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

笙聲不息

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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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二虎

一、《東京夢華錄》中記載的名妓

自古以來，娼妓就是一個特殊的群體，那煙花青樓，似乎與平常人家有著不一樣的誘惑，偎門賣笑也好，偎床賣身也罷，男人們從中獲得一種舒心的享受。無論西方小仲馬的《茶花女》、左拉的《娜娜》還是中國的《霍小玉傳》《品花寶鑒》或者人們熟知的《杜十娘怒沉百寶箱》、《賣油郎獨佔花魁女》都是以娼妓為主題，這故事或凄絕或感人，成為經典。

古時的娼妓，往往色藝俱佳，雅俗共賞，絕非人們想像的僅僅是出賣肉體，有著更強烈的自我表現的心態，也有其身陷風塵的無奈。妓，在宋朝達到興盛，據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中記載，在京城自「崇觀以來，在京瓦肆伎藝，主張小唱，李師師、徐婆惜、封宜奴、孫三四等，誠其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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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滸傳》中，李師師由於與宋徽宗的關係，被直接引人小說，成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沒有李師師這個裙帶關係，恐怕宋江一夥很難被招安。

而宋江的「情人」叫閻婆惜，是不是有這名妓徐婆惜的影子；同時神醫安道全有一個「情人」叫李巧奴，或者也就是封宜奴的寫照，而孫二娘之名也似乎受到這名妓孫三四的啟發。

二、《水滸傳》傳中神醫安道全的「情人」李巧奴

安道全這位「情人」是建康府的一名娼妓，「生的十分美麗」，深諳男女溫存之技巧，「丹臉笑回花萼麗，朱弦歌罷彩雲停」，令安道全著魔。

建康府，是今日的南京，看來這位李巧奴是南國的嬌娃，自有與北地佳人不一樣的風情，那「十分美麗」足見不是一般的漂亮，是相當的漂亮，把什麼纖胸豐乳、小巧玲瓏都省略了，任你去想像。

雖然是一個「過場」的群眾演員，那略略幾筆，一個有稜有角，體現出潑辣而不失熱情，耿直卻不乏溫柔，透露出兩個人不是一般的嫖客與妓女的關係，因為妓有一個長期的相好是一件幸運的事。她了解自己身體的奧秘，也深知安道全的心理與口味，不刻意修飾，不裝模作樣，露水情緣。

這安道全，聖手神醫，祖傳的內科外科都精通，遠近馳名，自然財力雄厚，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攀上這棵大樹，「綢緞綾羅任意穿，欄杆鑲滾又花邊。共說好看年年換，只計時新不計錢」了，在姐妹中也有顯白的資本。

那麻酥酥、辣痒痒的：「我卻不要你去。你若不依我口，再也休上我門」，這分明是有點任性又刁蠻，讓安道全來哄她，隨後「撒嬌撒痴」整個人倒在安道全懷裡，有點撒撥地說：「你若還不依我，去了，我只咒得你肉片片兒飛」。

眉來眼去，肢體挑逗，浪情肉慾，是否讓浪里白條張順嗅到一種香艷的味道？「恨不得一口水吞吃了這婆娘」。

這樣的女人充滿肉體美感的誘惑，令安道全筯酥骨軟，恨不得立刻乘雲駕霧方稱心快。

三、妓女找到主子很重要

在任何一個圈子如果要活得風生水起，這其中有很多技巧與學問。妓女，不僅是靠臉蛋、靠才藝、更重要的是靠聰明、靠心機拉客人。

北宋第一名妓李師師，只所以「艷名噪天下」，她選對了「主顧」，攀上風流皇帝宋徽宗，成了趙佶的寵妓，贏得「歌舞神仙女，風流花月魁」的聲名，身價倍增，看來找對「主子」很關鍵呀。

妓女憑藉青春飯來博得男人的歡心，但社會地位很低，在宋代，娼妓有專門的樂籍管理，這是一種身份認證與行業許可，都希望在年輕時被人包養，更希望解脫樂籍，陪笑的生涯，總有太多的難言之苦，年老色衰之後完全成了淪落人。

由於種種原因，讓這李巧奴鍾情於安道全一個也是不現實的，職業習慣讓她們應和每一個「客人」「靚妝迎門，爭妍賣笑」。也許是怨家路窄，在揚子江見財起意的截江鬼張旺恰恰也是李巧奴相好的，被張順撞見，就殺了李巧奴等四人，獨獨跑了那張旺。

張順就「蘸血去粉壁上」寫了數十處「殺人者，安道全也」，絕了安道全的後路，可嘆李巧奴，只能到陰間雲雨綢繆去了。

【作者簡介】陳二虎，筆名紅葉，蒙古族中的契丹人。翁牛特旗作家協會副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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