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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家族關係讓男神跟我結婚,婚禮結束他一番話讓我愁起婚後日子

1

蘇譯揚和沈沐州的婚事很快成為人們茶飯之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宣城有兩個名望很大的家族,一個是蘇家,一個是沈家。兩家最有聲望的人分別是蘇老和沈老,都是抗日戰爭時期打過日本人的英雄。

戰爭結束以後,蘇老和沈老回到家鄉宣城,開始創業,多年的辛苦打拚,逐漸發展到今天的蘇宜木業和沈氏紙坊。

蘇家和沈家的關係非常要好,一半原因在蘇老和沈老的戰友情。後來,家族不斷壯大,兩個人從父親當上爺爺,操心完兒女的事,又開始操心起兒孫女的事。

二十多年前,蘇家和沈家的兒媳同時懷孕,兩位老人盼星盼月亮等著抱孫子。

沒想到的是,蘇家的兒媳出了意外,孩子早產,不過,還好母子平安,生了一個男孩。蘇老大筆一揮,給孫子起名「譯揚」。少一輩的人都沒懂這名字的寓意,蘇老笑笑說道:「還有兩字在老沈家。」

「譯揚」,「抑揚頓挫」,兩個老人都商量好了,如果是兩個男孩就用這個詞取名,誰先出生就先選字。

可惜沈家的「沈頓挫」到底沒出來,同年,沈家添了一個女娃,名叫「沐州」。更遺憾的是沈老沒能等來自己的孫女,在沈沐州出生前一個月去世了。

蘇老傷心了好一陣,對於沈老的遺憾,他當然要替摯友彌補。

蘇老對待沈沐州如同親孫女,沈蘇兩家把這個小丫頭寵上了天,是天上明月,掌上明珠,不能受到一點傷害。相比之下,蘇譯揚這個正牌孫子就可憐得多了,任何事情都要以紳士風範謙讓沈沐州。

一年前,蘇老檢查出器官老化枯竭,身體每況愈下,大有油盡燈枯之勢,醫生說蘇老最多還能活兩年。

蘇老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自己這輩子活得也夠久的了。對於一個生命在不斷縮短即將終結的人來說,最想要的應該是死而無憾。蘇老想了又想,還有一件心愿沒有完成。

彼時,他的孫子蘇譯揚身在國外,沈沐州賦閑在家。蘇老知道沈沐州喜歡蘇譯揚,他可是看著這個丫頭長大的。

蘇老讓蘇譯揚回國,說有事交代。

正值初春,未拆的城牆底下護城河靜靜的流淌,柳樹嫩綠的芽隨風飄擺,在空中掄出優美的弧度。

蘇譯揚開車行駛在高架,他有很久沒有看見宣城的景象,只覺熟悉,許多回憶也鋪面而來。

蘇譯揚回到蘇家,首先去看了蘇老,老人的身體情況家人已經告知。

許久未見孫子,蘇老心中難免激動,但都抑制住了,他給蘇譯揚的從小都是一副嚴厲古板的樣子。

蘇老開門見山:「我給你訂了一門婚事,新娘是沈沐州。」語氣里滿滿是威嚴,他的話不是傳達而是命令。

蘇譯揚神情複雜,終究什麼話也沒說。

從蘇老房間出來,蘇譯揚遇見自己的母親,就蘇家和沈家的婚事又說了一大通。大概意思就是:蘇老活不久了,該盡的孝要盡,要按老人的心愿來,等老人去世了,再另作打算。

蘇譯揚看著母親問道:「沈沐州,她同意?」

「同意。」蘇母淡然道:「不同意你爺爺敢說親。」

蘇譯揚欲言又止,心事藏著事情,說不出來,只覺心裡堵得慌。

他轉身,對著院中的小徑,目光閃過一絲驚喜,看見那個記憶中熟悉的人。

「蘇譯揚。」叫他的人語氣充滿驚喜,清澈的眼睛迸發明亮的眸光。

她朝他走進,漂亮的妝容和偏成熟的裝束,讓蘇譯揚意識到沈沐州已經長成了大姑娘,天生的俏皮和成人的端莊相互交織,有一種神秘的美態和不可言說的氣質。

蘇譯揚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面前的這個女孩讓他在國外瘋狂想念,現在近在咫尺,他卻想要遠離。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告訴我一聲。」沈沐州嘟囔著,一不留神她被什麼東西絆倒,重重摔了一跤。

蘇譯揚怔怔,好氣的上前扶她,一種熟悉感無端生出,彷彿回到小時候,沈沐州摔跤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2

小時候,沈沐州經常蘇家沈家兩頭跑,最愛纏的人是蘇譯揚。

她總是精心準備一系列的活動,比如野餐、下午茶、過家家。對於這些無聊幼稚的小女生行為,早熟的蘇譯揚向來不屑一顧,過分冷漠的後果就是引發沈沐州的淚腺。

沈沐州一哭,大人就會把所有責任歸咎到蘇譯揚頭上,尤其是蘇老,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沈沐州,最後往往以懲治蘇譯揚結束。

當別人問蘇譯揚他最討厭的人是誰,他一定會面不改色咬牙切齒的說「沈沐州」。這個恃寵而驕,蠻不講理的小公主,總是讓他莫名心生厭惡。

上學之後,沈沐州還是喜歡跟在蘇譯揚身後,像個小尾巴,蘇譯揚不勝其煩:「沈沐州,你真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人。」

聽到這句話,沈沐州總是傻愣愣的看著他,表情無辜,有時被路旁的小石頭絆到,瞬間栽在地上。

她走路不穩,經常摔跤,即便是平坦的地面也拯救不了她,蘇譯揚在大人目光的注視下不知道扶了她多少次。

「抓住我。」蘇譯揚伸出手,沈沐州臉頰微紅,不好意思的拉住他的手。

「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蘇譯揚有一瞬間恍惚,小時候他也是這樣把倒在地上的她拉起來。

沈沐州拍拍衣服上的灰,低著頭說:「走得太快,沒注意腳下。」

她摔得多了,摔出了經驗,怎麼摔都不會受傷,但是這次白色的衣袖處明顯映出絲絲點點的血跡。

蘇譯揚看見了,要去掀她的袖子,沈沐州一直往後縮死活不讓他看。

「怎麼變矯情了,你以前可不這樣,綠豆大小的傷口都要拿過來給我看。」蘇譯揚邊好奇邊哄她,「聽話,過來給我看看。」

沈沐州看著面前的男生,少年老成,從小就英俊帥氣,從金光閃閃的美國回來之後,愈發優秀了。

她朝他走近一點,可憐巴巴的說:「疼。」

「我知道。」他知道她怕疼,以前一點小傷都要嚎上半天,這次只是略微抱怨了一下,進步很大。

蘇譯揚察看了一下,沈沐州傷得不重,只是擦破了點皮。

他塗藥的時候,沈沐州看著他的側臉欲言又止。蘇譯揚動作很輕,表情專註,蘇沐州靜靜的觀詳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知道我們的婚事嗎?」

蘇譯揚手頓了一下,沒有說話。沈沐州自顧道:「你要是不樂意,可以拒絕的。」

這時,蘇譯揚的手機響了,顯示易思璇。沈沐州眸光驀地黯淡下去,自覺走出他的房間。

蘇譯揚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所以。

沈沐州出來的時候遇見了蘇老,她心情低落,沉沉喊:「蘇爺爺。」

「該叫爺爺了。」蘇老像個世外高人,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喜歡譯揚這麼多年,也不肯跟他說。」

「他不喜歡我。」沈沐州嘆口氣,「他的女朋友一直是易思璇。」

「易思璇?」蘇老有點雲里霧裡,「譯揚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沐州啊,別多想,這小子既然沒有反對婚事,就證明他還不敢亂來。」

沈沐州點點頭,心卻沉人深海,怎麼都撈不起來。

遠處的一棵歪脖子樹綴滿了新枝丫,樹榦上刻得字依舊清晰可見。沈沐州曾經刻過「超級討厭蘇譯揚」,正是蘇譯揚宣布他有女朋友的時候。

沈沐州從小喜歡蘇譯揚,最初只是單純的喜歡,後來情竇初開,喜歡就變了味道,這場暗戀一直延伸到大學。

大二那年,沈沐州決定向蘇譯揚表白,在這之前,她已經做了無數種猜想。她和蘇譯揚過於熟絡,以至於她的所有優缺點他都知道,似乎他從來只會損她和嫌棄她。

當她鼓足勇氣的時候,系外傳出蘇譯揚交女朋友的消息,叫易思璇。她突然就灰心了,第一次為了一個人大哭了一場,算是對這場無疾而終戀情的悼念。

之後,她就死心了,再也不主動去找他。

一次偶然沈沐州迷上了漢服,結識了一大波優秀的青年攝影師和漢服愛好者,從此在這條路上一去不復返。

再到後來,蘇譯揚去了國外,他和易思璇的關係不了了之。

蘇譯揚去國外的時間裡,沈沐州有被人表白過,還不止一個,她心裡有等待,也許在遠方。

這一拖拖到現在,沈沐州至今沒有談過戀愛。蘇老看不下去了,當機立斷,說什麼也要把這兩個人撮合在一起。

蘇老眼明心靈,自家孫子喜歡誰,他掐指一算,都看在眼裡了。

3

沈沐州並非完全是個無業游民,她還有個輕鬆的工作——漢服模特。她人長得甜美,眼睛大又亮,身材又正好,無論是那種系列的漢服穿在她身上都十分有意境。

某天早上,有個在雜誌社工作的朋友急急忙忙打來電話,托沈沐州拍幾張照片,沈沐州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了。

拍攝地點在老城樓,斑駁的城牆,高大的柳樹,古韻十足,攝影師說要得就是這千條萬絛的感覺。

沈沐州到了之後才知道,拍攝的還有男模,並且這個男模特她還認識,兩個人一見面就相互調侃,差點懟起來。

蘇譯揚想了又想,決定去找沈沐州,結果在沈家撲了個空,沈家保姆告訴他沈沐州的去處,蘇譯揚轉頭去了老城樓。

路上,他有點不可思議,大學的時候他就聽說沈沐州迷上漢服,很不以為然,認為她只是一時興起。畢竟從小到大她對任何事務都是三分鐘熱度,過個幾天就不感興趣了。

從喜歡到變成工作,這丫頭還是有願意堅持的東西嘛,蘇譯揚不由感慨沈沐州是真的不一樣了。

到達城樓,蘇譯揚遠遠看見一大群人,心想沈沐州應該就在裡面。

四月初的空氣里似乎還殘留這三月的新嫩氣息,樹葉又綠了一個色度。拂柳下,沈沐州穿著水色齊胸襦裙,戴著白色對釵,緩緩走上城樓。

蘇譯揚看得有些出神,小丫頭是長大了。

城樓另一邊的男模特也已經上來,攝影師要戀人久別重逢的感覺,沈沐州和男模特走到一定位置相繼停下來,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對方。攝影師快速按下快門,拍手叫好。

結束後,沈沐州因為低血糖沒看清腳下,走樓梯的時候狠狠的摔下去。那幕,底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蘇譯揚更是緊張的差點衝上去。還好一邊的男模特及時拉住,沈沐州被抱下城樓。

事後,蘇譯揚看見那個抱沈沐州的男人殷切的跑前跑後,不停噓寒問暖,臉快沉到江底。

沈沐州好像很習慣這個男人的關心,沒有任何的排斥,連喂水這種親密的舉動都默許了。

蘇譯揚苦澀一笑,轉身離開。沈沐州心裡的人從來不是他,大學那會兒她就和不同的男生混在一起,他等了很久,最後還是將推遲好幾年的留學提上日程。

五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卻改變不了他對她成為習慣的喜歡。

沈沐州同意跟他結婚是為了爺爺,他這樣想。畢竟他爺爺從小就疼沈沐州,而蘇老又是一個喜歡安排和強勢的人。

蘇譯揚失落的去了一家茶館,這家店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在了。

有一次他看見自己爺爺在這裡喝茶,煙霧繚繞的水汽把蘇老那張嚴肅古板的臉都熏的柔和了不少,看上去和藹可親又平易近人。

他再仔細看就發現了對面的沈沐州端著白色的茶杯吧唧吧唧的咂嘴,逗得自家爺爺合不攏嘴。

畫風一轉,眼尖的沈沐州瞅到門口的他,趕快告訴他爺爺。之後,沈沐州跳下高高的木椅,跑過去找他,接著就會發生習以為常的一幕,在他面前重重的摔一跤。

蘇老既心疼又覺得好笑,招呼他趕緊拉沈沐州起來,往往這個時候他爺爺才會對他露出少有的笑容。

想來如果沒有沈沐州,蘇譯揚和蘇老的關係應該會很僵。

蘇譯揚不知不覺走了神,再回過神來對面已經坐了一個人。

「來了。」

「嗯。」易思璇點點頭,「你和她還是在一起了。」易思璇早聽說了蘇譯揚和沈沐州結婚的消息。

「結婚是爺爺的意思。」蘇譯揚沉沉道。

「不也讓你如願了。」易思璇抿了口茶,澀澀的。

她知道蘇譯揚喜歡沈沐州,上大學的時候,她經常看見那個光芒萬丈的少年站在窗子前面向下望。她還調侃外面到底有怎樣迷人的風景,讓她們系的男神一直念念不忘,他卻一本正經的回答外面有他心裡的風景。

後來,她有好幾次看見沈沐州從窗子下面經過,才恍然明白這是沈沐州去教室的必經之路。

「這種實現願望的方式我寧願不要。」

「什麼意思?」易思璇不解。

「她有喜歡的人了。」蘇譯揚目光渙散,茶都喝出了酒的味道。

「蘇譯揚,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易思璇明明記得沈沐州是喜歡蘇譯揚的。

碰巧這時沈沐州從茶館經過,一眼看見蘇譯揚以及旁邊的易思璇。

都說異地戀最難熬,他們卻熬了五年,沈沐州看著裡面人幸福的樣子,真好。

4

蘇譯揚和沈沐州的婚禮在六月舉行,正值初夏,宣城像個綠色的巨人,草長鶯飛的城市上空飄著梔子花的味道,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一個在夏天的白色婚禮盛大舉行,引來無數人的羨慕,被傳為一段佳話。

那天蘇老格外高興,把自己壓箱底的紅色大褂都拿出來了。

蘇譯揚和沈沐州交換戒指的時候,蘇老自語:「老沈,我總算沒虧待你孫女。」

婚禮結束以後,沈沐州坐在梳妝台前發獃,這大概是她這輩子過得最痛苦的一天,喜歡的人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蘇譯揚走過來,她轉過頭來,冷然說:「以後只是夫妻關係,各過各的,互不打擾。」

蘇譯揚頓頓,沉沉道:「好。」

新婚的第一個夜晚,他留下她獨自一人,自己出了門,徹夜未歸。

之後,蘇譯揚很少回家,沈沐州漸漸也淡然了,過著和結婚前沒什麼兩樣的生活。

蘇譯揚這次回國打算要留在中國了,美國的事務已經處理結束。婚後的第二個月,蘇譯揚開始幫忙打理家族產業。蘇宜木業的發展規模很大旗下還有幾家子公司,蘇譯揚剛入手,份位小,年紀輕,被蘇老調去了揚州的公司。

蘇老做這個決定的時候特地問了沈沐州,畢竟這兩個人剛結婚。

沈沐州沒什麼意見,分開對誰都好,何樂而不為呢?

蘇老對沈沐州的識大體很滿意,偷偷跟她說他可以資助路費。

沈沐州笑笑,這是一位可愛的老人。

蘇譯揚去揚州那天,沈沐州去了洛陽,趕一場拍攝。忽然之間,兩個人都忙了起來。

沈沐州走在古城的街道上,此時正值牡丹花謝,見不到綻放的盛景,她不免有點可惜。

江致遠適時冒出來,「你怎麼出來玩還這麼不開心。」

「關你什麼事。」自從上次在老城樓遇見,沈沐州好像在哪裡都能遇見他。這次拍攝又跟他撞一起了,不過誰叫他倆都喜歡漢服,算是志同道合吧。沈沐州唯一受不了江致遠的就是太事兒了,臭美,話還多。

「沈沐州,就不能溫柔點嘛。」江致遠撇撇嘴,「你男人受得了嗎。」

他到提蘇譯揚,沈沐州心裡突然怪難受的,無精打採的說:「小江子,咱們回去。」

「才出來沒多久呀。」江致遠回頭看看沈沐州的表情,「好嘞,讓我再拍一張。」

揚州的園林出名,蘇譯揚看著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築,腦海中突然閃過沈沐州穿漢服的樣子。

他想他一定是太累了,才會出現幻覺。

日子平靜的過去了一段時間,一切如常,一切照舊。

有一天,蘇譯揚突然接到沈沐州的電話,距離上一次通話已經過去兩個月。

沈沐州之後去了D城,從D城回宣城的路上遇到了小偷,手機錢包和相關證件全被偷了,她一個人在機場大廳手足無措。

唯一能記起的號碼就是蘇譯揚的,那還是大學的時候,她每天夜裡必有一餐,蘇譯揚是她的送餐員,後來為了方便她就把他的號碼記住了。

她是抱著僥倖打的電話,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蘇譯揚還有沒有用那個號碼。

清質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那刻,沈沐州的整個世界都明亮了。(小說名:《天下三分明月夜》,作者:安答耳朵。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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