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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寡老人回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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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kiki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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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郊的一棟養老院里,13歲的馬克坐在一位老人的床邊,聽老人講故事。老人叫老楊,是個孤寡老人,至於怎麼就成了孤寡老人,他已經不記得了。

傍晚的時候,年輕的女老師開始逐個喚回孩子們。老楊看了看窗外,太陽快要下山了。

「爺爺,下次我還來聽你講故事。」馬克說。

馬克走後,一個女護工走了進來,身後竄出兩個穿著醫護制服的男人。

「護士,我想問一下,我是怎麼就到這裡來了的?」老楊問。

「昨天你被警察發現醉倒在路邊,也找不到你的家人,你就被送到這裡來了。」

老楊仍然疑惑地點點頭,穿著醫護制服的兩個男人開始把老楊的床往外推。

「這是去哪兒?」老楊問。

「該做身體檢查了。」女護士說,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光。

一個月後,馬克和小朋友們再次來到了養老院。馬克趁著老師不注意的時候溜去了老楊的房間,他們之間有約定的。可是當他找到老楊的房間,卻發現房間門是關著的。透過房門的玻璃框可以看見,房間已經空了,只剩下一張空蕩蕩的鐵床,在陽光的陰影里閃著慘白的光。

馬克失落地靠在老楊的房間門口,百無聊賴地踢著自己的腳。突然,他聽見從洗手間處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喊叫聲,那喊叫聲只持續了兩秒鐘,就戛然而止了。馬克循聲而去,發現連接著兩棟樓之間的橋樑有一間巨大的屋子,屋子外掛的牌子上寫著:手術室。

門「咔」一聲被打開了。一群醫務人員推著一張床出來了。床上躺著一個被白色被單蓋住的身體。那具身體的手耷拉在外面,蒼老的手臂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

「是爺爺……」馬克叫著剛想向前追去,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捉住了。

「爸爸。」馬克回頭對著捉住他的人稱呼道。

「你怎麼在這裡?」馬克的爸爸問。馬克的爸爸是這家養老院的投資人之一,這個馬克是一直就知道的。所以在養老院碰見父親他一點也不驚訝。

「我來找爺爺。」馬克一臉無辜地說道。

「什麼爺爺?」

「上個月給我講故事的爺爺。」馬克忽然有些著急了,抓住他爸爸的衣袖無奈地叫道,「他們剛把爺爺帶走了。」

馬克看了看已經越走越遠的醫護人員,說:「孩子,那個爺爺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會死的呢?」馬克急得眼淚都開始在眼睛裡打轉了。

「人老了,身體就會出現毛病,如果治不好的話,就會死的。那個爺爺已經死了,馬克,去,快回去找你們老師去。」

馬克擦了擦眼淚走掉了。

十年後,馬克向父親請願,想要進養老院工作。幾次都被父親拒絕了。

「為什麼?」早餐桌上馬克公然對峙起父親來。

馬克的母親在生他時因為難產而死,二十年來他只有父愛,然而這父愛也是稀薄的。在他的印象里,父親總是忙於各種各樣的投資工作,偌大的家裡從來都是空蕩蕩的。就像此刻一樣,光滑整潔的大理石桌面兩頭,只有他和他父親兩個人。在這個屋子裡,連說話稍微大聲點都彷彿會聽到回聲。

「為什麼不讓我去養老院工作?」馬克見父親仍然自顧自地用餐並沒有要理他的打算,他又一次提高了嗓門。一直以來,馬克對這個嚴肅的高高在上的父親幾乎唯命是從,這是他第一次公然反抗。

父親放慢了用餐的手,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明年就送你出國留學去。」

「我不想出國,我想去養老院工作,我想做我覺得有意義的事情。」馬克幾乎快要拍桌子了,氣勢表現得足夠,其實內心還是有點虛。在馬克心中,父親雖然嚴厲,但因為他對養老院這個慈善項目投入了比其他項目更多的錢財和精力,所以馬克始終覺得父親還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好人。

此刻的父親用沉默代替了回答。馬克扔下筷子就往外走。

「站住,你要去哪兒?」

「反正不是在這個稱不上家的空房子待著。」馬克說。

「你告訴我,為什麼想去養老院工作?」

「因為我們都會老。父親會老,我也會老。」

父親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父子倆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地僵持了一會兒,父親開口了:「你明天去找李明珠院長報到吧。她會安排你的。」

馬克第二天去報到的時候,李明珠院長接待了他。那個當初帶人進來叫老楊去做身體檢查的女護工,而今已經是這個養老院的院長了。她帶馬克大概參觀了下養老院的各處,接著便領馬克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辦公室鋪著象牙白的瓷磚,安放著各種多媒體器材。巨大的鋼化玻璃牆,讓整個辦公室顯得科技又現代,一點也不像是一座養老院的辦公室。

從玻璃牆往外望,正好能看見養老院的大門。大門處開來一輛保姆車,車上下來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婦人,老婦人穿得雍容華貴,看起來應該是有錢人家。她身旁還站著一個年輕男人,在老婦人耳邊說著什麼。不一會兒,幾位護工走出來,點頭哈腰地接過老婦人的輪椅,帶著他們朝手術間去了。

馬克走出辦公室,看見李明珠正行色匆匆地往外趕。

馬克攔住了她,「院長,發生什麼事了?」

李明珠面露難色,「有個緊急情況,少董事長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乾脆利落地搪塞過後,李明珠就走掉了。

馬克看見好幾個護工都跟著李明珠去向了手術室。馬克很是疑惑,那個老婦人是誰?看上去她並不是沒有家人的孤寡老人,可以肯定,她應該不是入住養老院的,那麼她為何會去手術室呢?就算生病了,也應該是去正規的大醫院,來養老院為應對孤寡老人突發疾病而準備的手術室幹嗎呢?

馬克在手術室外徘徊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點頭緒來。

「李大爺是不是要死了?」院里的一位老婦人突然坐到他旁邊來,像是在對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嗯?」馬克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李大爺。

「李大爺來院里快半年了吧。人特別好,大夥都挺喜歡他。平時身體健碩得很呢,不知道為什麼也進手術室了。」老婦人接著說。

「奶奶,李大爺進手術室可能是生病了,這個年紀生病了也很正常呢,他們會把他治好的,奶奶您放心。」馬克安慰道。

「治不好的。」老婦人擺擺手,「進那間手術室的老人沒有一個是治好了的。好的情況就是出來後身體更加虛弱罷了,壞的情況就是出來後就只是一具屍體了。」

「怎麼會呢?」馬克心裡咯噔一驚,並不願相信。

這時,手術間的燈亮了起來。門被打開,擔架里推出一位老人。老婦人立即站了起來,可是她的身體並沒有動。老人的整個臉都被白色的床單蓋住了。

「死了。」老婦人說,馬克聽不出她這句話里的感情,她的臉獃滯了,沒有任何錶情。

跟著出來的是李明珠,馬克跑過去問她情況,卻從逐漸被關上的手術室門縫間,看見了剛才從大門處進來的那位輪椅上的婦人。她面帶笑容,氣色紅潤,看起來心情更好了。馬克覺得這一幕詭異極了。他跟著李明珠進了她的辦公室。

「我知道你有疑惑。可是我只能告訴你,這裡的事情少董事長還是少問的好。」李明珠說。

「原來給我的就是一個空崗位咯。「馬克氣憤地說,」你們之所以不能告訴我,呵呵,是背著我父親干著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少董事長,請注意你的言語。」

「請你倒是跟我解釋清楚,剛才那位大爺,好端端一個活人進了手術室,出來怎麼就死了?還有輪椅上的那個老婦人,她來這裡幹什麼?」

「這個我可沒權力解釋,你得回去親自問問董事長。」

「我爸,他知道?」

李明珠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比起他剛才語氣里的輕蔑,有過之而無不及。

馬克當然不會直接去問他父親,依他父親的性格,他什麼都問不出不說,說不定還得被強行帶出國去。要想了解真相,馬克覺得只有自己去查。就這樣,馬克在養老院里待了一段時間。不再多問,不再耍性子,見到李明珠也是客客氣氣的。李明珠輕蔑地以為:到底不過是個富家公子,閑的。

直到一天夜裡,大部分護工都下班回家了,只有幾個值班的人守在養老院里。馬克從辦公室里出來直奔手術室。手術室的門是密碼鎖,馬克試了幾次都未能打開,最後他輸入了自己的生日,鎖開了。

手術室並沒有醫院該有的醫用器材,連手術台都沒有。偌大的空間里看得見的只有冰冷的白牆,一座裝滿資料的玻璃大立櫃,一台看不懂的操作台,以及室內正前方平台上的兩把躺椅。兩把躺椅相隔一米左右,每個躺椅旁邊都有一個顯示器。

馬克突然想起,李大爺被推出手術室的那天,他在門縫間看見那位老婦人就是坐在這其中一把躺椅上,她的顯示器上亮著紅色的數字:10年5月28天6小時。而另外一邊的顯示器上也亮著數字,但全部顯示的是0。

很明顯,這些數字代表的是時間。馬克突然有一種可怕的預感。他打開玻璃立櫃,裡面是養老院里每一位老人的檔案:姓名,年齡,健康指數,最讓馬克感到震驚的是最後一欄——可提取的生命年限。馬克拿著檔案的手開始瑟瑟發抖。

「你在這裡幹什麼?」馬克回頭看見了他的父親。這個問句把他拉回到十年前的那個下午,他看見死去的老楊從這間手術室被推出來的時候,父親也是這樣問他的。

「你都知道的吧。」馬克說,「這都是你主導謀劃的吧。」

父親的表情凝固了。

「這就是我的父親嗎?我從小引以為傲又敬又怕的父親,居然在干著販賣別人生命的罪孽。你以為你是誰?可以主宰別人命運的上帝嗎?」馬克說完竟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警局裡,馬克把養老院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跟一位老警察講述了。

老警察打發他,「知道了,我們會處理的。」

「就這樣?這麼嚴重的事情,你們就一句『會處理的』就完了嗎?」

「我們有我們的辦事流程。」老警察不耐煩地說道。

「什麼流程,我看你們是不想管吧。」馬克諷刺道。

馬克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位老警察,就是當年把老楊送到養老院的那位民警。但有一點馬克很快就明白了,警局如此敷衍的態度,很有可能和養老院有連帶關係。眼看警局是指望不上了,馬克得想另外的辦法,他決定召開一次記者招待會公布真相,不能再讓外界那些流離失所的孤寡老人繼續被人往這深淵裡送。

馬克家族的聲望還是很有號召力的,招待會當天來了很多記者,把養老院圍了個水泄不通。另一頭,李明珠正在焦急地請求董事長想想辦法,不然養老院怕是保不住了。

馬克的父親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牆前看著門口那些熙熙攘攘蓄勢待發的記者們,又看了看辦公桌上的相框長長地嘆了口氣。相框里,是他和馬克的母親。

「你母親在生你的時候難產死掉了。」父親走進了馬克的辦公室。

「你不是說她在我很小的時候生病死的嗎?」馬克一臉驚愕。

「因為我怕你自責。你母親根本沒有機會見到你就死了。你被醫生強行從腹中取出時也只剩半口氣。我害怕再失去你,就在你身上做了實驗。」

「什麼實驗?」

「生命轉移的實驗。」父親已顧不上馬克的震驚,繼續說著,「我投資建立養老院的時候,就一直在偷偷進行著生命轉移的研究。將這些沒有人認領的孤寡老人的剩餘生命回收起來,賣給那些想要繼續活下去的人。第一個體驗者就是你,意料之外地成功了,你活了下來。

「但為你轉移的那位老人的生命年限只有三年。在你三歲那年,我又為你轉移了二十年。也就是說,你的生命其實還只剩下三年的時間。如果你還想要繼續活下去,那麼你就得繼續接受生命轉移。」

馬克聽完腿一軟,靠在了辦公桌上。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騙我。」馬克眼睛裡,那立志要為那些老人討回一個公道的堅定眼神開始渙散。

「我沒有騙你,兒子。」父親走上前,手剛要觸碰到他的肩膀便被他打掉了。

父親在他桌上放下一份文件,「這是當年為你轉移生命的老人的檔案。接下來要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說完父親便走了。

十分鐘以後,馬克出現在了招待會現場。

「馬克先生,關於養老院你有一個重大的秘密將要公布,這個秘密是什麼呢?」

「馬克先生,說說你召開此次新聞發布會的目的是什麼呢?」

記者們開始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馬克握著話筒,緊張地吞了口唾沫,額頭滿是汗珠。

「一直以來,我都尊敬我的父親建立了這樣一座養老院,讓那些無人照料的孤寡老人能有個容身之所。今天,我想說的是,為了更好地將這項慈善事業做下去,我們將加大對養老院的投資,讓更多城市的老人,都能因此而得到庇護。」

聽完這一席話,原本以為能采著點什麼驚天動地大新聞的記者,都尷尬地面面相覷。這時,馬克的父親在後面帶頭鼓起掌來。隨後,整個招待會現場都響起了歡呼與鼓掌聲,如洶湧的波濤一般一浪一浪朝馬克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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