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智慧跟聰明才智的差別在哪裡?
這個智慧是什麼?這我們常講,也下了很多的定義。智慧不是識性,我們也常講,佛門中講的般若智慧,跟我們一般講的聰明才智不一樣,大家能不能肯定這個差別到底在哪裡?關鍵就在於識與智的差別。以往我們常常這樣告訴各位,識是分別、了知,知道以後再去分別。智,只是知,或者認知,它根本就不分別。說實在這個知道的人會講,不知道的人再怎麼聽也聽不出來。知道就知道,知道難道不分別嗎?不分別就不知道了,你又混在一起了。
現在我們從另外一個角度跟你作個說明、詮釋。我們希望這種東西一再的講,從各種不同層面來說明,那麼各位也可以多一點確實認知的機會。
我們大概可以這樣講,識性是一種屬於推理的聰明,這樣大概可以知道,他很聰明但是他推理,反應很快。這種聰明叫做識性,叫做識性發達;而般若智慧的這種智慧,我們可以說觀照的聰明,術語叫觀照,用現在的話來講,因為觀照我們本身講的一種不推理的,象鏡子照東西,它是直接顯像的。所以我們或許可以把它叫做直觀,直接的,不是經過推理的智慧。你叫直觀、直接,我想都可以,這個名詞自己定。它一種直接的智慧。
舉例來講,比如我們現在看到花,這一朵花擺在這個地方,我們大概第一個就會說這個花我好象沒看過,黃色玫瑰也不象黃色玫瑰,紅色玫瑰也不象紅色玫瑰,它是金黃色的玫瑰,好像沒看過。那麼你一看了以後,馬上會有種種聯想產生,這個應該是不錯的品種,或者新發現的品種,或者是人工栽培以後新的品種,或許你有這一連串這種推理的答案出現。這樣子你來看花的話,這個花就死掉了,因為它的本來現象被我們後面一大堆的推理把它給分析掉了。因為你分析,把它弄得支離破碎,分析應該叫分屍,它不存在那個生命了,它的生命被我們分開了。
你可能有種種的推理方法,以一個化學家來說裡面含有多少元素,多少什麼元素的;一個植物栽培家來講的話,他可能說顏色原來是白色,在培育的時候多加入了哪一種肥料或哪一種元素,那麼它就會演變成這個顏色出來;那麼一個物理學家來看,他看法又不同;一個文學家來看也不一樣;一個畫家來看也不一樣……,這個時候這個花,會因人,因為人的推理的取向不同,就造成各種不同花的定位。這樣子這個花的本來,我們講的實相的部分,就消失了。
那我們說一個人,他是我們內心展現、推展出去的一部分,它既然死了,我們也就死了。所以當用這一種推理的聰明來看外面一切境界時候,外面的一切境界都死了,我們也就死了。所以,當你用這種推理的聰明在這個世間過生活的時候,事實上我們的生命能量就這樣消耗掉,這就是消耗生命能量的最直接方法,而我們都拚命地在使用這種方法。
推理的時候你會發現,推理的東西都在外面,花是在外面;然後你以一個主觀的立場來跟它評論,來下定義;當你這個主觀的立場是個生物學家,你就以生物學家來批判它;你是化學家,就以化學家來批判它;是物理學家,你就以物理學家立場來批判它;你個審美的人,你就以審美的立場來批判它……不管怎麼樣,它總是我們身外的一個東西。
換句話說,在這個時候,它跟我,是對立的;因為對立,你才有可能推理。假如你不能對立的話,你就無法推理。所以你會發現,識性的那個聰明的推理,再怎麼推,都推外面的,他沒有辦法推裡面的。所以你再怎麼樣去觀照外面的東西,觀照的再清楚,就是看不到自己。所以一個人雄辯滔滔,到最後他一定會給人家分析,人家會分析他。儘管你罵遍了世界所有的人,最後你會被人家罵的。因為你的識性推理,只能推理外面的,你對自己的觀照絕對沒有辦法。所以我們說識性、第六意識,能夠攀緣一切,但它不能夠攀真如,不能攀緣自己,不能攀緣當下,就是這個原因。
用般若智慧就不是了,般若智慧來看花的時候,它是只在花上面,然後它會把客體跟主體交融在一起。所以般若智慧,一定是在真如當中,而它對外面的情境,是好是壞,不論,因為那已經在我們的生命範疇以外,不在我們的生命範疇裡面。所以般若智慧看到一個東西的時候,它不是去對立的;當它看到一個東西,聽到一個東西,感受到一個什麼的時候,它在這個時候它是一種渾沌狀態,物我是合一的。在我們中國人是常常這樣講,物我合一、天人合一,天就是指外境,人是指自己,主客二位是一體的,是一不是二。
擷自《世界成就品》
※佛性是一種潛能,要把他提升為品質
※你只要投入下去,你會發很多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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