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花:「軍哥哥,我才十八!」 某軍爺隨手關燈,「合不合適?試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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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20日。
都說520是我愛你的意思,所以,好多人都選擇這一天定情或結婚。
說到婚禮……
此刻,京城最豪華的四季酒店裡,正承辦著林楊兩大豪門的聯姻。
美輪美奐的大廳里……幾萬隻空運的荷蘭玫瑰,上百支濃郁的法國香檳,編織成了一個夢幻的婚禮現場。
幾乎城裡所有的權門顯貴和富商貴賈,都已經在座了,翹首期盼著新人的出場。
有人開始小聲的交談了:
「哎,吳董,林家的獨生女兒……林雲兒,今年才19吧?聽說才上大一?幹嘛急著結婚?」
「這你還不懂嗎?楊氏正準備公司上市!娶了林家的女兒,有了林家的千億資產做後盾,楊家才更得力!」
一旁有人插言,「聽說……他們兩人的婚約,是家長早就定下的!林雲兒雖然是剛上大學,可她是個IQ180的小人精,楊寧呢,是哈佛大學的MBA,兩個人也算是條件相當啊!」
「……」
婚禮現場正如火如荼的籌備著。
新人休息室里……
化妝師做完了新娘的最後造型……滿意的點了點頭,「完美!太完美了!我去通知司儀,婚禮儀式可以馬上開始了!」
向著助手吩咐,「大家都可以出去了,給新娘一個安靜的空間,整理一下心情!」
眾人相繼而出。
室內瞬間安靜了。
林雲兒長吸了一口氣,起身走到鏡子前,仔細的審視著自己……昂貴的面紗,隱隱約約的遮住了精緻的妝容和靚麗的五官,越發為她增加了一分神秘的嫵媚,名家定製的婚紗,裹著她玲瓏的曲線,清純中帶著妖嬈,簡直讓人離不開視線。
她張開雙臂,輕盈的轉了個身……心情格外的好。
是啊!
新婚在即,誰能不高興呢?
然而,偏偏……天不遂人願。
忽然,有人突兀的推門而入。
吳晴兒……林允兒的大學同班,緩步進了門,定定的望著她,眼底充滿了瘋狂的妒忌,「你今天要結婚了?嗯?我就不明白!你什麼都有,長相,身家,前途,甚至連IQ都比別人高,可你為什麼要和我搶楊寧?為什麼不把他讓給我?」
誰和誰搶啊?
小三還敢來登堂入室的倒打一耙?
吳晴兒低頭在包里掏出了一沓相片兒,塞到了林雲兒的手裡,眼底藏著幾分得意,「看吧!你仔仔細細的看,楊寧吻過我,抱過我,還……可你呢?他都沒有碰過你吧?你應該明白的,他愛的人是我!」
林雲兒飛快的暼了暼照片……上面是楊寧半裸著身體熟睡在床上,吳晴兒躺在他身邊,搔首弄姿的自拍,照片的效果顯然不是合成的。
她眉頭糾結的擰到了一起……
可只一秒……
就立刻不屑的笑了,「切!愛?男人睡你……就叫愛?少廢話!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吳晴兒有些愣了。
這和她原本設想的情景不同。
她本以為……林雲兒會哭,會鬧,會失控的奔出婚禮現場,自己就可以坐享漁人之利,順順利利的登堂入室取代她。
然而,對方只是淡淡而貶低的一個反問。
吳晴兒沉不住氣了,「你難道不生氣嗎?你未來的丈夫和我上過床哎!不錯!雖然你和楊寧已經有了婚約,可是,在愛情和婚姻里,根本就沒有先來後到,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你應該自覺的退出!」
哈?
原來,她還知道楊寧有婚約?
做了小三兒的人,憑什麼還理直氣壯的振振有詞?
林雲兒沒等她說完,欺身而上,「啪啪」抽了她兩個大耳光,「吳晴兒,我教你個乖,你以為扯下了男人的褲腰帶,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狗屁!你惹上了我,只會越活越慘!」
吳晴兒也不是善類,捂著臉,愣了幾秒,「嗷嗚」一聲,合身撲上,「你……我跟你同歸於盡!」
林雲兒彷彿早就料到了這一招,揪住了她的手腕一扭,一個大背摔,直接將對方撂倒在地上。
順勢抬腳踩住了她,冷冷一哼,「和我同歸於盡?你也配?吳晴兒,你想死是吧?那我成全你!」
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喂,楊寧,你來!立刻!」
吳晴兒彷彿早就期待著這一刻,心中有些竊喜……鬧吧!鬧開了,擠走了新娘,自己才有希望升為正室!
故意擠出了兩滴淚水,做足了一份可憐兮兮的慘狀,只等著男人進來,演一出大戲呢。
林雲兒眯著眼睛,不屑的將捧花摔到她的臉上,又摘下了婚紗,輕蔑的往她身上一甩,「賞你了!我這個人有潔癖!別人沾過的東西,我!不!要!」
話一說完……
楊寧進來了。
一看房裡的情形,面色有些訕訕的,立刻張口,「雲兒,你聽我解釋……」
還解釋什麼?
她林雲兒是誰?
雖然才19,卻是IQ180的富豪千金,什麼場面沒見過?
早就在男人的表情里,讀懂了一切!
立刻擺了擺手……
眼神裡帶著高傲,語氣雖然平緩……鄙夷的味道卻很濃,「楊寧,別再說了!男人腳踩兩隻船,本就讓人不恥!做了……還不敢認,更是沒有擔當!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從今以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咱們兩不相干!」
豪氣地一揚頭,「沒錯!我把你甩了!在婚禮上把你甩了!至於原因嗎?你自己去跟兩家的父母解釋,去跟所有的賓客解釋,去跟你們楊氏的股東解釋!」
望著吳晴兒,微微的一笑……那笑容竟然美得絢目,「吳晴兒,渣男……我不要了!姐今天甩給你一隻破趿拉板兒,明天就會有天價的水晶鞋!你呢?你們是破鞋配涼拖兒,恭喜天作之合!不過,你最好還是警醒些,你攪黃了這場婚禮,不用我出手,楊家就會撕了你的皮!」
再不多說……
俯身「嘶啦」一聲,扯下了婚紗華麗的後墜,隨手向天上一扔……大步出了房門。
幾乎是立刻……
身後就響起了楊寧的怒罵和廝打,還有吳晴兒的哭泣和哀求。
林雲兒連頭都沒回,倔強的仰著小腦袋瓜……直接出了酒店,到了停車場,開出了自己的法拉利,轟鳴著駛上了公路。
豪門聯姻失敗?
新娘當場落跑?
這麼大的新聞,當然有人追拍。
很快的……
法拉利後就追出了一串長龍。
林雲兒坐在方向盤後,不耐煩的一打輪兒,順勢踩了一腳油門兒……想要甩開那些討厭的狗仔。
忽然,拐角處衝出了一輛失控的大貨車。
「嘭」的一聲,兩車相撞。
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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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的時候……
滿室晨曦,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
林雲兒有些納悶兒……聽慣了大城市裡的喧嘩,鳥叫倒是真出奇。
側頭四處一看……
滿目是一片軍綠……好像自己正身處在軍營。
房間里乾淨利落……一張單人床,兩把木椅子,寫字檯上纖塵不染,擺著檯燈和幾個筆記本兒,床下整整齊齊的放著軍用臉盆和洗漱用具,牆上還掛著偉人的大畫像。
偉人的畫像?
那應該是上世紀的事情吧?
她驚訝的張大了嘴,掐了掐自己的腿……抬頭看了一眼日曆牌,整個人都愣住了。
1976年5月20日……
怎麼?
自己穿越了?
她揉了揉額角,原主的記憶……慢慢的呈現在了腦海里。
這個女孩叫米香兒,生長在東北的四圓村,人長得漂亮,性子也溫順。
這不……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她才剛滿18歲,就被後媽賣給了臨村一個40多歲的強姦釋放犯……李不白。
美其名曰:結婚!
李不白長得多「失敗」……那就不用提了,平時為人也是奸懶饞滑,見到女人就挪不動步,哈喇子能流二尺長。
和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即便米香兒性子再好,也總要為自己的後半輩子抗爭吧?
堅決不同意!
昨晚,後媽就在她的粥里下了蒙汗藥,等她暈過去了,直接往手推車上一扔……就給李家送去了。
李家連個結婚的儀式都沒有,只給換了一付新枕套,就算是把個大姑娘娶進門了。
幸好,剛一入洞房,米香兒就醒了……當然抵死不從了。
李不白敗了性,抽出寬板的皮腰帶,沒頭沒臉的就是一頓狠抽……下手毫不留情,簡直就是把女人當牲口,變態的往死里打。
米香兒抵不住了,假裝昏厥過去,趁著對方不留神,這才奪門而逃。
李家糾集了一幫人在後面追……米香兒心裡清楚,如果自己被抓回去,就能被對方折磨死。
與其那樣……
還不如乾脆來個痛快的呢。
一咬牙,跳河自盡了。
米香兒死了!
林雲兒的靈魂……就進入到這女孩兒的身體里。
再一睜開眼……就躺在了這個軍營里。
林雲兒在心底哀嘆:
額的個老天爺啊!
穿越了!
這是啥命啊?
從21世紀的富貴榮華,一下子到了70年代的……苦,累,難!
由一個人人艷羨的豪門千金……成了最苦逼的小村妞。
上輩子強勢驕傲,從來沒受過別人的氣。
這輩子倒好……啪啪打臉了,直接被人家給欺負死了。
哈?
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以後可怎麼過?
剛想到這兒……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奔來,有人邊跑邊嚷,「米香兒同志,你醒了吧?」
也沒等她回答,門一開,進來了一個大頭兵,直眉楞眼的撲到她的床邊,「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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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香兒瞪著大眼睛瞧著面前的人……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軍裝,可總感覺他的氣質和那身威嚴不符,五官過於清秀,長相有些稚嫩,唇角上一片嫩青,兩頰上頂著高原紅。
一瞧這人的面相,就知道是一個沒心眼兒的「小破孩兒」。
她脫口而出,「你這軍裝是借的吧?」
那小兵蛋子有些不高興了,也直接回嗆,「你這個小同志……怎麼瞧不起人呢?別看我年輕,兵齡已經快三年了!」
挺了挺肩,「我是前兩年打老毛子的時候,特招入伍的!我可是上過戰場,立過軍功的人!要不……能給團長當勤務兵嗎?」
米香兒撇了撇嘴,也不想和他多爭辯,「哎,你剛才吵吵什麼?什麼大事不好了?」
擺了擺手,「等等!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還有,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那小兵眨了眨大眼睛,說話可真實在,「我叫顧大龍,小名二嘎子!今年18歲半,籍貫黑龍江,家裡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
米香兒笑了……這人真有意思,單純的可愛。
莫名的心情就好了起來,順帶調侃了他一句,「哎,你說話之前,還沒喊報告呢!」
他知道是被取笑了,「我……你個小米同志,怎麼還捉弄人?我和你報告?切!昨天晚上救你的時候,你渾身是傷,濕漉漉的模樣,看著還挺可憐,現在呢,你變了……你就是……」
彷彿找不到形容詞了,「就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乾脆一翻白眼兒,「別磨嘰了,趕緊起來!我們團長因為你,都要受處分了!」
米香兒一聽這話,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回事?你說明白些!」
顧大龍使勁咽了口吐沫,喉結處咕嚕了一聲,「昨晚我和雲團路過河邊,看到你從上游飄下來,團長就扎到水裡把你救了!當時岸邊也沒旁人,咱們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就只好帶回軍營先安置!軍人嘛?怎麼能看著老百姓有難卻見死不救呢?誰想到……本來是好心救人,這下卻惹上大麻煩了!」
他的臉上掛著幾分不滿,「你婆家太不講理了!上部隊來要人,不但沒有感謝的話,態度還非常不好,說我們團長……我都沒法學!反正,雲團一個清白的單身漢,被你婆婆誣了一身臟!又正趕上我們梁師長來視察,李家一看有領導在,鬧得更來勁了!」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別說了!你自己去看!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了話,轉身就出去了。
換衣服?
米香兒低頭瞧著自己的裝扮……不禁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誰給她……脫了?
只見身上穿了一件不合體的男式軍用白襯衫,寬大的倒有點像睡裙……襯衫的扣子都系錯了,想是給她換衣服的人太過匆忙,連看都沒看一眼。
她眯起了眼睛,腦海里隱約浮出了一副畫面:
一個男人在暗黑里,褪去了她濕漉漉的衣服,隨手扔到門外,又為她披上了這件襯衫,就直接把她的人往棉被裡一扔,像是裹粽子似的……給包了個嚴嚴實實。
出門的時候,背影攏著月色,高大挺拔的像座山。
到底是誰呢?
她晃了晃頭,現在也沒有時間想那些了。
餘光一瞥,枕邊疊放著一條軍用長褲,應該是為她準備的,抓起來穿上了,起身低頭一看……
天嚕嚕啦!
這造型……慘不忍睹!
軍用襯衫蓋過了臀部,褲襠都可以拖到地了,褲腿兒長得都能折起兩個來回兒了。
這身衣服的主人也未免太高了吧?
沒辦法!
她擼起了袖口,卷了七八個捲兒……褲腿也一樣,學著21世紀牛仔褲的時髦穿法,乾脆也卷得老高。
至於褲腰嗎?
回頭一瞥,牆上掛著軍用皮帶,乾脆不問自拿,隨手紮上了,順勢把襯衫的下擺掖到了腰裡。
屋裡沒有鏡子……不用看,她也完全可以想像自己的形象。
開門,站到了院子中。
顧大龍一見她的模樣,立刻在晨曦里笑彎了腰。
米香兒也沒多說話,過去就踹了他一腳……力道也不大,是看不上對方那個得瑟樣,「笑啥?」
「哎……你咋還動手呢?」顧大龍收住了笑,歪著脖子低嚷,「我可跟你說,你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回頭……嗯……我一出手,就容易讓你受傷!」
切!
還真是挺能吹!
米香兒也沒理他,「到底走不走?」
「哦!」顧大龍這才快步的在前面帶路,邊走邊回頭說,「你是叫米香兒吧?我聽你婆婆是這麼說的!她……叫趙秋菊?那個貨可太潑辣了!」
下意識的一瞄她,「你這渾身的傷都是李家打的?他們可真缺德!唉!你要是跟著他們回去,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說得實心實意的!
這孩子的心地還挺善良。
米香兒在心底里一哼:李家?想欺負我?那就來鬥鬥吧!
抬眼四下一瞧,一排排營房裡幾乎都是空的,大概官兵們已經都去早操了,駐地里非常安靜,只有一個敞開的窗口裡,偶爾傳出幾聲爭吵。
她也沒猶豫……
大步向著聲音的方向而去。
剛到窗外,就聽得一聲低吼,「滾!」
聲音不大,氣場凌厲……隔著牆壁,彷彿都能感到一股冰冷。
緊接著……
只見李不白連滾帶爬的被人踹出了屋子,頭都沒敢回,一溜煙兒的嚇跑了……瞧著那副慫樣,彷彿屋子裡有一隻大老虎。
顧大龍快意的一拍手,「該!讓他們作?咱們雲團是誰?能慣他們的毛病?瞎了狗眼!」
只聽得屋裡一個女人故意拉著長聲哭嚷,「哎呀~我的媽~呀,團長咋還打人呢?我不活啦~師長啊,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先前那男人又開口了,輕蔑裡帶著高傲,「你們想在我這裡耍潑?做夢!趁早滾蛋!」
艾瑪!
一聽這霸氣的語調……就和一般軍人的溫文有禮不同!
這位,一開口就敢罵「滾蛋」,一抬腳就敢把人踹出來……還是當著師長的面兒。
只有幾個字可以形容了:
軍痞!
囂張!
妥妥的!
米香兒微微探出頭,隔著窗,向屋裡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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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香兒往屋裡一看……
只見辦公桌後坐了一個40多歲的男人,一身威嚴的軍裝,虎背熊腰,面色黝黑,國字臉,大耳朵,氣質沉穩,一看就是個當官兒的……想必此人就是梁師長。
屋裡的空地上,站著一個二十八九歲的軍人,瞧著那身高就赫人,凈量大概也有1米88,腰背筆直,身材精壯,隔著軍裝都能看見胸肌和腹塊。
就這副體格,什麼都不用做,往那兒一站,就給人一種強勢的壓迫。
再往臉上看……長得那叫一個五官端正,儀錶堂堂,雙眸漆亮如星,一雙劍眉入鬢,皮膚也瓷白光滑,渾沒有一般軍人的糙氣,放到現代,都可以當電影明星了。
只是……這男人身上帶著一股霸道,是那種上過戰場,經歷過生死的狠戾,右眉上隱約有一道泛白了的舊疤,更為他添了幾分不拘和冷傲。
米香兒腦海里對他有印象,知道這位就是遠近聞名的雲團長……雲景庭。
雲景庭,人稱雲老虎。
聽名知其人!
老虎啊?
凶!
身為軍人,不按常理出牌,天不怕地不怕,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可偏偏卻戰功顯赫,領兵打仗永遠都是身先士卒,在槍炮里最是英勇無敵,據說,背景也特牛x,所以,領導們對他的強悍囂張,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再往一邊瞧……
門檻上打橫坐著一個60多歲的老太太……穿著藍布小褂,配著黑色免襠褲,臉色發黃,一雙三角眼,兩把掃帚眉,長得就奸詐。
她邊拍著大腿邊乾嚎,「哎喲~我的媽耶!我可不活了,兒子被當兵的打了,也沒人給我做主呦!」
此人正是李不白的母親,李家村第一號的潑辣戶……趙秋菊。
米香兒一見了她,昨晚發生的一幕幕,立刻就在腦海里清晰的浮現了。
趙秋菊真不是什麼好貨。
兒子打米香兒的時候,她不但沒攔著,反而在一邊添油加醋的煽風點火,撇齒拉嘴的嚷,「該!兒子,別手軟,使勁的打!女人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她是咱們家花30塊錢買來的!你就算打死她……也沒事!」
說得好像她自己不是女人一樣。
此刻,她在地上一犯渾,連蹬腿兒帶哭喊,屋裡的兩個大男人,又都是穿著軍裝的,誰能和她動手啊,連拉都不能上去拉……怕惹一身「騷」。
梁師長站起了身,好言好語的勸,「趙大嬸兒,地下涼,請你快起來吧!有話咱們好好的說!你要相信部隊是不會讓老百姓吃虧的!」
順勢向雲景庭使了個眼色,無聲的努著嘴形,「服個軟!認個錯!」
瞧他那副樣子,還是極力回護的。
畢竟雲團長是他手下的幹部……如果事情鬧大了,他這個做師長的能有多好看嗎?
雲景庭對上司的眼色,直接視若無睹,鼻子里輕輕的一哼,「趙秋菊,你給我站起來!」
他連名帶姓的這麼一叫,再加上凌厲的腔調……
趙秋菊的哭聲立馬就降了半調,還真怕人家上來踹她。
這個可能性真有啊!
剛才,雲老虎不是當著師長的面,把兒子都踹走了嗎?
她心裡怕人家。
知道如果沒有這身軍裝的束縛,雲景庭就是只老虎,都能把她撕吧撕吧……塞嘴裡吃了,連個骨頭渣都不吐。
她用眼角暗瞟著雲景庭,屁股暗暗的往梁師長那邊蹭了蹭……心裡打定了主意,如果對方真動手,她就直接抱住師長的大腿不鬆手!
雲景庭怒目而視,「你鬧什麼?」
趙秋菊吸溜了兩下鼻子,單手叉著腰,「我來要我兒媳婦!她昨晚失足落水了,部隊上憑什麼扣著不放人?這軍營里全是老爺們,你們扣個女人算什麼?」
這話真歪!
雲景庭暴喝一聲,「扯淡!」
梁師長趕忙打圓場,「小雲同志,你端正態度!」
雲景庭這才忍了忍,「趙秋菊,我再解釋一遍!昨天救人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米香兒同志是你們家的媳婦兒,事關人命,我不能把她扔在河邊不管,就把人帶回來了,事情就這麼簡單!」
皺了皺眉,「你如果再血口噴人,別怪我不客氣!這裡是部隊,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趙秋菊連忙接過了話,「那你現在知道米香兒是我們李家的了,為什麼不還人?」
「就不還!」
雲老虎往前站了一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窗外的陽光,暗影投到了趙秋菊的臉上,越發映出了那個老女人的猥瑣,「你們把人都逼跳河了?還要過來鬧?我再把她交給你,就是助紂為虐……推她死!」
米香兒在心裡暗自叫好:
有擔當!
這男人有擔當!
只這一句話,她就覺得對方的形象立刻高大了……不光是一米九了,「嗖嗖」漲到兩米二了。
趙秋菊也不是省油的燈,平時就是胡攪蠻纏的主兒……再加上捨不得買米香兒那30塊錢,乾脆就強詞奪理上了,「不管我們怎麼調教媳婦兒,那是自家的事,你們……管不著!」
扭頭望向梁師長,「首長哎,你們今天不還人?我就躺在軍營門口不走了,讓十里八村兒的鄉親們都瞧瞧,官兵欺負我一個老寡婦,打傷我兒子,搶我兒媳婦!」
這話說得……真牙磣。
明明是倒打一耙,卻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像真事兒。
趙秋菊就是個無賴……瞧准了部隊有紀律,不能欺負老百姓,才敢故意這麼鬧騰的。
梁師長倒背雙手沉吟著……心裡也犯難了。
感情上,他確實站在雲景庭這邊,李家打人是不對。
可趙秋菊說的也沒錯,這確實是家務事,在農村,兩口子打架,婆媳爭吵,這都是難免的,部隊上真是不應該插手。
緩步走到雲景庭身邊,小聲的建議,「老虎,要不……把人給他們?」
雲景庭腦海里閃過了米香兒遍體鱗傷的樣子……真慘!
執拗的一揚頭,「師長,一句話……不給!」
梁師長緊繃著臉,「反了你了!雲景庭,你是軍人,敢違抗領導的命令?就必須按照軍法從事,輕則關你的禁閉,重則就得扒下你這身軍裝!」
雲老虎淡淡的,「悉聽尊便!」
艾瑪!
那股氣勢……真是純爺們兒。
米香兒看不下去了。
怎麼能眼瞧著人家為自己出頭而受處分?
輕咳了一聲,「梁師長,我有話要說!」
邁步就進了屋……
※他要寵她一輩子,要她做帝都最有權力的女人
※她有葯也有針,一言不合就對他放毒施針,治他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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