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被逼婚讓我跟他契約結婚,婚後他做了3件事讓我發覺婚姻騙局
深冬的傍晚,屋外寒風呼嘯不停,蘇宅里卻燈光暖黃,一片溫馨。
蘇曜暘裹一身寒氣進門的時候,家人已經吃過晚飯,正在桌邊喝茶。他匆匆忙忙往樓上走,蘇母叫住他,「曜暘,你林叔叔家的林萱妹妹來了,過來打個招呼!」
蘇曜暘腳步不停,從樓梯上扭頭看過來,食指和中指併攏在額前一揮,隨意笑道,「林妹妹來了,好久不見啊小美女!」姿勢洒脫自然,漂亮的眉眼神采飛揚。
教養使然,林萱下意識起身,還沒等身子站直,樓梯上已經沒了人影。她只好又默默坐了下來。她敢肯定,蘇曜暘連自己的臉是長是圓都沒有看清。
蘇母嗔怪又驕傲地笑,「整天不著家,也不知哪兒那麼多應酬要趕……」
輕快有力的腳步聲又從樓梯上下來往大門去,蘇母趕緊喊:「這麼晚了你還去哪兒?明天還要上班!」
蘇曜暘已經走出門,聲音隱隱傳過來,「靖遠他們在外面等我,晚上不回來了……回見啊林妹妹……」
「……又和霍家那兩個不省心的一起……」蘇母皺一皺眉,收到蘇父不贊同的眼神,停住話頭,對著林萱慈愛地笑,「租什麼房子,你就聽阿姨的住家裡,地方寬敞,又安全……讓阿姨也過幾天有兒有女的癮……說不定還能親上加親哈哈哈……」
後面這半句是所有男生媽媽的套話,沒必要認真。林萱微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打擾叔叔阿姨了。」
林萱剛剛研究生畢業,應聘了北京一家會計師事務所,正在實習期。蘇父之前在廣州高校任教時,和林父私交甚篤,這次林萱來北京,他自然多有照拂。
林萱在蘇家住了下來,審計工作加班是家常便飯,她早出晚歸,和在檢察院工作的蘇曜暘很少照面。
但偶爾也能在早上看到他咬著麵包跑出門的矯健背影,或者聽到他在走廊和朋友在電話里說笑的清朗聲音。
林萱在房間裡帶著耳機做瑜伽,眼觀鼻鼻觀心,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安靜地數自己的心跳。
一下下,深呼吸也平復不了的心跳。
又是一個加班晚歸的晚上,林萱從地鐵站出來,掛斷和家裡報平安的電話,拉緊羽絨服慢慢往前走。
前面停下一輛騷包的轎跑,副駕駛車門開了,蘇曜暘踉蹌下車,看樣子是喝多了,搖搖晃晃往家裡走。
駕駛室里的年輕人探身出來喊,「曜暘,沒事兒吧?用不用送你回去?」
后座上也有年輕男女伸頭笑,「曜暘,天涯何處無芳草,別想不開啊!」
蘇曜暘不回頭,揮揮手笑罵,「滾滾滾。」
車轟然開走。林萱走在後面,看著他幾步一停,艱難地晃到樓門前,扶著大樹嘔吐。
林萱怕他醉得在外面睡著,又不好上前,只得站在原地等。誰知他隨即岔開兩條長腿站定了,掀起衣擺解皮帶……
林萱迅速轉過身,翻個淺淺的白眼。可等了半天都沒有水聲,她只好慢慢轉頭去看。
然後撞進近在咫尺的一雙帶著笑意的瀲灧醉眼裡。
「跟了我一路……擔心我啊?林妹妹?」
林萱點頭,語氣平淡,「擔心你睡著了凍死。」
蘇曜暘手掌按在她身後的牆上,魅惑目光一寸寸滑過她看似鎮定的臉。
「你喜歡我。」他目光落在她粉潤的唇,慢悠悠地說,眼裡的得意像個孩子。
林萱垂眼又抬起,看著他笑一笑,像安撫任性的小孩,「是啊。」
蘇曜暘有點意外,眼裡笑意更盛,身體貼近了一些,酒氣拂過她的臉,「喜歡我什麼?」
林萱淺淺抿一抿嘴,「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蘇曜暘看她片刻,放開手,搖頭笑一聲,轉身搖搖晃晃上台階往屋子裡走,「女人啊,你的名字是虛榮……」
林萱站了一會兒,也慢慢走了進去。
第二天林萱下班早了點,出了寫字樓便看見蘇曜暘靠在車上,神色自若地接受來往白領女郎的注目禮。
林萱左右看看,扯掉耳機,「等我?」
蘇曜暘微笑,「恭喜林萱小姐,因昨晚的善心舉動,你獲得與夢中情人共進晚餐的機會。」
「是嗎?」林萱一本正經地問,「吳彥祖還是鍾漢良?」說罷看也不看他,拉開門坐進車裡。
蘇曜暘挑眉笑了,坐進去開車。
兩人吃了頓飯,氣氛不算熱烈。林萱不太說話,對蘇曜暘的俏皮話雖不吝嗇反應,卻也只是垂著眼抿唇角,露出一對小小梨渦。
蘇曜暘只當她害羞,目光饒有興緻停在她臉上。他見慣了熱情開朗的女孩子,看上去文靜乖巧的林萱引起他極大興趣。
回程的車上,蘇曜暘清清喉嚨,「林妹妹對結婚有什麼想法?」
「沒什麼想法。」林萱目不斜視看著手機。
「哦,我也沒有。」蘇曜暘摸摸鼻子。
紅燈,車子停下。蘇曜暘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手指在方向盤上敲啊敲,「不如我們倆結婚?」
車裡沒有聲音。蘇曜暘等了一會兒,轉頭去看。林萱還是低著頭,只一雙圓眼睛悄悄斜過來看他,帶點驚嚇和戒備,像是怕驚動一個精神病。
蘇曜暘氣笑了,「你那是什麼眼神兒?」話說出口他索性放開了,一邊開車一邊循循善誘:「你看啊,咱倆也算世交,知根知底的,但又不會太熟下不了手。我也奔三十的人了,早晚得結婚,肥水不流外人田,還不如便宜了你,反正你喜歡我……」
他一邊大放厥詞一邊偷眼看她,她在發獃,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你肯定不願意回你爸和後媽的家吧?你媽媽如果知道你有人照顧,在天上也會放心……你也不想總住我家吧?結了婚我們就可以出去住了!」蘇曜暘搜腸刮肚胡說八道,自己都覺得這些理由實在不靠譜。
林萱靠在車窗上轉頭看著他,「想達到目的就拿出點誠意來,說這些廢話做什麼呢。」
她一雙黑眼睛幽深平靜,像洞悉人心。蘇曜暘一下子收了話頭,頓了頓,轉頭看向車外,片刻淡淡道,「我就想知道,結婚到底有什麼好,能讓人變得死心塌地的……」
林萱看著他線條完美的側臉微微笑,「好怎樣,不好又怎樣。」
蘇曜暘反應過來,趕緊回頭,「你放心,無論好不好,我都不會和你離婚的。」
這個男人啊……林萱眯著眼笑,冬日陽光在她眼裡細細碎碎。
蘇曜暘被她笑得有點惱,一腳剎車將車停在蘇宅門前。
「算了。」
「好吧。」
蘇曜暘愣住,回頭看她。
林萱開門下車,回身看著他微笑,「誰讓我喜歡你呢。」
聖誕節那天,林萱和蘇曜暘領了結婚證。從民政局走出來,蘇曜暘快走兩步,轉身站定,對林萱張開手臂,一本正經道,「蘇太太,這裡有你的聖誕禮物,請收好。」
他笑容比陽光耀眼,林萱靜靜望他一會兒,才走進他懷裡輕輕環住他的腰。
幸福有時候是很平易近人的,只要你能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你能傻一點。
「蘇曜暘,別揮霍我的喜歡。不然……即使是禮物,也可以扔掉的。」林萱貼著他的胸口輕輕軟軟地說,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
兩個人從蘇宅搬到蘇曜暘在城中心的公寓,蘇家父母不知道兩個人結婚的事,只道他們不知何時互生情愫,樂見其成並不干涉。
儘管結了婚,兩個人畢竟沒有相戀過,雖然有些朋友以上的曖昧默契,有些防線卻不是說破就破的。
林萱是個很會生活的人,小小一間公寓,隨處綠植點綴,每個角落都獨具匠心。她會做的菜不多,但每一道都精緻美味。難得休息的時候,會用音響放些輕柔音樂,音量低低的,旋律像在很遠的地方飄。
蘇曜暘一向粗心大意,很多細節都注意不到,只覺這房子自從多了個林萱,處處舒適,住著無比愜意。
天氣漸漸回暖,蘇曜暘經常約霍靖遠出去打網球,這天霍靖遠打了一局突然被電話叫走,他只好也早早回家。
本來趁他不在,林萱得以在寬敞的客廳做瑜伽,小小的運動背心裹著線條優美的肩背,腰肢纖細,臀線流暢。長發全部盤了起來,大片細膩肌膚呈現誘人的淺粉。
蘇曜暘一身熱汗進門,兩人猝不及防對視那一刻,一切都失了控。
蘇曜暘和所有血氣正盛的年輕男人一樣,衝動起來理智全無,擁抱親吻如疾風驟雨,將林萱所有的驚呼和小小抵抗通通壓制在床上。
只有在最後關頭還記得問一句,「林萱……可以嗎?」卻又等不及她回答。
歸根結底,不過是篤定她喜歡他。
整個過程,蘇曜暘沉醉如靈魂出竅。她身體每一個柔韌弧度都和他完美貼合,她唇間每一次無聲喘息都深得他心。
蘇曜暘幾番流連妙境,良久才盡興而歸。他捧著林萱的臉連連親吻,雙眼亮如星子,「萱萱你真是個寶貝……我會好好對你的!」
說完翻身下床去洗澡,在浴室接到霍靖遠要他回去接著打球的電話,蘇曜暘心情好,和哥們兒在電話里貧嘴,林萱在卧室都聽到他春風得意的笑。
蘇曜暘匆匆洗好出來,彎腰在林萱臉上一吻,「累了吧?睡會兒。看我去把霍二殺個片甲不留!」
說完拎起球包出門。
晚風吹動窗紗,林萱一身粘膩,試著動一動酸痛的腿。她覺得自己像被臨幸的妃子,然後又被自己逗笑。
一切看上去都沒什麼不對。
只是和想像中的不一樣罷了。
春天,林萱所在的事務所駐進霍靖遠的公司審計。加班到六點,她到公司樓下的咖啡店簡單買一份晚餐。
她看著服務生給自己做咖啡,身後卡座里傳來再熟悉不過的清朗男聲,帶著輕鬆笑意,「……什麼一見鍾情,你丫偶像劇看多了吧……就是覺得她挺合適,漂亮,安靜,懂事,我媽也喜歡……最重要的是,愛我啊……」
林萱能想像蘇曜暘眉飛色舞的樣子,像個得意的孩子。
她接過咖啡,彎一彎嘴角,伸手從包里拿出唇釉。
霍靖遠笑罵,「蘇曜暘你個禽獸,你不會還暗戀我姐呢吧,她可都結婚了……」
蘇曜暘挑眉正要接著和兄弟嘴炮,服務生端來一張紙巾,「先生,一位小姐給您的。」
蘇曜暘朝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不停開合的玻璃門。
他打開紙巾,裡面是淺色唇釉寫的一個「1」。
蘇曜暘端詳一下沒看出來,笑笑扔到一邊,挑一挑眉,「大概是哪個愛慕我的姑娘的唇印,可惜啊,本人已經名草有主了。」他笑得開心,看不到自己眉目多麼閃亮。
初夏的一天,林萱下班時接到蘇曜暘電話,讓她回蘇家吃晚飯。
他們經常回蘇家吃飯,她沒多想,下班直接過去,推開門,一屋子鮮衣怒馬的漂亮青年。
她還穿著上班時的襯衫長褲,妝也脫得差不多了,林萱自嘲地笑笑,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罪魁禍首倚在沙發扶手上看過來,眉目生春,笑得幾分得意,「喏,和你們說過的,林萱。」
林萱想像得出他怎麼說的,不易察覺地挺直了脊背,大方微笑走進去。
就算蘇曜暘並不在意她丟不丟人,自己總不能失了志氣。她想。
我老婆真好看,白襯衫秒殺你們的禮服裙。蘇曜暘心裡美滋滋,目光粘在林萱身上。
林萱隨和大方,很快便融入氣氛,她能感覺到眾人都似有似無留意著她和一位美貌女郎的互動,便也對那位美女多了幾分注意。
美女微笑,「你好,萱萱,我是霍靜瀾。」
林萱回以微笑,卻感覺自己像一隻貓,本能地豎起背上的毛。
這感覺非常糟糕。
夜半時分的卧室里,蘇曜暘終於將忍耐了一晚、在林萱看來莫名其妙的熱情揮灑完畢。
林萱推一推他緊擁的手臂,慢慢道,「那位靜瀾姐姐,氣質很特別啊。」
「唔。」蘇曜暘身心舒暢,快睡著了。
「大家好像很關注我和她……還有你?」林萱又給一次機會。
「關注我很正常啊,我這麼帥。」蘇曜暘含混地笑。
林萱微笑,手指開始在他背上慢慢劃寫,再次啟發,「我們倆既然結婚,就算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一定的坦誠還是要有的。很多信息你給的充分一點,可以省去我很多尷尬和被動。」
「什麼戰友……」蘇曜暘抓住她的手,傾身上來低低笑,「你在我身上寫什麼呢?2?什麼意思……再來一次?沒問題……」
……
比裝睡更讓人無力的事,是裝傻。
女人解決問題的方式是掰開揉碎說個清清楚楚,男人則是——洗洗睡,過去的就由它去吧。
日子過得飛快,一轉眼到了七夕,手機里的各種情人節預熱讓人想忘都不可能,但情人間到底要講究些心照不宣的含蓄默契。
林萱二十六年來第一次可以名正言順地過情人節,有許多美好設想等待實踐。
蘇曜暘也把半年收入慷慨交給珠寶店,換回一直沒有買給太太的大鑽戒。
興沖沖回家的路上,接到霍靖遠急吼吼的電話,「你丫跟哪兒鵲橋相會呢,再不過來幫忙等著給兄弟收屍吧!」
蘇曜暘嚇了一跳,調頭開到酒吧街。
霍靖遠和女朋友前兩天鬧分手,情人節女朋友來酒吧買醉,被人調戲,哭著給霍靖遠打電話。霍靖遠趕來,一個人單挑一群混混。
蘇曜暘踏進酒吧里的時候,正趕上有人把酒瓶砸在霍靖遠頭上,清清脆脆一聲響。
二十幾年的好兄弟頂著一腦門血,蘇曜暘登時紅了眼,沖著拿酒瓶的人旋身一腳踢了過去。
……
三個小時以後,霍靜瀾從警察局把三個人帶出來,在大街上半點不留情面一頓狠罵。
霍靖遠和女朋友忙著吵架,先紅著眼對吼,然後擁抱熱吻。
蘇曜暘一身狼狽,車還留在酒吧外,電話落在車裡,口袋裡的戒指盒也丟了。他沒好氣地看一眼那一對戲精,無比想念家中溫柔恬靜的嬌妻。
霍靜瀾一瘸一拐走到路邊的花壇邊坐下,脫下高跟涼鞋,看一眼蘇曜暘,「過來幫我貼個創可貼。」她去酒吧拿錢擺平事端的時候,酒瓶碎片扎進腳里。
他們一起長大,在霍靜瀾眼裡,蘇曜暘和霍靖遠沒什麼區別。
蘇曜暘不能替哥們兒談戀愛,只好替他照顧姐姐。他蹲下來拿起霍靜瀾的腳。
霍靜瀾常年練芭蕾,腳上傷痕纍纍,腳趾微微變形。
蘇曜暘想起林萱白皙無暇的腳丫,一陣心猿意馬,歸心似箭。
昏黃路燈下,男人半蹲,握著面前女人的腳,垂眼小心貼創可貼的側臉,因為若有所思,遠遠看去似乎帶著平日里難得一見的溫柔。
你看,他不是不會細心,不是不懂照顧人,不是不能放下身段,只是要看那個人是誰啊。
林萱坐在計程車里自嘲地想。
一整晚,蘇曜暘電話打不通,她在家裡胡思亂想等到半夜,又被霍靖遠的電話嚇個半死,衣服都沒換慌慌張張趕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姐,咱們回去吧。曜暘,我給你老婆打了電話,她應該快到了。」霍靖遠摟著女朋友,急著回家。
什麼?蘇曜暘似有感應,朝周圍環視一圈,看到計程車后座上的林萱。
她看著他,在車窗上呵一口氣,抬手慢慢寫一個「3」,然後朝他笑。溫柔的,無奈的,釋然的。
1,2,3。
事不過三。
蘇曜暘醍醐灌頂,剎那間突然明白這些數字的意思。(本文來自《契婚玩家手冊》系列之《見習者》,作者:齒輪柚子。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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