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紅妝愛戎裝的千金小姐,一朝淪為江南名妓,不忘家仇國恨拚死抗清(上)
文:不言
我叫葛嫩,小字蕊芳,可能是爹娘希望,我能像花蕊一樣柔嫩嬌美,可惜,我偏偏喜歡戎裝。
我爹爹叫葛挺昱,是大明的邊關守將。爹爹有一身好武藝,我也要學。可是爹娘總是說,「女孩家,要緊的是針笈女紅,琴棋書畫,將來才好嫁得良人。」從小到大,請了好幾個師傅,每日里只教我認字、賦詩、繡花、彈琴......
我不怕辛苦,我也要像爹一樣,有一身真本事,為大明守江山,為百姓謀安寧。我日日央求爹爹教我武藝,他老人家受不過我每日「糾纏」,只能「認輸」,——誰讓我是獨生女呢!
他每日清晨教我一招,接下一天我花幾個時辰勤練,非要學得純熟不可。這三年下來,爹爹說,若是真的上了戰場,一般的男子也近我不得。
可是這陣子爹爹心事好像很重啊!他說前線戰事愈發的緊了,流賊李自成攻陷了北京,皇上也殉國了。接著又是吳三桂帶著清兵直逼城下,大明邊關岌岌可危。他讓我呆在府里,哪兒也不許去,要我好好照顧娘。
我的人生,似乎就在那一天被分成了兩半。那天之前,我是總兵大人的千金,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那天之後,就直直的,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我清楚的記得,那日一早,只聽得府里、門外嘈雜的腳步聲、哭喊聲亂成一片。我急忙走出房來,只見人們紛紛往外跑,我一把抓住一個近身的小廝問道:
「出了什麼事?」
「城破了,清兵殺進來了!」小廝一臉驚恐,答道。
「老爺怎麼樣了?」
「戰死了!」
我愣在那裡。
火,好像在瞬間就燒起來了。我從沒見過那麼大的火勢。後來每每想起,總覺得那火是從天而降的,就是為了燒光我所有的一切。
猛然間,有人抓住我的手,硬拽著我就往外跑。跑出府外,我才發現是家中一多年老僕。我甩開他的手,沒命似得往回跑。我要去救我娘,她還在府里。老僕一把將我攔下,聲嘶力竭的喊道:「小姐,來不及了,老夫人讓我務必帶你走!」
......
戰火燃過,滿目是殘垣斷壁、白骨遺屍,活著的人們,苦苦的掙扎在逃亡的路上。我換上了撿到的男裝,與老僕一同,輾轉流亡。國破家亡,哪裡是我的容身之地。
半個月後,我們到了金陵。北方戰火紛紛,陪都金陵卻仍維持著歌舞流金的太平景象。我們選了一家便宜的客棧,安頓下來。
緊接著,新的困難出現了:由於出逃時慌亂,並沒帶多少銀錢,一停頓下來,生活便開始吃緊。
老僕每日外出,希望找到可以謀生的活計,但是每每都是垂頭喪氣的回來。可惜,我是個女孩,不便拋頭露面,真真的,成了他的累贅。房錢已欠多日,店老闆的話音里透著不耐煩,飯食也比較之前寡淡了許多。
忽一日,老僕興沖沖的由外面回來,滿面喜色地對我說:「小姐,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日里,我在街上,無意之中,竟碰到了老夫人的一個遠親。他甚是同情我們,讓我們搬到他府里去,還要我去他府里當差呢!」
「真的?!」聽聞此訊,我自是高興不及。老僕掏出些散碎銀兩,說是親戚暫借與他的,算還了店錢。然後收拾了簡單的行李,與我一同走出來。
這裡是秦淮河畔的一個街巷,街路兩旁有別緻的小院,描金畫棟的彩樓里,隱隱的,傳出絲竹之聲與嬌娘的巧笑聲。我心想,真是六朝古都啊,遠非邊關小城可比。
行至一個小巧的院落前,老僕停下來叫門。未幾,一個總角的孩子來應門。老僕滿臉堆笑道:「麻煩哥兒,去回一聲,就說我們到了。」
一個四十來歲的夫人應聲走了出來,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即而面露喜色,熱情地拽著我的手,將我們讓進裡間。老僕讓我呼她作:「媽媽」。
媽媽將我帶到樓上的一間雅緻的房裡,叮囑我好生休息,就與老僕下樓去了。次日,我才知道,老僕將我以一百兩紋銀的身價,賣與了妓院......
從此,秦淮河畔,多了一名詩妓,名喚「嫩娘」,色藝雙絕,更兼不讓鬚眉的豪情才氣。每日慕名而來的客人非富即貴,銀錢如流水一樣湧進媽媽的口袋裡。但有一樣,她賣藝不賣身,這一點就是媽媽也不敢硬逼,以她那鋼烈性情,搞不好,雞飛蛋打。
這就是我,昔日的葛嫩,今日的嫩娘。
(各位看官,接下來的故事將會更精彩傳奇,敬請稍候,明晚繼續道來。)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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