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你

初三那年，功課是十分沉重的，彷彿九科當中每一科都要會，一科都不能落下，絕不允許偏科事件發生。但是我，第一次月考五科考了310分，第二次月考考了九科，但成績不是理想，摺合起來才有300來分，以前小科室按100分算的，現在是乘以60%。母親對此成績十分不滿意，直說初三了，要努力了，不然後悔就來不及了。我笑笑說好。可我怎麼努力考試總是成績不理想，第三次月考我各科有所進步，但數學成績一落千丈，化學成績也從40來分，淪落為只有23分。母親千里迢迢來到學校找到九科老師談話，問我平時成績好不好，上課是否認真聽，有沒有開小差，又把我請去辦公室，問我九科老師講的是否聽的懂，哪個老師教學方法我沒有適應之類的。

我盯了盯九科老師說數學老師講的有些快，我跟不上他的進度和思維，所以才會退步。母親望了望我又問了一句，還有嗎？我咬緊嘴唇半晌說沒有。母親皺了皺眉頭問化學是怎麼回事，聽懂了，只是這次有些難度。母親又問都聽懂了？為什麼考的這麼差，為什麼換一個化學老師成績一落千丈，第一次可是有60來分，為什麼上次才45分，這次更離譜，你給我考個23分！你都聽懂了？為什麼總退步？

我盡咬嘴唇咬得發白，說：「我……我都聽懂了只是……只是沒認真而已。」母親絲毫不聽我解釋，盯了盯那個化學老師，她是一個只有20來歲的老師，剛大學畢業，扎著馬尾，戴著黑色眼鏡，有種高冷的感覺。母親是校長，他撇了一眼化學老師就一臉不屑，然後咬定他沒有經驗，教不好我。我拼了命的搖頭說都聽懂了，只是自己的錯，和他沒關係。說著便帶上了哭腔。

母親愣了愣，問真的？我點頭說是保證下次考60。分母親半信半疑，說好吧。母親卻沒有放棄她沒有經驗這個想法，和她說了許多，還附和要是我考不好，和她脫不了干係。我低下了頭，嘴裡小聲的說，你要加油了，不然那個青春小姐姐要要因為你受到媽媽的責備了。母親離校後，我歪著頭問：「青春小姐姐你……你還好嗎？是不是被嚇到了？對不起，我……」化學老師充了一個微笑，說，謝謝你，我知道我教的並不好，謝謝你肯給我一個機會。

對他笑笑，心裡想我只是在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你而已，同時也在維護我自己，僅此而已。

現在的我想起來想笑，卻笑著笑著笑出了淚來。故事的結尾是我下次沒有考上六十分，只差了四分，母親態度十分堅決，說要換一個化學老師，或給我換個班，我哭了，聲音又細又低的說：「媽——我就喜歡這個化學老師別換，媽——」我的聲音中還是帶有哭腔。母親心變軟了，她向來不喜歡我哭，因為孩子一哭，她便只好答應，無論是多荒唐的條件。

中考的我化學考了89分，算是比較高的，因為那次中考很難，最高分是93。母親見我考的那麼好，親自去謝我的化學老師，他們談了許久，後來回去時化學老師給了我一個擁抱，在耳旁輕聲說謝謝你。我笑了，我摸了摸她的頭說，生分了，青春小姐姐。

我記得我曾經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你。

文/冪怡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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