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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從市集買回丑奴隸,一次遭人追殺,才發現他有個特殊身份

落月城乃大曆國西境,人人都說城中有雙嬌,一是將軍之女耿婉容,姿色平常,但刁鑽任性,成年習武,與男子無異。二是成原侯府之女洛青煙,國色天香,溫文婉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鎮西將軍耿雲奉命領兵,常年駐守落月城,而成原候本是先帝後表兄,因故被削家貶爵,被賜放到了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

城西,市集外。

「耿婉容,白白廢了這名字了好嗎?」洛青煙正掩鼻對我不屑:「還溫婉華容,你瞧你那樣。」

「管你毛事,名字是我爹取的,又不是我要的。」圍觀的人群發出唏噓,我揚起手裡的鞭子,空空甩了個響:「十個板,你讓不讓?」

市集空地中,四周有各類小販,行人擠擠,熱鬧非凡。

「牙婆,我出十五個。」

「你丫就是要跟我搶是吧!」我不由來了火,皮鞭「啪啪」作響,一旁的人群退了好幾步。

城西市集靠近西城門,落月城布衣匯聚之處,是附近貧下戶鄉農或者城外獵戶互換物品和買賣的地方,人員複雜,污亂不堪,我就是心血來潮瞎逛,沒想到撞見洛青煙在買奴。

洛青煙坐在馬車上,旁邊的婆子正搖扇幫她驅趕市集怪味,堂堂大家閨秀,跑來西市抽什麼風?

「二十個!牙婆,你在猶豫,小心走不出城門。」身後家侍悄悄扯了下我衣袖,他想示意制止,卻不想惹了我不順,皮鞭飛快在他身上落下。

「狗奴才,幹什麼?想管你主子了?!」一個上等奴隸,還是壯年的,最高也不過十五個銅板,在大曆,一百個銅板可換一金,而一金可管一家貧下戶整年的生計,我怕不會算這筆賬?

牙婆和牙儈縮著手,唯唯諾諾的低頭不說話,他夫妻倆知道,眼前人都得罪不起。

「二十五。」洛青煙很不耐煩,她可是秀手拈花,抬頭賞月的風流人物,據說,已有秀女名頭掛上,只待來年開春進皇城,說不定,哪日就成貴妃了,呵呵,親自買奴才,腦子是被門夾了嗎?

「洛青煙,你還想不想參加選妃的啊?以為帶了幕籬,我就不認得你了?」

早先,將軍府曾與侯府提親,議親之人是我大哥和她,開玩笑,我大哥英明神武,風韻倜儻,一個過氣侯府之女居然看不上,她親自回絕了不說,沒過多久就傳出要參選秀女的消息,氣的我娘差點病倒,自此,我便與其不和。

她春日辦賞花,我就領人將花搗個稀爛。夏日,我在城外騎馬,她命人挖坑陷害。成陽侯府慶中秋,我偷偷一把火燒了她家燈籠,順便還點了兩個糧倉,冬日,大哥娶新媳,她居然給換了人上轎,要不是我先發現異常,否則就要喚個花甲老太婆一聲嫂嫂了!

「你,胡說八道,我才不是。」看著人群里的指指點點,洛青煙趕緊吩咐下人:「吳媽去拖了那幾個奴才。」吳媽得令上前,胡亂划過幾個奴隸,牙婆臉上裂出笑紋。

我也不是吃素的:「牙婆,你要是不賣給我,呵呵,今天就讓你血本無歸。」抽了身後侍衛的長刀,寒氣凜冽的直指空地中跪著的奴隸。

販身為奴的人,都是蓋著頭布,人群傳出的驚呼,讓他們有了一陣莫名騷動。

「耿小姐,耿大小姐,我也是小本買賣,您別這樣,求您了,我賣,全賣給您。」牙儈跪了下來,牙婆也慌了。

洛青煙美目雙瞪,卻不得已領了吳媽驅趕馬車離去。

牙婆拿出賣身契,交給官衙備底,我讓家侍數了錢,牙儈最後還是按耐不住笑意:「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滾。」我不想理他,他識趣的拉了牙婆消失在人群。

官衙把賣身契轉交給家侍,被我一把奪過,撕的粉碎。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賣身契沒了,除非主家放人,否則哪怕有戶衙備底,這一輩子也別想贖身。

「全部打死丟了。」我輕飄飄的回了句,剛摘了頭套的奴隸中有人跌倒在地。

「小姐這樣不妥吧?」官衙和圍觀的人都有異議。

「關你什麼事?錢給了,戶衙也留底了,他們就是我將軍府的奴才了,我想怎樣,誰管的著?」奴隸在大曆國是最下等的人群,跟貨物沒什麼區別,今天牙婆領了七八個,其中還有兩個豆蔻小姑娘。

「主家,你怎如此心狠?」奴隸中有個長者,衣裳單薄,不知道是氣的發抖還是凍得發抖。

「行,那就別打死了,男的送去瓦窯(註:燒制磚瓦的地方),兩個女的去青窯(註:青樓)。」奴隸里又有驚嘆聲起。「要是再不妥,那還是打死算了。」

那兩個姑娘哭天喊地的被拖走,我不免有些快意,剛才分明看見洛青煙朝她倆張望,八成就是想給家中男子尋樂,聽說,侯爺不願女兒去選秀,是她自己哥哥支持才得以如願,而侯爺家的小侯爺花名在外,世人都知道其風流,城中青樓比他家還熟。

「等等。」我叫住家侍,「把那兩個姑娘賞給你們算了。」

「小姐可當真?」送去青樓不還是落到小侯爺嘴裡,憑什麼?

「嗯,一兩銀錢一個,誰先交給我,誰先領婆娘。」

「小姐,你剛才是花二十銅板買的。」

「嗯?」不掙錢的買賣誰做!

「多謝主家。」奴隸中有個身高馬大的漢子,低著頭跪在我面前:「今日之恩,奴才他日捨命相報。」

我瞅了瞅,身形不錯,應該曾經是個獵戶:「抬起頭來。」

漢子抬頭嚇我一跳:「你,你,怎麼這麼丑?」漢子臉上疤痕縱錯,膚色宛如焦炭,雙目還算有神,手腕間圈了一個鐵紋絞,是個下金人,下金是大曆國邊遠小族,山間遊獵為生,聽說他們天生神力護體,一人便可與虎相鬥。

我把漢子帶回將軍府,大哥看見直搖頭:「同齡的洛小姐已經選秀,而你……唉,我還是叫爹爹儘力在落月城為你選個夫婿吧。」

「要你管,哼。」大哥跟娘一樣性子溫和,也一樣啰嗦:「倒是你,快馬加鞭跟嫂嫂生個孩子,爹娘就不會念叨我了。」身旁嫂嫂羞澀掩面,我扮了個鬼臉,趕緊跑開。

「你看這,說的是什麼話?」大哥臉漲的通紅。

翌日,艷陽高照。

「丑奴,去把水缸搬到東邊牆角,算了,還是搬到西邊吧,不了,搬去後院,去將院中桂樹用手移到外院,還有……」下金人長得那麼丑,就叫丑奴好了,吃了飯不幹活,白養么。

「丑奴,去將我馬鞍取來,我要去城外騎馬。」

「丑奴,去買些烙餅和牛肉。」

「丑奴,去衣鋪扯些緞布,就說將軍府要的。」

「丑奴,去玲瓏坊將我定的珠釵取了,回頭送到嫂嫂那邊。」

不是沒有其他人使喚,而是自發現房中丫鬟被丑奴驚嚇後,便覺得十足好玩,見過丑奴的人,那種突兀間又怕又要硬撐著應付的表情,太賞心悅目了,哈哈。

一條街道過去,八成八的人都知道我帶著個其丑無比的奴才了。

「喲,今天我這是出門沒看黃曆啊,又碰上你這個刁鑽老虎。」洛青煙帶著婆子丫鬟從胭雨齋出來,不小心與我撞到一起。

「啊呸,洛青煙,就你這尖酸刻薄的嘴,保證你入皇城活不過三天。」

「你放心,我呀,不出半年定能位及妃嬪。」無知加高傲等於白痴,聽聞天子已年過半百,搞不懂為何還會選秀入宮。

我不屑與其爭論,揚馬欲離去,誰知她還想杠到了底,故意將身後丫鬟推到馬蹄下。

我連連勒馬,馬蹄踢到丫鬟,丫鬟撞向一旁小販的油鍋,眼見那臉蛋要挨上,丑奴飛快提腳,撈過丫鬟,又速速欺身上前勒住受驚黑馬,不讓它闖入人群,倒是我,摔了個四仰八叉。

「喲,你這麼快給我行大禮,我還不習慣呢。」罪魁禍首躲迴路旁等待的馬車,一臉無辜的嬉笑。

我揚起鞭子抽向馬車,洛青煙慌忙拖過吳媽抵擋,皮鞭啐過癢粉,抽的吳媽聲聲怪叫,落在地上時而哀嚎,時而狂笑。

洛青煙急急躲入馬車,招呼車夫快走,沒想到,小侯爺在馬車內探出頭:「耿姑娘,手下留情。」

小侯爺生性風流,長的也風流,說實話,是不少姑娘的夢寐人選,當初我也曾午夜旋漪,但在知道其為人後,便生生斷了念想。

「呵,難得見小侯爺露面啊,今日不去青窯,是嬤嬤們沒給準備新鮮貨,你要來這大街上尋?」收了皮鞭,丑奴將馬繩遞到跟前,看見他登時又來氣:「狗奴才,剛才居然救丫鬟,也不救主子,你是白瞎了嗎?」一腳踢在他腿上,丑奴「噗通」跪在石板上,低頭一言不發。

「耿姑娘,消消氣。」好看的皮囊總是會讓人氣順半邊,小侯爺知道自己的優勢,怪不得圍觀的女子為之傾倒:「一個奴才而已,不順心打發出去就是。」

「打發乾嘛,直接宰了算了。」

小侯爺微蹙眉頭:「那多不好,耿小姐別動不動就要人命,業障太多,將來難入極樂。」

「我管球他那麼遠的事哦,還極樂,你敢說自己就沒傷過人命?切,貓哭耗子假慈悲。」

小侯爺眼裡閃過一絲戾氣,忽而又面如春風,他下馬車走到我跟前,聲音輕柔:「這樣吧,你看你剛才踢到我的丫鬟了,按說,往那衙門裡告一告,免不得大將軍出面,要不這樣,就把這奴才送給我,畢竟他救了府上丫鬟,又有了肌膚之親,我造個浮屠,給倆人點個媒,也算救下一命,減輕點我以往的業障如何?」小侯爺媚眼紛飛,氣吐如蘭,丫鬟跪在地上,把手中帕子攪的死死的。

「你想要這個丑奴?」我揚臉問小侯爺。

「嗯?」小侯爺雙眼微眯,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伏了身子,湊在我耳邊說道:「倒也不是,我是怕耿姑娘弄髒了手,將來不好做新嫁娘。」

「關你屁事。」我絲毫不給小侯爺情面,手中皮鞭高高揚起,又狠狠落在丑奴身上:「你想要,我偏不給。」

小侯爺臉色稍慍,轉而又瞬間消散:「呵呵,好,夠辣,我喜歡,溫順的姑娘見多了,不如明日我就著人去你家提親,娶回家中慢慢調教,反正兩府也曾有過結親之意。」說罷大笑離去,臨別還看了眼丑奴。

「你敢!」我氣急,在街中大吼:「誰明日去提親,我就打斷誰的腿!」圍觀之人慌忙散開。

因為心中有氣,我在城外將丑奴抽的遍體鱗傷,他不吭一聲,活活受著,身邊家侍也不敢勸慰,只能等我氣消。

天不作美,我還沒消氣,大雨先傾盆,雷公電閃之下,城外多了群黑衣人,落月城已有多年平靜,以至於黑衣人靠近時,家侍才察覺不對。

黑衣人個個像啞巴不出聲,身手敏捷,下刀利落,沒多久,家侍全部覆沒,我一直習武,但過手的都是家侍和爹爹軍中將士,黑衣人身手不凡且戾氣很重,與人相鬥若傷及筋骨,便揮刀自刎,不留拖累,饒是我在軍中混玩過,卻也沒這般震驚。

半柱香後,就被逼到山澗邊,我除了腿傷,體力欲漸不支,令人詫異的是丑奴居然還跟在身旁,剛才無暇顧及,此刻看來他好似會些功夫,細辨又顯得雜亂無章,能活下,真是僥倖。

雨幕堆集,讓人睜不開眼,山風之中,不可能有人來救我。

「耿小姐,跟我們好好回去,我保證不傷你分毫。」黑衣人目標是我。

這些年落月城不是沒被外敵騷擾,但都有驚無險,如今能在城外動手,想必將有大戰來臨。

「你們是哪裡人,天域?羌國?還是西北族?抑或其他?」腿傷陣陣抽搐,我咬牙生生頂住,丑奴擋在前面,警備的看著對方,他平時總是勾肩慫背,沒見過有這般屹立之姿。

「小姐別猜了,我們只是想借大將軍的符令用一用。」

「哈哈,想得美。」

「小姐還是服軟些的好。」黑衣人逐漸圍攏。

「做夢!」堂堂將軍之女,豈會輕易被俘,山澗水高,跳下去九命剩一條,水流湍急,我很快失去知覺。

石洞空曠,我悠悠醒轉,看見丑奴坐在一旁添火取暖。

「小姐醒了?」火光映臉,洞壁上的人影透著剛毅。

「這是哪裡?」

丑奴抿著嘴低下頭不作回應。

「小侯爺可是你主子?」洞中火堆夠大,貼身的衣裳也逐漸烘乾,腿傷被細細包紮過,疼痛減輕,腦子開始清醒。

「沒有人是我的主子。」丑奴狠狠說完,驟然又焉了語氣:「他不是我主子,我是從侯府逃脫的。」

「為何?」

「因為我是下金人。」我探身向前,直直看著丑奴,飛快揭下臉上偽裝的傷疤,相隔較近,錯愕的神情和原本清凌的面容盡落我眼底,咳,咳,這丑奴二字還是生生折煞了,一個獵戶而已,怎能長的這般好看。

「嗯,那個,你說下為什麼會和小侯爺有過節吧。」收起慌亂,我故作鎮定的轉頭烤火。

丑奴說,那日小侯爺派人尋來,要他畫出城外流金山的地圖,便可得賞金百兩,流金山是大曆國邊境要塞,山脈險峻,瘴氣橫生,下金人常年在附近狩獵,唯有丑奴能在此山中穿行無阻。

當時丑奴爹爹重病,急需銀兩,於是便應承下來,小侯爺帶丑奴回府,結果他無意發現侯爺府的密道,還有之前失蹤鄉鄰的物件,才察覺不對。見事情敗露,小侯爺威脅他乖乖將地圖畫好,否則性命不保。

丑奴雖然整日山中狩獵為生,卻也懂得此事不妥,他與小侯爺的人馬一番爭鬥後受傷而逃,為躲避追鋪,掩蓋了自己面目,誰知無意間被牙婆扣住,充做奴隸,小侯爺得知消息,要家侍去將西市奴隸全部買回。

那日,洛青煙見哥哥要買奴,以為是想圖個新鮮,便自告奮勇的攔住家侍前往,沒想到遇見了我,奴隸沒買成,氣的小侯爺好一頓訓斥。

「地圖你畫了多少?」

「畫了大半。」他低下頭,已知此事牽連重大。

「你!」我氣急抓起皮鞭,狠狠的抽在他身上,他依舊一聲不吭。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年侯爺府就是因為牽連謀逆而被削爵,彼時,天子與兄爭儲,其兄拉攏侯爺。誰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天子坐擁了江山,其兄潰敗。最後得以先皇后求情,侯爺一家免了滅門,被罰遷至落月城。

去年中秋,我去燒洛青煙的燈籠時,發現侯爺府借地形正大量儲糧,與哥哥和爹爹提及,密探很快得知,小侯爺與皇兄的舊部有了勾結,意欲再次謀逆。

堂堂小侯爺派人西市買奴,我以為丑奴是小侯爺的人。

「你自行了斷吧。」我丟了皮鞭,身上傷痛陣陣襲來,腦殼開始昏昏沉沉,那群黑衣人腳底所穿是黃牛皮靴,黃牛是天域國特有,想來落月城已有敵國密探滲入。

「小姐,待明日送你回府,我就謝罪而死。」丑奴跪在泥濘中,不住磕頭。

「你所犯之事足可以滅全族!若是城中百姓因你而亡,你下輩子就別想為人了!」

丑奴臉上沾染了泥水,兩眼隨火光閃爍:「小姐,那地圖,我畫反了。」

呵,原來你倒也不太笨,黑暗和眩暈一併襲來,我再次陷入昏迷。

醒來時,是在丑奴寬闊的背上,身邊灌木叢生。

「你做什麼?」我渾身發軟,口乾舌燥。

「小姐,歹人刀口抹了毒,你要儘快看大夫。」丑奴背我在山間飛快穿行。

山林外,黑衣人一直在徘徊,丑奴剛露身影,便被發現,他硬撐著身子遭受了好幾刀,看他奮力抵抗,那一剎那間我居然害怕他會死,亦或又覺得要是一起死了,黃泉路上不孤單。

所幸,外出尋找的哥哥及時趕到,將我倆救回。

我在房中再次醒轉,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丑奴死了嗎?」

「小妹。」哥哥雖不說,但能知曉丑奴無大礙,之前發現我倆時,丑奴死死將我護在身下,一行將士都看的明白。

「他救了我。」

「不說他是個奴才,且還是個下金人,你們如何可能?」哥哥頗有些無奈。

「那又怎樣?將他送至爹爹軍中,不假時日,定有功名可為。」

哥哥如何跟爹爹提及,我不甚清楚,只知丑奴傷好便入了營中。

不過月余,小侯爺借送妹妹選秀之名進皇城遙安,很快與天子皇兄的舊部揭竿而起,而邊疆鄰國天域亦同時領兵攻打,一時間,大曆內憂外患。

那日,將士秘密前來報信,爹爹領兵與敵交戰,被困流金山,而前去救援的哥哥也一併未回,娘親與嫂嫂聞之雙雙暈倒,我火速提了長鞭趕去軍營。

「小姐。」多日未見的丑奴,身著盔甲,英氣迸發,有那麼一瞬間讓人恍神,宛若看見黑夜星。

「將軍被困之事不得外傳,命都將率一支外兵精將候命。」陣外軍鼓陣陣,令我快速收回心緒,示出爹爹兵符,冷臉安排事務:「將軍不在,統軍領命繼續禦敵,每日嚴守操練,不得怠懈,另著人去將我娘親接來。」

「小姐,軍中混亂,外敵已逼近關隘,夫人如何能留軍中?」統軍不解其意。

「正因為外敵逼近,才讓娘親前來軍營,若明日將軍未還,我娘親亦可借照顧風寒之名,再可拖上兩三日,不然讓三軍察覺將軍和少將軍都不在,何以穩固其他將領?」

「是,小姐。」

「都將聽命。」

「在。」

「率外兵精將隨我前往流金山,將軍與少將軍必須帶回一人!」換過戎裝,我提刀上馬,丑奴跟在身後,依舊少言。

流金山霧瘴遍布,地勢險峻,所幸有丑奴,得而很快尋到被瘴氣所傷的爹爹和大哥。

「都將聽命,你等速速護送將軍下山。」哥哥昏迷,軍醫察看過,說只是吸了瘴氣,並無大礙,倒是爹爹年邁,有些氣虛不足。

「容兒,我軍探知,敵軍有一糧草線路,會經流金山入大曆,供應給天域國的攻城兵馬。」

「爹爹之意,想偷偷截留毀壞敵方糧草?」

「正是,朝中情況忽然不明,天子一直遲遲沒有下旨援兵,如今快入冬,若敵軍糧草毀壞,必能退軍。」

「奴才願擔此事。」丑奴跪在爹爹面前:「奴才給將軍誤判,本因軍法處置,但請讓奴才辦妥此事再回來受罰。」

「爹爹,我帶他一同前去。」

「小姐。」丑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容兒,此事兇險,一切小心。」爹爹和大哥都已受傷,我從未在軍中掛職,自是不會驚動他人。

「是,爹爹。」

「小姐,我要與你一起去。」有將士誓死相隨。

「不必,此事需出其不意,人多反而不便。」我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丑奴。

與爹爹分別,我攜丑奴繼續前行,山中氣溫不穩,時而冷如寒冬,時而暖陽高照。

轉過前方一角,居然看見湖泊和水鳥。

「原來流金山也沒有世人所傳的那麼恐怖。」我在湖邊停下,仔細清臉上的臟污。

「小姐,前面發現有人經過的印記。」丑奴施禮低頭,好半天沒開口,這句話在空曠的山澗中顯得突兀。

湖邊水滑,我起身時未能站穩,眼見就要落入水中,丑奴快步上前施手相救,被拉入他懷中,時光有過半分的停頓,耳邊沒了風聲和鳥叫,只有快如震鼓的心跳。(小說名:《丑奴》,作者:樓蘭格格。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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