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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歡》:七堇年,我想要接地氣的風格,卻趴在了地上

《平生歡》:七堇年,我想要接地氣的風格,卻趴在了地上

七堇年離開郭敬明團隊之後,好像是一個累慘了的人終於可以放一個長長的假。這個假一放,就是五年。 在這五年里,她找到新的出版社,再版作品,結交純文學圈子,在《萌芽》開專欄,新作品上了《收穫》,一個瘦瘦的女孩子,長發,乾淨,年輕而美麗。但談笑之間已經有了長久為雷同的事務勞頓奔波的痕迹,有種得體的幹練和老成。

七堇年早年受安妮寶貝影響很深,這是不爭的事實。當初看《大地之燈》之初,覺得果真如此,但當我看完之後,那種感覺完全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恢宏壯大的輪廓,好像跟著書中人過完了一場悲烈人生。她繼承了自己喜愛作者的某些部分之外呈現出更多自己的那部分。她筆下有種不屬於女孩子的強硬的男性魅力。

之前有人對我說,文字都是寫作者的反芻。多年之後,當她拿起話筒的次數越多,說話的次數越頻繁的同時,我再一次感覺到作者說話時骨子裡有種倔強之氣,和文章里透露出的氣質完全吻合。 她變了很多。之前《塵曲》出來時,遭到很多評擊。

在我看來,她這五年里,的確是變了。看得到極力想成長,想脫離早前那個寫《被窩是青春的墳墓》的自己,閱讀口味也有了一個過度,文字風格也在跟著變,有一種迫切的姿態。這種改變,不確定是她自己的意願,還是看到太多評論而左右了自己的方向。

如今《平生歡》出來,我看到了七堇年的變化:是文字相較於早年的華麗變得樸實瑣碎,結構變得簡單,是情感上的表達變得極力控制。這些變化顯得有些刻意了,有同於抹殺自己天分之嫌。一直覺得一個作者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獨有的特質,那是作品中最珍貴的部分。

對於創作來說,藝術源於生活是一個墮落的說法。我們的生活已經夠令人疲倦了,藝術品一定要和生活區分開來,它才有存在的價值。藝術本身應該是高於生活的。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一個寫樸實生活的作者往往淹沒於生活之中,而一個高處的作者能夠俘獲大量的讀者脫穎而出,因為很多人是因為需要一個指引才去閱讀,而不需要一個同被淹沒在塵囂之中的受困者,那沒有用。我想原因就在於此。

所以,如今看到《平生歡》,看到逐步變得平實甚或趨向庸常的七堇年,銳角變鈍了,光彩不再那麼鮮明,是有些難以接受的。我更希望小七能夠保留自己的鮮明色彩而在這個基礎上得到更大的提升。今年的諾獎,林少華問村上關於諾獎的看法,他說重要的是讀者而不是獎。這句話和我想說的也是一樣。

《平生歡》有《大地之燈》的影子,但卻也只是有一個影子。這部作品的構架,採用人物交替的方式描寫幾個人的人生,結構形同幾個同一起點開跑的人,以不同形式抵達終點,看上去規則而有序,因有適當的控制而平穩。

《平生歡》一路的平實、如城市下水道般臟污庸常的人生,與《大地之燈》的洶湧、人世之外的孤絕形成本質區別。《大地之燈》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且帶著無限涌動的激情。而《平生歡》只有生活,卻甘願埋沒於生活,且隱隱透露出生活的腐敗與枯竭。

我一直覺得,好的作品即使表面看上去黑暗沉悶,但一定包藏明亮的內核。這是寫作的使命和意義所在。而如果意圖就是揭露生活描繪現實庸常,並非藏有希望,那也就達到了它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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