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用水銀，生病就放血，西醫還有這些黑歷史

文史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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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孩子的手腳變得冰冷腫脹發紅，血肉脫落，抓撓自己，甚至把皮膚抓爛。如果她是個成年人，則會發瘋一樣坐起在床上鎚頭拉扯自己的頭髮，這種病被稱作「肢端痛」。專門用來指患者手腳疼痛的癥狀，但在1921年，這種病被人們叫做「粉紅病」，當時醫生們儘力查清病因，卻一直一無所獲，有人說是病毒感染，有人說是過敏。一直到20世紀50年代，人們才發現這種病和甘汞有關。

而這些被嬰兒大量攝入的甘汞，則是由他們的父母親手餵給孩子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當時的父母為了給孩子治療牙疼，流行用一種牙粉治療。這些被父母親手擦到孩子嘴裡的牙粉中就含有大量的甘汞，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莫菲特醫生頂好牙牙粉」。他們的廣告語甚至說能夠強身健體，適合任何年齡段，讓寶寶胖的像豬一樣。

不錯，後來這些孩子確實變成半人半豬了。

幾百年的時間裡，汞被認為可以治療一切疾病。很多歷史上的名人都使用過汞，這是為什麼呢？

口服的甘汞是一種強效通便藥劑。這讓當時的人們相信他可以把一切疾病送到廁所里。而在過去，服用甘汞排出的黑色糞便被誤認為膽汁，而膽汁如果能夠自由排出，則代表，身體健康，體液均衡，這個理論基礎來自於希波克拉底和蓋倫時代。汞中毒讓人流出大量口水，這也被認為是排毒的一種形式。16世紀的帕拉賽蘇斯相信，有效劑量的汞能夠使人產生至少3品脫的唾液，而頻繁跑廁所，吐出這些大量的痰和口水被認為疾病會這樣治癒。

本傑明拉什就是其中一個用這種醫療手段的醫生，他還是參與簽署美國《獨立宣言》的開國元勛，同時提倡女性教育和廢除奴隸制，畢生致力於以人道主義手段治癒精神疾病，然而不幸的是，他認為服用甘汞這種不人性的手段恰恰是治療精神病的最人性方法。

2000 年，美國猶他州兩名男子因為 " 非法行醫 " 而被判刑。這件案子轟動一時，因為採取的醫術相當聳人聽聞：他們在一位婦女的頭蓋骨上鑽開一個洞，治療她的慢性頭疼和疲勞。民眾震驚於「中世紀」開腦洞療法又重現人間。

開腦洞

整個中世紀直到兩三百年前，開腦洞是中世紀歐洲人的常規療法。這種療法和放血原理類似，通過釋放人體多餘的元素使得身體重新回歸平衡。而放血療法則可以追溯到古希臘

實施放血的一般都是僧侶，直到1163年教皇亞歷山大三世才把這個任務交到民間理髮師手上。放血的工具很簡單，大多數醫生只要有一根止血帶和一把鋒利的小刀就可以開腦洞，這種刀被稱為lancet ，也就是著名的柳葉刀。

後來的柳葉刀做得越來越精緻，可以摺疊，便於攜帶，還可以有其他用途，例如撬鎖。

1794年到1797年費城流行黃熱病，著名美國大夫本傑明用甘汞法和放血療法來治療這些病人（這在當時被稱為英雄療法），每天有超過100個病人來找本大夫，他的診所每天血流成河，他對每個病人的甘汞使用量是平時的十倍。然而一位記者發現，被本大夫治過的病人死亡率遠遠高於其他醫生的病人。這位記者因為自己的好事而被本大夫一紙訴狀告到法庭，可憐的記者被罰了5000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