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崗英雄》:單田芳,真漢子,是王伯當,真英雄,只有他
《瓦崗英雄》:單田芳,真漢子,是王伯當,真英雄,只有他
幼時讀過《瓦崗英雄》,不過只是看了個熱鬧,現在重聽,感覺已大不一樣。先生從動亂的厄運中出來,重返書壇邊講的第一部便是這最拿手的《隋唐演義》,簡而言之,裡面除了好人就是壞人,人物個性有些不是太鮮明,但立場分明。
這跟小時看影視劇的感覺相似,記得那時最常問的一句話就是,這個是好人還是壞人啊?得分清了才好往下進行。如當時的《新白娘子傳奇》、《西遊記》,法海是個大壞蛋,壞的徹頭徹尾,怙惡不悛,無惡不作。與此相對的好人都好的一塌糊塗,都處境不好,都要自己努力才能修成「正果」。白娘子簡直觀世音化身,一心向善,怎奈出身不好,雖拯救眾生,仍被關進牛棚,最後得以平反,已氣焰全無。
孫悟空一身本領,大鬧天宮,最後被壓到五行山下,帶上緊箍咒,乖乖玩如來的闖關升級遊戲,最後得了個斗戰勝佛。好人壞人都有了,故事怎麼進行呢,要有個關鍵線索人物,一般還都是窩囊廢,一個許仙,一個唐僧。所以小時候甚至會想,怎麼不安排白素貞和孫悟空在一起呢,一個妖孽,一個妖猴,該有多好故事。
扯遠了,單先生的的隋唐比之猶過,套路相同。宇文化及長就一臉奸相,一肚子壞水,幾十年如一日堅持做壞事,真是難得。英雄好漢大多出身微寒,一個個閃爍著人性的光輝,打抱不平,仗義施財,赤膽忠心,如同「刀裁斧剁」的一般,個性極不鮮活。
賈柳樓四十六友,大多數人的名字只是個代號,每次連出現都捆綁在一塊:張公瑾、白顯道、屈突通、屈突蓋、尚青山、夏玉山、尉遲南、尉遲北、唐萬仁、唐萬義,這一堆;金甲、童環、金城、牛蓋,這一塊;張轉、楊合、李濟、何輝,這一撮等等。壞人忙著做壞事,好人扎在好人堆里。
這中間的關鍵窩囊廢人物就是程咬金、齊國遠。每次快講不下去了,這兩人就會出現,惹點事,故事才好往下發展。所以單先生在這兩人身上著墨最多,性格也最生動。但有一點,他們是窩囊廢啊,所以很多時候我們罵道,程咬金怎麼不去死啊,許仙怎麼不去死啊,唐僧怎麼不去死啊。這時編劇作者的目的基本就達到了,要的就是這種氣氛和效果,所以他們不但不能死,還要福大命大造化大。
再來說故事,三分實七分虛。作為演義小說,我們當然不能去限制作者的主觀意圖和抑尊喜好。在聽的時候,我不斷的意識到,靠山王楊林和隋煬帝楊廣應當是同一個人,都是隋煬帝。楊廣其實能征善戰,為隋朝統一了天下,他是個暴君,絕不是昏君。不過好大喜功,開鑿運河,三征高麗,弄得國力衰微,百姓困苦,二世而亡。
所以煬帝該罵,但他修運河,作用卻比始皇帝的長城作用大多了,子孫萬世享其便利。當然,你罵他,你就不能再說他好了,壞人有做好事的嗎?有也是假惺惺黃鼠狼給雞拜年。他修運河就是為了去揚州玩……有這麼牽強的嗎?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階級對立,黑白分明。與此相對,那秦瓊父親保著南陳後主亡國之君詩人李煜的馬鳴關大帥就是大英雄了。這有點荒唐。
我聽《隋唐演藝》的一點體會:單先生最常用的兩句話,「說這王府的豪華勁,那就甭提了」,一般的可以形容,不是一般的,那就「甭提了」……再一句是「出乎意料之外」,我一直覺得這麼說是錯誤的,正確的應該是「出乎意料」或者「在意料之外」,不過好像出乎意料之外說的人很多,也不算錯了。
作為一部歷史小說,有些歷史常識錯了。比如說勇三郎王伯當,大隋第一個武狀元。科舉制倒是從隋文帝開始的,不過到了煬帝時才形成,而武舉殿試,是武則天開創的。隋唐十三條好漢排名第二的天寶大將宇文成都,手中一條鳳翅鎦金鎲。鏜,作為一種兵器,始於明代,由槍發展而來。反正我是覺得這個武器很難看。
書裡面十三條好漢,凡是厲害的,都是虛構的。李元霸,宇文成都,羅成……這幾位大家津津樂道的,都是演繹的。武功不怎麼樣的秦瓊程咬金徐茂公等等在歷史都確有其人。還有,裡面打仗,只以武藝論輸贏。我兵五千,你軍十萬,我贏了你,你們十萬大軍照樣白玩。我不否認擒賊擒王三軍奪帥的作用,難道古時打仗都是兩個頭領先比武再說高低的嗎?
縱觀隋唐,真漢子,非王伯當莫屬;真英雄,只單雄信。
※《神鵰俠侶》:金庸,如果你不是太子黨,千萬別指望抱大腿
※《最後的耍猴人》:馬紅傑,孤獨的耍猴人,比吉卜賽人還孤獨
TAG:實話實說真的很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