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質書能夠永存的十個原因
權威可信,差錯率小
據說比爾蓋茨早在2000年之前就曾對電子書與紙質書的戰役給出了時間表:十年之內,電子閱讀將令紙質書毫無還手之力。現在看來,蓋茨先生錯了。電子閱讀得到了長足發展是不假,可無論是美國還是中國,紙質書還是活得生機勃勃。在世界範圍內,知識的傳播大體經歷了從口口相傳到抄寫傳播,再到印刷物傳播的歷程。這個發展歷程其實解決了兩方面的問題,一是知識傳播的速度,二是知識傳播的精確度。印刷讀物作為這兩大特點的最佳載體,已存在了上千年。電子書的出現讓知識的傳播變得更加的方便快捷。可是,這一虛擬化的發展存在一個較大的問題:知識易被改寫。在知識傳抄的年代,中國曾由政府出面花大力氣解決這個問題。東漢喜平四年,太學將儒家的幾部經典刻石,以為範本,這就是後世所稱的「煮平石經」。可見,固定化是解決知識精確性的一個辦法。紙質書,這一可保存千年的形態,具備—個電子書很難取代的特質:穩定可信。憑著這一特質,它將永遠存在於我們中間。
真實質感,可供把玩
電子書與紙質書的差別,就像食物和美食的差別。我們固然可以通過電子書獲取知識,正如我們可以吃洋快餐充饑一樣,而閱讀的另類樂趣,我們卻無法得到。電子書是由電子設備顯示,這電子設備可以用來看電視、上網,也可以用來看這本或者那本電子書,它不是唯一的。而紙質書卻是唯一的,這本有這本的風格,那本有那本的特色,各各不同。正如有名的愛書人鍾芳玲所說:「一本書除了在內容上可能引起我們心靈的感動外,還可能從視覺、觸覺、聽覺、嗅覺甚至味覺這些面向讓我們驚喜。」我們拿起一本紙質書,可以感受不同紙張的色澤、手感,欣賞精湛的印刷工藝,領略每一本的獨特氣息,摩挲、把玩這獨特的一本,就像聖埃克蘇佩里筆下小王子的玫瑰,它是唯有的獨特的一朵。
裝幀精美,可圈可點
每一本書都有她特有的面貌,她的生命不僅在於文字呈現的能量,還在於她的形體所承載的美感。當一本書的形體融入了精良的設計,就不再僅僅是一本書,而是一部藝術作品。且不說東方精美的蝴蝶裝、經折裝書籍,西方古書同樣有精美裝幀的傳統。中世紀西方修道士在羊皮紙或者牛皮紙上一筆一畫書寫的手抄本,很多都融入了帶有宗教虔誠的繁複裝飾:有的封面是採用上色、打磨後的牛羊皮,鑲嵌不同顏色的圖案,或用金屬工具壓制金色的紋飾;有的彩繪手抄本封面採用金、銀、琺琅、珠寶鑲嵌而成,華貴富麗,整部書由不同時期的不同工匠完成,前後耗時百年;還有的書籍紙頁邊緣暗藏著一幅畫,當你用手壓住邊緣快速翻動,畫作就會呈現出來……這樣的書只能用藝術珍寶來形容了。隨著審美水平的提高、新技術新材料的採用,我國的圖書裝幀設計水平也越來越高,相信以後的紙質書也會越來越美。
慢火細燉,團隊產物
傳統的紙質印刷讀物,就我國的編校規範來說,按照正規流程,一本書在與讀者見面前,要經歷「三審三校」的流程,再算上前期的選題論證和後期的編校質量檢核,至少會經過十個專業人士的手(某些特殊圖書,比如專業性強的,或者工具書,還會有專門的審校委員或審校委員會),才會到達讀者的手中。如果是老牌的權威出版社,不管是編輯還是校對,都會經過嚴格的培訓和多年的培養,還有老編輯的傳幫帶——別小瞧了這份學習,人說一個真正的校對,也應該是一個雜學旁收的學問家——三聯的老總董秀玉可是在校對的崗位上干到了五十歲的。相對於電子出版的年輕團隊和快捷周期,無疑傳統出版的可信度更高,紙質書的準確度也更受信賴。
智慧結晶,收藏有價
前一段時間爆出一則新聞,蘋果第一代電腦在某拍賣會上拍出了64萬美元的高價。其實,這除了滿足人們的懷舊心理外,這台電腦還能幹什麼?它早就沒有實用價值了,現在的文件及軟體已無法用它來運行和閱讀了,電子產品及軟體更新換代實在是太快了。所以,我們可以長時間地收藏電腦,但無法長時間地收藏電子書。而古籍則不同,除了收藏價值以外,它還有文獻價值。我們可以通過宋版書、明版書解決許多知識上的實際問題。當然,說宋版書、明版書也許離我們普通人有些遙遠,但書籍收藏對普通的讀書人來說也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坐擁書城,看著自己喜歡的琳琅滿目的藏書,那種感覺雖南面王不易也。可是,我怎麼也無法從電腦上滿滿當當的文件夾中找到這種感覺。
秉燭夜讀,紅袖添香
想像一下,如果沒有了紙質書,脂硯齋如何在《紅樓夢》的早期手抄本上留下自己的印記?雖然關於脂評本的爭議和推測一直很多,關於脂硯齋到底是誰,紅學界甚至傳來四種猜測。一說是曹雪芹自己在自導自演,二說原型就是史湘雲,三說是叔父,四說是堂兄弟。但我更願意是第二個推測。「脂」本就對應女子,「硯」為石見,而作者一向是以石頭自稱。這一定是一個和作者有親密關係,並能在情感上與其溝通,心靈上有所交流的妹子。她一度伴隨作者左右,知道他的創作意圖。他們一定有過秉燭夜讀,添茶續水,也曾捧書爭執。她滿腹經綸、學識超人,她熟讀詩書,氣質非凡,真正詮釋了紅袖添香這四個字的真諦。
作為禮物,最為適宜
將書作為禮物可不光是小文青們愛乾的事,送親戚家的低幼小朋友繪本卡通,送小學的孩子一套百科知識,多麼容易拉近你和小朋友的距離。送高年級的同學教輔參考書,送正準備考研的人一套紅寶書,多麼討巧。送剛認識不久的男女朋友自己鍾愛的枕邊書,讓他迅速通過愛書了解你這個人。林語堂曾經說,男女之間最曖昧的事莫過於借東西,一借一還便有兩次見面機會。錢鍾書更直接了,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往往始於借書,一借一還多出好多旁他的事情來。自古以來,以書為線,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故事。書為媒介,書為紅娘,書為禮物,都再合適不過了。
白紙黑字,方便攜帶
一冊小書,伴隨左右。開本合適,攜帶簡單。書,實在很適合放在包包里,不佔據太多地方,不產生很多異味。只會讓你渾身上下散發書香,無端多了許多內斂和沉穩。有了一冊暢銷連載書,你在等人等車飛機晚點時絕對不會那麼焦躁那麼抓狂。有了一冊通俗流行刊物,你在找話題聊天的時候,都立即有了道具和切入口。有了一冊孤本小說,你拎一個帆皮包都會變得意蘊非凡、巍然生輝。有了一冊厚重的辭典傍身,你無形中還多了一個防狼自衛反擊的好工具,多麼適合居家旅行常備啊。
副作用少,健康閱讀
正如奶粉廣告商愛稱自己的產品堪比母乳,所有的電子書都號稱,我們的閱讀感覺與真正的書本一樣。實際上,絕對不可能一樣。當你整天抱著iPad和Kindle,手腕和眼睛的毛病都會上身,對於那些有斜視或屈光不正常的人,情況更會加劇。紐約市的驗光師拋出過一個專業名詞,如果你的眼睛長時間(超過兩個小時)盯著屏幕,包括電子書屏、智能手機屏、筆記本電腦屏幕,都有可能會患上電腦視力綜合征(CVS),即眼部受到重複性壓力損傷,這種病症常伴有一系列令身體不適的副作用,如頭痛、視力模糊以及眼部疲勞。即使是以「閱讀神器」著稱的kindle,也為了避免用戶患上CVS,研製了一種「電子墨」並推薦讀者使用,這種墨跡的種類具有嚴格的區分,看上去墨跡比較柔和。但再柔和,再模擬,都比不上真正的健康閱讀方式。想想歷史上,哪有那麼多近視眼?再加上,如果你偶爾讀到不順心的地方,想拍案而起,或來個摔書泄憤時,iPad就絕對不合適吧?
美化心靈,品位象徵
腹有詩書氣自華,也就是俗稱的肚子里有貨,有點墨水。英國作家毛姆認為,除了讀書之外,很少有這樣一種活動,能同時給予人如此眾多情感的交集。他曾經說過一段很有煽動性的話語:「讀吧!即使你不會讀書也可以把書放在手裡把玩一番,凝神注視、隨便翻到哪一頁,找一些招眼的句子看看,到這片無涯學海里航行。如果書籍不能成為你的朋友,至少它們也應該是你的熟人;如果書籍無法走進你的生活圈,起碼你也應該向它們點頭致意。」當你走入戶外,在地鐵上,在旅途中,也許手持一本實實在在的讀物,會比那些奢侈品傍身,更能讓你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而不至於那麼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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