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化緣都空手而歸的他，卻贏得老百姓的尊敬！

原標題：每次化緣都空手而歸的他，卻贏得老百姓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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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體禪宗史話》

總纂：劉密

撰寫：熊玉清 朱吟 林峰 龔曉明 譚育林 劉密

插圖：丁曉景

第四十三回 神秘的圓相法門

上回說到慧寂斷指出家，拜在通禪師門下，一年後開始四處遊方參學。慧寂首先來到吉州耽源山，參謁應真禪師。這位應真禪師是南陽慧忠禪師的嗣法弟子，慧忠禪師是六祖慧能門下弟子，後被唐肅宗慕名徵召入京，被尊為國師。慧忠禪師當年承蒙六祖慧能青睞，傳授給他九十七個圓相法門，慧忠非常珍惜，將圓相法門寫成秘籍細細研究參悟，後來慧忠將載錄有九十七圓相的秘籍傳授給了應真，並告訴應真：「我圓寂三十年後，有個來自南方沙彌，他將大興禪教，你把這圓相秘籍再傳給他。」

慧寂到達耽源山後，應真認定他就是慧真說的南方的小沙彌，便將圓相秘籍鄭重地傳給了慧寂。慧寂將圓相秘籍看完後，扔進火爐，將它燒為灰燼，應真知道後，大吃一驚，說：「如此珍貴的法門秘籍，只有先祖及大聖才能完全通曉，你怎麼輕易就焚燒了呢？真是辜負了祖師的囑託啊！可惜，圓相法門從我手中斷滅了，從今以後再無人知曉了。」慧寂聽後連忙解釋：「師父莫急，慧寂看過秘籍之後，已知曉了其中奧妙，之所以燒毀，是不想今後拘泥於文本，而是看重在實際中臨機應用了，如果師父一定要保留秘籍文本，我可以憑記憶重新把它默錄出來。」於是慧寂將圓相秘籍默錄出來，呈送給應真，應真看後，發現果然無一遺漏，不禁點頭稱是，暗暗稱奇，別人花三年五載也未必能掌握這本秘籍，沒想到此人看一遍就爛熟於心，真是奇才，將來此人必能光大禪門。

幾天之後，應真禪師上堂，慧寂走上前，畫了一個圓，然後用手托住，呈送應真，然後叉手一旁站立，應真兩手交叉，握掌回示，慧寂又近前三步，舉手作女人拜謝的樣子，應真點頭，慧寂禮拜。師徒倆剛才演繹的正是圓相法門的表達方式，通過圓相的舉對、呼應、默契圓融，以無言之言，一一呈現出來，這番上堂，應真終於完全放心了，他知道慧寂對圓相已經理解掌握了。

至於剛才師徒二人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一般人難以知曉，筆者我也不明白，就當他是個秘密吧，說不出來的秘密。在吉州耽源山呆了一段時間後，慧寂聽說湖南潭州大溈山上，有個靈佑禪師占山說法，四方學禪人士不遠千里前去參拜，於是也動了追隨之意。

這真是：

慧寂行腳結善緣，祖師圓相得真傳。

過目不忘焚秘籍，無限神秘畫一圓。

第四十四回 溈山的柿子紅了

上回說到慧寂得了九十七種圓相真傳後，想前往溈山參謁靈佑禪師。這天，慧寂告別應真禪師，繼續自己的行腳旅程，一路跋山涉水、風餐露宿，終於來到了風景奇秀的大溈山，禮拜靈佑之後，便留下來，沒想到這一留就十五年。

慧寂在溈山追隨靈佑左右，除了堂參經誦之外，還要耕田、砍柴、牧牛、採茶等，晨昏勞作、周而復始、禪行農作、合而為一。師父靈佑，雖為一寺之方丈，但每隔一段時間，靈佑都要親自下山去化緣，奇怪的是，靈佑每次化緣回來都兩手空空，但神情卻十分愉悅。慧寂想，這裡民風淳樸，自己每次下山化緣，都能化得一些錢糧上山，憑師父的人緣聲望，怎麼可能空手而回呢？當慧寂把這個疑問告訴師父時，靈佑默不作聲，最後說：「你下次跟隨我一起去化緣吧。」

過了一段時間後，慧寂跟著師父靈佑下山化緣。一路上，遇到村民行人時，大家都熱情地跟靈佑打招呼，有的還要攀談幾句，有的還把自己的困難煩惱說給靈佑聽，靈佑總是微笑應對，每到一處化緣時，村民個個都是熱情相迎，慷慨相贈，不到半上午功夫，他們的布袋裡就裝滿了化來的錢糧，回去的路上，靈佑到這戶人家送錢，因為這家人有小孩生病無錢醫治，又到那家人家送糧，因為他們無米下鍋正要斷炊。靈佑對這些村民的情況是了如指掌，不到半下午的功夫，滿滿的布袋裡又全部空了。

回家路上，靈佑對慧寂說：「我們寺院農禪合一，現在基本能自給自足了，可為什麼還要大家經常下山化緣呢？佛法真諦並不只在佛堂上經書里，而是要在生活中、在百姓中去體味去踐行佛家的慈悲精神，我們今天並不是空手而回，我們是把善緣化在了路上，化在了山間，化在了百姓之中。」慧寂此時恍然大悟。

一天，慧寂又隨靈佑化緣回山，靈佑坐在石頭上休息，慧寂侍立在旁邊，忽然，一隻鴉雀銜來一枚彤紅的柿子落在他們前面，慧寂撿起來，在溪中洗凈後遞給師父，靈佑問：「這柿子從何而來？」慧寂說：「因師父您的道德感化而來。」靈佑接過柿子，分出一半給慧寂，然後意味深長地說：「大溈山的柿子紅了。」

是啊，大溈山的柿子紅了，慧寂該出山了。

這真是：

靈佑才是大慈悲，每次化緣空手歸。

救濟鄉民結善緣，柿子紅了雛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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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宜春歷史文化研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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