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她的二姐
每晚聽一個鬼故事,膽小慎聽,太恐怖了
老媽生二姐的頭天做了胎夢,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兒,結果第二天生了一個跟夢裡相貌一模一樣的囡。夢中老媽把二姐生在家裡的閣樓上,這時從梯子上爬上來一個男人,伸手就要把二姐抱走,老媽阻攔並大聲喊叫: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抱走我囡做啥?那人說:你不肯就算了,那我以後來抱。老媽心裡嚇牢牢,把做夢之事跟阿奶講了,一是出於安慰,二是那時文化大革命剛過去不久,無神論,打到一切封建迷信思想意識還深深的存在,阿奶認為沒關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腦子在想的緣故。
我們老家的房子都是沿河而居,打來大門便是人來人往的主路,一座座小橋橫貫兩岸,典型的江南水鄉。開門見主路要說熱鬧倒也熱鬧,任何事物都有它的雙面性,其實也是挺陰的,路不管是陽的、陰的都要走呀!
記得小學四五年級時,我每到晚上八點左右,耳朵里聽到的聲音都會變得尖利、空洞、縹緲、有迴音,像從遙遠陰森的地方傳過來,令人恐怖、瘮得慌,我經常嚇的用手指姆頭堵住耳洞,白天則很正常。我家是雙職工,每天老媽下班,回家洗衣服生煤球爐做飯,等吃晚飯時已經將近七八點鐘了,不過那時家裡很鬧熱,隔壁鄰舍都會來我家聊天,他們是農民,雙搶過了很空閑。但不管人多人少,耳朵里的聽到的聲音依舊很怪異,我感覺不正常,我問二姐有沒有這種聲音,二姐說她也有。我現在想想那時真笨,為什麼當時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呢,說破了或許反而好。這個挨千刀下地獄的壞東西,可能那時候已經盯上二姐了,而我從小身體弱,也感受到了。
那時社會慢慢開放了,路上經常可以看見拎著鳥籠拄著拐杖瞎眼算命先生,這叫鳥測字。我和二姐一起各算過一命,小鳥名曰:阿林,報完時辰八字,算命先生反正阿林長阿林短地跟小鳥進行著交流。我測出來:鯉魚躍龍門 一帆風順 二姐是:沈萬三 掙得元寶千千萬。的確如此,後來我運氣很好,考進有名國企辦的學校,一直干到現在。二姐的簽也很好,說她很會掙錢,元寶用籮裝,但關劫很多,劫數很大。
老媽算命時,算命先生跟她說,你命中三個女兒,二女兒特別聰明,養大了賺大鈔票,養大了你是要生笑病。老媽現在一說起這就眼淚汪汪,誰會在心裡想自己孩子養不大的壞念頭呢!我埋怨她那個胎夢你做到過,為什麼沒有聯繫起來想?老媽越發難過,她說,窮加忙,每天為了吃飯掙錢,將做的夢徹底忘記,直到你二姐出事,才驀然想起。
人命是有的,看你運氣好不好,命硬勿硬,能不能在關劫到來時安然避過。
二姐和大姐在85年一起招工進城,在布廠做三班倒紡織工。我家在郊區,翻班出休息時兩人騎自行車回家,其餘時間就住在布廠的集體寢室里,空閑時兩人就在市區里逛逛。
出事前的兩個月,二姐和大姐做中班,兩人沒事一起去七塔寺遊玩。正好碰到七塔寺的老活佛在打坐念經,老活佛看見了我倆姐姐,招手叫她們過去。老活佛告誡她們,近階段不要出去,要當心,特別不要去西邊邊地方,並叫二姐幫他脫僧衣。
二姐和大姐回家後,將碰到老活佛的事情告訴了老媽。愚昧至極的老媽,當即罵好心告誡的老活佛,為放屁。真的愚昧呀!她為了寬慰女兒也不至於這樣,不會深層次的思考,真是大字不識幾個的人!這樣愚昧一罵,破了法戒,破了老活佛脫僧衣借佛力給二姐。
二姐和大姐翻班翻出,提早兩天回家過五一節。那天也詭異,放學回家吃中飯看見她們在我很高興,我說:二姐,我剛才只看見大姐,沒有看見你。平時對我很好的二姐,居然神經兮兮地打了我一巴掌。老媽吃完中飯,命令二姐和大姐,夜班翻出,在家裡好好睡一覺,不準出去,並使出殺手鐧摸光她們口袋中的錢,這下你們總不會出去了。老媽放心地上班去了!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該來的還是來了。小君,大姐和二姐的閨蜜,一個文藝女青年,漂亮、知性、有才華,跟我兩個愛文學的姐姐很要好,一看她們回家了,裊裊婷婷的小君過來,叫她們一起去慈城印照片,過去的照片是使用底片的,按照需要可以加印。二姐當即拒絕不去,大姐一聽去慈城心活了,當時慈城有個瞎子算命先生大名鼎鼎,大姐那時跟姐夫談戀愛,想去算一下,兩人是否合命。二姐不想去,大姐和小君姐二人,一直慫恿動員她,直勸橫勸總算答應去了,但是沒有錢,大姐積極應對,去隔壁鄰舍家借了錢。這時家裡煤球爐上煮的豬肝焦糊了,天上也下了幾點小雨,大姐不想去了。可怕的是,二姐一反常態瞪著眼睛惡狠狠罵大姐,一定要去。三人就這樣騎著自行車出發了,去時還順趟,回來時卻陰陽兩隔了,慈城恰巧是在西邊,兩人將老活佛的告誡當做耳邊風呀!
在瞎子家算命,時辰八字報出後,瞎子先生明確地告訴她們,近段時間運道非常不好,叫她們開太平經保平安。這時她們才想起要聽老媽的話,說開經這事要問老媽要經過她同意。從瞎子家出來,將住在慈城的親眷逐一告別,二姐又去了好同學兼姐妹好閨蜜群姐處,叫上她一起回家。一路上這閨蜜四人歡歌笑語,到了太平橋附近。太平橋顧名思義,由於不太平,才要叫它太平。每年這個地方都要出幾起事故,陰著很。80年代,很多道路都是砂石路,車開過風吹過,一路上飛沙走石,灰沙滿天連眼睛都睜不開。為避風沙群姐已經逆向騎車,看見二姐一直在灰沙中,叫二姐跟她一樣逆向騎。聽從閨蜜的招喚,二姐也跟過去逆向騎,事故就發生了。3個馬大哈還大咧咧在前面騎著,直到後面有路人叫停她們,我可伶的二姐已經躺在地上,面部表情睡熟了一樣,後腦被汽車的反光鏡撞到,內出血,搶救了三天三夜後最後還是走了,19歲生命之花就這樣凋謝了。就這樣匆匆來匆匆地去,人生的路只走了四分之一。
二姐出事後,父母趕去醫院,我一個人留在家裡,那年我17歲。17歲的我六神無主,心裡七上八下,不知是哪個姐姐出了事故,哪個我都不捨得呀!我心裡難過的要死。父親是獨子,阿爺阿奶已過世,老媽的至親都在上海,家中的我心熬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又沒有啥辦法來幫姐姐脫險,心裡難過呀!無法用語言表達,此時的等待是痛苦的煎熬。晚上隔壁鄰舍都自發地來照顧我,給我壯膽,我家三張大床都睡滿了人。按理說,二姐是五喪,是最犯忌,但是那些姆姆、阿姨和大姐姐們,一點都不顧及,害怕歸害怕,晚上一直陪著我,直到我父母回家。
其實她們晚上睡覺時都聽到了,家裡發出的各種各樣怪異的聲響,開抽屜的聲、把面盆摔在地上聲……,聲音很響,都把她們從睡夢中驚醒,她們嚇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人刮刮抖,為了不讓我害怕,她們沒告訴我。那次我印象最深,五一節白天,我作業做到一半,橡皮沒有了,我就對陪我的姆姆講,我到街里去買一塊橡皮,等我10分鐘後回來,看見姆姆坐在天外打草帽,我說姆姆外面在下雨,你人淋濕了,怎麼在天外打草帽呀?姆姆講席草太幹了,這樣淋濕點剛好。隨即她講,家裡有事她要回去了。事後一年多,姆姆對我講,阿飛那天你出去後,你阿爺阿奶房間動靜多少大了,抽屜開的碰碰響,我真正嚇死!我當時也沒跟你說,怕嚇到你。你家那幾天動靜介大,你家祖宗心煩煞了,我們大家猜想,你二姐保不牢了!
二姐出事後,我曾經做個一夢,二姐腦袋上纏著白沙布,過家門而不入,我叫住了她:二姐,二姐,老媽給你買了錫箔,當我把一張錫箔放到二姐的手中,瞬間變成了十元人民幣,之後就醒了。
大姐結婚的當晚,就夢到二姐。二姐對大姐說:大姐,你做人好落惠呀!壞運我都替你背來了。你要過的好呀!大姐結婚時老媽給她的嫁妝很豐厚有名氣,我姐、姐夫都很有面子。二姐說的有道理呀,你這麼落惠,我介可伶。早上起來,大姐嚇破了膽,她的紅色金絲絨連衣裙上清晰地印著一個手掌印。
我生孩子坐月子的時候,夢到二姐來看我,她已經不是19歲時姑娘的體型了,人發福了,穿著一條毛線裙子,坐在我的床邊,夢有點模模糊糊。
二姐去世後,老媽曾不管路途遙遠人要暈車,去餘姚大隱關肚裡仙,餘姚大隱那邊肚裡仙講的很准較關有名。上身肚裡仙的二姐,將自己過世時穿的啥衣服都能精確的說出,將家裡隱蔽的家事也能講出。善良的二姐對老媽講,不要去為難人家駕駛員,人家也蠻可伶,自己被車撞到時,就上來一群人將自己捆綁了,其實自己命數還未到呀!
二姐離開已經三十多年了,這三十多年,我們都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倘若她還在人世,不管她貧窮還是富裕,只要姐妹能夠團聚一起,那是多麼開心幸福的事。世上一切本都是浮雲,唯有親情是恆古不變,親情血脈是永遠割不斷。但願有靈,在我百歲後,能在地下與二姐再聚,來世能夠再做姐妹!永遠愛你想你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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