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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兒子重病我心生惡意盯上富家女,誰料她先找上我轉了3萬塊

1

「嘀嘀嘀。」是輸入銀行卡密碼的聲音。

「嘩啦啦。」是吐鈔機點鈔的聲音。

李勇取出一堆薄薄的紙幣,不放心地又細細數了兩遍,終於無奈地低下了頭。

只有五千塊錢,連兒子的住院欠費都不夠繳清,哪裡還談得上做手術、後續的治療。他老淚縱橫地蹲在逼仄的取款機小隔間里捂臉哭泣,一直哭到沒了力氣,才慢慢下定了某個決心。

他在路邊攤買了把水果刀揣著,又一次來到光榮路的盡頭。這裡有一座酒吧,後門對著一條偏僻的巷道,那巷道沒有路燈、沒有監控,是搶劫醉酒單身女青年的最佳場所。

他已經來踩過好幾次點,在每一個下半夜,他都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孩醉醺醺地從裡頭搖搖晃晃而出,再獨自穿過這條巷道,最後一頭栽倒在自己那價值不菲的豪車上。

有錢的單身醉鬼,確實是打劫的好對象。他狠了狠心,默念了好幾遍只圖財不害命的規則,趁著天光還好,又將四周環境好好打量一番。

兒子的病已經不能再等了,親戚們也絕不會再肯借錢給他,躲放高利貸的人也已經躲到極限。如今的他,想要在短時間內籌出錢來,也只能走上這條不歸路。

「呲...」急剎聲在耳邊響起,一輛轎車裹挾著塵土停在了他的面前。他被飛揚起的塵土迷了眼,等好不容易能完全睜開時,驀然發現正駕駛位上的司機降下了玻璃窗,對著他揚了揚下巴。

「愣著幹什麼,趕緊上車呀,要不然就趕不上了。」女孩不耐煩地催促,將車門落鎖打開。

李勇卻根本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腦海中早已計劃好的搶劫計劃在一瞬間灰飛煙滅。這個戴墨鏡的女孩,正是自己打算晚上下手的對象。

她這是知道了自己的計劃,要把自己丟到警察局裡去么?可自己明明什麼都沒來得及做,難道這也算犯法?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幾乎握不住手中的黑包。包里的水果刀彷彿成了必然的兇器,在他的包中止不住地跳動著。

女孩等了半天還不見他上來,似乎愈發地不耐煩。她煩躁地掏出手機,朝著他不停地努著嘴,蔑笑道:「你還真夠精明的,事兒還沒辦,到先要起錢來。好吧,我就先把定金付給你,省得你胡思亂想。」

定金?

李勇腦子更亂了,可懸著的心好歹落下了一半。看樣子小姑娘認錯了人,他剛想要說聲誤會,可再聽到定金兩個字時,兒子虛弱而蒼白的臉瞬間在眼前閃過。

不由自主地,他報出了自己的銀行卡號,又萬分期待地看著女孩。女孩雙手在手機上啪嗒啪嗒地按著密碼,不一會兒,便有三萬塊錢轉到他的卡中。

三萬!

他瞬間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將那條銀行通知簡訊看了三遍。他已經在腦海中飛速地計算著錢的用途,有了這三萬塊錢,他就能夠繳清兒子拖欠下來的住院費用,說不定自己再和主任醫師求求情,還能夠先做第一道手術。

沉寂的內心再一次沸騰起來,藏在心底的火星終熊熊染成大火,呈燎原之勢燒進了他的大腦中,又將他全身的神經與四肢一同調動起來,引著他打開汽車門坐進去。

在后座上一落定,女孩便拋過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斷崖風景優美,崖頂的一輪紅日染透半邊雲霞,整齊斷裂開的崖面如一把鋒利而又筆直的劍刃,自雲霞深處起一直劈向深不可測的低谷,完美得令人驚嘆。

「你先好好睡一覺,等到了河南境內我再喊你起來。那個地方太偏僻了,就連導航都不提示,到時候就只能靠你指路。」

女孩手上動作不停,又從後視鏡多瞄了他幾眼,嗤笑道,「你就打算穿這身去盪鞦韆,也太沒儀式感了吧。」

在崖邊盪鞦韆?

現在的孩子們膽子都這麼大了么?看樣子原來她要等的人是個同行的驢友,可像他這個年紀的人,也有這麼膽大的么?

他直覺想勸一勸,雖然說這些人在玩鬧時總會做些措施保障,可要是真正掉下去,可就真的沒有回頭路可走。

可女孩已經轉過頭認真開車,並將音樂高聲調出。

李勇只得作罷,又回頭去看那張照片。他生在河南、長在河南,外出打工也都是在河南一帶,如果對這個地方熟悉,他應該還能再多冒充一會兒。定金就能給三萬,想必尾款也不少。

他這樣想著,特意將照片對著陽光又細細看了看,等確定看到「筆架崖」那三個小字時,渾身卻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這座筆架崖就坐落在他的老家落日村旁邊,是他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方。可他卻不能,更不敢回老家。

他立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違心道:「小姑娘,這個地方我不熟,沒辦法帶你去。」

「怎麼可能。」女孩一腳踩住剎車,一把擄下墨鏡,露出急不可耐的迫切神情來,「你明明說你很熟,還說那裡就是你的老家,你從小玩到大的地方。」

看來她的驢友還是自己的家鄉人,也對,如果是從小在那崖旁邊玩的人,應該是有幾分膽量的。

「喂,你是不想賺這個錢了。這樣吧,只要你肯陪我到那裡去盪鞦韆,我就把尾款從五萬提高到十萬。」

十萬!

李勇再一次顫抖起來,如果有了十萬,兒子應該就能做完手術,說不定後續治療也能夠先行準備著。

「去,我去。」他低吼著,瞧著前路也並不是那麼可怖難行。

2

小姑娘名叫溫婉,人如其名,話語少得可憐。他每次想要挑起話頭,都在無言的尷尬中又縮了回來。可她放的歌也著實難聽了些,不但冷郁陰森,還總是散發出鬼魅的叫喊。

明明是三伏的天氣,卻如同掉入了十八層地獄中。他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將手又探進包中,將水果刀往現金中藏了藏。如果能陪著這位小姑娘玩好,是不是他就不用走打劫這條道路,也能夠湊足兒子的看病費用呢?

他如是想著,不由自主地咧開唇角。一陣高亢的鈴聲打破了那滲人的音樂,李勇匆忙握住手機,偷偷示意溫婉將歌聲調得低些,這才將電話接通,小聲地和電話那頭說著話。

他虔誠地將手機放至耳邊,連聲音都溫柔了幾分:「小傑,我在外面取錢。你不要擔心,爸爸有錢,有好多錢。外面人多,我估計還要好一會兒。你不要擔心,你在醫院要聽媽媽的話,好好吃飯,吃飯了才有力氣...」

他還想告訴兒子,讓兒子不要放棄希望,他一定能將兒子的病看好。可惜溫婉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溫婉旋轉聲音按鈕,將那鬼魅的樂曲放到最大,逼得他不得不中斷電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忍氣吞聲地打著商量:「小姑娘,能不能把聲音開小些,我和我兒子的話還沒說完。」

「一個借了高利貸的人,一個四處逃竄有家難回的人,還敢說自己有錢。」溫婉粗身粗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一聽到對方如此溫柔地與子女說話,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你...」李勇心中驚疑不定,對方怎麼連自己借了高利貸的事兒都知道,還是說,她約見的那位自己的同鄉,也被高利貸逼得走投無路了么?

他不敢問,生怕問後便失了賺錢的好機會,只得打著哈哈道:「這不是為了讓兒子安心么,父母都是愛孩子的,怎麼苦,也不能苦孩子么。」

「屁。」溫婉嗤笑一聲,陡然提高音量,「你要是真愛你自己的孩子,你怎麼敢去借高利貸,那群人有哪個是好惹的,小心將來拿你孩子出氣。你們不過是借了這些個借口,滿足自己的私慾罷了。」她直覺地忽略掉對方兒子還在住院的事實,只一個勁地發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不。」李勇剛要反駁,忽見對方回眸冷笑,「你們這群父母,最喜歡打著愛孩子的名頭,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絲毫不顧及孩子的感受...」

溫婉越說越氣,眼眶中似乎有淚水划過。她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不妨自己的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

隨手劃開,自家父親萬年不變的嚎叫聲透過薄薄的傳聲筒震懾而出:「溫婉啊溫婉,你可真是長本事了,我讓你回來相親,你竟敢跑路。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呵呵。」溫婉蔑笑著,將手機遞到李勇身邊,好讓他聽得再清楚些,「你怎麼就不讓人省心,我和你媽為了你操了多少心。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我們起早貪黑地在外面做生意。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們苦出來的。怎麼現在大了,翅膀硬了,就敢不聽我們的話了。」

懟天懟地的怒吼還在繼續,溫婉卻失了聊天的興緻,她砰地一聲掛斷電話,狂踩著腳下油門,讓車速達到新的高度。

高速兩旁的樹木快速地倒退著,看得李勇眼花繚亂,他害怕地握住肩頂的扶手,到底小心翼翼地勸慰道:「你爸媽也是為了你好,姑娘大了,早點找個婆家,把你交到疼你愛你的女婿手上,也算是了了一份心愿。」

「好個屁,他們眼裡只有錢,哪裡會有我。」溫婉通紅著眼,將方向盤轉得飛快,從一輛又一輛汽車中穿行而過,「從小到大,他們就只會給我錢,卻從來不關心我其他。我一年能跟他們說的話,加起來都沒有他們的秘書和他們說的話多。就這樣,他們還敢噁心地告訴我,是為了給我更好的生活,才要這麼辛苦地幹事業。我呸,這不過都是借口,他們既然給不了我父愛母愛,就不應該把我生下來。」

李勇默默地縮回身子,腦海中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家窮,又因為生在落日村這種窮山溝里,他很早就拋妻棄子出門打工,一年也只有過年時候才能回家。在那時候,兒子對自己也是極其陌生的,陌生到幾乎都不願意他的靠近。他心中湧起一抹酸澀,是不是當初,兒子心中也這般想著自己?

「有時候父母賺錢,真的是為了給孩子更好的生活。也許他們不是不願意親近你,而是離開時日久了,不知道該如何與你相處罷了。」他的眼眶有些酸澀,「當初我兒子也很怕我,甚至都不願意和我說話,還說我是壞爸爸。可他不知道,我在外面打工的每一夜,都想他想到睡不著。」

「矯情。」溫婉冷哼,「這不過就是你們這些大人的借口,帶著孩子去打工難道不行么?打個電話慰問會這麼難么?簡單的一個擁抱不會么?當然,我父母更差勁,他們不但不愛我,還會不斷地強迫我。他們不顧我的意願竄改我的報考意見,現在更要用狗屁的商業聯姻來捆綁我的一生。」

「也許,他們認為,這樣是對你最好的。」李勇話語艱澀,還想再找出理由勸一勸。

溫婉卻不想再聽,她將音樂聲調到最大,讓陰冷的樂曲聲充斥整個車廂。如此超速行駛了一路,等到了落日村外圍,也不過才中午一點。

溫婉看著即將到頂的行程,臉上終於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可李勇卻輕鬆不起來。他把衣領又往上撥弄了幾分,又找出一個口罩將下半張臉蓋住,能不下車時絕不下車,直到人有三急,再也熬不住了才偷偷摸摸下得車來。

3

落日村建在山中,山腳距離最近的縣城還有一段距離,這一路荒無人煙,自然也不會有公廁。溫婉憋了一路,實在忍不住腹中的鬧騰,只得停了車鑽進小樹林中。

李勇也憋出了幾分尿意,遂順著相反的方向鑽進林中。剛解開腰帶,就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那人倚靠著一棵大樹正在打電話,氣急敗壞的聲音擋都擋不住:「大哥,我又上去看了一趟,李勇那老小子真不是個東西,居然真拖家帶口地跑了。他們有本事就這輩子別回來,要是敢回來,我一定讓他知道厲害。」

這聲音任地熟悉,熟悉到李勇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幾個冷顫。他認出了這個聲音,正是當初騙著自己欠下高利貸的那位。

當初,他的兒子查出得了白血病,他只得拿出經年積蓄,又變賣家中財物,再找親戚借遍了錢,才好不容易湊足第一批治療費用。可醫院簡單治療後卻不肯再接收,只說這病兇險,讓他們去找帝都的醫院。

帝都花錢如流水,等他花光余錢再回到落日村時,已幾乎借不出一分錢來。山下鎮上的利哥告訴他,說小額貸款即時到賬,利息也比銀行要低上幾分。

他動了心,糊裡糊塗地先後借了十萬,可不出半年,這十萬竟漲至二十萬。他更加不敢回落日村,生怕被這群人逮到,便再沒了逃出來的可能。

他哆哆嗦嗦地直起身子,正要奪路而逃時,那邊的男人似乎注意到這邊,漸漸「咦」了一聲,目光轉為銳利。

「李勇!」是略帶遲疑的叫喚聲。

李勇嚇得跳了起來,二話不說便朝馬路中央跑去。那人也立刻反應過來,掛了電話就朝這邊追。

到底是常年要債的人,身手比起李勇來不知強上幾輩。他三步並作兩步將李勇踹翻在地,居高臨下地俯視李勇。李勇無助地看向四周,悲哀地發現周圍一片寂靜,哪裡有半個人影。

「你跑啊,你倒是跑啊。」男人洋洋得意,一腳踩在李勇的腿上,憤憤道,「好小子,還想賴我的賬,當我是吃素的。」

李勇連連求饒,眼底的絕望瀰漫。那人一邊按著他,一邊搶過他的包,搜出五千塊現金和一把水果刀來。

「這不是有錢了么,」那人將錢塞進兜里,看李勇如看砧板上的魚兒,挑釁般地拔出那把水果刀在他臉上直拍,「怎麼,你老小子隨身帶著水果刀,還想和我拚命。」

李勇哪敢反抗,他生怕對方發現自己藏在身上的銀行卡,那裡面有好不容易得來的三萬塊錢,是要留給兒子看病的,說什麼都不能便宜了這種黑心人。

「大叔,這是怎麼了。」偏偏在這時,一頭霧水的溫婉又跑了過來。

那人兩眼放光,鬆開李勇反挾制住溫婉,調笑道:「我還以為你小子真心捨不得你那兒子,沒想到是借了錢包養小二奶去了。這個小姑娘看著真嫩,要不然就借我玩玩,也算能抵部分債。」

溫婉被那人挾持著,臉色已嚇得慘白。她自幼由保姆跟隨出行,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更何況對方的手還總是不自覺地在她身上遊走,她駭得幾乎立不住身子,淚珠也控制不住地肆意橫流。

李勇心頭一痛,不忍心看著這無辜的小姑娘捲入其中。他認命地掏出銀行卡,求饒道,「你放了這個小姑娘吧,我和她並不熟,就是給她帶個路而已。這卡里還有三萬塊錢,其他的我再想辦法。」

那人接過卡,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反正此處荒蕪,又是出了名的窮鄉僻壤,丟失個把個人再正常不過。

他姦猾一笑,扛著溫婉便朝樹林中鑽。李勇想要追上來,又被他一把呵住:「怎麼,你是不是想在這裡等著,等我喊來大哥,剁了你的手腳再還剩餘的錢。」

李勇怔在原地,這腿便怎麼都邁不開去。溫婉絕望地失聲尖叫,眼淚流得更凶。

小姑娘的慘叫聲就在耳旁,李勇不停地捂住耳朵,卻怎麼都無法將那凄慘的嚎叫剔除腦海。到底是一個無辜的生命,還是因為自己猜慘遭厄運,他根本無法說服自己的良心,終於握著那人丟掉的水果刀沖了過去。

刀刃從那人的手臂間划過,刺啦出一條長長的傷痕。那人不可置信地翻起身,抱著自己的手臂兇狠地看著李勇。溫婉哆哆嗦嗦地藏到李勇的身後,嚇得眼珠子都不敢亂轉。

「李勇你找死。」男人發了狂,不顧傷勢沖了過來,李勇一手護著溫婉,一手握住水果刀胡亂揮舞著。

慌亂中,也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那男人命犯太歲,這把水果刀竟一頭扎進了男人的肚腹之中。(小說名:《救贖》,作者: 應惘然。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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