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2年酒吧遇前男友,為趕流氓他開口叫我老婆,2月後他真求婚了
1
音樂嘈雜的包廂,五光十色璀璨的燈光下。幾名西裝革履的男人,手持顏色各異的酒杯,中間簇擁著一名清純卻不失妖嬈的女人。
「秦小姐別著急走嘛,再留下來喝幾杯,喝完我們繼續談晟域這次的投資,保管讓秦小姐滿意!」為首的一個挺著大肚腩,雙眼毫不掩飾的往女人前面的白皙瞟去,大手緩緩伸向她不滿盈盈一握的後腰。
「不了何總,我真的約了其他朋友,時間趕不及了。投資方案幾位好好看看,咱們約下次吧~」秦子然面帶笑容說道,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強忍著噁心伸手把遊走在腰間的咸豬手拍掉,卻不料被他一把反握住。
靠之!老色狼!秦子然面色倏地暗沉,奮力抽回被他握在手心的小手。
「秦小姐又不是剛出來的畢業生,何必在這裡裝清純呢?」大肚腩何總非但沒有放手,反而變本加厲,另一隻手大膽的往她雪白的肌膚摸去。
「何總請自重!」女人語氣狠烈,漂亮的杏眸倏地染上一層冰霜,黑色中長裙下的紅色高跟鞋猛地抬起用力踩下。
「哎喲!疼死我啦,你這賤人!」一聲尖叫哀嚎瞬間響起,秦子然藉機往包廂大門跑去。
「抓住她!臭婊子!」
纖細的五指剛打開厚重的豪華包廂大門,嬌小的身子立刻被人摁住,狼狽地往回拉去。
「殺人啦!救命啊!」
秦子然不管不顧的扯開喉嚨大聲叫喊,只因方才瞬間驚鴻一瞥,看到一個黑色身影走了過去。
「打死你這臭婊子!」何總上前就是反手一巴掌,臉頰的那兩坨肥肉也因過渡憤怒而猙獰扭曲晃蕩著。
「親愛的,你怎麼跑這來了?」
一聲低沉醇厚的男低音突然闖入,打破包廂中嘈雜怒喊。
秦子然驚慌的抬頭,杏眸在看清男人輪廓線條剛毅的俊臉,霎時之間暗沉下來。這個世界……真的好小!
「喲!這不是律師界赫赫有名的謝律師嗎?怎麼?你……認識?」身材矮胖的何總面色染上一層驚慌之意,這律政界的大神可不是他這種人可以得罪的。可還是心有不甘,大手依然狠狠攥著秦子然的手腕。
「你怎麼現在才來找人家~」秦子然滿臉嬌嗔的開口,一雙清澈的杏眸水光盈盈,憤憤的甩開了那隻咸豬手。
「老婆~昨晚是我不好,不應該太貪心,原諒我好嗎?」那男人說著上前邁了一步,骨節分明的手掌佔有性的攬上她的纖腰。
秦子然心頭一怔,鼻息間全是她熟悉的味道,渾身不由自主的竄過一束電流,腰間上被他大手覆蓋的肌膚彷彿被灼燒般的炙熱。
一群人看著眼前的鬧彆扭秀恩愛的倆人,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特別是渾身散發著猥瑣氣息的何總,到嘴的美食竟然被人半路截胡。
「為何從來沒有聽過秦小姐結婚了?」何總滿臉疑惑,垂在身側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握緊。
「我家夫人害羞,有意見嗎?」謝森冷冷的開口,低頭瞥了眼乖順地依偎在他懷裡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老婆,咱們回家吧~」
「嗯~」
剛走出包廂,拐了個彎,秦子然掙扎著從他懷裡退出。
男人一失神,訕訕的收回空蕩蕩的手臂,雙手揣進褲兜。「怎麼?用過就丟?一如當年秦小姐的作風!」陰陽怪氣的語氣,卻不難聽出嘲諷的意味。
亮瑩的杏眸迅速閃過一絲黯然,隨即被妖治的笑意掩蓋,「今晚……還真是幸虧謝律師出手相救,謝謝!」
她說的輕巧,可偏偏她最不願被他看到自己此時的狼狽。即使不照鏡子,她也知道左邊的臉已經腫了起來,正火辣辣的疼。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他漠然冰冷的視線比醫院的X光還毒,似乎能一眼看穿她所有的偽裝,秦子然很沒骨氣的選擇了逃跑。
「急什麼?」謝森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嘶!」秦子然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自然是聽到了,握著手腕的大手,緩緩放下。「秦小姐這幾年可是光長年齡不長腦子,何世傑那種人你也敢去招惹?」低沉的語氣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以及深藏不漏的無可奈何。
秦子然低著頭,沉默不語。她當然也知道何世傑的為人作風,可是這次的投資項目是她們小組辛苦了幾個月的成果,晟域在松市名聲不大,當然不能放過每一個可能合作的投資商。
謝森看到她獃獃的站著,一副被人欺負的小白兔模樣,心頭莫名湧起一股煩躁之意。
「走吧~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話還未說完,身子已經被人再次摟著,半拖著進了電梯。
2
當天晚上,秦子然被他強行安全的送到家。倆人一路沉默,眼尖的秦子然發現了他車鑰匙邊上的那個龍貓飾扣,那是她大學畢業旅遊時,和他一起去日本淘的。當時他嫌幼稚,一直不肯掛。
秦子然渾渾噩噩的回了她的小公寓,30多平米的一室一廳,簡單整潔,沒有過多的傢具。角落邊上那把被灰塵蒙蔽的大提琴依舊安靜的躺著。自從家裡出事後,她就再也沒有心思去搗弄這小文藝的東西了。
但是一直沒捨得賣,因為那個男孩曾經溫柔的摸著她的頭說,「我的安安真棒!將來可是要站在維也納舞台的呢!」
可如今?秦子然黯然地瞟了眼早上出門前剛收到醫院寄來的賬單。現在的她整天想的怎樣才可以賺更多的錢?才可以支付的起那無底洞般的醫藥費。
草草沖了個涼,秦子然驚魂未定的躺在床上。不敢去想像,如果今晚他沒有及時出現,那麼等待她的,估計是無窮盡的痛苦吧?
曾經的她在感嘆,世界那麼大,大到倆人同在一個城市,三年以來從未「偶然」碰見過。而此刻的她則在感概,世界那麼小,竟然在同一個會所碰見了,而且還是在她最狼狽不堪的時候。
謝森,一個已經和她分手兩年的前男友,現在已經是松市有名的金牌律師,森霖律所的合伙人之一。
回憶起他們倆的戀愛史,今天的秦子然不禁為當年不知羞恥的自己感到害臊。那時候的謝森,號稱法學界的學霸校草級人物,深得一眾女生的愛慕。
當時年少輕狂的她,也不例外中了一種叫「謝森」的毒。整天像只牛皮糖似的黏著他,對他展開死纏爛打的攻擊。掏心掏肺的對他好,幾乎做到形影不離的程度,甚至乎連他去男廁也在門口堵他。
或許是自己的那份傻勁和單純,又或者是謝森被她纏的厭煩了。不知為何,向來高冷矜貴的他突然答應和她交往。和他在一起的那四年時光,是她這輩子珍貴的回憶。
正當學校其他女生都以為謝森不過是和她玩玩而已,畢竟他可是C大法學界不可多得的才子,而且家境殷實,父親叔父那輩都是市裡的高官。而她,雖然父親是市政協副主席,可相比之下,地位一目了然。
然而,他們卻認認真真的交往了起來。戀愛中的他偶爾也會孩子氣般,抱著她撒嬌,不給親就不撒手。也會像其他情侶那樣,偷偷給她準備禮物,帶她去看電影,全然不是學校里那個冷酷的校草。
後來他畢業後,在律所工作的時候,也會因為打贏了官司而興奮不已。整夜纏著她,在她身上揮灑汗水,直到把她折騰的第二天上課遲到,害的她被老師當眾點名批評。
也會在出差時頻頻給她視頻電話,說想她。出差回來後第一時間跑去父親給她租的小公寓里等她下課回來,見了她之後像只小奶狗似的,直接撲到她身上,把她剝光啃了個乾淨。
想著想著……眼眶氤氳的白霧,迅速匯聚成滴滴熱淚,無聲的從眼角滴落,順著白凈的臉頰滑落。
這麼疼愛她的一個男人,在她父親因「貪污」之名被告的時候,卻冷酷無情的置之不理。當時剛畢業兩年的他,憑著犀利的言辭和過硬的專業知識,已經在律政界小有名氣。
當時的秦子然找遍了松市有名的律師為父親辯護,沒有一家律所肯接父親的案子。或許是因為父親貪污之名已是板上釘釘的罪名,又或許是世人巴不得父親這種貪官污吏早死早超生。
迫不得已,她求他,讓他當父親的辯護律師。以他的能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她以為憑藉倆人昔日的感情,他一定會幫父親,可現實卻給她狠狠上了一課。
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的請求,理由是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之所以選擇律師這條路,是為了有朝一日,憑藉自己的能力,讓每個人都能得到公正的待遇,幫助他們沉冤昭雪。
頭突然疼的厲害,秦子然不停的捶打,晃動著腦袋,希望把那股疼痛感驅散。刻意封藏的記憶,今夜卻如流水般潺潺不息的流了出來。
3
第二天剛到公司,老闆立刻把她叫了進去。果不其然,何世傑那小人給她穿了小鞋。被自家老闆批了一通。
「我說子然啊,你這也不是第一次和投資商接觸了,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老闆一臉憤怒的說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昨晚那何總約了多長時間才約到來著?」
「兩個月……」秦子然靜靜的站在他旁邊,低著頭,怯弱的開口。
「為了項目能拿到投資,你就犧牲一下~讓他占點便宜又怎樣?」老闆狂躁的把手中的文件狠狠一摔,「人家何總有錢有勢,能看上你算是你福氣,真搞不懂你腦子裡想什麼?」
秦子然依舊低頭沉默,心中早已燃起熊熊烈火。真想腦子一熱直接把工牌甩到他臉上大喊一句:「老娘辭職不幹了!」
可惜她沒有,一旦換工作,意味著她至少一個月沒有收入,那麼她的房租還有媽媽的醫藥費就沒有著落,所以她必須忍。
被狠狠訓了幾句後,估計她沒頂嘴,老闆也覺得沒意思,打發她走了。
女生洗手間永遠是八卦最多的地方,在聽到那一句:「貪官的女兒還裝什麼清高?搞不好已經被好幾個男人睡過了呢,還在何總面前裝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真噁心!」
「好過某些人在辦公室脫光被當作母狗騎!」秦子然「砰!」一聲打開洗手間門,惡毒的懟了回去。
憋了一上午的淚水,在午休期間,跑上天台,躲在角落裡放肆的大哭了一場。她今年才26歲,她也想像其他女孩一樣,有家人和男朋友的疼愛。輕輕鬆鬆工作,過過小文藝的生活。
可是自從父親出事入獄後,本來身體不好的母親更是抑鬱成疾,去年來出現精神紊亂,不得已住進醫院。
想起她那無人性的哥哥和嫂子,淚水流的更凶了。
終於暢快淋漓的哭夠了,她抹乾淚水,對著手機屏幕扯出一個依舊明媚的笑意,然後匆匆下了辦公室。
萬萬沒想到的是,時隔一天,再次在自家辦公室看見了昨晚送她回家的那個男人。
秦子然故意低著頭走過,一來是不想讓他發現自己在這裡上班,二來是她剛才哭的那麼慘,雙眼已經紅的像只兔子眼。
「子然!」伴隨他低沉聲線而起的還有一堆的唏噓聲。
冤家路窄!秦子然腹誹了句,訕訕的抬頭,扯著僵硬的笑容打了個招呼:「Hi!謝律師也在啊?」
其餘同事面面相覷,眼神中不免帶有疑惑和嫉妒。
秦子然看著那抹頎長的身影越來越近,她心臟不爭氣的加快速度,那股少女般心悸的情緒似乎比兩年前還強。
「以後~合作愉快!」男人醇厚的嗓音宛如新開封的陳年佳釀,聽在她耳里快要醉了。
秦子然被他莫名其妙的話惹的一臉蒙圈,後來問了同事才知道謝森成了公司的法律顧問。他可是金牌律師的頭銜,有不少企業重金聘請他,為何他會甘願接受晟域的邀請?
她越想越亂,該不會是……因為她吧?
很快秦子然又無情地駁回了自己痴心妄想的念頭,他們已經分手兩年了,如果他對她還有情意的話,又怎麼會兩年都沒有一通電話,一條信息呢?
4
自從那天在公司見了謝森後,往後的日子倒再也沒再見過他。似乎前兩次的相遇只是夢境一般,雁過無痕,留下的只有她深夜時不安的悸動。
好幾次,握著手機的手指滑到那個名字前,卻遲遲沒有撥出去。信息寫了又刪,來來回回,最終煩躁的扔了手機,悶悶睡去。
期間周末去醫院探望母親,醫生說她的病情最近不太穩定,容易出現偏激。
剛開始的時候母親精神不錯,陪著她聊了會日常工作。她總是騙母親說工作很好,已經升了經理,薪水也漲了。
可事實她混了兩年也只是個小小的部門主管而已,每個月的薪水除了日常開支和母親的醫藥費根本一分不剩。
「媽~我前陣子遇見了謝森!」猶豫之下她還是開了口,可能是悶在心裡太久了,她想找個人傾訴。
「閨女還是放不下他是吧?」母親溫柔的嗓音卻一語中的,揭開了她赤裸裸的傷口。
「嗯!可是現在的我……算了吧~」話剛開口,秦子然卻不想繼續下去,因為左心房為他留著的那塊柔軟的地方不由自主的疼了。
「喜歡的話就再去試一次好嗎?」母親剛說完,握著她的手突然狠狠用力,面色痛苦的猙獰著抬起她的手腕,狠咬了一口,死死咬住不鬆口。
秦子然驚慌的按了緊急呼叫鈴,護士很快過來給她打了鎮定劑,才把她的手腕解救出來。
雖然傷口疼的她快要哭了,可是看到母親這般痛苦的生活,她更多的是愧疚和心疼。
5
謝森擔任公司的法律顧問以來,偶爾也會過來公司和老闆見面。每逢收到他要來的消息後,公司那群女人個個濃妝艷抹,打扮的花枝招展,希望可以得到那男人的青睞。
而秦子然每次只會躲在座位上,故意不出辦公室門口,以為這樣就可以斷了對他的貪念。然而在某個即將下班的時刻,老闆戴總突然給了她一份資料,叫她回家時順路捎過去律師事務所給他。
明明一再告誡自己這男人已經不屬於你了,別再痴心妄想了。可出發前,還是忍不住掏出化妝包,給自己補了個美美的淡妝。
秦子然生的一副好模樣,165的身高,肌膚雪白嫩滑,身材玲瓏有致。不需要刻意打扮,也總能驚艷出場。這兩年來也不乏有男士追求,可她心裡始終住著一個人,執著的不願放下,卻又求不得。
來到事務所樓下,空氣中飄來香濃的咖啡香味。秦子然知道他酷愛咖啡,特別是她滴口不沾的黑咖啡,他卻最鍾愛。曾經那個男人抱著她慵懶的窩在沙發上,說這是最原始,最純真的味道,就像他們倆的感情,不摻雜任何雜念。
收回飄飛的思緒,還是掏錢給他買了杯他的最愛,當作是那天晚上的謝意吧!
謝森喝了口她買的黑咖啡後,勾唇笑了笑,說了句:「一杯咖啡就想打發你的救命恩人,太沒誠意了吧?」
「不知道謝律師想怎樣?」她凝著他若有似無的笑意,開始有點捉摸不透他的心。似乎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讀懂過吧?
「我肚子餓了!」
最後迫於「救命恩情」的壓力,秦子然請他吃了一頓涮牛肉火鍋。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一時興起,竟然選了那家以前倆人經常去的火鍋店。
如果剔除一頓吃飽喝足後,他溫暖的指腹自然的把她嘴角的奶油抹去的話,一頓飯下來,倒是相安無事。
回去的路上,秦子然內心的那隻小麋鹿再次狂亂的跳動。常年白皙無血色的小臉,不知道是因為剛吃了暖烘烘的火鍋還是因為他無意間的觸碰,竟然變得粉撲撲,紅彤彤的。
他慣例送她回家,倚在車門邊上,隨口說了句「不請恩人上去喝杯茶么?你知道的,我不能吃辣。」
秦子然當時腦袋一陣「轟隆」聲,雷鳴閃電般。這男人,這話是幾個意思?一句「你知道的~」讓她柔軟的心尖不受控制的狂跳。
她讓他自己挑餐廳,而他卻選了倆人常去的火鍋店。她當然知道他向來不能吃辣,而她卻無辣不歡。以為這兩年他口味變了,可剛才這男人不也雲淡風輕的,把沾滿辣椒醬的牛肉一口一口往嘴裡送么?
最後雖有不願,但還是把這尊大神請了上去。幸好他只是參觀了一圈她的小窩後,喝了杯茶便離開了。
可讓秦子然難為情的是,這男人竟然連她的閨房也不放過。雙手插在褲兜里,大搖大擺的闖進了她的私人領域,像皇帝巡查般,盪悠悠的轉了一圈,完事後,還說了句:「還是這麼亂~!」
秦子然在他熟捻的語氣和莫名的笑意下,竟然羞紅了臉,猶如日落時分的晚霞般。她平時周末也會收拾房間的好嗎?只是這幾天……項目忙起來沒日沒夜的,就隨意了一點~
6
自從那天的登堂入室之後,謝森這個人逐漸滲入她的生活。比如偶爾會在辦公室中瞄到他的身影,明明不喜應酬,不愛湊熱鬧的他,也會接受老闆的邀請,一同出席公司的周年慶活動。還紳士彬彬的和一群女人坐著聊天,只是秦子然總能感受到他炙熱的視線縈繞在她身上。
令她最困擾的是,每次臨下班前,老闆都會拿一份資料給她,叫她順路帶給謝森。
而那男人總是能找到借口拖她一起去吃飯,事後送她回家。
「不好意思謝律師,今晚約了朋友吃飯,就不和你一塊了。」糾結之下,秦子然微笑著禮貌的回絕。
她擔心既然這樣和他廝混下去,那顆塵封已久的心,又要發芽了。雖然當年父親的事,她也不能全怪他,畢竟父親收賄的金額不是小數目。即使他幫著打了官司,也不一定會贏,只是自己的高傲始終放不下罷了。
「哦?約了朋友?」他關了電腦,單手撐在乾淨的無一絲鬍渣的下頜。「男朋友?」他繼續追問。
「嗯,是的!」秦子然愣了下,順著他的話應了聲。
「從沒見過哪個女人有男朋友還會穿卡通圖案的內褲~」男人低沉的笑意從耳邊傳來,秦子然被他的話羞的滿臉通紅,氣憤羞惱的一句話也憋不出來。
「當然,秦小姐是例外,當年還幫你洗過不少HELLO KITTY的內褲呢~」
「謝森你……」秦子然羞惱的簡直要被這男人逼瘋了,偏偏對著他那妖孽的俊臉,卻遲遲下不了手,只能氣鼓鼓的跑出了辦公室。
豈料那男人從背後追上來,摸了摸她頭頂,輕笑著說了句:「乖~不鬧了,帶你去吃飯!」
偏偏所有的怒意和惱意,被他一句曖昧十足的話驅散了。
7
秦子然不停的給自己洗腦,謝森這男人有毒,不能靠近他,可老天偏偏還是把他們綁在了一起。
兩個月後的某一天,秦子然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母親體檢出宮頸癌中期,醫生建議是立刻治療以防止癌細胞擴散。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把秦子然壓的喘不過氣來。
父親入獄後,家裡的房子被拍賣了,而她無情無義的哥哥嫂子卻扔下她和母親,躲了去外市工作。雖然極不情願聯繫,但是為了母親,她還是撥了電話過去,沒想到是嫂子接的。
不但沒有給一分錢,還咒罵了她一頓。怪她沒能力,男朋友都不肯幫老丈人打官司,還說她媽是拖油瓶,半死不活的連累他們,乾脆死了算了。
掛了電話後,秦子然意外的沒有大哭一場,而是回到公司沒日沒夜的加班,做投資方案,趕項目,希望找到投資人,這樣她就可以拿到豐厚的提成。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她每天睡眠不足5小時,方案做出來後。馬不停蹄的找以前的投資商,舔著臉和他們周旋。
更甚者有投資商直接開口,只要她陪睡一晚,就可以得到五百萬的投資。可是她倔強的說了句:「抱歉。」
結果可想而知,她已經走投無路,家裡出事後,昔日的朋友全斷了聯繫,根本無法支付那巨額的治療費用。
一個月不見的謝森,突然出現在她公寓門口。他依舊是那麼的矜貴高不可攀,一身藏藍色的西裝,剪裁得體的設計,完美的套在他模特般的身軀上。英俊白凈的臉孔,讓他看起來如高貴的王子般,那麼的遙不可及。
相反,勞碌奔波的秦子然,面色蒼白,即使撲了腮紅也還是可以看出她的憔悴。栗色的齊肩短髮已經好久沒去精心打理了,如枯草般耷拉在耳邊。
「我可以支付你母親的治療費!」他莫名的說了句。
不可否認,這句話讓她心動不已。可燃起的一絲希望不到一秒便被她掐滅了,「條件呢?」她知道這男人在商場混了那麼久,肯定不會做無利可圖的生意。
「呵呵~還是你了解我。」他突然輕笑了一聲,聽到這話時,秦子然心頭百味雜陳,不知道是慶幸呢?還是該悲傷呢?
「和我結婚,為期一年。」他依舊倚在黑色的雷克薩斯車門上,雙手環臂,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望著她。
「為什麼?」
「你母親需要錢治療,而我剛好有錢,還需要一個妻子的身份來阻擋家人的逼婚。」他說的輕鬆,似乎只是在討論今天天氣挺不錯的樣子。
事到如今,她已沒有挑選的資本,或許是懷著那顆救母心切的心情。又或許是想欺騙自己,圓自己一個小小的願望,即使只有一年時間。
8
倆人很快去了民政局戳了章,領了紅本本。謝森全程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在她不經意間回眸,總發現他嘴角若有似無的淺笑。
他信守承諾,領證後立刻往她銀行卡里打了三十萬。作為交換,秦子然和他回了趟謝家老宅。其實對於那地方,她並不陌生,相戀時還去了幾次。他父母為人熱情,絲毫沒有因為當年分手的事情而讓她難堪。
最開心的莫過於謝森奶奶,一個勁的拉著她的手說好~還不停的問她們什麼時候個她生個大胖曾孫。
後來的秦子然才知道,原來謝森這麼著急著找人結婚,是因為老太太一直叨念著身體不行了,想在死之前見一見孫媳婦兒,不然死不瞑目,所以才有了後來的謝氏父母逼婚這一戲碼。
母親因為有了最好的治療,病情也得到了控制。秦子然懸在半空的心,終於安穩了些。
舒心的日子沒過幾天,謝森一個電話來,說已經把她的東西搬了過去他在城西的小別墅,叫她晚上下班在公司門口等他來接。
秦子然的心開始慌了,她本以為和他扯個證,偶爾陪他回老宅吃吃飯,逗逗老太太開心就算完成任務。可如果真的和他朝夕相處,秦子然怕無法控制自己那顆躁動的心,擔心某天控制不住會把他反撲了。
可謝森根本不給她反悔的機會,每次都拿倆人簽的保密協議出來說事。義正言辭的說他們倆已經是法律認可的夫妻,當然要住在一起。
就這樣,秦子然被他「騙」了過去,堂而皇之的住進了他的私人別墅。
某天還未下班,微信收到那男人的信息:「老婆,今晚我想吃你做的西餐。」
秦子然好幾次抗議他的稱呼,可這男人一句話堵的她啞口無言,「我們可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不是嗎?」
她一再告勸自己不要和一個律師講法律,不然會死的很慘。
「你怎麼知道我會做?」記憶中,沒分手前的她十指不沾陽春水,根本就不會做飯。
「猜的~」謝森順帶發了個「快誇我!」的表情過去。
關了手機,秦子然輕嘆一聲,上網訂購了晚飯食材。晚飯還未做好,他便回來了,換了拖鞋進來幫忙搗弄。秦子然詫異他的手法竟然那麼熟練?似乎這兩年里,倆個人變化許多,也成熟許多。但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一頓還算完美的家庭式西餐,在倆人無聲交流中緩緩落幕。喝了點紅酒的倆人,飯後一起窩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劇打發時間。
可身邊的男人卻無心看電視,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老婆~我好想你……」。
最後的結果是,她窩在他懷裡,小手攥緊他的襯衣,細細的回應著男人熱情如火的吻。
直到第二天清晨醒來,秦子然才恍然醒悟,大罵自己經不住美色誘惑。可看著枕頭邊上的那副俊臉,又捨不得離開他溫暖的懷抱。
倆人一直以來都是分房睡的,謝森兩層的小別墅,好幾間客房。可偏偏昨晚倆人卻雙雙倒在他的主人房床中,滾了一夜。
這種久別重逢的感覺,讓她像條幹渴已久的魚兒重新回到水中,貪婪歡快的遊盪著。
但對於謝森,心裡始終還是有芥蒂。而且,他們只是協議結婚,現在已經相處大半年了,還剩五個月這段美好就要結束了,她不敢妄想。
9
母親的宮頸癌得到了很好的治療,病情基本控制住了。而她也離開了晟域,重新找了份同行的工作。新公司在松市算的上是同行的前三,各方面待遇福利都很好。
本來學習成績平平的秦子然,大學時經過謝森的「調教」後,也變得愛學習了。因為那男人總是在她耳邊晃悠:「你腦子這麼笨,還不多讀點書,不然以後孩子隨你一樣笨呼呼的,那如何是好?」
如今回想起這句話,心尖像是抹了蜂蜜般,甜膩膩的。可短暫的甜蜜後總是有莫名的憂愁,這男人不屬於她……
在性事這方面,有了第一次,就會有接下來的無數次。就像是吸食鴉片般,根本戒不了,也不想去戒。
現在倆人已經徹底的過上了同居生活,倆人的感情似乎逐漸熟捻了起來。或許是因為早已熟悉對方的一切,所以每次慌神間,秦子然總以為他們沒有分手過,家裡沒有出事。
是夜,謝森抱著她的腰,埋在她頸窩親吻。因為第二天這男人要出差去楠市,所以今晚的他特別熱情。
不停的在她耳邊呢喃著:「安安~我的安安……」
秦子然意識渙散的,抱緊他。不斷的回應著他的呢喃。安安是她的小名,據母親說當年生她的時候,差點血崩去世,所以父親給她取了安安這個小名,寓意是保平安。
時隔兩年,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眷戀的名字時。她情不自禁的落淚了,而且越哭越不可收拾。最後謝森無奈下不停的親吻著她的眼角,耐心的哄著她。
其實秦子然哭的那麼傷心不僅是因為聽到他叫安安,更多的是倆人的契約期限還有3天就要結束了。而這男人明天出差,一周後回來,也就是他們離婚的日子。
那一天,他回來的前一天,秦子然悄悄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只帶了自己的幾套衣服和私人用品,其餘他買的首飾和衣服,包包等,都留在了家裡的衣櫃中。
第二天中午,算好了他回來的時間。秦子然主動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已經在民政局門口等他。倆人的結婚證書已經被她握在手心,似乎在貪婪掌心的最後一點眷戀。
終於等來了那怒意橫衝的男人,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扛進了他的雷克薩斯。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臉上猙獰的怒意,劍眉眉梢擰緊,渾身散發著如臘月寒風刺骨的寒意。秦子然擔心下一秒這陰鬱的男人會把她掐死。
「怎麼突然搬了出去?」他語氣冰冷,卻儘是隱藏不住的不悅。
看見他這般,秦子然忍不住放柔的嗓音:「謝森你怎麼了?不是說好一年後離婚,放開彼此,各取所需嗎?」
「你這女人,怎麼還是這麼傻呢?」他苦笑著,輕嘆了一口氣。大手輕撫著她柔順的髮絲,剛下飛機欣喜的趕回家,卻發現家裡早已沒有她的痕迹。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她卻主動打過來了,而且還是叫他過去離婚!
「你才傻!」秦子然忍不住回懟了他一句,不著痕迹的閃躲著他的掌心。
「沒事兒~傻我也要!」他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像摸寵物般,再次撫摸著她的頭頂。
秦子然被他無厘頭的話攪的一臉懵逼,不停的掙扎著。「謝森你什麼意思?」
她害怕是自己會錯意,其實這段時間相處以來,她已經放下了。當年父親的事,在看著母親精神一天天好起來之後,她已經不怨他了。
後來她悄悄的去監獄探望了父親,他叫她要開心點。不要帶著過去的枷鎖生活,要珍惜當下的人。
「字面意思!你這腦瓜子還是那麼不好使。」謝森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虔誠的一吻。「當年你父親出事前一天,主動來找過我。囑咐我,無論如何一定不能接他的案子,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挽救了。他是甘願進去的,他知道你會來求我,所以提前告訴我。」
「他叫我好好照顧你,別讓你操心他的事,照顧好你母親。」謝森望著她已經泛紅的眼眶,溫柔的在她眉眼間輕啄。「可沒想到你這麼倔,三言不和就鬧分手。」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說出來?」女人語氣一陣哽咽,鼻尖湧起一股酸意,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內幕。
「依你當年那性子,即使我說了,你也只會認為我是為自己找借口。」他無奈的嘆息。
「怎麼現在又……找我結婚?」
「因為你比較傻,比較容易騙!」他彷彿嫌她話多般,低頭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其實謝森沒有告訴她的是,之所以兩年沒有找她,是因為知道這姑娘心高氣傲,擔心自己逼急了,一氣之下逃走了,所以選擇在遠處暗自保護她。
當然那晚在會所,也並非偶然,而是一直都在。(作品名:《奈何情深》,作者:柒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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