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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詔書又咋樣?我塗!我改!我燒!

原標題:皇帝的詔書又咋樣?我塗!我改!我燒!


李大嘴 大嘴讀史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如果得到皇帝的聖旨、詔書,甚至便條,那可都是要供起來的,如果不小心損毀,保不齊就是滿門抄斬的罪過。


可是,歷史上有那麼幾個猛人,不把皇帝的詔書當回事,又塗又改還不算,有人居然直接拿起來燒掉。


今天就來說說這三個猛人的故事,兩個宰相,一個太監。


關於更改詔書,傳播度最廣的有兩個故事。


一個是隋朝末年,魏公李密下達詔書「不赦南牢李世民」,結果徐茂公和魏徵想了個辦法,在「不」字上豎出了頭,下面添了一橫,把「不」改成了「本」。


「本赦南牢李世民」,結果龍游大海。


一個是清朝康熙年間,康熙皇帝遺詔「傳位十四皇子」,四阿哥胤禛在「十」字上添一橫,下加一勾,把「十」改成了「於」。


「傳位於四皇子」,結果雍正登基。



但是,這兩個故事都出自野史或者小說,很不靠譜。


第一個故事,李密和李世民根本沒有交集,李世民也沒有做過李密的俘虜,所謂的詔書當然是子虛烏有。

第二個故事,清朝詔書是滿漢雙語的,改了漢字,滿文怎麼改?再說「於」的繁體是「於」,沒法改啊!


所以,讚歎一下這些奇思妙想就好,別當真。


言歸正傳。


李藩,唐朝宰相,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人物。


據《新唐書·李藩傳》,時河東節度使王鍔用錢數千萬賂遺權幸,求兼宰相。藩與權德輿在中書,有密旨曰:「王鍔可兼宰相,宜即擬來。」藩遂以筆塗「兼相」字,卻奏上云:「不可。」德輿失色曰:「縱不可,宜別作奏,豈可以筆塗詔耶!」曰:「勢迫矣!出今日,便不可止。日又暮,何暇別作奏!」事果寢。


當時,藩鎮割據已經漸露苗頭,時任河東節度使王鍔花費巨額金錢上下打點,希望兼任宰相,在級別上提一提。被忽悠了的皇帝下了一道密旨,覺得可以讓王鍔兼職宰相,但這事最好是大臣們倡議,皇帝批准。


得到密旨的李藩二話不說,直接拿起毛筆,塗掉了「兼任宰相」的字樣,又扯過一張紙,言簡意賅地回復說:「不行!」


這事居然就沒有下文了,李藩真猛!



張居翰五代十國時期後唐的著名太監,張居翰是個好太監。

公元925年,李存勖派兵攻打前蜀,張居翰隨行監軍。


戰事很順利,因為蜀國軍隊不但不是後唐軍隊的對手,還內訌。結果,後唐軍隊從出徵到進入成都,只用了70天的時間。


王衍投降後,按照李存勖的指示,包括王衍一家在內的拉拉雜雜一千多人往洛陽遷徙。


幾個月後,當王衍一行人慢騰騰走到陝西、甘肅一帶的時候,河北的李嗣源造反了,李存勖慌忙東征平叛,臨行前,給押送王衍的張居翰下了一道詔書。


據《新五代史·宦者傳》,詔書言「誅衍一行」。


李存勖的意思是別讓王衍死灰復燃,導致自己腹背受敵,乾脆斬草除根。


張居翰是個有思想的太監,他覺得王衍已經投降,你李存勖也答應過饒了人家的命,現在出爾反爾,實在不講道理,而且一殺就是一千多人,有傷天和。


「居翰以謂殺降不祥,乃以詔傅柱,揩去『行』字,改為『家』。時蜀降人與衍俱東者千餘人,皆獲免。」


張居翰思考片刻,毅然將詔書貼在柱子上,把「行」字塗掉,改為「家」字,於是「王衍一行」,就成了「王衍一家」。


雖然王衍還是要死,但是畢竟只殺了十幾個人。

一千多人因為一個太監擅改詔書而保住了性命。



還有更厲害的。


李沆(hàng)是北宋名相,還是個小有名氣的詩人。


李沆當宰相的時候,文官集團和皇帝宋真宗因為一件事互相憋氣、鬥智斗勇,這件事就是宋真宗的親密愛人劉娥的名分問題。


劉娥是個孤女,來歷不清不楚,之前有賣藝的經歷,甚至還有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疑似婚姻。這樣的人能在皇帝身邊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還想升職?


當時,劉娥受封為美人,但宋真宗很希望能溫水煮青蛙,慢慢地把劉娥最終升級成皇后。



據《宋史·李沆傳》:一夕,遣使持手詔欲以劉氏為貴妃,沆對使者引燭焚詔,附奏曰:「但道臣沆以為不可。」其議遂寢。


宋真宗寫了一封密詔給宰相李沆,希望李沆網開一面,抬抬手讓劉娥當貴妃,膽大包天的李沆居然當著使者的面,直接把皇帝的密詔放在燭火上,燒!掉!了!

李沆的意思是:這事不行,沒商量!我就當沒看見這封密詔,您就別折騰了。


宋真宗居然啥也沒說,這事就過去了,脾氣好得沒邊了。


太不把聖旨當回事了,太不把皇帝放在眼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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