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偷偷看了棺材一眼,裡面躺著的竟然是我自己
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偷看著棺材,那是我躺在棺材裡。
前幾天我跟我媳婦兒去中街溜達,中街後面有家紋身店,路過店門口,我媳婦兒非要拉我進去看看,我自然是反感的。
但店裡的陳設和氣息,與我曾經的工作室十分相似,讓我不得不回憶那些過往。
時至今日,在此而立之年,我很想把我之前的經歷記錄下來,就當給過去一個交代,希望各位看官在我的經歷中,能分辨出是非,以示警醒。
從哪說起呢……就從我的入門導師,我的三舅姥爺開始說起吧。
我三舅姥爺是個很神的人物,雖然去世很多年了,但我小時候跟他很親。我三舅姥爺家住在遼寧彰武的一個村子裡,我的學生時代,一般暑假都是在三舅姥爺家度過的。
三舅姥爺姓沈,具體什麼名字我忘了,只記得村裡人都管他叫「沈針仙兒」。為什麼叫「沈針仙兒」呢?因為三舅姥爺會一手獨門絕活兒——銀針刺青。
按說那窮鄉僻壤的山村裡,刺青紋身是個不可能發揚光大的手藝,但十里八鄉來找三舅姥爺刺青的人絡繹不絕。不為別的,只因為三舅姥爺的紋身,能扎到看不見的東西。
小的時候我只是看個熱鬧,後來大一點了能看出個所以然了,反倒對這東西產生了鄙夷。畢竟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說紋身刺青,能扎到「看不見的東西」,能「逢凶化吉」,我自然是不信的。
但我初中畢業那年的暑假,在三舅姥爺家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徹底改變了對於紋身的看法,以至於後來走上紋身師這條路。
我的父母在瀋陽五愛街開檔口賣貨,假期根本沒時間管我,一般都會把我扔在三舅姥爺家看管。那年我初三畢業,暑假照例又去三舅姥爺家度過,才去沒幾天,就遇上了二胖子他姐的喪事。
小時候在三舅姥爺家玩,我常和二胖子一起出去胡鬧,那時候挺淘的,二胖子比我還淘!街坊鄰居菜地里的苞米、魚塘里養的黑魚、看家護院的黃狗,他看見什麼折騰什麼,他爹媽沒少在外面給他擦腚。
但與他性格相反的是,他家裡還有個姐姐,他姐姐是村裡為數不多的好看姑娘,性格溫婉懂事,從不大聲說話。
後來我三舅姥爺不讓我跟二胖子玩了,說這小子戾氣太重,那之後也不知道哪年哪月開始,我就再也沒見過二胖子和他姐了。
那天二胖子家裡來人,跟三舅姥爺說中午十二點開流水席,三舅姥爺本來皺著眉頭不想摻和的,但因為三舅姥爺特殊的手藝,村裡一旦有個喪事喜事,必定會邀請三舅姥爺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物來參加。
二胖子爹媽也不依不饒的邀請三舅姥爺,三舅姥爺抹不開面子,只好回屋穿上立立整整的中山裝,準備前往。
因為多年沒見二胖子和他姐,我也十分好奇的非要跟著去,三舅姥爺本來不同意,但我一陣軟磨硬泡,便也不置可否的默許了。
農村的喪事讓我大開眼界,二胖子家也算是趁點錢,院子里的流水席好幾十桌,但最讓我難以理解的是,院子正中間放著一口大棺材,開著棺材蓋就那麼擺在那兒。
我很不理解這種風俗,便問了一嘴三舅姥爺:「舅姥爺,這棺材怎麼還停在院里呢?也不說蓋上棺材蓋,多瘮人啊!」
「別瞎說話!棺不合蓋,那是留給晚歸的親人最後一睹逝者面容準備的,你跟他們家非親非故,瞎管什麼閑事?」三舅姥爺坐在我旁邊,與鄉里鄉親的觥籌交錯,我當時年少三舅姥爺不讓我喝酒,所以只能百無聊賴的看著這喪宴上的人來人往。
看著看著,我越發的對那棺材裡的人好奇。這麼多年沒見過二胖子他姐,現在是什麼樣子呢?我看了一眼遠處的二胖子,他沒落的坐在主席里,眼神空洞緊閉雙嘴。
「三舅姥爺,我去跟二胖子聊兩句,安慰安慰他。」
「你去吧,別瞎說話啊。」
「放心吧!我倆好歹也算是發小。」
我走到二胖子面前,他的家人忙著跟鄉親們喝酒,悲傷的氣氛被宴席的喧囂沖淡了一些,但唯獨二胖子,不哭不鬧,也不說話。
我跟他打了個招呼,他也只是扭過頭笑了笑,便又繼續發獃。
尷尬的氣氛使我離開主席,走到我的座位上。在離開主席的路上,我看見棺材離我只有幾步之遙。我的腳步漸漸放慢,想起過去,好奇心在我心中像一隻不可抗拒的大手,拉著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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