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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嗎?曾有一支西方軍隊在南明風雨飄搖之際加入了抗清鬥爭

史學界有這樣一種聲音:入關前後的女真八旗兵是同期世界上最為強大的騎兵部隊。

這個真沒得噴。

自努爾哈赤創建八旗兵起,其統一女真部、打朝鮮、征蒙古,與明廷爭鋒,幾乎是無往而不利。

以打明朝為例。

楊鎬、劉綎、袁應泰、熊廷弼、孫承宗、袁崇煥、毛文龍、高第等等明朝牛人、猛人,一撥又一撥人,前赴後繼,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卻始終不能阻擋女真八旗軍入關的腳步。

曹文詔號稱晚明的第一猛將,揍李自成、張獻忠等人就像揍自己孩子一樣,怎麼揍怎麼有理,可謂得心應手。但在大同城下,被女真八旗軍打得天旋地轉,沒半點脾氣。

能使一百二十斤鐵柄大刀,訓有五萬天雄軍的牛人盧象升牛氣衝天,也同樣死在女真八旗軍的刀劍之下。

其餘的洪承疇、吳三桂、祖大壽等輩,更在女真八旗軍面前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

……

甚至,曾把大明江山掀得天翻地覆的李自成,在山海關外的一片石,同樣被女真八旗軍殺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不得不狼狽撤出北京,隨後又丟了老巢西安,向湖廣一帶逃竄。

李自成本人最終國滅身死,為天下笑。

可以說,女真八騎兵縱橫長城內外,長驅大江南北,能與之爭勝一兩場的,就只有明末名將李定國一人而已。

女真八騎兵為什麼如此兇悍呢?

看看他們的出身就知道了。

女真本身是漁獵民族,世代生活在東北苦寒之地,以畜牧漁獵為生,沒有農業,沒有紡織業,身穿獸皮,手執武器,在深山老林里搏殺狼蟲虎豹為生。

這樣一群人,實在是天生的鬥士、叢林的殺手,而經過努爾哈赤的集合整訓,在戰場上「合為一人」,其所爆發出的戰鬥力是何其驚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明清的第一次交鋒——薩爾滸大戰中,明軍雖然配備了槍炮、火銃,但女真八旗騎軍來如雷,去如電,電閃雷擊,往往在明軍尚未換彈換藥之際就已「刃已加頸」。而經孔有德、吳三桂等人相繼降服,女真八旗不僅獲得大量精良的西洋火炮,而且得到由西人所直接傳授的彈藥製造技術以及瞄準的知識與儀具,戰鬥力就更加恐怖了。

所以,「明末清初女真八旗兵的戰鬥力為同期世界上最強」之說不虛。

但是,說一千、道一萬,上述斷言也只是推理、猜測,未經事實檢驗,還是欠缺說服力。

真遺憾當時的女真八旗兵沒有機會和西方軍隊一較高下!

當然,世事無絕對。

近年來,治南明史的史學家們在研究晚清教會史家蕭靜山譯著《聖教史略》時發現,該書中有記載稱:「永曆即位之初,遣龐天壽偕畢方濟同至澳門,商議借兵事……葡國遣兵三百名,帶大炮數門來桂林助戰,以瞿紗微為隨隊神父。桂林府得三百洋兵助戰,大有可恃。永曆元年三月,清兵大隊來攻,一望如雲。式耜即令焦璉拒戰……殺敵人無算。」

這裡,先說說蕭靜山其人。

蕭靜山是河北省交河縣留信村人,生於清朝咸豐五年(1855年),天資聰慧,十八歲就考中了秀才。但不久,就拋棄仕途,信奉了天主教,獻身教會,譯、著了《崇修引》、《新經全集》、《聖教史略》、《天主教傳行中國考》、《默禱釋義》、《聖若望伯爾各滿傳》等大量作品。

上述《聖教史略》記載中的永曆,是南明小王朝的最後一任皇帝;龐天壽是永曆朝廷的秉筆太監;瞿式耜、焦璉為永曆朝重臣;畢方濟(P.Francois Sambiasi)和瞿紗微(又名瞿安德Andreas Xavier Koffler)是義大利傳教士。

按照該條記載,即永曆帝曾派龐天壽和畢方濟一起到澳門借兵。結果,葡國派出一支由三百名士兵組成的軍隊,攜帶數門大炮數門來桂林助戰。當時的瞿紗微為隨隊神父。這三百洋兵曾在桂林城下「殺敵人無算」。

《聖教史略》的這段記載,不僅聲稱有葡兵三百參與永曆元年的桂林保衛戰,更有明指這些軍士是由一名為 Nicolas Fereyra(或作Nicolo Ferreira)者所率領。

另外,從波蘭人卜彌格寫的《中國地圖冊(Magni Catay)》,也依稀可以找到西方軍隊與女真八旗兵交鋒的影子。

卜彌格是天主教耶穌會傳教士,他在1642年(時為明崇禎十五年)受耶穌總會指派,由里斯本乘船前來中國傳教。

卜彌格登陸時間是明清鼎革之際,社會動蕩,他只能在南方一帶活動。

1650年(永曆四年,清順治七年),卜彌格在澳門接受了耶穌會副區長,葡萄牙籍傳教士曾德昭(Alvare de Semedo)的派遣,前往廣西永曆朝廷傳教。

卜彌格與永曆君臣有過一段和睦相處的愉快時光。

當時的清朝已經統治了大半個中國,隅居廣西的永曆小朝廷風雨飄搖。

1651年,卜彌格受永曆皇太后之託,攜皇太后上羅馬教皇書和耶穌會總長書出使羅馬,以求得到羅馬教廷和歐洲天主教勢力對永曆朝廷的援助。

卜彌格此行艱辛曲折,到了1655年,教皇亞歷山大七世才簽發了答永曆皇太后和龐天壽書。卜彌格得了復書,顧不上回波蘭老家省親,風塵僕僕,啟程返華。

但是,1658年(永曆十二年,清順治十五年),卜彌格抵達中國時,已經物是人非,清朝已基本完成了對全中國的統治,永曆小朝廷被趕到了雲南邊境。

1659年8月,悲愴無淚的卜彌格歿於廣西與交趾的邊境。

卜彌格在其所撰《中國地圖冊》的海南島圖中,有一段這樣的內容:「兩廣附近中國海中出蟹,蟹背有白十字架,兩旁有二旗,亦白色。蟹熟成紅色,架與旗仍不變其色。1647年,此類海蟹重見。緣是年永曆皇帝即位,繼承十二帝之帝業。同年,太后烈納,帝母瑪利亞,帝後亞納,皇太子當定,並在耶穌會神甫前領聖洗(時永曆皇帝尚為預備領洗人),天主於此亂時故示靈異,因皇室之領洗,遂致十字架旗之勝利也。」

卜彌格所說的蟹其實是台灣等地所產的銹斑蟳 (Charybdis feriatus) ,俗稱花紋石蟹、紅蟲市仔、火燒公、十字蟹或石蟳。成蟹在殼的中央有明顯的淡色十字花紋,兩側有類似旗幟的紋路。

至於「烈納」、「瑪利亞」、「亞納」、「當定」等名,是永曆帝嫡母、生母、妻子、兒子等人受洗入教後的教名。

這裡重點要說的是最末一句:「十字架旗之勝利也。」

這個指的應該就是永曆元年(1647年)的桂林大捷。

因為,龐天壽在勇衛軍在該年起用有「西番書」符識的旗幟,上面繪有十字、聖杯和天使等圖案,並書有意為「榮耀歸於聖禮」的拉丁文(西番書)。

不過,有史學家對卜彌格的記載存疑。

理由是卜彌格的記載總是夾雜有許多錯誤。

如其所寫的《中國波蘭省耶穌會士的卜彌格神父1653年在羅馬發表的一個關於基督教在那個國家的狀況的報告》中說:「有一個名叫永曆的萬曆的後代,他手下有一員大將,是虔誠的基督徒,名叫李定國,打敗了韃靼軍,因此他(指永曆)至今仍保持了自己的統治地位。」

這裡,就有明顯的錯誤:李定國是原張獻忠大西軍的部下,他從來沒有信仰過基督教。

非但如此,卜彌格還把瞿式耜、焦璉、金聲、鄭成功等南明重臣都說成了基督教信徒。

當然,最可疑的就是,葡萄牙從1580年起就被西班牙統治,到1640年才再獨立。澳門則是在1642年才脫離西班牙的統治,而但在當時簽署效忠葡萄牙王約翰四世的三百多位公民名單中,並沒有帶兵入援桂林的 Nicolas Fereyra 的名字。

另外,如果真有洋人助陣,那麼瞿式耜、焦璉等人在戰後必定會為這些洋人記上一功,但查遍中國當時文獻,都沒有這方面的任何片語隻字的記載。

葡萄牙到底有沒有派出三百名士兵助明抗清,還待進一步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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