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最美的女人,嫁給了3個從不洗澡的男人,她的悲情卻被歌頌兩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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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美女,都是時乖命蹇的可憐蟲。
紅顏薄命,這是對漂亮女人,一萬年不變的詛咒。
中國古代四大美女中,哪一位女子,處境最為凄涼,人生最為不幸?
西施被選為打入敵國的色情間諜,成為吳王的榻上玩物,但好歹吳國覆滅後,依然能和心愛的范蠡泛舟江湖、白頭到老;
貂蟬失身於肥丑的暴君董卓,但在人生的最後階段,三國那個最反覆無常的男人呂布,卻把她當成摯愛,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楊貴妃在馬嵬坡下香消玉殞,但她生前深受玄宗寵愛,二十三年的宮廷生活,好歹讓她享盡了人間的榮華富貴。
唯有王昭君,前半生在漢宮中春心寂寞,後半生在草原上落落寡歡。
絕路漢土,終老異域,要忍受風雪滿天的塞北苦寒,吃腥膻半熟的帶血羊肉,和一生只洗三次澡的男人上床。
琵琶訴不完她的幽怨,鴻雁捎不回她的愁思。故土的愚氓百姓,只把她當成英雄崇敬歌頌,卻從沒有人,真正在意她的不幸。
王昭君出生的時候,正值大漢昭宣盛世。盛世從來只是權門貴胄的秀場,平頭老百姓的日子,只能說勉強過得下去。
昭君的家裡,沒有大富大貴,也沒窮到賣兒賣女。
和那個年代的大多數父母一樣,王昭君的父母,重男輕女。當產婆抱著剛出生的昭君,向昭君父親道喜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轉化成一片陰霾。
他不喜歡女孩。
畢竟,下地耕田,需要男孩;和鄰村爭水源打架,也需要男孩。而女孩呢,最重要的功能是生娃,生的還是別人家的娃。
對自家來說,當然是累贅。
可出乎昭君父母的意料,王昭君這個大累贅,隨著年齡的增長,出落得越來越水靈。美貌的名聲,傳遍鄉里,十里八村的媒婆,絡繹不絕上門提親。
但媒婆都被王家人轟出了門,因為昭君的父母,早打定了主意:憑女兒的姿色,要是去了皇宮,必然深受皇帝寵愛,到時候王家人雞犬升天,榮華富貴自然不在話下。
累贅,就這麼變成了寶貝。全家族的命運,都指盼著這麼一個初潮不久、滿臉稚氣的十四歲女孩。
這是一場豪賭,賭注卻是王昭君的終生幸福。
而王昭君自己,好像沒得選。畢竟,父命難違。
皇宮是長安城裡最氣派的妓院。這裡的嫖客,只有一人,就是當今天子。只不過,天子嫖娼不叫嫖,那叫臨幸;皇宮裡的娼也不叫娼,那叫妃嬪。
皇宮是天子的遊樂園,卻是女人們的修羅場。勝者為妃為後,青史留名;輸家要麼死無葬身之地,要麼活成冷宮裡的行屍走肉。
在修羅場里,女人們決鬥的初始武器,是美貌。昭君自負美貌,自信皇帝的龍床,離她只有一步之遙。
可惜,她沒那麼好運。
皇帝派她的宮廷畫師毛延壽,來給新入宮的女子畫像,只有畫像過關的女子,才能被選入後宮,才有侍奉皇帝的機會。
皇帝很忙,沒工夫逐個挑選美女,於是入宮女子是美是丑,有沒有疥瘡禿頭,全要仰仗毛延壽的畫工。
早有人提醒過昭君:「毛先生要給你們這麼多人畫像,很辛苦,潤筆費還是要給點,意思意思一下,利人便己嘛,是吧?」
所有人都知曉輕重厲害,大到金條玉環,小到家鄉特產,排著隊送到了毛延壽的手裡。只有昭君一人,兩手空空而來。
毛延壽細細打量,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冷哼一聲,這種自負美貌的蠢貨,他這輩子已經見得太多。
於是,昭君的畫像上,多了一顆原本不存在的黑痣,痣點在眼角。相書上說,那是「妨夫落淚痣」,有這顆痣的女人,註定會克夫。
皇帝的命很金貴,不能被一介平民女子給剋死。眼看沒自己美貌的人,都選入了皇帝的後宮,而昭君自己,反倒成了後宮裡打雜的普通宮女。
一步之遙,成了一生之恨。
昭君在漢宮中,一呆就呆了五年。
五年的時光很長,足夠一個後宮新人,爬上龍床,懷上龍種,產下龍子,甚至如此往複,再循環個一次兩次。
這五年來,昭君每天從事單調乏味的勞動,要忍受宦官凶暴粗魯的呵斥,還要應付其他宮女綿里藏針的使壞,早已身心俱疲。
只不過偶爾秋夜閑憩,望見漢宮檐角旁的一輪白月,思念千里之遙的故鄉,也不免忽然悲從中來,哽咽流淚。
但她明白,她已經回不去。她只能好好活下去,然後拼出一條路來。
她對自己的美貌,依然足夠自信:皇帝見到她,肯定會被她的美貌俘獲。她缺的,只是一次面見皇帝的機會。
終於,機會來了。
匈奴單于呼韓邪,與漢朝交好,親自來長安朝見皇帝,還提出娶漢女為妻的請求。為了漢匈團結的大局,皇帝自然應允。
於是詔下後宮,要遴選宮女,遠嫁匈奴。
沒人願意嫁去塞北苦寒之地。昭君當然也不願意。可她還是報了名,因為這很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見到皇帝。
她以為只要能在大殿上見到皇帝,皇帝震驚於她的美貌,一定會收回詔命,留下自己,換人再嫁。
面聖當天,昭君精心打扮了一番。在一眾漢臣和匈奴使節的驚嘆之下,她緩緩步入大殿,朝殿中高坐的皇帝,深深拜了一拜。
只是,她沒有料到,垂涎她美色的,只有呼韓邪單于;而皇帝面無表情,威嚴深不可測,一言不發。
呼韓邪喜形於色,帶領匈奴使節團一齊向皇帝鞠躬,用蹩腳的漢話高呼:「大漢皇帝陛下萬年!大漢萬年!」
皇帝終究沒有收回詔命。直到昭君穿上狐裘紅披風,坐上去往塞北的匈奴馬車,望見車外百草凋敝、雲雁南行的北國秋景,她才恍然大悟:
從此以後,她連漢土都回不去了。
呼韓邪對她已經足夠好。
邊地部落進獻的上好皮料,全給她做衣裳;繳獲的戰利品中,有品相好的金銀玉石,會賞給她做首飾;塞北乾旱缺水,哪怕單于自己一生才洗三次澡,卻保證她每日有乾淨熱水沐浴。
只是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蒼茫草原,不該是她的家;胸毛雜亂蜷曲、渾身油垢,散發野獸氣味的大單于,也不該是她的男人。
她肯定不會快樂。但沒人在意,她只能逆來順受。
就這麼,三年又過去了。
這三年間,王昭君為呼韓邪生下一個兒子,單于很高興,走出帳篷,舉著孩子向撐犁神祈禱,立誓要讓這個孩子登上單于的寶座。
他甚至找來前任閼氏生下的孩子們,一同商議,確定他死以後,單于的位置,將在他的孩子們之間,兄弟相傳。
遠來的漢使,每年都捎來大漢的消息。就在昭君出塞的第一年,漢使就帶來噩耗,皇帝駕崩,新皇帝即位。
皇帝駕崩的前夜,還將宮廷畫師毛延壽腰斬棄市。這個造成昭君人生不幸的禍首,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她忽然意識到:或許陛下心裡割捨不下她,惱怒之下,只能斬殺毛延壽泄憤。畢竟君無戲言,已經答應把她嫁給呼韓邪,再怎麼後悔,也不可能食言。
有權有勢的男人嘛,面子從來都比女人重要。貴為皇帝,恐怕更是如此。
漢使還告訴她兩件消息:昭君和親寧胡,確保漢匈和平,已經成為漢朝邊地百姓頌揚的英雄,老百姓自發給她建了很多生祠。
另外,因為昭君主動出塞,王家人也與有榮焉,不少家族成員,還被舉薦進朝廷當上了官。
她沒想到,她的不幸,給這麼多人帶來了利益。
呼韓邪要斷氣的時候,緊緊抓住昭君的手,眼睛望著他們才兩歲的兒子伊屠智伢師,老淚縱橫,不住嘆氣。他既不放心昭君,也不放心他們的兒子。
呼韓邪年紀最大的幾個兒子,都已經成年,每一個都野心勃勃,都不是省油的燈。他死不瞑目。
昭君原以為,呼韓邪是她歸漢的最大絆腳石。但她錯得太離譜。
呼韓邪死後,她寫信給新任皇帝,請求回歸漢土。皇帝洋洋洒洒的官樣文章里,只有三個字看得最明白:從胡俗。
所謂胡俗,就是匈奴的風俗習慣:老爹死了,繼承家業的兒子,得把和他沒血緣關係的老爹小老婆們,全部笑納。
這在中原人看來,是違反人倫的禽獸行為。
看來皇帝,是沒打算讓昭君歸漢,反倒還要讓她嫁給她的繼子,新任單于復株累若鞮。這輩子,她生是匈奴的人,死是匈奴的死人。
為了漢匈團結的大局,為了大漢邊境的安寧,為了王家人的榮華富貴,她來了,就走不了。她走了,不符合所有人的利益,除了她自己。
很多時候,當英雄,全因為騎虎難下。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從小就立志當英雄。
皇帝的敕令不可能違抗。
於是,昭君成了呼韓邪留給兒子最寶貴的遺產,被洗凈剝光,送到復株累若鞮的帳篷里。她和新單于,又生了兩個女兒。
下一個即位的單于,是復株累若鞮的弟弟且麋胥。昭君又重複同樣的故事,成了新單于的閼氏,直到她三十三歲那年,鬱郁病逝。
在匈奴的十四年時光,她先後嫁了三任單于,父子兩代人。這期間,漢匈關係穩定和平,沒有刀兵相見,昭君功莫大焉。
昭君後半生唯一的寄託,是他的兒子伊屠智伢師。正如所有天下不幸的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補回她曾經虧欠的幸福。
呼韓邪做過承諾,要讓她的孩子當上單于。
可伊屠智伢師,終究還是沒有當上匈奴單于。昭君死後,在一次匈奴內亂中,伊屠智伢師被殘忍殺害。
昭君最後的希望,依然幻化為泡影。
紅顏薄命,這是對漂亮女人,一萬年不變的詛咒。身處命運受男人擺布的時代,中國古代的四大美女,算來都是時乖命蹇的可憐蟲。
而昭君,最為可憐。
兩千年來,昭君的名聲越來越大,她被排進了古代四大美人之列,成了文人墨客筆下讚美的對象,成了朝廷樹立的胡漢團結典型,成了老百姓口耳相傳的英雄。
她的故鄉,如今的湖北宜昌,建起了昭君紀念館,還被選為「愛國主義教育省級示範基地」。
她的葬處,內蒙古呼和浩特南郊,昭君墓成了國家AAAA級旅遊景區,每年給當地帶來不少旅遊收入。
只不過,當夜幕降臨,亂鴉驚啼,遊人散去,只剩下青冢孤墳,與冷月相望。朔風聲里,有誰又聽得到,兩千年前昭君那幽幽的嘆息呢?
END
國學文化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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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19日 星期三 戊戌年 八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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