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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還是國產的好

男朋友,還是國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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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還是國產的好

我是個沒有什麼語言天分的人,每次出國旅遊就會瞬間變成「聾啞」人士,靠著一身手舞足蹈的本領闖蕩江湖。

時至今日,我仍然會時不時感嘆,要是當初好好學英文,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斯田地。

不過辦法總比難題多,找個會外語的對象不就完美解決了嗎?醒醒吧,連對象都找不到的人,還要對方精通外語,怪不得我單身至今。

《相遇即合理,好好在一起》

文丨都咖喱

1

北方的秋天很是短暫的,十月剛到冬天即將來臨的跡象就十分明顯。我在辦公室一邊裹著毯子,一邊喝著開水,滿臉的怨念。

沒錯,這是我連續工作的第19天。

就在前一秒鐘,同事又給我發來了一封郵件,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些惱人的瑣事。這封郵件彷彿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收起裹在腿上的毯子,走到老闆的辦公室,沒有編造任何荒謬的請假理由,只跟老闆說了一句:「我,快累死了。」成功換來了3天的假期。

回家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之後,我立馬買了飛往泰國的機票。

飛機晚點,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接近凌晨了。沒有辦法,只好先在附近找個酒店過夜。然而上天彷彿有心和我作對,只剩下一家金碧輝煌、死貴死貴的酒店有多餘的空房。

旅遊還沒開始,就被「奢華」搶劫了。為了彌補心理上的失衡,我決定醒來之後要用住宿附帶的自助餐卷大吃一頓,用胃療傷。

第二天早上,我就坐到了酒店的露天餐廳,立志要把昨晚的房費都吃回來。就在我瘋狂攝入熱量的時候,我留意到了對面餐桌坐著一個說日語的男生。

好歹我也是看了500集的《名偵探柯南》人,現在檢驗日語學習成果的機會來了。

我一邊吃飯,一邊側耳傾聽,然而10分種過去了,我一句也聽沒懂,還累得夠嗆。或者是偷聽的行為過於明顯,最後那個日本男生側頭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嚇得我馬上收回目光,繼續維護世界和平。

吃飽喝足之後,我打算上樓睡個回籠覺。剛進電梯的時候,我聽到了身後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我回過頭去看,剛剛那個日本男生撿起了地上的房卡,遞了給我。

「Thank you,大傻個。」我耍起了無賴,誰讓他剛才瞪我。他笑著點了點頭,還很有禮貌地給我擋住了即將關閉的電梯門,示意我先進。

後來我才發現,我們住在酒店的同一層,還是斜對面,我剛要進門他突然扭頭挑起眉毛對我說:「同胞,出門在外要團結。我說的對吧,小矮子。」

好啊,好一個冒牌日貨。

2

進門之後我便趴在床上,這是一種逃避現實的典型姿勢。因為實在是太丟人了。

「沒關係的,在退房之前這份尷尬應該也會被消化得差不多吧。」我開始了反覆的自我安慰。

或許是太過用力消化尷尬,不久之後我的肚子突然隱隱作痛。上廁所,回床上,上廁所,回床上,切換的頻率越來越快。

沒想到,我在異國的第一天,就上演了一出精彩的花式拉肚。

我已經管不了要什麼時候退房,也管不了自己的錢包還能不能經受住酒店的蹂躪,我只知道我現在腿是軟的,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搞不好我可能會死在這裡。

好漢經不過三泡稀。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努力想著如何自救,但無論是用泰文還是英文,止瀉藥這個詞我都不知道怎麼講,翻譯軟體下到一半又沒有了網路。我,是不是快完了?

就在這一瞬間,強烈的求生欲驅使著我臭不要臉地走出房間,瘋狂地敲打起那個冒牌日貨大傻個的門。他一開門,我就沿著門框爛泥一般地癱了下去,他蹲下來扶著我的肩膀:

「怎麼了?」他問。

「救我,我需要瀉藥。」我虛弱地說著。

「是要瀉藥還是止瀉藥?」

「止、瀉、葯。」我一字一頓地說出這三個字,然後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大傻個就在我旁邊,而我正躺在了一張病床上掛著水,可想而之,我上演的這場花式拉肚,就算有了連止瀉藥,也救不了我。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快速用手摸了摸屁股的位置,幸好幸好沒有驚喜,然後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別裝了,還不夠丟人嗎?」他說罷,我撇了撇嘴張開了眼。

「下次別吃那麼多了,行嗎?」

「哦。」

3

大傻個叫陳喬,正宗國貨,而且我們還巧合地住在同一個城市。世界真是小。

打完點滴之後,陳喬帶我去喝白粥,本該要嘗遍東南亞風味的我,現在只能抱著一鍋白粥,一邊喝一邊鬱悶著。

「你一中國人為啥要在泰國裝日本人?」

「我可沒裝日本人,誰說講日語就是日本人。我不會和你吵架的,畢竟你現在還沒有什麼戰鬥力,趕緊喝粥。」陳喬大致跟我年紀相仿,但他卻有一種壓倒性的氣場。

「不,我喜歡吃肉。」

「我也喜歡,等你好了再帶你吃。」

白粥里的碳水化合物填充了所有我白天損失的力氣,除了意識還有一點兒輕飄飄的感覺之外,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之後陳喬帶著我沿著馬路一直走,直到太陽即將落山天氣不再那麼濕熱,我們才在一條長椅上坐了下來。

我看著遠方一隻不知被哪個調皮鬼畫上了眉毛的流浪狗,說:「這狗真可憐,離家出走還被畫上粗粗的眉毛。」

「你不也一樣,離家出走,眉毛粗粗。」他用手順著我的眉頭划過,還好我這眉毛是真的,一點也不掉色。

「我可不是離家出走,我是來散心。」我反駁。

「散心?換個地方拉肚而已。」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我。

「陳喬,你上學的時候沒少挨揍吧?」

「很明顯,我是揍人的那一方。」說罷,他就用一隻胳膊牽制住我,動彈不得的我低下頭連連求饒。

人生真辛苦,上午拉肚,傍晚還要搏擊。

4

我是外向型社恐,和陌生人單獨同行的時候,會通過不斷找話題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但和陳喬在一起就特別奇怪,不用刻意去拋出話題,我對他所有的疑問、嘲諷、抬杠,都好像我今天的腹瀉一樣來得那麼自然,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回到酒店之後,進房門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今天忘記了一件很是重要的事情:「陳喬,謝謝你啊!」

我以為他會禮貌地回應「不客氣」或是陰陽怪氣地嘲諷我,沒想到他竟然一臉認真地問我:「怎麼謝?」

說實話,我的計劃真的只停留在口頭感謝上,並不包括實質的行動,於是我只好問他:「你想要我怎麼謝?」

陳喬陷入了思考,一開始他盯著我的臉看,隨後視線緩緩下移,最後停留在我如iPad般平坦的胸膛上。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可別瞎想啊!」

「我可沒瞎想!呃,要不明天一起吃早飯?」我打破尷尬提議道。

「好好好。」他迅速轉身,還沒刷房卡便拚命地搖擺房門的把手。

「不刷房卡,你是打算強拆嗎?」我在他身上看出了強烈的慌張,我本以為他是那種就算被瘋狗追都會淡定地喝完咖啡並且跟瘋狗說「你要冷靜」的人。但這一刻,紅紅的耳根已經出賣了他。

第二天早上,我打開房門便看到了倚在門口讀財經新聞的陳喬,「一邊等我,一邊看報紙,你看得下去嗎?」

「看不下去。」他也倒是坦誠。

在去餐廳的路上,他只對我講了一句「今天少吃點」,即使我表面上看來並無反駁之力,可我的身體卻秉承著不忘初心的理念。而陳喬也沒有做聲,不停從我盤子中夾走食物。

「我想回家了。」他從我盤子里掠奪了一根火腿,咀嚼了一半還試圖還給我。

「要不是今天約了你吃早飯,我早就回家了,還能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再上班。」

「那你能多陪我一天嗎?明天我們再一起回去。」他很真誠地看著我,沒有了昨天的囂張和跋扈。

5

最後我還是同意了陳喬的決定,鬼使神差地改變了原計劃,對他說了聲「好」。

為了讓我吃少點,那頓早餐他吃得非常之多,多到他說以後看到火腿就會噁心乾嘔。

後來他突然接到公司通知要外出工作,我便被他送去了東芭樂園,我的腦袋到被他扣上了一頂大涼帽,脖子被他套上了個兒童春遊水壺,耳朵還寄存了他的三字叮嚀:「少吃點。」

「你就不怕我會餓到嗎?」

「你不會的。我儘快完成工作,下午四點左右我來接你,明天一起回家。」說完他就轉身離去。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陳喬還挺像我爸的。

那天下午我就坐在那群假豬的雕像叢里想啊:陳喬,可能還真是個挺好的人吶。

陳喬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半個鐘頭來接我,他一來就盯著我的肚子,質問我有沒有吃多。

「沒有!」我沒好氣地說。

離開泰國之前,我拚命吸了一口異國的空氣,心想自己很快就要從一個吃到腹瀉的遊客變成一個加班到吐的職員。果不其然,剛下飛機我就收到了公司發來的加班通知。

「你看,為了多陪你一天,還沒來得及休息,現在就得回公司加班了。」我小聲怪責陳喬。

陳喬委屈地撇了撇嘴:「我的車就停在機場停車場,我送你過去。」

前往公司的路上,我好像在陳喬的車上又睡了幾個來回。加班前的打盹,總是異常珍貴。

一個小時之後,我走進了公司的大門,經過了一番寒暄後,我終於回到了座位上。就在開啟工作模式的前一秒,我突然意識到,剛才上車的時候我並沒有告訴陳喬我的公司在哪,於是我馬上撥通了陳喬的電話:「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上班的!」

「看窗外。」他在那頭嘚瑟地說。

我往樓下放眼望去,沒有找到任何蹤影。正斷定陳喬十有八九在耍我的時候,我順眼看到了對面的寫字樓,陳喬就站在了其中一個亮著燈光的混凝土盒子里。

「三周前,在德興包子鋪,咱倆拼桌的時候你順走了我牛肉包子,你打算怎麼還我?」怪不得那天我從德興包子鋪回來的時候,手裡莫名其妙多出了一袋牛肉包子。

「看心情嘍,大傻個。」

「哦,那下班我就來接你,小矮子。」

我可不是個愛佔便宜的人,這個包子我一定會還的。

END

作者:都咖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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