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惋惜123年的海軍,不缺堅船利炮,「五問」指揮官專業能力?
原標題:令人惋惜123年的海軍,不缺堅船利炮,「五問」指揮官專業能力?
123年前,一支火力與噸位都是世界一流海軍覆滅了,這是我國第一支海軍,北洋大臣李鴻章苦心經營幾十年的部隊就這樣走下歷史舞台。在這場屈辱的戰爭中,本是兩支勢均力敵的軍隊,卻出現慘敗的結果,後人都不能理解。有人說清朝軍費被慈禧太后剋扣了,還有人說清軍訓練不到位,根本沒有海戰經驗,甚至有人說清軍投降的太多,等等。作為北洋海軍的指揮官丁汝昌雖然最後自殺殉國,但作為這支海軍「第一責任人」,他到底做了什麼?
一問丁汝昌:李鴻章把你送到歐洲學到了什麼?
丁汝昌當過太平軍,後來投靠淮軍,因為與劉銘傳有矛盾,跑回家躲命。丁汝昌呆在家裡有一種懷才不遇的失落感,但好在「老領導」李鴻章升任直隸總督,於是丁汝昌前去投靠。看到昔日的老部屬,李鴻章當然高興,因為丁汝昌的勇猛給他留下深刻印象,有這樣的猛將在身邊,自己的軍隊何愁建不好。
李鴻章當時正在籌建北洋海軍,正是用人之際。清政府從歐洲英德兩國陸續購置了先進戰艦,丁汝昌也被李鴻章安排到海軍工作。1880年,李鴻章派丁汝昌、鄧世昌去英國接收 「超勇」、「揚威」號巡洋艦。丁汝昌第一次出國,在英國他拜見了維多利亞女王,還拜訪了英國海軍官員及戰艦設計師,還特意到德看望正在建造中的「定遠」艦。
丁汝昌去了歐洲兩個先進國家,也接收了戰艦,難道對戰艦如何在戰爭運用,他學到了什麼?讓德國「鐵血宰相」俾斯麥來評價。俾斯麥曾經接待過清朝與日本兩個訪問團,俾斯麥說:「日本人來後,與他們討論各種學術和原理,而清人到後,只問船炮造的怎麼樣了?價值如何,直接買回就完事。」他還說,清朝與日本爭,日本必勝,清朝必敗。可見丁汝昌在歐洲並沒有學到什麼先進軍事理論。
二問丁汝昌:跟著英國教官又學到了什麼?
即使丁汝昌去歐洲接收戰艦沒空學,但回國後還是有機會的。據史料記載,清朝也意識到買來這麼多戰艦不會用,還得請個「洋教頭」,於是就高價聘請了英國海軍軍官琅威理。這個琅威理到中國來當教官,前後跨越9年時間。據史料記載,這位英軍海軍軍官,治軍很嚴謹,嚴格按照英國皇家海軍條令來規範北洋海軍。
丁汝昌那幾年與這樣「洋教頭」在一起訓練,難道丁汝昌沒學到西方戰艦運用的理論?如果戰艦理論高深,那麼治軍方法學到了嗎?
從一件事上就表明,丁汝昌學了,但沒學精。1890年,北洋海軍艦隊到香港,丁汝昌率部分海軍巡視海南,此時艦隊因為升提督旗與總兵旗發生了矛盾,琅威理一氣之下辭職不幹回了英國。即使按《北洋海軍章程》來,琅威理有錯,但北洋海軍學精了嗎?丁汝昌為什麼不勸李鴻章留下琅威理呢?
三問丁汝昌:北洋海軍平時訓練抓了嗎?
戰爭是檢驗一支部隊訓練水平「尺子」。特別像軍艦這樣先進裝備,是凝結了很多設備在裡面訓練,每一個戰鬥動作要牽動多人才能完成。如果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訓練,發生戰爭怎麼才能配合起來。
據記載,同治皇帝時,有人曾看過歐洲國家的海軍訓練:「……每船數百人,終日無聲……無故無一登岸者,……亦無酣嬉高卧之人。槍炮、器械、繩索什物,不惜厚費,必新必堅,終日淬勵,如待敵至……雖王子貴人,一經入伍,與齊民等,凡勞苦蠢笨事,皆習為之。」
那麼琅威理訓練了北洋海軍,即使他走了,北洋海軍的訓練也應該與歐洲海軍訓練差不多吧。讓我們通過一些史料來看看琅威理走後訓練狀況。
據資料記載,北洋海軍里,軍官剋扣下級,買公館,養女人,無論軍官還是士兵,混一天是一天,偶爾出航訓練,卻不去操練戰術,而是如何販賣人蔘等物品。軍艦日常保養要刷油漆,不能在原來基礎上刷,而刮掉老層刷新層,北洋海軍則直接往上刷,時間長了油漆越積越厚,最容易起火。
一支平時訓練少,甚至不訓練的艦隊,戰時無論多勇猛,也很難形成合力。
四問丁汝昌:為什麼違反《北洋海軍章程》?
甲午之敗,我們會認為北洋海軍怎麼這麼「爛」,其實,李鴻章當初建海軍時,也請了高人指點,並且建立了嚴格規範,這個規範就是《北洋海軍章程》,這是北洋海軍的軍紀。
據資料記載,丁汝昌在劉公島上蓋了很多鋪屋,這些鋪屋有什麼用呢?出租給各個將領居住用,難怪有記載「夜間住岸者,一船有半」。也就是在戰艦上居住軍人也就有一半人。而《北洋海軍章程》規定「總兵以下各官,皆終年住船,不建衙,不建公館。」實際情況是「自左右翼總兵以下,爭挈眷陸居」。最高指揮官丁汝昌帶頭違反,可想手下將士呢?
據說「定遠」艦水兵竟然在管帶的門口賭博,沒人過問。而章程規定不得酗酒聚賭,違者嚴懲!
五問丁汝昌:你抽鴉片嗎,為什麼吞鴉片自殺?
丁汝昌等待救援無望的情況下,吞食鴉片自盡。不能否認丁汝昌有愛國的一面,但鴉片從何而來,為何在戰艦上?是手下人所用,還是本人所用?無論誰用,對於一支軍隊來說都是恥辱,戰艦上居然還有毒品?
甲午之敗責任不能一股腦推推給丁汝昌,也有清朝體制上的矛盾以及清朝官場效應。就連慈禧都從海軍的軍費中拿來修園子過生日,這樣的海軍如何才能勝利?但作為海軍指揮官,特別是曾被「老領導」器重的英勇之人,治軍能力這樣差嗎?沒有一定文化基礎與一定軍事才能,要想統治北洋海軍,很難做到。
參考資料:《清史》、《劉亞洲文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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