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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寒點贊《無名之輩》,荒誕中的殊途同歸!

文 | 狐狸勛

走過了10月國產片保護月,踏入11月,中國電影市場進入好萊塢大片統治時期,《神奇動物:格林德沃之罪》《毒液:致命守護者》等一眾進口片撒歡狂歡,沒有一個國產片敢在這個檔期與其正面對剛,但此時也恰恰是培育國產黑馬的最好的環境。

11月16日,一部「無名之輩」的小成本影片《無名之輩》殺了出來,該片917.5萬的首日票房僅是同期《神奇動物2》票房的九分之一,但隨後在口碑的帶動下票房以一條華麗的曲線逆襲翻盤,周末兩天票房、排片翻倍上漲。截至目前,累計綜合票房7581.1萬,貓眼預測票房為3.87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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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曉志編劇導演,陳建斌,章宇,任素汐等實力派演員出演,以「黑色幽默」、「荒誕喜劇」為標籤,這樣的獨立味十足的電影在國內院線並不多見。


內容回歸,春天不遠

兩年前,一直活躍在話劇界的饒曉志完成了他的銀幕導演處女作《你好,瘋子!》,以原版話劇為藍本,「荒誕懸疑喜劇」為標籤,自編自導,集結了萬茜、周一圍、金士傑等實力演員。

兩年後,一樣的創作模式,一樣的話劇改編,一樣的荒誕喜劇,一樣的實力演員,一樣的小成本大寓意,饒曉志帶著他的第二部觸電影片《無名之輩》再次亮相,「小人物+多線敘事+荒誕喜劇」已經成為他鮮明的個人標籤,「優質人才的加持,深刻的寓意」也成為了他的電影的取勝法則。

在拍電影之前,饒曉志在話劇圈已經名聲在外,2003年從中央戲劇學院畢業,十幾年的導演、編劇經驗為他奠定了紮實的創作功底,《你好,打劫!》《將愛情進行到底》等作品深受業內人士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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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曉志

「好演員的春天來了」,徐崢在《我就是演員》對任素汐說出的這句話,是展望,也是呼籲。

憑藉《甄嬛傳》刷足了國民度,而後自導自演的《一個勺子》斬獲金馬最佳新導演、最佳男演員兩項大獎的陳建斌;靠《驢得水》爆紅,後通過《演員的誕生》《幻樂之城》擴大知名度的任素汐;因《我不是葯神》走入觀眾視野,入圍金馬最佳男配角的「黃毛」章宇,以及王硯輝、九孔、潘斌龍等一眾觀眾眼熟的老戲骨。

在影視行業缺乏高精尖人才的當下,優質的演員陣容、一流的幕後製作班底,撐起了業內外人士對於《無名之輩》最初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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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螻蟻流下眼淚,爛泥開出花蕾;鼠輩也有姓名,眾生皆懂是非。」深刻、具有普適價值觀的寓意也加深了該片的優質光環。

影片中,無論是想到大城市換個活法而走上搶劫之路的劫匪胡廣生(章宇飾),還是生活失敗、一心想考協警的潑皮保安馬先勇(陳建斌飾),或是即使癱瘓也想拚命維護自尊的毒舌女王馬嘉旗(任素汐飾),他們無一都是城市中的小人物,面對各自的人生困境有無奈與不甘,也有堅持和原則,用力生活的樣子足以讓熒幕前的觀眾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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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好電影是有預兆的,或是題材類型,或是演員陣容,有些電影一看劇情簡介和演員表就知道其絕不會差,如此來看《無名之輩》恰好符合了成功的各項要素。

尤其在影視行業處於寒冬、強烈呼籲優質內容回歸的當下,對於優質導演、演員人才的渴望,對於影視作品深刻價值觀的訴求空前高漲,《無名之輩》出現的恰到好處,寄託了影視從業者對於「內容回歸」的呼籲以及對行業「回歸正軌」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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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的落地,市場的博弈

「其實所謂荒誕喜劇是一種無常,是對人生意義的思考,荒誕是矛盾的,有衝突在裡面,有些時候我們覺得生活里的事比演出還荒唐。」 對於外界給自己賦予的「紳士喜劇」帽子,饒曉志不以為意,他更願意用「黑色幽默」、「荒誕」來形容自己的作品。

荒誕喜劇大多取材自中國市井,採用多線敘事的方式及巧妙的蒙太奇剪輯手法,生動展現平凡小人物在殘酷生存下的困境與救贖,淋漓盡致地發揮「喜劇的內核是悲劇」的定義。

馮氏幽默之後,寧浩的《瘋狂的石頭》算是正式將荒誕喜劇開宗立派。自此之後,絕大多數大陸新導演的商業處女作都非常喜歡嘗試結構性的黑色喜劇,但其中卻鮮有佳作,主要原因在於對於結構、邏輯的把控不當,很容易造成一團亂麻、毫無章法的情況,《無名之輩》也存在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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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該片看似多線敘事,人物眾多,線索錯綜複雜,但真正意義上有效的故事線只有陳建斌與任素汐、章宇兩條,其餘的類似於警察、保安女兒、跑路老闆等人物無法獨立支撐故事線,甚至可有可無,只能碎片化地圍繞在這兩條故事主線身邊,導致影片整體結構鬆散缺乏重點,邏輯性不嚴謹。

這也是《無名之輩》票房達到回本要求卻不及預期的原因,寓意再好,演技再佳,也扛不住劇作的缺失。不然若以任素汐、章宇目前在觀眾中的知名度,輔以無邏輯bug的內容質量,票房恐怕不會是今天這個走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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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近幾年市場上的「荒誕喜劇」電影,往往呈現口碑與票房倒掛的現象,《鋼的琴》654萬票房、《鬥牛》1120萬票房、《一個勺子》2249萬票房、《提著心,吊著膽》1368萬票房。票房口碑雙豐收的僅有今年黃渤導演的《一出好戲》,有頗具票房號召力的黃渤以及舒淇、張藝興等一眾明星加持,它的成功並不能作為參考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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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面提到,荒誕喜劇多採用多線敘事的方式及巧妙的蒙太奇剪輯手法,對於編劇、導演的要求非常嚴苛,不僅要有精準的邏輯結構,若想獲得高經濟效益,還需拿捏好藝術與商業之間的配比,或找准平衡點,或弱化其一,前者尤其難做到,後者已有開心麻花做範例。

《夏洛特煩惱》《驢得水》《羞羞的鐵拳》,雖然均不是典型的荒誕派喜劇,但在新市場形勢下,開心麻花開創的這類「新荒誕喜劇」已經得到市場的認可。

未來,隨著觀眾審美的逐步提高,市場對於優質內容、三觀寓意的重視度也越來越高,但觀影畢竟是個娛樂行為,需要深刻,也需要輕鬆,荒誕喜劇的喜劇外衣和深刻現實主義的內核十分符合當下的市場環境,「嬉笑怒罵的深刻」是其最大的價值所在,也是未來影視市場潛力相當大的題材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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