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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莉莉:三十五年前,曹禺來看我的《日出》……

跟隨馬莉莉穿越回1983

曹禺親臨《日出》現場

在上周日播出的《戲碼頭》致敬曹禺篇章中,我們為黃梅戲「五朵金花」所傾倒,也感嘆滬劇名家馬莉莉的美貌與才華。一幕幕經典帶我們回到了那時芳華~

觀看《戲碼頭》演繹環節的話劇《日出》綵排時,馬莉莉回憶起自己當年自己出演滬劇《日出》的經歷,感觸良多,眼含淚光。她不斷的說:我們也是這樣演的、真好……

時隔三十五年,年近七旬的馬莉莉在《戲碼頭》的舞台上,重現了滬劇經典《日出》。

五十年的滬劇藝術生涯彷彿都融入到這出滬劇《日出》中,演出結束後,回想起與曹禺大師的不解之緣,馬莉莉終於忍不住奔涌的淚水,一段回憶將觀眾帶回到1983年……

在人們記憶當中,曹禺親臨劇場觀看根據其作品改編的滬劇,僅有一次,那就是上海滬劇院一團演出的滬劇《日出》。

儘管事隔近四十年,但當時在場的導演、演員和工作人員都記憶猶新,有些細節至今歷歷在目,久久難忘:

1983年3月15日傍晚,滬劇《日出》藝術指導凌琯如、導演周中庸邀請曹禺、李玉茹夫婦去觀看上海滬劇院改編的《日出》。

曹禺笑答:「好啊!今天就去看看滬劇的《日出》到底怎麼樣。」

凌琯如向曹禺介紹說,滬劇改編的《日出》步子邁得比較大,從原作的四幕改為了六幕,增加了兩場,同時把故事發生的地點改到了上海。

曹禺連連點頭說:「把戲的地點改為上海,可以適應上海觀眾的欣賞需要,這沒問題。只要保持戲的精神不變,改編完全可以充分發揮。」

曹禺十分關注滬劇《日出》的演出情況,問這個戲演了多久,觀眾反應如何。

周中庸告訴他,滬劇《日出》已演了三個月,上座情況相當不錯,到月底的演出票都已售出,全客滿了。

曹禺聽了很高興,又關心地問:「戲演了這麼久,你們的演員是不是進行輪換?」

顧蘭娣說:「我們只有一組演員,不輪換。」

曹禺說:「你們演這麼久,挺累的。戲曲演員一點不嬌氣,真是了不起。」

周中庸問曹禺過去看過滬劇沒有。曹禺說:「看過《羅漢錢》,那是丁是娥演的,演得非常精彩。滬劇挺好! 今天去看《日出》,是我第二次看滬劇。」

第四場演完後是休息時間,丁是娥讓馬莉莉、陸敬業和邵濱孫等主要演員也來和曹禺見面。

曹禺高興地對他們說:「不錯,不錯,演到這樣真不簡單。我看滬劇聽不懂,我不懂上海方言。但你們的表演很細膩,使我看懂了、理解了。你們演得非常認真,有些地方真的相當不錯。不容易啊!今天的青年沒有這樣的生活,但演這個戲可以接受教育,幫助他們了解過去的時代。你們的演出有上海地方特色,充分發揮了滬劇藝術的優勢和特長,有群眾觀點,非常大眾化,挺好的。只要當地觀眾能看懂,保持原作的精神不變就好。戲曲改編話劇,作一些新的處理、新的發展,不僅完全可以,而且非常需要,沒有問題。你們有充分的自由,大膽放手去搞。」

扮演陳白露的馬莉莉是當時冒尖的優秀青年演員。她說:「今天曹禺先生來看戲,我在台上有點緊張,就像參加考試一樣。」

曹禺笑著說,不用緊張,你演得很不錯,很有特點。看戲曲演員演陳白露,我這還是第一次,能演到這樣不容易啊!」

馬莉莉告訴曹禺,她演陳白露得到了凌琯如老師的很大幫助。她是新中國的同齡人,白楊老師說她是「解放牌」的。

曹禺先生對馬莉莉說,看你們演的《日出》,我就知道滬劇很適合演這樣的戲,演得很有味道。你們有好院長、好老師,好好學、好好演,滬劇大有可為啊!

未能再見曹禺大師

成馬莉莉一生遺憾

曹禺大師對滬劇版《日出》的認可,對陳白露角色塑造的認可,也成了馬莉莉藝術道路上前進的動力。繼《日出》後,馬莉莉又成功的塑造《雷雨》中繁漪一角,對於能夠出演兩部曹禺大師的經典之作,她感到十分榮幸和驕傲。但她最大的遺憾,竟也是源自曹禺大師:

容顏易老 經典永存

斯人已逝 傳承不朽

在翻看三十五年前的劇照時,馬莉莉笑稱「當年的禮服,現在都穿不上了」。

雖然容貌身材會改變,但藝術家用心血塑造的每一個經典角色,將在每個戲迷心中將會鮮活永存!

曹禺大師的作品被各種戲種不斷改編、演繹,詮釋的不僅是一部部經典劇作,更是一代戲劇大師精神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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