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黃包車盛行，然而不久行業就遇到瓶頸，他們用這種辦法突破

文史 11-14

清末上海

晚清時期，西方各國已經開始了工業革命，蒸汽機的出現，更是加快了人們的生活節奏，而當時清朝，雖然在上海天津這些外國租界內也是引進了汽車。不過更多的則是以黃包車為主，有專門拉黃包車的車夫的行當，自然也就有專門賣車的行當。

但是黃包車也不是哪裡都有的，很多地方買都買不到。這黃包車在當年還是從日本的專利，而中國市場則是由當時的法國殖民者全權代理的。而那法國人自然也是不願去做銷售工作，直接把這一市場丟給中國，設計圖呀，銷售呀，全部都是要重頭開始。在這裡呢，我們稱這些代理商為小車夫。

黃包車

「運費加上車價，這些加起來的話，價格就貴了…」賣黃包車的說。價格貴了沒人買。賣黃包車的人，沒法把車賣到更遠的地方：杭州、蘇州、天津、北京。賣黃包車的人，只能在小車夫附近賣車。小車夫成了黃包車行業的瓶頸：他的活動範圍，決定了黃包車能賣多遠；他的吃飯時間，決定了黃包車的買賣時間。

小車夫吃飯的時候，人們才能從他那裡批發黃包車。為畫出心中的黃包車，為畫出客人喜歡的黃包車，小車夫每天廢寢忘食的工作：廢寢忘食的讀書看報，廢寢忘食的設計車。他一廢寢忘食，別人就買不到車了。「他只會在吃飯時間賣給我們車，他要是把吃飯忘了…我們就買不到車了。」一位買黃包車的人說。人們在小車夫家門口等著買車。有時候，人們等了三四天，都買不到一輛車。

黃包車

小車夫不是不明白人們的苦衷

他雖然明白，但他貫徹著他的做法：只在吃飯時間賣車。「我每天讀書看報，我每天想新款黃包車…我騰不出精力做別的事。」小車夫說，「我也在想辦法…我也想擺脫這種困境，我也想讓別人隨時都能買到黃包車。」

「如果我把時間用在賣車上，那我用來學習、用來畫車的時間就少了，我畫的黃包車，質量會下降。我畫的黃包車，做出來後，會賣不出去。以前有過這樣的教訓。」小車夫說，「以前，我見門口買車的人排起了長龍，我就用整個上午賣車…我用來讀書看報的時間變少了，我畫的車，開始不受歡迎。那段時間我做的車一直滯銷。很多賣車的人，吃不上飯。我給組裝廠的訂單變少，很多靠我訂單生存的廠，倒閉了。」

民國汽車

「從那以後，我不再感情用事；從那以後，我只在吃飯時間賣車；從那以後，我用儘可能多的時間學習；從那以後，我用儘可能多的時間畫黃包車。」小車夫說，「用儘可能多的時間畫黃包車…這是我權衡利弊後做出的選擇。」人們必須從小車夫那裡批發黃包車，人們做黃包車生意繞不開小車夫，即便小車夫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賣車，他也無法滿足人們的需求：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能買到黃包車；只要想買，就能買到黃包車。

黃包車行業的瓶頸

「這是個必須突破的瓶頸，如果突破不了，黃包車行業就難以進一步發展。」一位黃包車業界人士說。「無數批發商把時間浪費在等待買車上，必須解決這個問題。」另一位黃包車業界人士說。為突破瓶頸，小車夫和黃包車業界人士絞盡了腦汁。他們嘗試過各種各樣的辦法。

上海租界汽水廠的汽車

延長吃飯時間。把「賣車」工作交給別人、僱傭別人賣車。提高工作效率。買車的排隊買車時帶上報紙。利用排隊的時間學習。不浪費每一分鐘。「既然避免不了排隊，那就在排隊時學習。」黃包車業界人士說。黃包車業界人士想出的辦法治標不治本：排隊時學習，這種辦法並沒解決「瓶頸」；排隊時學習，這種辦法只能幫人們降低瓶頸帶來的損失——時間損失。

清朝末年人力車夫

小車夫想出的辦法以失敗告終：延長吃飯時間會使學習時間變少；僱傭別人賣車，自己並沒有「管理別人」的精力；提高工作效率，自己的工作效率已經夠高了，沒法再提高了。再提高的話，設計的黃包車的質量會下降，工作效率反而下降。

專利分銷解決問題

不久後，他們突破了瓶頸。辦到這一點的不是小車夫，也不是黃包車業內人士。辦到這一點的，是一位沒做過黃包車生意的年輕人。年輕人用他的智慧解決了困擾人們多時的「瓶頸」問題：他在他的競選演講上，不停地向人們講述「專利分銷」。

「『專利分銷』能解決我們遇到的現實問題，『專利分銷』能解決黃包車界遇到的『瓶頸』問題。」年輕人說，「小車夫畫的設計圖、小車夫做的黃包車模型…那是他的專利…專利是一種勞動成果…我們可以付錢購買勞動成果…買專利，就像買胡辣湯一樣簡單，只要花錢，我們就能買到專利。」

日本依然還存在的黃包車

「小車夫的專利是他的圖畫…小車夫能用他的圖紙做車，我們也能只要買小車夫的圖紙，只要給小車夫一筆錢，只要徵得小車夫的同意，我們就能用他的圖紙做車。」年輕人說，「小車夫能把圖紙賣給很多人，這樣的話，很多人都可以做車，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買到小車夫的車。我們買車的時候，再也不用到小車夫家排隊。我們可以節省大量大量的時間。」

年輕人在他的競選演講上，講述著這些話。年輕人正在競選黃包車協會的立法委員。黃包車協會每三年競選一次立法委員。黃包車協會的立法委員，任期為三年。黃包車協會的立法委員，是一種工作。很多黃包車生意破產的人，會轉行做立法委員。很多有志向的人，也會做立法委員：以「立法」為志向的人。

再後來火車輪船的誕生人們把自己生產的東西賣到了全世界；火車、輪船能迅速運送士兵、槍支、大炮；擁有先進火車、輪船的國家，也就成了世界上的強大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