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16歲女兒被富二代侮辱,父親用個布娃娃讓仇家付出代價
1
深夜到來的這位客人穿著黑色的衛衣,灰白的牛仔褲,黑色的棒球帽壓得很低,臉上竟然還戴著大大的墨鏡和口罩。
店裡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人多了,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和名人。這些人來時多半鬼鬼祟祟,喬裝打扮,生怕被人認出來,不過遮得如此嚴密的,也不多見。
秦老闆緋紅的薄唇叼著一根細長的香煙,玩味地斜睨著來人,揣度著她的身份。
那人摘了墨鏡,露出一雙波光流動的大眼睛,秦老闆一眼就認出來。她裊裊娜娜地站起身,一手按熄了香煙,一手拉了拉略微有些褶皺的旗袍,笑著招呼:「吳影后大駕光臨,失禮了。」
來客拉下口罩,可不正是曾經風光無兩的影后吳丹彤。
和許多有求而來的人不同,吳丹彤看上去並不焦慮,也不喪氣。這位經過見過的影后,只是站在那裡就有種從容的氣度。
「曾不厭說,你這裡有我想要的東西。」她開門見山。
「你認識曾不厭?」秦老闆微微吃驚。
「他幫過我一個忙。」吳丹彤一臉坦然。
「也是。」秦老闆回過味兒來,「你們這行遇見的事兒總比旁人多。說吧,想要什麼?」
「美貌。」吳丹彤頓了片刻,補充道:「不老的美貌。」
秦老闆失笑。吳丹彤的美貌是公認的,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裡,不敢說第一,但也總跌不出前五去。現下,她素顏出現在店裡,也絲毫不比在銀幕上遜色。
老就更談不上了,按照公開的履歷,吳丹彤35歲了,可看上去也不過25、26,青春靚麗得很。
和那些花瓶不同,吳丹彤出道就是知名導演的電影,處女作就一舉封后,此後的10多年裡,拿獎拿到手軟,在觀眾心中,演技已經封神。便是這樣一個無懈可擊的大美女、大明星,竟然來求容顏永駐。秦老闆不禁生出點慨嘆。「能問問為什麼?」
「為了有挑戲的資格。」吳丹彤也不矯情,答得坦然。
娛樂圈裡新人輩出,男明星到了一定的年紀尚可以轉型帥大叔吸引少女心,可對於女明星卻只有一個要求,年輕。在這個圈子裡過了30歲就已經是老人,一個不小心就得去演別人的媽。說起來無奈,資本逐利,劇組往往寧可啟用那些沒有演技但有話題的流量小花,也對演技派不感冒。
有多個影后加身的吳丹彤雖然還不至於淪落到無戲可拍,但也不想等到那個時候再傷春悲秋。畢竟,她已經見過太多這樣的悲劇。
當然也是可以整容的,不過,她聳聳肩:「與其擔心不知道哪天臉就垮掉,不如一勞永逸。」
秦老闆不大理解容顏老去的恐慌,這對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問題,但也不由佩服吳丹彤的勇氣。「既然是曾不厭介紹來的,他一定告訴你了,我店裡的東西靈歸靈,但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吳丹彤點頭。
「我這裡的東西,都有點脾氣,雖然有相似功效的不少,但每一樣都有自己的有緣人。」稱心如意的正面是一壁中藥櫃一樣到頂的柜子,左右兩側有開放式的貨架。秦老闆思忖著拉開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兩尺來長的烏木匣子,放在櫃檯上。
吳丹彤伸手去拿,秦老闆卻一把按住了匣子,微微皺起眉:「跟你有緣的這一個格外兇險,我勸你先聽我說說它的故事。」
2
陳家小兒子夜半從噩夢中醒來,淚眼汪汪,腳步蹣跚地去找他爹。
他爹的房間里還亮著燈,陳嘉聰奶聲奶氣地叫了兩聲爹,房裡沒有回應。他舉起肉呼呼的小手拍了幾下房門,仍是沒人回應。陳嘉聰下意識地用力推了一下門,對他而言有些沉重的門吱呀呀地開了一道縫。
他再推了一把,擠進門去。
風從門口吹進來,一盞油燈光影搖動。陳嘉聰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爹爹躺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刻刀,血淌了一地。一個精緻的木刻女娃娃立在他爹的頭邊,頭微微低垂,彷彿正冷冰冰地盯著他爹的臉。
那女娃娃的眉目和穿著,像極了他前幾天死去的姐姐。也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驟然想起這短短几日之內,他已經失去了全部親人,只有6歲的孩童一口氣沒提上來,翻眼睛暈厥了過去。
陳家是工匠世家,擅長雕刻。死去的這位叫陳阿滿,是陳家這一代中的佼佼者,木刻玉雕無所不能。在京城,誰都稱道陳阿滿的雕工精細,自他手下出來的物件,無論人物花鳥皆栩栩如生。
陳阿滿有自己的秘密。
陳氏這一脈,每代都有那麼幾個人身懷異能,能夠為自己雕刻的物件注入靈魂。操作起來也簡單,只要將刻刀劃破手指,沾上匠人鮮血的刻刀就能讓雕品染上靈氣。
靈氣這東西很微妙,它雖然不能讓雕品活過來,擁有生命,卻能讓這些物件充滿生氣,甚至擁有獨特的個性。
雕品的靈氣也善惡之分,這取決於工匠的性情和他雕刻時的心態。據說,善良的雕品能讓擁有者心平氣和,家宅安寧,而邪惡的雕品則會讓人不幸。
陳阿滿便是個善良的人,他的雕品也如同他這個人一樣,溫潤良善,使人心安,因此在京城,無論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都喜歡光顧陳阿滿的雕品店。
陳阿滿手藝好,生意也還紅火,雖然不至於大富大貴,但一家人小日子也算過得和樂美滿。
他20歲上娶了妻,隔年便生下一個的女兒來。到女兒10歲那年,又添了一個兒子,算得上兒女雙全。
女兒叫妙枝,芳齡16,是遠近聞名的大美人。阿滿眼看女兒到了待嫁的年紀,便想著給她找個好婆家。只是他對女兒寶貝得很,挑來挑去,一直沒能選定。
妙枝賢惠,平日在家中幫助母親家務,閑來便做女紅貼補家用。偏巧那一日,她母親走不開,讓她去給父親送飯,偏巧那一日,店裡來了一個紈絝林大少。
林大少是軍閥林大帥的兒子,出了名的好色。不過25歲的年紀,家中已經有6房妻妾,更不用提那些沒有進門的露水姻緣。都說但凡他看上的姑娘,就沒有弄不到手的,可真是弄到了手,又不珍惜,而姑娘這一輩子就毀了。
妙枝一踏入店門,林大少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就粘在了她身上,阿滿心道不好,便叫女兒放下食盒早早回家。可林大少哪有什麼顧忌,攔住了姑娘問長問短,言語輕佻不說,還伸手就要去摸姑娘的臉。
阿滿敢怒不敢言,只能陪笑著連消帶打。妙枝也機靈,應對幾句之後,抓了個空子脫了身。
林大少望著妙枝的背影,摸著下巴直砸吧嘴。直到阿滿一連叫了他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阿滿直到事情要壞。
果然,隔天就有人上門來提親。媒人滿臉堆笑著說,林大少要娶妙枝做第七房姨太太,又說被什麼林大少看上是妙枝的福分,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就連你陳阿滿也要雞犬升天啦!
妙枝在裡間聽了,急得掉眼淚。陳阿滿也氣得渾身發抖,撂下一句:「我們高攀不上」,把媒人趕了家門。
3
陳阿滿知道林大少不會善罷甘休。
他原是想,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匠人,讓林大少折騰一番,哪怕是砸了店,只要消了氣,保住女兒便成。即便林大少真的不肯放過他們,大不了帶著老婆孩子離開京城,有得一身手藝在,去到哪裡也不愁沒飯吃。
但林大少卻沒來店裡鬧,媒人也再沒上門。
三天後,妙枝出門買菜,直到晚上都沒回來。
陳阿滿慌了,跟他媳婦四處打聽。好心人告訴他看見妙枝被林大帥府里的人帶走了。
阿滿眼前一黑,跌跌撞撞地來到大帥府門口。大帥府朱門緊閉,便是阿滿和媳婦磕破了頭,喊破了嗓,從中午跪到凌晨,那無情的大門也沒有開過。
他們滿心焦慮,茶飯不思。阿滿店也顧不上開了,夫妻倆把兒子託付給親厚的鄰居,每天都去大帥府前守著,只盼能得到女兒一星半點的消息。到第七天,大門才終於開了,出了一個滿面驕橫的大漢,將他們引到一間廂房。
還沒進門,阿滿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心頭不禁猛地一跳。進得門來,便見到女兒躺在雕花大床之上,白色的褻衣胸前一片血紅。妙枝臉色蒼白,雙眼緊閉,淚痕已干,顯然已經香消玉殞。
林大少也在房裡,見到阿滿進來,一臉不屑地啐了一口:「晦氣!」便揚長而去。
跟在阿滿身後進來的妻子,原本就體弱多病,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身體早就到了極限,全靠要討回女兒的心愿撐著一口氣,冷不丁看到女兒屍體,一口血噴出來,竟也撒手去了。
一夕間失去兩個至親,阿滿當然恨不得跟林大少拚命,可他也不是個莽撞人,生意場上打滾多年,他知道以卵擊石的事情做不得。就算他立刻提刀去刺,也只能是白白送了性命,這仇仍是報不了。
他抱著妻子和女兒的屍首大哭一場之後,咬牙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將妻女安葬之後,阿滿將自己關在房中。先畢恭畢敬地給祖師爺和師傅上了香,磕了頭。
末了,又單獨給師傅磕了三個頭,字字泣血:「當年學藝時,徒兒曾起誓絕不使用這門邪術,但如今遭遇喪妻之恨,殺女之痛,此仇不報,我陳阿滿不配為人。徒兒不孝,違背誓言,不敢求師父原諒。動用此術的一切後果,徒兒願一力承擔,但求師父在天有靈,能看顧我那年幼的兒子,保他平安長大。」說完,他又磕了三個頭。
陳阿滿從工具箱里拿出了雕刻刀,刀鋒暗紅,上面沾著的是妻子和女兒的心頭血。他右手握刀,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
所謂邪術,是在雕刻的人物或者動物的體內安上一顆心臟,從此,這個物件便有了靈魂。施展邪術的人,需用人血在心臟下刻下相應的咒語。
陳阿滿照著女兒的模樣雕了一個一尺多高的娃娃,用妻子和女兒的頭髮為玩偶做了頭髮,放到身體里的刻著咒語的心是純銀的。
雕刻這個娃娃用盡了陳阿滿畢竟的怨與恨,刻刀上又有他妻女怨憤而死的心頭血,所以,這個娃娃註定是一個極其陰邪之物。
她與陳阿滿以前雕刻的任何一個人物都不同,她亭亭玉立,卻面帶陰森。
陳阿滿顫抖的手指拂過她的頭髮,她的臉頰,凄然一笑,將刻刀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凌晨,被驚醒的陳嘉聰發現了父親的屍體,又驚又懼地暈了過去。等他醒來,看到的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人。
他們自稱是陳阿滿的故友,受他之託來照顧陳嘉聰。他們帶走了這個已經孑然一身的孩子,同時也帶走了那個娃娃。他們將娃娃用符紙封在了一個烏木匣子里。
陳嘉聰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娃娃。
後來他才聽說,林大帥一家一夜暴斃,連大帥府都被一把無名火燒得一乾二淨。大家都說林家是壞事做盡,遭到了報應。
但陳嘉聰卻想起了那個晚上,站在父親身邊的娃娃,和她嘴角掛著的猙獰笑容。
4
林萬豐35歲的時候,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當他被醫生告知自己是肺癌晚期,只有三個月的命時,他覺得天都要塌了。為他撐起這片天的,是他的結髮妻子趙倩。
趙倩比林萬豐小一歲,和他算是少年夫妻,兩個人從小鎮來到大都市打拚,從白手起家到身價上億,也不過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時間。
林萬豐總說趙倩是個旺夫的命,趙倩也只是笑著說:那你還不對我好一點。
其實雖然他們從小就認識,但林萬豐覺得趙倩挺神秘的,這可能是因為她家裡幾代人都挺迷信。趙倩的外婆是個神婆,林萬豐記得每次小時候去她家,家裡的光線總是昏昏暗暗的,空氣里都是線香刺鼻的味道,她外婆說話的樣子又神神叨叨的,所以林萬豐每次去都恨不得早點走。
好在趙倩是個正常姑娘,只是愛好風水。林萬豐雖然不信,但還是把公司和家裡的布置交給了趙倩。不管是不是巧合,創業以來,他的運氣都好得沒話說。
但他沒想到,噩運一旦降臨,就給他來了個大的。
當趙倩說自己有辦法救他的時候,林萬豐只當她在安慰自己,畢竟在這之前,他們已經訪遍了名醫,得出的結論幾乎都是一致的。
尤其是,當趙倩從一個烏木匣子中,拿出一個民國時代裝扮的娃娃時,林萬豐更是覺得荒謬。
這娃娃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但依舊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一雙黑寶石般光華流轉的眼睛,透著刺骨的寒意,彷彿能把人看透。
林萬豐禁不住打了個冷戰,沒來由地覺得有些害怕。
趙倩堅定地說,這個娃娃能救林萬豐的命,但她提出了一個要求,如果她先於林萬豐離世,她希望他10年內不能另娶。
林萬豐是一個將死之人,沒有什麼誓是不敢發的。
趙倩沒有告訴林萬豐她是如何得到這個娃娃的,但她告訴他,她同娃娃做了一個交易,用自己10年的陽壽,換林萬豐的健康。
哪怕這一切不過是趙倩編出來安慰他的話,林萬豐還是在那一刻感動不已。無論如何,有一個人願意折自己的壽來為他人續命,這份愛都足夠濃厚。
林萬豐沒有報什麼期望,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從第二天開始,他那些病痛癥狀都奇蹟般的消失了。他驚疑不定地去醫院檢查,報告出來,顯示所有的指標都很正常。彷彿之前的病入膏肓只是一場噩夢。
醫生也驚訝不已,只好懷疑當初是一次重大的誤診。
林萬豐這才相信,那個詭異的娃娃是真有些道行。
重獲健康的他春風得意,卻沒想到,一年之後,為了救她而甘願損壽的趙倩,遭遇車禍,橫死街頭。
他們誰也沒有想要,娃娃向趙倩要了10年的陽壽,看著如何合算的交易,不過是因為,她的陽壽只有45年。
一年之後,趙倩遭遇車禍橫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陽壽竟只有45年。
5
趙倩的離世著實讓林萬豐傷懷了一陣。不過,男人這種生物可能天生缺一點長情的基因。他當然惋惜那個為自己付出了生命的女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在妻子屍骨未寒之際又遇新歡。
新歡叫許嬌,是個20歲的大學生,外表清純可人,一張白紙般好調教。
林萬豐把妻子的照片供起來,她原本住的房間一樣未動的封存,就算是盡了忠心。他另挑了一間重新布置,與許嬌乾柴烈火,顛鸞倒鳳。
好日子沒過太久,金融危機來襲,林萬豐的公司搖搖欲墜,走投無路之間,他想起了那個曾經救他一命的娃娃。
這是幾年後,林萬豐第一次走進趙倩的房間。
房間有傭人定期打掃,倒也乾淨整潔,趙倩的靈位前也沒斷了香火。
林萬豐拿出那個烏木匣子時,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趙倩的巨幅照片。照片里的人嘴角帶笑,一雙眼睛卻冷冷冰冰地注視著他,彷彿在嘲笑他背棄諾言,活該有此一劫。
林萬豐顧不上愧疚,急匆匆地按照當年趙倩告知的方法與娃娃溝通。
他不僅想要渡過難關,更貪心地要求一世富貴。娃娃沒有拒絕,條件是,要他從此斷子絕孫。
林萬豐被債主逼得幾乎要跳樓,哪裡還顧得上別的,何況他這些年起誓如吃飯,早就不當一回事。
形勢果然峰迴路轉,林萬豐不僅脫了困,此後更是順風順水,一度成為一方首富。他兩度起死回生的經歷也成為城中談資。
日子過得太平順,就容易忘記自己給出的承諾,這天他突然接到一個消息,頓覺五雷轟頂。(作品名:《願靈》,作者:葉帶刀。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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