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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窮到在河邊洗衣賺外快,救起個溺水男人後卻奇蹟致富

1

「怎麼是個姑娘家?」蔡老爺子原想找個先生來規範規範家裡那不學無術的少爺,結果卻來了一個女孩,他有些驚訝。

「蔡老爺,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中間人立馬賠笑說道:「葉小姐是個文化人,祖上還有人中舉,自己又是留洋回來的,這不現在這世道不好,否則哪裡要葉小姐出來賺錢?」

蔡老爺眉頭緊皺,一臉憂愁狀:「我倒不擔心葉小姐的學識,只是我那兒子著實頑劣,葉小姐怕是受不了這個苦,還是回去吧。」

葉知秋是聽過蔡家這個少爺的,外頭的人說在她之前這個少爺已經氣走了六個師傅了,聽著蔡老爺的意思,她也不好強求,道過謝之後轉身就要走。

「呦,今日還給我請了一個女先生。」從門口進來一個人,穿著學生裝,劍眉星目:「老爺子,你這是病急亂投醫?」

那是葉知秋第一次見到蔡瑋澤,她面上也是笑著,心裡卻想著果然是個紈絝子弟。

蔡家不要她當家庭教師,她也不能閑著,從別處接了一個洗衣服的活。

葉知秋家從她父親那輩起家道中落,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家裡里里外外那麼多人,哪裡都能照顧過來。

外面的人似乎也知道這些,一起洗衣服時,總有人嘲諷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如今也要靠這個維持生計。

聽的多了,心裡不好受。於是便避開和她們一起洗衣服的時間,她們早上洗衣服,她便晚上。

「救命啊,救命啊!」

葉知秋聽見聲音站起來看見河中間居然有一個人,她不會游泳,找來一個長竹竿伸過去才把他拉上來。

「你沒事吧?」葉知秋問。

「沒事沒事,嗆些了水而已。」他一邊咳嗽一邊說話,抬頭看見葉知秋的臉就笑開了:「你不是上次去我家的那個女先生嗎?」

葉知秋也認出了蔡瑋澤,點點頭說:「是我,你怎麼掉到水裡去了?」

夜裡涼,蔡瑋澤隨手抽了一件葉知秋沒有洗過的衣服披上:「不是掉進去了,是我自己跳的。」

「這倒是天下奇聞,你若想自殺,又為什麼要喊救命,」葉知秋坐下來又開始洗衣服:「你知道自己不會水,又為什麼要跳下去?」

蔡瑋澤也來了興趣,覺得這個女先生不像原先的師傅滿嘴的仁義道德,枯燥無味的厲害。

「今日城裡來了一個戲班子,裡面有一個女孩子唱的極好,可惜這次說什麼也不唱,多少錢人家也不放在眼裡,」蔡瑋澤解釋:「最後她告訴我,只要我敢跳下去,她就唱。」

「你還真是與眾不同。」葉知秋笑了。

「憑他是什麼,我若想要便不顧一切。」蔡瑋澤看見她的手微微泡著發腫,肯定已經洗了很長時間了:「你在給別人洗衣服?」

「你救了我,我也應該報答你,明天你去我家吧,我缺一個先生,不管怎樣,總好過你在這洗衣服。」

2

第二日葉知秋去時,還擔心蔡瑋澤沒有起床,下人卻告訴她,蔡少爺早已經起了,在祖母那裡,一會兒才能過來,讓她先在書房裡先等著。

葉知秋原本以為這個紈絝子弟要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沒想到這樣勤快。

進了書房,東西放著妥妥帖帖,桌上還有一副字,談不上風骨,倒也算工整。

「你來了?」蔡瑋澤推門進來,眼裡藏不住的笑意:「今日先不學,你陪我去看戲。」

葉知秋搖搖頭拒絕:「不行,我收了你家的錢,就要對的起這份錢。」

蔡瑋澤像聽見什麼一樣大笑,最後才說:「這樣吧,我家工資是按月結的,本來該是下個月這個時候拿錢,你呢,往後拖一天,就當今日你不是來教我,權當蔡家少爺請你看戲。」

這個言論,葉知秋是第一次聽,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蔡瑋澤已經拉上她去了戲館。

如蔡瑋澤所說,這個戲班子相當出名,聽戲的圍的是里三層外三層。

人太多了,葉知秋走著走著就和蔡瑋澤走散了,還好路上蔡瑋澤同她說了雅座的號碼,自己一個人也能尋摸過去。

葉知秋到門口時,侍者將她攔下了:「這是蔡少爺包下的,得等他來。」

原來他還沒有來,那他去哪了?

「我還想著你不見了,特意回去找你,沒想到你先來了。」蔡瑋澤滿頭大汗,嘴角微抿,看樣子是累著了。

今日唱的是《牡丹亭》,蔡瑋澤往葉知秋那邊探了探:「你好生瞧著,今日唱旦角就是昨日讓我跳水的姑娘。」

許是離的太近,蔡瑋澤說話的熱氣噴到葉知秋的脖子上,她一下子漲紅了臉,蔡瑋澤也感覺到了,不敢再說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那日的戲,唱的是極好。

旦角下場的時候,特意朝這邊看了幾眼,葉知秋看出了端倪,道:「她歡喜你。」

蔡瑋澤低頭沉聲道:「可我並不歡喜她。」

「姑娘家嘛,都容易喜歡上為自己付出生命的人。」葉知秋總結。

他若有若無的笑了一下說:「我只是喜歡她的戲,而不是她。我付出生命的也只是她的戲。」

葉知秋沒有再接話,只是想著他是一個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兩人之間便安靜了下來,台上依舊咿咿呀呀唱個不停。

蔡瑋澤似乎沒有興緻,對葉知秋說:「現在燈籠市應該開了,咱們去逛逛。」

燈籠市是這裡有名的一條街,燈火通明,小吃勝行。

葉知秋只聽說過,沒有來過,從前家裡有錢,媽媽說去那些地方掉身價,不讓她來,後來家中敗落了,再也沒有這個閒情逸緻了。

於是,現在瞧見什麼都是新奇的。

「你喜歡什麼儘管說,拜師還要送禮呢,我還什麼都沒有送。」蔡瑋澤見她開心,倒是也沒來由的開心,他是一個常笑的人,但不是對誰都笑的如此開心。

可是葉知秋什麼也沒讓他送,他蔡少爺雖不是這裡的常客,但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帶了一個女孩兒來居然什麼也沒有送出去,像什麼話?

最後在百般推脫不了的情況下,葉知秋才勉強收下了一支玉搔頭。

3

葉知秋教蔡瑋澤四書,蔡瑋澤挑眉我十歲就已經讀完了。

葉知秋教蔡瑋澤五經,他笑這個我更早就看了。

葉知秋說那就唐詩宋詞,蔡瑋澤撐著桌子,道:「我母親教過我這些。」

外人一直都說蔡瑋澤不學無術,如今看來這話說的不全對。

蔡瑋澤似乎瞧出來她在想什麼,道:「我家老爺子呢,總是覺得我出去學壞,整日不著家,所以想請教書先生在家裡教我。」

怪不得如此。

「聽說你是留過洋,怎麼也教這些東西?」蔡瑋澤撐著腦袋,笑意盈盈道:「不如你說說留洋時的趣事,我也長長見識。」

葉知秋學醫,留學德意志。

她那個時候沒有什麼趣事,心思都花在功課上。

蔡瑋澤笑:「沒有一個讓你難忘的男孩子嗎?」

葉知秋在隨便翻書,聽到這話立馬抬了眼皮,臉紅到脖子根。

蔡瑋澤馬上意識到這不是有一個好話題,眨眨眼立馬換了一副口吻問道:「我聽說外面要發達的多,你怎麼回來了?」

眼前的女孩子突然變了一副臉孔,正色道:「國者,家也,這是永遠也不能丟的。」

「你教了我一個最好的東西,遠比四書五經要有意義。」蔡瑋澤沉默了好久才說話。

門從外面打開,進來一個僕人,微微彎著腰說:「少爺,葉家派人來信,說是葉小姐的母親有些不好。」

話音剛落,葉知秋立馬奪門而出。

她的母親心臟不好,家中尚未敗落時,有葯整日的吊著,可現在是怎麼也用不起進口葯了,身體也日漸不如從前。

葉知秋剛出巷子口,有一輛車在她身邊停下。

「上車,」蔡瑋澤手握著方向盤道:「我送你。」

葉知秋坐車他身邊,手緊緊的握著,蔡瑋澤看的出來,這個女孩子在害怕。

他出聲安慰:「別怕,既然你母親還能著人來報信,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葉知秋偏頭朝他感激的笑了笑,臉色蒼白。

蔡瑋澤心中有些不悅,這個車子平時養在家裡,生怕磕著它碰著它,關鍵時刻卻跑的這麼慢。

進了葉家的門,往裡拐了又拐,才到葉知秋母親那裡。

那是一個很優雅的老太太,握著知秋的手說:「都怪我身體不爭氣,又讓你回來了。」目光向後移了移問:「這位是?」

他微微鞠躬,頗有禮貌的樣子:「伯母好,我叫蔡瑋澤。」

次日一早,蔡瑋澤在書房等著葉知秋來上課,她那日來的有些晚,一上午也沒有學些什麼,臨近中午時,蔡瑋澤突然說:「你是學醫出身的,怎麼不治好你母親?」

他看見葉知秋眼眸里的光慢慢的暗下去,在他與葉知秋一生的糾葛中,他只見過兩次。

這便是第一次。

「我救不了,你說多可笑?我學醫五年,救不好我的母親。」

蔡瑋澤沒有安慰她,胡亂著翻著桌上的書。

三天後,葉知秋那個不成器的哥哥居然說要把母親送到醫院裡去,還按時按點的往回送葯,她只當是那個哥哥良心發現,卻不知道他那個哥哥暗地裡領了蔡家多少好處,母親去的醫院也是蔡家的資產。

4

離七夕不遠的時候,葉知秋髮現蔡瑋澤每日每日都在折騰著花燈,好像還怕自己知道,每次她一推門,蔡瑋澤便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她也裝作不知道,哪怕親眼看見了,也不說什麼。

「葉知秋,你七夕幹什麼?」

她想了一下道:「不幹什麼,母親的病還沒有好全,我去陪陪她。」

「那你能不能先陪陪我,我有一個重要的事需要你的幫忙。」

葉知秋想起這幾天蔡瑋澤的手忙腳亂,於是想著他怕是要向哪個女孩子表白,這個少爺表面上看著膽大妄為,實際里遇到重要的事就小心翼翼。

「好。」她應聲。

那一日,她像平常一樣穿了一身月牙色的旗袍,站在橋上等蔡瑋澤。

那個大少爺在天黑時才來,左手上拿著一個燈籠,見到葉知秋便伸手遞過去。

她以為這個大少爺懶惰,便接過來,那個燈籠做的極其細緻,比燈籠市的燈籠好上千萬倍。

「你等的姑娘什麼時候來?」

蔡瑋澤笑笑,這個姑娘還是沒有想明白,橋上人漸漸多了,煙花炸開的一瞬間,人群有些嘈亂,蔡瑋澤卻在葉知秋的眼裡看見了煙花與星辰。

「我等的姑娘是你呀。」

蔡瑋澤的聲音不大,但是他相信這個姑娘已經聽到了。

那雙眼睛藏滿了驚恐,之後她冷冷的開口道:「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歡喜她這件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人會莫名其妙的影響他的喜怒哀樂,會讓他對新的一日充滿期待,在每日她還沒有來的,一次次對門口張望,想著她怎麼還未來。

葉知秋轉頭看著蔡瑋澤,輕輕的開口:「你可知我是許過人家,定過親的人?」

「我知道,許的是東面的大戶人家宋老爺的小兒子,宋雁回。」蔡瑋澤胸有成竹:「我聽說宋雁回並不歡喜你,你是留過洋的,戀愛自由,婚姻自由不一直你們所追求的?從小定的娃娃親,有什麼感情可言?」

葉知秋笑了,好久以後才說話:「是的,他不歡喜我,可我遲遲沒有應允他的退婚,是因為我歡喜他。」

是因為我歡喜他。

蔡瑋澤的笑容一下子固定到臉上,他打聽了半天,原以為葉家沒有答應退婚是她那不成器的哥哥惦記著宋家的財產,卻不想是葉知秋歡喜宋雁回。

他站在那裡,一下子不知說些什麼。

葉知秋把燈籠遞給他,道:「我心有所屬,便不能再收你的禮物,也麻煩蔡公子以後斷了這樣的心思。」

蔡瑋澤扶著橋墩,強撐著笑:「送出的禮物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你收下了便是收下了。至於要不要斷了這片心思,也是由我說了算。」

他那樣固執,固執的歡喜她,固執的安慰自己來日方長,總會有辦法讓葉知秋喜歡自己。

5

自七夕他們分開之後,葉知秋便再也沒有來他家上課。

蔡瑋澤坐在書房從清晨等到黃昏,她都沒有來。日復一日這樣等著,連老爺子都看出有異樣,問怎麼這幾日都沒有見到葉小姐。

蔡瑋澤擔心葉知秋丟了這個工作,便信口胡謅道:「我這幾日想歇歇,便沒有讓她來。」

「也好,」蔡老爺子點點頭:「我聽底下人說葉小姐母親病重,怕是不好了,你讓她別來也是好事。」

他心裡一驚,沒想到出了這樣大事,怪不得她沒有來,但這滿心的驚慌中卻有一點點竊喜,既然這樣,是不是說明葉知秋這幾日並沒有存了與自己斷絕來往的念頭?

老爺子還在桌上,蔡瑋澤不能立即走,左挨右挨,終於等到老爺子走了,他馬上出門了。

她瘦了,就四天的光景,她就瘦了。

「葉知秋,」他喚她:「你還好嗎?」

葉知秋點點頭,道還好。這時,蔡瑋澤才想起來,又問:「伯母,還好嗎?」

「還好。」

說話會的功夫,有人來喊:「知秋,你母親不好了,還是送醫院吧。」

蔡瑋澤是開車來的,直接把葉太太送去了醫院。剛送到,家裡的僕人傳信過來,說老爺子讓他回去片刻。

沒有辦法,他火急火燎的趕回去了。

到了晚間,蔡瑋澤又來到了醫院,恰巧葉知秋拿著飯盒出來。

「伯母現在情況還好嗎?」他不知道自己又要把這個傻問題又問一遍,但好歹強過什麼也不說。

「不好。」葉知秋苦笑:「我情願我沒有學醫,這樣我還能像外人一樣安慰自己母親會逃過一劫,只是我做不到啊。我都知道後面會出現什麼事,我連騙都不能騙自己。」

蔡瑋澤愣在那裡,然後緩緩道:「你別撐著了,哭一哭會好些。」

「哭?」葉知秋依舊笑著,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但是她偏偏忍著不讓它落下:「我不能哭,我要讓葉家其他人看看,我很好,我母親也很好。就算日後母親真有不測,我也不能哭,葉知秋絕不能軟弱。」

葉家的事,蔡瑋澤有所耳聞,一大家子總有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背後算計的,都是有的。

這個女孩子在一個如花的年紀里,活著比誰都艱難,也比誰都堅強。

第二日,蔡瑋澤去的很早,他正走著,後面有人突然撞上他。

「不好意思,」那個人倒是極其有禮:「你知道住院樓在哪一塊嗎?」

「最後一棟樓便是。」

「謝謝。」

蔡瑋澤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但又想不起來。

小護士說,葉知秋的母親去了。

他步子邁的更快了,葉知秋嘴上說的那樣堅強,可是等到事情真正到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卻不知道。

蔡瑋澤到了房間口,那個女孩子站在病床旁,把白帕子蓋到她母親的臉上。

她看著門口,然後眼中的淚立馬落下了,他心一下跟針扎似的疼,可在蔡瑋澤進去之前,有一個人先進去了,是剛剛問他路的那個人。

他到底是誰?這其中難道有貓膩?(小說名:《一葉落知天下秋》,作者:東辰東邪。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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