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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白裙子女生,還記得愛你的國防科大軍官嗎?

原標題:嗨,白裙子女生,還記得愛你的國防科大軍官嗎?


作者:落葉 ;美編:紫妖;


致那些曾經擁有的美好……



「兩隻小船兒,孤孤零零,浮浮沉沉漂泊風浪里……」

這是我們曾經最愛聽的一首歌。每當耳邊想起這熟悉的旋律,腦海中便會不自覺的想起曾經的海誓山盟,想起離別時你那梨花帶雨般流淚的臉龐……


時光難返,伊人不再,縱有千般苦楚萬般無奈,也抵不過歲月的消磨。


我曾經是一個軍校生,在十八歲那年,帶著父親母親的諄諄教誨,帶著對大學生活無比的憧憬與嚮往,帶著初出「牢籠」滿心歡喜的喜悅之情,來到離家1000公里之外的**科大求學。



剛入學的時候,新鮮勁兒還沒過,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嶄新的綠軍裝(我那時候還是老式軍裝,老式迷彩,綠球鞋,大家不要笑,雖然穿著不是那麼舒服,但在那個年代,這些已經足夠令我驕傲很長時間了)穿在身上,到了周末休息時間和同班戰友到服務社租上一台膠捲照相機(有的戰友會問,用手機拍照多方便,用的著租嗎?是的,現在大家都是人手一部手機,這個高清,那個徠卡,拍照一個比一個好,但是再往前推十來年,家境好一點的可能有手機,家境不寬裕的可能還沒拿過手機吧!


我就是屬於那種家庭條件不好的一類,直到軍校畢業2年以後,才拿著自己的工資買了第一部諾基亞手機,當時還愛惜得不得了,又是貼膜又是帶手機套的,當寶貝一樣的藏著,過年回家妹妹拿著看了一下還生怕弄壞了。不要笑啊,這可是真事),來到學校的草坪上,三三兩兩的照相。照片洗出來後又迫不及待的給父母寄,給爺爺奶奶寄,給同學寄……



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周末,我和戰友正在興緻勃勃的照相,突然發現,一旁拿相機的戰友在朝我擠眉弄眼,還沒等我弄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只見一個白色的小圓傘罩在在我旁邊一米的地方,而戰友則按下了照相機的快門。


我心說,這傢伙,凈浪費錢,我還沒準備好呢,就瞎照,我心裡思忖著,白色的小圓傘緩緩升了起來,映在我眼中的是一襲白色的連衣裙,手中拿著一種不知名的紅色小花,我的目光緩緩上升,看到一雙眼睛時,突然後背一陣發麻,趕忙扭頭看向別處。


剎那間,手心濕透。我站起身,快步向戰友走去,戰友問,怎麼不拍了,還沒拍完呢,我局促的說,等會再拍。說話間,你已隨另一個女孩向前走去,我望向你的背影,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仍纏繞在我周圍,心砰砰的跳著。戰友打趣地說道,怎麼了,一見到美女連照相都忘了,我笑笑說,算了,我不拍了,我給你拍……


中午吃飯的時候,戰友端著碗坐到我身邊說,兄弟,上午的照片你拿去洗了沒有?


已經洗了,怎麼你要加洗?我說。


不是,膠捲中有一張很特別,你一定要洗啊!戰友說。


什麼特別的,我都洗了,一個底片一張。我回復道。


戰友故作神秘的說,那你就別管了,你只管洗就行了,到時候你要是不要,就給我好了,呵呵。


你想得美,辛辛苦苦一上午,好處都給你了?我笑著答道。……



當我第一眼看到我們那張「合影」的時候,背後仍然出了一身冷汗,卻也難以掩飾內心中那種欲擬又揚的莫名其妙的心動。以至於很久以後,戰友仍追著我問那張合影的事,都被我「巧妙」的搪糊過去了。那張「合影」成了我心中一個很大的秘密。


事後回想起來,有些事就是很奇怪,心中一遍一遍告訴自己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偏偏很想忘記很想揭過去卻又很難忘記,偏偏記憶又是異常的清晰,想忘也忘不掉。

轉眼間就到了大三的下學期,臨近暑假的時候我們被對領導告知,要在長沙大學開學時組織新年度大學生軍訓。接到這個任務後,戰友們都異常興奮(參加過地方大學軍訓的戰友們應該都清楚,很早的時候就被高年級的師兄告誡,一定要抓住地方大學軍訓的機會,解決好從軍報國的「後顧之憂」,不然一旦到了部隊,管的嚴,任務重,機會少,再想解決就難了),不少戰友抱著這樣的想法報名參加任務,而我抱著無可無不可的態度也報了名。



接下來就是緊張充實的訓練,用我們對領導的話說就是「掉皮掉肉不掉隊,流血流汗不流淚」,走進校門我們代表著*院,出了校門我們就代表著解放軍,再苦再難也要挺住,堅決不能給解放軍丟人。大家都卯足了勁,加班加點利用課餘時間練軍姿,練齊步,練跑步……


離去長大軍訓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一個周六的下午,按理說本來應該是自由活動的時間,但是我們余班長覺得班裡有一個同志的齊步有「外八字」的現象,部隊就是「一人生病,全家吃藥」,我們全班八個人就被拎到了訓練場上。


長沙八月初的天氣,烈日當空,蒸汽十足,「齊步走,腿部練習,抱臂準備」……我們正在訓練場上一遍又一遍訓練著,突然,訓練場旁邊的主幹道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向我們緩緩走來。



我們7個人站成一排(余班長在前面指揮),雖說沒有班長的允許大家都不敢太放肆,但是眼睛卻齊刷刷看向一邊,還時不時瞟一瞟余班長,眼神里儘是滿滿的期待。余班長覺察出有點不對勁,大喝一聲:


「你們往哪兒看呢?」


大家都默不作聲,但嘴角綳不住的笑意和亂射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余班長猛一回頭,倒吸了一口涼氣,嘴角動了幾下,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請問*院*大隊*中隊在哪裡?」


「你…找誰?我們就是*院*大隊*中隊的。」余班長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囫圇了。


「我是長大學生會的,我找*中隊柴教導員確定新生軍訓的一些事情。但我找不到*中隊。」



「找柴教導啊,他在隊里呢。」余班長說。


「班長啊,你別只顧著聊天啊,我們還在這戳著呢!」小張忍不住插嘴道。


「沒你事,沒讓你說話就別說話。繼續戳著!」余班長回頭吼了一句。


「要不我找個人帶你去吧!」余班長「溫柔」的說了一句。


「好啊,那謝謝了。」


「你們誰去?」余班長吼道。

「我去……」,好幾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


「都別搗亂。好好訓練。林*」


「到」,


「出列,你帶這位同學到隊里找一下柴教導。其他人繼續訓練。」



沒錯,這個林*,就是我了,走出去好遠,我還聽見余班長再說,看誰喊的響,誰喊的響就不讓誰去,看我不好好拾掇你們……


其實人生中有很多事都是不經意間發生的,也許,要不是余班長讓我帶你去找柴教導,也許我們的關係還是只是停留在那唯一一張合影的層面,也許要不是因為我們其中一個人隊列走不好,也許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也許要不是因為長大學生軍訓,你也不會知道我們曾有那樣一張合影,也許……世界上總有那麼多巧合,俗話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不爭取也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再怎麼爭取也不是你的……


就在我走近你,看見你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劉海時,我一下子愣住了,這不就是那天草地上闖進我照片的那個女孩嗎?



依然是白色長裙,依然是長長的劉海……我不是在做夢吧,我握緊了拳頭,忍受著指甲刺進肉里的感覺,心中砰砰的心跳聲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

進樓之後,也許是光線暗淡了的緣故吧,局促的感覺漸漸消退了一些。我鼓起勇氣轉頭說到:


「你好,我叫林*,你叫什麼名字?你以前是不是來過科大,我以前見過你。」


「你好,我叫*暉,你叫我小暉就行了。我大一的時候來過科大。我們以前見過嗎,我沒什麼特別的印象。」


「就是大一的時候。你今年大三吧,我也是大三。我在千喜鶴餐廳側面的草地上見過你,那時你拿著一把小白傘,想起來了吧?(我可不敢說還有一張「合影「的事)」我說。


「大一,小白傘……那時我是有一個白色的太陽傘。不過對你我沒什麼印象了。」你邊走邊說道。


「噢,沒事,那天你不記得也很正常,我反正記得你就行了……」後半句的聲音幾乎連我自己都聽不見。



我順利的把你帶到隊里,見到了柴教導,等你們商談完畢後,柴教導囑咐我把你送到校門口。


一路上,我在前面走,你在後面跟著,好半天都沒有一句話。此時,我真希望這條路能夠長一點,讓我多陪你走一會,我也希望這條路能短一點,往我能夠鼓起勇氣來問你的聯繫方式。終於,這條路總算是走完了,我心中那種焦躁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能把你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嗎?」說完這一句,我頓時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算了,反正已經問了,別人給不給,那是別人的事,我心中這樣打算著。


「嗯,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能…能不能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我搓著手,結巴著重複了一遍。


你看了看我,低頭笑了一下,說:「好吧,但是我給了你,你可不能告訴你們戰友。」


「肯定不會,就我一個人知道。」我趕忙說。


「好吧。我是長大文學院**級的,我宿舍的電話是********」(那個時候我們打電話都是用宿舍的公共電話)


……



就這樣,我們開始打電話,寫信,一到休息時間,幾乎整日整日打電話。我大學四年所用掉的電話卡(以前都是那種201卡,一張小卡片,上面有密碼,接通電話之前還要輸入一長串的卡號密碼),摞起來有將近20公分厚,而且有一大半都是在大四時候用的。


幸福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很短暫。一年時間過去,我和小暉一起度過了我認為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與大多數談戀愛的情侶一樣,我們一起看電影,一起泡網吧,一起坐最長最遠的火車,一起聽最喜歡的音樂……

曾經,我們就像歌中所唱的那樣,像兩隻孤零零的小船,在風裡雨里相互依偎,相互依靠,曾經,我們都相信,這就是我們想要的未來……


都說畢業的日子就是離別的日子,再相愛的兩個人也抵擋不住時空的阻隔。


畢業時,因為專業原因我被分去了遙遠的邊疆,成了眾多邊防部隊官兵中普普通通的排長;小暉在父母的幫助下,留在長沙成為一名教師。



離校報到的那一天,小暉來火車站送我。


在火車站廣場上,我說:「小暉,還記得我們一起說過的,要打破畢業即分手的傳說嗎?」


你流著淚點頭,我說:「不要哭,哭了就說明我們已經膽怯了,相反,我們要堅持下去,而且我又不是不回來,我們也不是再也不見面……」


「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直到你回來!」你說。


「好,我答應你,我一定很快回來!等我。」


我貪婪的嗅著你的發香,緊緊的擁抱著你。

……



經過三天四夜的顛簸,我從長沙來到了西北的一個邊陲小城,來不及整理行裝,就隨著接站的孟幹事到團部報道。


孟幹事告訴我,我被分到了海拔3000多米的邊防連隊,現在沒有車上不去,等著坐給連隊送給養的車上去,讓我稍微有點耐心,還說趕緊給家裡打電話報個平安,到了連隊,打電話都是奢侈的事情。


當晚,我就跑到團軍人服務社,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小暉。在小暉聽我說這幾天的遭遇後,再也忍不住眼淚,聽著小暉的啜泣聲,我在電話這頭,心裡彷彿堵了一塊大石頭,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過了幾天,終於有車了。我坐在一輛軍用卡車的大箱板里,搖搖晃晃7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連隊駐地。看著前來接我的指導員和官兵,在那一刻,我突然覺得經過這幾天的舟車勞頓也不是那麼委屈了。



到了連隊我才深深體會到孟幹事所說的連打電話都是奢侈的事情,連隊根本沒有民網電話,僅有的一部衛星電話早就壞了,無法使用,連隊唯一跟外界聯繫的就只有值班室的那一部電話,但是只能打軍線,根本沒法與我親愛的小暉聯繫。


連隊倒是能洗熱水澡,但是每周只能洗一次,因為取水要到十幾公里外的地方,連隊也只有一台老水車,容量有限,有時連做飯飲用的水都不夠;團里每半月送一次給養,每當給養物資送到的時候就是連隊官兵最高興的時候(我現在覺得初到連隊時大家的高興是因為給養物資到了,而不是為了歡迎我……),有時候冬天大雪封山,團里的給養物資兩三個月都送不到,官兵就只能減少每天的食物,估算著均勻使用,堅持到物資送上來的時候……


其實這些我都能忍受,我最牽掛的就是我最親愛的小暉,不知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她生活的怎麼樣,不知道她工作是不是順心,有沒有生病……



從我到連隊的時候就開始給小暉寫信(因為沒有郵局,官兵來往信件只能依靠送給養的車往山下帶),算起來幾乎每周都有兩三封,數不清有多少個夜晚,我打著手電筒(連隊通常在22:00後不在供電)趴在冰冷的桌子上,給小暉寫信。


算起來,那段日子雖然辛苦,但也開心,每天我都在信中給小暉講發生在我身邊的故事,回想我們之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回想我們第一次的那次合影(雖然我們後來也照過很多相片,但我一直珍藏著那張不經意的合影),腦海中一遍一遍重複著小暉的音容笑貌……


雖然沒有電話,但是一開始給養車上來,我都能收到幾封來自小暉的回信,看著身邊戰友那艷羨的目光,心理別提多得意了,但是半年過去了,我收到的信開始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兩封,有時候就乾脆沒有,我曾一度懷疑是不是團里的收發員工作不認真,沒有及時把我的信送上來。慢慢的,收到的信越來越少了,我很著急,擔心我的小暉是不是生病了,又或是因為工作忙沒有時間給我寫信……但是望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大山戈壁,我的心又著急又無奈……


這樣煎熬的日子又過了兩三個月,眼瞅著離我探親休假的日期越來越近了,指導員也答應我等到大雪融化,路通了就讓我下山休假。



****年4月22日(周五),就是我原定下山休假的日子。這天,我的心情異常高興,早早就催促駕駛員起床,加油,檢查車輛……車上午11點從連隊出發,直到晚上7點多才到團部。來不及休息,急忙聯繫車輛,趕明天最早的飛機。


正當我向團幹部股長報告一會坐車出發的時候,意外碰到了當初給我接站的孟幹事,「小林,好久不見了,晒黑了,」孟幹事說,「對了,營門口警衛班的王班長說收發室有你的信,因為路不通,沒法送上去,一會你去取一下吧!」「好的好的,孟幹事,我這就去……」來不與孟幹事寒暄,我急匆匆向營門口走去。我知道,信裡面肯定有小暉的……


來到收發室,取了信,一共有5封,都是小暉的。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一口氣把5封信都看完了,看完了小暉的信,我驚呆了……我站在收發室門口,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


良久,我發瘋似的衝進收發室,就著燈光確認這就是小暉的筆跡……字體還是那麼的清秀,一如其人,信紙依舊摺疊的那麼整齊,就像我們當初一起摺疊的千紙鶴一樣……



小暉的信中總共說了3件事。


一件是小暉在春節時把我們的事告訴了她的父母,遭到了父母的強烈反對,她父母說,以前我們在一起還好,現在隔著萬水千山,一年半載也見不了一次,彼此的生活相差太遠(小暉的父母都是國家公務員,他的父親在湖南省政府工作,而我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就算在一起也不願小暉受那麼多苦,所以極力反對我們倆人的事;


第二是從小暉的信中可以看出她對我們的愛情已經不再堅持了,她說她厭倦了這種只靠書信來往的生活,現在已經二十一世紀了,很難想像我所生活的環境,她不想在我們的這段感情上耗費過多的精力了;


第三也就是最後一封信中,小暉說,她有個同事,一個像我曾經一樣的男孩,答應會永遠守護她,她已經打算接受他了,還說我們以後不要再寫信了……


我已經忘記多年前的那個晚上我是怎麼度過的了,只記得我瘋狂的找車,找最快最貴的車,買最快最貴的機票,等到長沙黃花機場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我找到小暉任教的那所大學,在學校門口,我撥通了小暉的電話。



「喂,請問你找誰?」


聽著小暉那既陌生又令人魂牽夢繞的聲音,我再也忍不住,哽咽的說,「我是林*,我找你,我想見你……」


「你…」電話沉默了幾秒鐘後,「我在給你寫的信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沒有收到我的信嗎?」小暉緩緩的說,聲音有些低沉。


「我收到了,但我不相信那是真的。那不是你的本意,是你父母逼你的,對不對,你說……」我聲嘶力竭的對著話筒說到。


「沒有人逼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相信!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說的要相伴終老嗎?你忘了我們相約要打破畢業生的魔咒嗎?難道你忘了你說的你要一直等著我嗎?……」


「對不起,是我背叛了我們的愛情,就當我們從沒認識過吧,以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


「不行,我要你親口對我說,我就在你們學校門口,你過來,我要見你。」


「不必了,已經沒有見面的必要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你……」


……



我不知道最後是怎麼掛斷電話的,小暉最終還是沒有見我,只記得我在**學院門口的兩顆大槐樹下依著我的背囊等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在路人詫異的目光中,我背起背囊,向前走去,再也沒有回頭……


很多年以後,我時常端詳著那張我們不算「合影」的合影,回想著那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我時常回想,到底是什麼支撐了我們的愛情,是陰差陽錯的那一次邂逅,是抬頭見相互對視的一剎那,還是我們內心彼此心照不宣的一次悸動……


這一切都被無情的現實擊打的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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