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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不懂泉州?





 

泉州市標——飛天迎賓

。攝影

/王洪斌




經授權轉載自地道風物(id:didaofengwu)










或許,一座城市也是可以有情緒的。


 


比如泉州。

 


她有自豪。這裡是閩南文化的源頭,是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是馬可波羅眼中的

「世界第一大港」





▲ 

晉江五店市「皇宮起」紅磚建築

。攝影

/陳正權




她有喜悅。這裡是國際聞名的花園城市,經濟總量連續十九年居福建省首位。





 

建於1934年的

西街鐘樓

。攝影

/邵晟南




她也可以有憤懣不平。今年,泉州

(古刺桐)

申遺失敗,不幸成為中國首個申遺失敗的城市案例。





▲ 

泉港區

山腰鹽場,正在曬鹽的

惠安女

。攝影

/丁子翔


 


但是,如果你走進泉州,不會發現這座城市中充斥著情緒的波動。城與人都散發著一種使人放慢腳步的迷人氣質,根源無外乎兩個字——

知足


 


▲ 

開元寺內虔誠的信徒

。攝影

/方托馬斯




這份從容來得殊為不易。

閩南人敢闖敢拼,連皇帝都叫他們「漳泉刁民」。

泉州人自是血氣方剛,一身用不完的力氣。他們走遍世界,世界也曾在泉州路過。或許正因如此,泉州城才謙遜低調,百折不撓,永遠帶著一絲古典主義的優雅。





 



刺桐古城,鯉躍龍門


 




▲ 

紅磚古厝,錦鯉當頭。

攝影/趙嘯飛




有高調的實力,才能談到低調。那麼泉州有沒有這個資本呢?答案是肯定的。


 


放眼整個中國,能夠稱得上對世界有所影響的城市並不多。泉州有幸成為了其中之一,而且是極為重要的一個。


 


泉州古稱刺桐,因其城郭形似鯉魚,又名鯉城。





 

從大坪山眺望泉州夜景。攝影/邵晟南




稱泉州為鯉城,倒真是恰如其分。泉州城在極長的一段歷史中,只能說是平凡得毫不起眼。自秦朝設立閩中郡開始,泉州這片土地就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不斷被劃分給不同郡縣。

甚至在唐朝時,泉州這個名字都曾屬於福州。


 


隋唐時,泉州作為一個港口日益突顯,可在廣州這個老大哥面前仍然顯得底氣不足。論歷史也不及更靠南的合浦、徐聞等地。





 

蟳蜅漁村的漁民。攝影/趙嘯飛



 


然而,泉州這條「鯉魚」,終於是有了躍龍門的機會。


 


自晉室南遷,中國的東南逐漸得到開發,再經由隋唐的穩定發展,已是「當今賦出於天下,江南居十九。」為產品尋找銷路,排上了主政者的日程。






▲ 

紫帽山。

供圖/視覺中國




無巧不成書,大陸的另一端,一個地跨亞非歐的大帝國正在崛起。阿拉伯帝國正值阿拔斯王朝統治,那裡不斷有船隊前往東方,收購絲綢、瓷器等等手工藝品,是Made in China的最大買主。他們從中國的南海之濱登陸,尋找最有價值的貨物,填進商船空空蕩蕩的肚子。





▲ 

唐朝武德年間(公元618-626年),伊斯蘭教創始人穆罕默德的兩位弟子曾來到泉州傳教。去世後就埋葬於泉州,安葬地被後世尊稱為聖墓。

鄭和下西洋之前也曾到此拜祭。圖為泉州

靈山伊斯蘭教聖墓的出土文物

供圖

/視覺中國




往來不絕的船隊,使得中國大多數港口應接不暇。中國的商品不愁銷路,愁的是在何處交易。

北宋元佑二年

(公元1087年)

,宋朝政府在泉州設立市舶司,泉州作為官方貿易港口的地位正式確立。

泉州的崛起可謂是佔盡了天時。





 

中山路是泉州最早的商業街,後來隨著城市建設的發展而漸漸衰落,好在這裡保留了大量的老式建築。攝影/邵晟南




南宋偏安東南一隅,失掉了大片土地的宋皇室,急需海外貿易的稅收來支應巨大的開銷。這時,首都臨安

(今浙江杭州)

與相鄰的明州

(今浙江寧波)

,都有成為貿易大港的潛質。泉州眼看著剛剛取得的優勢就要溜走。不過還好,泉州也佔盡了地利。





▲ 

通淮關岳廟正殿斗拱。關岳廟是福建現存規模最大的武廟

。廟內存有宋明時期的諸多名家真跡。

攝影/gaomh



 


泉居八閩之南,山勢蜿蜒,不見刻削;海港逶迤,不至波揚。


——《隆慶府志》


 



短短一句話,道盡了泉州作為港口的地利。


 


泉州地處福建省南部,海岸線曲折,多港灣,加上沒有寒冷的冬天,建設港口再合適不過了。


 



 

航拍

泉州

。供圖

/視覺中國




雖然唐宋時期的中國,以及阿拉伯、東南亞等地的造船技術已足以應付遠洋行船。但是,商人們都希望縮短航行距離,來盡量降低風險與成本,將利益最大化。對這些客商來說,前往臨安與明州,要多行駛三個月之久,實在不划算。


 



▲ 

洛陽橋,由北宋泉州太守蔡襄主持修建,是我國現存最早的跨海石橋。

攝影/凌波微步




看到這裡,也許有的人會想,那一定是廣州最合適了。事實遠非如此簡單。客商希望港口盡量靠南,但是南宋政府希望「錢袋子」離自己越近越好。兩廂妥協,泉州這個選擇正是平衡點。



 


況且,唐宋之際,福建-琉球航路開闢並日趨成熟。

泉州一港可以同時承接西南

(東南亞-阿拉伯-非洲-西洋)

、東南

(台灣-琉球)

、東北

(高麗-日本)

三條航線。

泉州之地利,無人能比。


 


此外,福建的「山勢蜿蜒」又幫了泉州一個忙。






▲ 

泉州山地。

供圖/視覺中國


 


山多田少,大量福建人逃離土地,下海謀生,對所謂「農本商末」的說法嗤之以鼻。

泉州人有極重的鄉土觀念

,有同鄉幫扶,越來越多的人出海經商。

在封建社會裡,他們這群人的叛逆,正是泉州崛起的人和。


 



 晉江江口中雲洲。晉江是泉州第一大河流,當年晉朝南渡的士族搬到此地,懷念故土而將此河流命名為晉江。攝影/凌波微步




此後,泉州為宋朝皇室提供了超過五分之一的年收入。超越廣州,在元朝成為「東方第一大港」,並通過「海上絲綢之路」將中國與世界聯結在一起,都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



 




 


海禁鎖國,龍困淺灘





▲ 

高甲戲演員

。攝影

/方托馬斯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泉州之後的日子並不順遂。


 


元朝末年的一場兵亂,摧毀了泉州的繁華,泉州由雲端落入凡間,「番貨遠物珍玩異寶之淵藪」不復存在,在泉外商一鬨而散。眼見她起高樓,眼見她宴賓客,眼見她樓塌了。

世人眼中的泉州,有了一絲悲劇的色彩。


 



▲ 

泉州木偶劇院上演的提線木偶戲。攝影

/楊福添




隨之而來的政策變化更是雪上加霜。


 


明朝立國之初,就實行海禁,採用朝貢貿易政策,只允許外商以朝貢的名義互市,一應商品也由官府作價收購。

此時,泉州與廣州、寧波一起,作為唯三設有市舶司的城市,迎接著來華商隊。





 三合面。

相傳,三合面是戚繼光在福建抗擊倭寇時,發明的一種便於攜帶的軍糧。在炒好的麵粉中加入紅蔥頭、白糖、碎芝麻,可以直接裝入布包中背在身上,食用時加入熱水即可。攝影/趙嘯飛


 


然而,各種繁瑣的規定,就像是一鍋溫水,泉州就是水裡的青蛙。


 


比如,

各國使節只允許走特定商道,南洋走廣州,日本走寧波,朝鮮走遼東,只留下國力最弱的琉球給泉州。

泉州的尷尬,就像突然變成龍套的一線巨星。


 



 

媽祖廟的麵食供品。

攝影/方托馬斯




禍不單行,明太祖朱元璋賜予琉球一支「公派移民」隊伍,史稱「朝陽通事三十六姓」,他們的後裔專司對明朝朝貢等一幹事宜。這對泉州絕非好消息,因為這「三十六姓」都是福州人。從此,琉球使團都經由福州入華。市舶司也隨即遷往福州。


 



▲ 

崇武古城,明政府為抗擊倭寇所築。供圖/圖蟲·創意




明王朝的朝貢貿易常常是以高額的賞賜結束,其價值遠超進貢的物品。明政府以「打腫臉充胖子」的方式壟斷海外貿易,同時藉此顯示自己的國力強盛,卻也扼殺了中國最有活力的一股力量。



 


生命自會尋找出路。重壓之下,民間的走私屢禁不止。這些走私商人或是生活所迫,或是有志難舒,總之,這股民間力量讓明政府頗為頭疼。其中,當然少不了泉州人的身影。





▲ 

朝天門位於泉州北門街,現存建築是按照宋元建築風格於2001年重建的。攝影/廈門蘇煜鵬




鄭芝龍

,福建南安人,走私商中的梟雄。

一生周轉於政府、洋人、商人、倭寇之間,完成了海商、海盜、官員等不同身份的轉換。從荷蘭人的翻譯,到部眾三萬、大小船隻近千艘的海上霸主,鄭芝龍只用了四年時間,而且,他當時只有二十四歲。不過,他一生最得意的「作品」,恐怕還是在中國家喻戶曉的

鄭成功


 



▲ 

水上「捉鴨」是端午安海古鎮三百餘年的競技遺風。弄潮人踏過從千年古石橋——安平橋墩伸出水面的、塗抹油脂的長竹竿,走到末端探籠取鴨。相傳該習俗是鄭成功在安海港操練水師的史俗演變,極具挑戰性和趣味性

。供圖/視覺中國




鄭芝龍死於清政府之手。泉州,與他殊途同歸。





對泉州來說,清朝的海禁政策刀刀見血,酷烈之極,幾乎徹底扼殺了泉州翻身的機會。這一切針對的正是盤踞台灣的鄭氏家族。





▲ 

海邊的漁民

。攝影/車小顛




「無許片帆入海」,大海之上幾乎再看不到泉州人乘風破浪的身影。「遷界」政策一出,沿海居民又不得不背井離鄉。面對昔日親密的大海,鯉城在寒光閃閃的刀槍之下,如臨深淵。泉州港的地位一落千丈。


 


自此,泉州的輝煌,畫上了一個休止符。


 





古稱佛國,滿街聖人




泉州的經歷,如月之盈虧。


 


命途多舛,並不能左右泉州人對於生活的態度。寵辱不驚,才是這座城市的主旋律。

「此地古稱佛國;滿街都是聖人」

,泉州人肉體凡胎,又多是善男信女。





▲ 

開元寺始建於唐垂拱二年(公元686年),是福建省內最大的佛教寺院

。現存建築多為明清兩代所建,唯有一棵古桑樹傳說為唐代所植,是中國最古老的栽培桑樹。攝影

/廈門蘇煜鵬




當年繁盛無比的泉州城,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商人。他們稱泉州為

「光明之城」

,因為這裡夜夜燈火通明。





▲ 

開元寺外,西街的夜晚

。攝影

/趙嘯飛


 


旅居泉州的外國商人,帶來了自己的生活習慣,也帶來了自己的信仰。

泉州城中,清真寺傳出的喚拜劃破寧靜;摩尼教的聖火熊熊燃燒;基督教堂里的禱告虔誠平靜;梵音稱頌自佛堂中幽幽傳出。它們沒有打擾道觀里的清修,沒有阻擋天后宮里的頂禮膜拜,更不會遮蔽書院里「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的朗朗讀書聲。




 

泉州西街遠觀泉南堂夜景。

泉南堂建於清同治年間,自建成以來一直是泉州基督教的中心。攝影/邵晟南


 



 

晉江市博物館收藏的磁灶窯醬釉刻明教會碗。器內腹陰刻「明教會」三個字,勻稱排列。該碗為宋代泉州草庵摩尼教徒的生活用具。供圖

/視覺中國





▲ 

南少林武僧

泉州少林俗稱「南少林」,始於唐,盛於兩宋。

攝影/車小顛




宋元時的泉州,達到了一種精巧的大和諧。每個人都按自己的方式生活,每個靈魂都有處安放。幾乎同一時間,西方正經歷著十字軍東征——人類史上最漫長的宗教性戰爭。

泉州人的字典里,幾乎連

隔閡與誤解這兩個詞都不存在。


 



▲ 

泉州少林寺武僧釋理亮藉助三合板,苦練少林絕技「水上漂」

。供圖

/視覺中國




多元化是創造力的沃土。泉州人敢於開風氣之先,甚至總有些「越軌」的舉動。



 


李贄

十二歲便寫書批駁孔子言行。一生著述頗豐,卻命名《藏書》、《焚書》,總是要說些反正統的「奇談怪論」。泉州能走出李贄這位離經叛道的大學者恐怕不是偶然。


 


李贄的叛逆,是不是這座城的主流呢?是,也不是。






▲ 

泉州

府文廟

。上圖攝影/

465;

下圖攝影

/

楊福添 




捨本逐末,追逐商業利潤的「叛逆」自不必說。泉州官府也是特立獨行,把政策決議以榜文的形式張貼於城中,這種公開透明,在君主專制的年代實屬罕見。

南宋末年,泉州甚至還曾出現短暫的「城邦自治」。

彼時,南宋政權搖搖欲墜。蒙古人的鐵騎已逼近泉州城,城中的官員、商人、士紳一齊商討這座繁華大城的出路何在。



 



▲ 

東西塔坐落於開元寺內,是中國現存最高的一對石塔

。攝影

/車小顛




話說回來,泉州籍作家蔡崇達曾這樣形容自己家鄉的小鎮:


 


 


在我生活的這個小鎮,所有人都篤信舉頭三尺有神明,也相信有魂靈,人與鬼神親近地生活著。我們還相信,魂靈有著和現世一樣的屬性,會餓到,也會吃太飽,會太胖,然後也會心情不好,也會悶出病……


——蔡崇達《皮囊》


 




▲ 

承天寺內,僧侶和信徒摩肩接踵

。攝影

/趙嘯飛




泉州人是有所敬畏的,不逾矩,對神明崇敬得不像那群果斷敢為的商人、水手。另一邊,因為富足又有所寄託,而善於知足。不因庸庸碌碌而心焦,更不會把腰纏萬貫作為炫耀的資本。


 


當然,這是個連「魂靈」都會發胖的城市。歷史的大悲大喜,並不是生活的終結。



 





閩南之根,煙火人間


 



▲ 

泉州蟳蜅女以其別樣的裝束,特別是頭飾而格外引人注目

。攝影/方托馬斯




泉州也是最世俗的地方,聽天命的前提,是要盡人事。

閩地古來因山海相阻而顯得隔絕,這裡的生活方式對外地人來說充滿新鮮感。


 


泉州人的一天從一碗

麵線糊

開始。熱氣騰騰,好像連白晝都是那水汽把黎明暈開而生出的。




▲ 

麵線糊和油條是最地道的搭配

。剪料後,加一勺麵線糊,簡直完美。攝影/趙嘯飛




泉州是值得用舌頭去體會的城市。

蚵仔煎

的焦香中一直帶著海的氣息;

土筍凍

則直接以海的咸腥呈現最重口的美食誘惑;同樣是來自海洋,

石花凍

的清爽香甜是泉州人不能割捨的味覺記憶;還有

潤餅

呢,泉州人餐桌上最質樸、最豐富多彩的存在;

四果湯

的出場,總能止住令人不安的焦渴,也總能擊中那一根叫做「鄉愁」的神經。




▲ 

圖一二三:石花凍、牛肉菜、咸飯

。攝影/游啊游(阿游);圖四:土筍凍。攝影/丁子翔;圖五:蠣餅。供圖/圖蟲·創意 ;圖六:四果湯。攝影/丁子翔




泉州值得引以為豪的東西數不勝數,轉念一想,它們又不過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泉州有頗多古建築,這當然是她今年申遺的最大資本。可能它們看起來有些陳舊,甚至破落,但是這些被時間淘洗過的城市印記,正是泉州人腦海中家鄉的輪廓。





▲ 

紅磚厝民居

。攝影/profiteer


 


茶葉和瓷器,曾經帶著中國這個名字走遍世界。我們可以在泉州找到其中最傑出的代表。




鐵觀音

的醇厚甘香,是它綿延餘韻的基石。蜷曲的茶葉以清香撫慰國人的同時,也漂洋過海,幾乎在海外成為烏龍茶的代名詞。



 




▲ 

金秋十月,安溪鐵觀音秋茶迎來採摘佳期,當地茶農在茶山上忙碌

。供圖/視覺中國




初見

德化白瓷

的人,想必會對它潔白晶瑩的光澤感到訝異。溫潤的白釉背後,不知道有多少次泉州工匠的失敗與嘗試。





▲ 

溫潤精緻的德化白瓷

。攝影/方托馬斯





▲ 

德化

月記窯,400年薪火不息

。攝影/張利煌




泉州故事未完待續。




清朝的壓抑早已成為過去時。

低調的泉州,在改革開放之前是福建省最貧窮落後的地區之一,如今,已是全省經濟的龍頭老大。

只要門縫透出一縷光,泉州人便知道生活仍有希望。







▲ 

泉州藝人許謙慎製作的刻紙無骨花燈。1958年,曾師承刻紙大師李堯寶的許謙慎,揣著師傅送的一整套製作花燈的工具,離開了泉州市工藝美術廠,開始了自己的手藝生涯。供圖/圖蟲·創意


 


那一代泉州商人就像當年冒著生命危險出海謀生的先輩們一樣,篤信「愛拼才會贏」,縱然當年那樣的天時地利人和已不復存在,泉州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機遇。


 




▲ 

東海泰禾廣場,是泉州商業繁榮的符號性建築

。攝影/

菜菜




此時,

閩南人身上那種

務實與進取

的性格,在泉州人身上展現到了極致。

泉州人以家鄉為榮,同時深知自己已落後了太多。

泉州人不躺在榮譽冊上睡覺,放得下身段,敢想敢幹。

民營經濟

開始在

泉州大展拳腳。





泉州是一座由汗水與血淚在時間中交融而成的城市。特殊的經歷,也讓她透出別樣的溫潤氣質。





▲ 

南音,中國現存歷史最悠久的古音樂,唱法基本保留了唐朝以前的民族風格,被稱為中國音樂的「活化石」。圖為

正在表演的

南音傳承人

。攝影/凌波微步




泉州城是一個人一生必去的一座城。無論你是為了與歷史擦肩而過,還是僅僅希望體會泉州人的愜意與悠閑。





▲ 

夕陽西下時的開元寺。西街

的樓頂水窪邊,一隻小貓在愜意行走著

。攝影/車小顛




文丨伊森


圖編丨Geethan


設計 | Q年


封圖攝影丨邵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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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1.蔡崇達《皮囊》


2.陳拱《泉州文史資料第4輯·泉州市建置沿革》


3.黃暉菲《略論市舶司制度及其對宋元時期泉州海外貿易之影響》


4.李孝聰《中國區域歷史地理》


5.李金明、廖大珂《中國海外貿易史》


6.劉錫濤《試述泉州海洋文化的歷史特色》


7.林音如、劉錫濤《元代泉州港「第一大港」譽稱考證》


8.邱堅娜《泉州城市文化形象研究:歷史之維與現實之策——從「光明之城」到「東亞文化之都」》


9.王思傑《「海上絲綢之路」視域下的宋元泉州與宗教共生》


10.徐文彬《思想家李贄的地域考察——兼論明代中後期泉州社會轉型》


11.葉朗《中華文明的開放性與包容性》


12.周中堅《泉州港為什麼在兩宋之際異軍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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