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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興沖沖向父親報告懷孕喜訊,5天後她卻無端從家裡失蹤了

1

從外面回到旅館時,時間指針恰好抵達九點,夜晚溟濛的霧氣黏於衣料與皮膚上,惱人心煩,旅店老闆給我們遞來兩塊毛巾,隨即清癯英挺的臉上又露出與他這個年紀不符合的一絲諂笑,「趙老闆,你看……」

作為一塊蘊含著古老文化瑰寶的傳統旅遊勝地,卻在近些年隨著新興旅遊業的興起,愈發地不景氣,旅店老闆林業通過林汐找到了作為投資商的我的父親。

林汐搖擺著父親的棕色衣角,旁若無人,「趙哥,林業是我老家叔叔家的哥哥,費了全部身家才開了這家旅店,你就幫幫他吧,而且我們剛剛不是才看過嗎,這邊地帶好,環境好,投資下來一定沒問題。」

父親看了一眼林業,沒有過多言辭,脖頸上的頭顱微微向他點了點,便又將毛巾重新遞迴到棕紅色木台上,

「走吧,早點回房休息」。

屋外響起了隆隆的雷鳴,父親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徑直走向了三樓客房。

我的眼光掃向那個叫林汐的女人,她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一樣,與旅店老闆林業相視一笑,隨即又匆匆跟上父親的步伐。

在我看來,如果不考慮其他,林汐與林業倆個人,一個嬌弱嫵媚,一個丰神俊朗,倒是般配得宛如天生一對。

子夜時分,屋外的雷鳴聲越發的大了起來,但遲遲不見丁點雨滴落下,那些充斥在我腦海里的紅的黑的破碎記憶越發地鮮明,徘徊在我的腦中,揮之不去,我從夢中驚醒。

站在二樓走廊里,雷聲掩蓋了踢踏作響的腳步聲,此時此刻,我急需到那個棕紅色木台前買一瓶水來解決現在的口乾之急,但當我走到二樓扶梯的時候,出現在紅色木台前的一幕,卻讓我止住了腳步。

林汐站在木台前,用手像勾父親一樣勾著林業的脖子,林業則輕輕親昵著她柔美的臉,一雙桃花眼裡儘是愛意,畫面溫馨得像一對許久未見的異地情侶再次重逢。

接下去的事情我已無暇顧及,腦中那些濃縮又嗤啦綻放的東西開始混亂,我只想重新回到客房,祈禱這對耐不住寂寞的情侶好自為之,可轉身時不經意的一瞥,卻讓我看到了正在三樓父親的身影。

往常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已進入深眠,但今天或許是因為雷聲,或許是因為他察覺到了什麼,他站在三樓走廊里,無聲無息,就像是隱匿在黑暗中的殺手,眼睛直直地盯向那對依偎的戀人,我從他那雙渾濁的眼睛裡沒有看出過多的憤怒,反而是一種老練的平靜,但那種平靜卻讓人宛如掉入深海一般,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我感覺像是有個黑洞正在我的面前逐漸放大,看的越深,自己便越發沉溺其中,我的思維變得發散,思路變得清晰,眼神和父親對上的一刻,那些遊離在腦海的記憶碎片彷彿在一瞬間開始具象化。

2

「李婉,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女人平趴在沙發上,一隻手托著腮,一隻手擺弄著前面的雜誌,「任何東西都行?」

「嗯」,父親回答地很爽快,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也對,自從這個女人來到家裡後,父親心中厚積的陰霾就像是消散了很多,他大概是從母親那件事里走出來了吧。

我看向這個名叫李婉的女人,心中倒是沒有過多的芥蒂,畢竟父親離不惑之年尚且還有兩年,又作為投資界的佼佼者,總不能一直孤獨地走完下半輩子。

而且在她身上我總感覺能看到母親的影子,或者說是她們,她們身上有某些點和母親極為相似,眼睛、鼻子、性格,這大概也是父親在獨身五年之後選擇和她們在一起的原因。

李婉沉思片刻後,透過紺青色的窗帘指著不遠處正在建設的海景別墅,「那兒!」

「那兒?房子?」父親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他參與建設的工程。

「嗯」,李婉點點頭,又見父親露出不解的神色,隨即坐起身,合上雜誌,眼睛裡擠進一團火焰,

「趙哥你知道嗎,以前看書看電視時,我就特別特別喜歡裡面大海帶給人的感覺,經常幻想著有一天可以和喜歡的人一起住在海邊,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就比如」,李婉說話時像是打開了一個絢爛的糖果屋,裡面美好的糖果紛紛往外涌,

「夏天我們可以在沙灘上撿貝殼摸海貝,一起享受溫潤的海風,一起坐在陽台的小椅子上,吃著烤魚,喝著啤酒,看著雨點淅淅瀝瀝蹦噠地落在海面上;

冬天天氣轉涼的時候,我會和他在落地窗前擺上兩床被子,一起鑽進被窩裡,相互依靠看著窗外,如果運氣好的話,會碰到下雪,我們可以在雪上漫步,在軟軟的白色沙灘上踩出大小不一的腳印,讓彼此呼出的霧氣相互縈繞,彼此冰涼的雙手緊握」,

「所以呢,如果能在這兒有一套房子,長久地和喜歡的人住下去的話,我想我一定會幸福死……」

李婉的糖果屋還沒來得及關門,意猶未盡的話還在口中,父親卻一改面容,沉重冰冷的嗓音隨之而來,剛剛房間內歡愉的氛圍也驟降了幾度,

「你還有其他喜歡的人,是嗎?」

李婉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呆在沙發上不解地望向父親,卻只見父親飽和的面孔彷彿是在一瞬間被抽去水分,變得乾癟蠟黃,偏執的雙眼失去神采,像是潛伏在他體內的病魔不合時宜地突然湧現,使他陷入困境。

李婉扶著父親坐到沙發上,問他怎麼了,父親長長吁了一口氣,又深深吸了一口煙,煙霧瀰漫下,他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點,隨後父親朝著李婉擺擺手,示意她讓他一個人待會兒。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日子依舊過得緩慢且平靜,就像一條平淌的小河,毫無波瀾,那個問題父親沒有再問,李婉也再沒有提,只是父親對李婉的態度卻變了,像是多了一層隔閡,少了一層溫柔。

吃飯時不再給她夾菜,洗澡時不再給她遞毛巾,甚至連擁抱的頻率的頻率也減少了很多,我原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僵持下去,直到那天,這條平淌的小河迎來了寒冬,進入了枯水期。

李婉失蹤了,是的,她失蹤了,在她興沖沖地拿著一根印有兩條杠的驗孕棒跑到父親面前,描繪著美好生活的五天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父親動用了很多人和關係去尋找,去警察局做筆錄,去媒體花重金髮布尋人啟事,但一無所獲。

為此父親一直責怪自己,說是女人是敏感的動物,一定是因為自己最近忙於工作,忽略了她的感受,就連她懷孕也不能陪在她的身邊,這才導致她的離開,可是她能去哪兒呢,父親將枯槁的手插入頭髮中,頭頂漸層的白髮逐漸顯現,他彷彿又老了幾分。

一年後,那棟海景別墅最終裝修建成,外表恢麗,向陽的陽台即使在金黃瓷實的沙灘面前也不遜色,像是一匹小母駒的皮毛散發著鮮艷的光芒。父親將對李婉的思念寄托在那棟別墅上,他將那棟別墅全額買下。

3

我原本以為父親這輩子都要形單影隻地過活,在經歷了兩個女人的離開後,他曾經一度在酒吧借酒消愁,喝的酩酊大醉,但我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畢竟他縱橫生意場多年,喝酒如飲水,也許他只是在精神上麻痹了自己。

中年男人在酒吧這種地方喝的彌醉大多不外乎兩個原因,婚姻抑或事業,對於父親來說,自然是婚姻,他在喝醉後,雙眼朦朧,胃裡食物的殘渣混合著酒精的刺激味遊盪在酒吧走廊里,難以消散,扎著馬尾的齊薇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她伏在父親身邊,替父親拂去嘴角的痕迹,又將父親扶到沙發上,替他找來薄被單,幫他掖好,整理好,直到父親的隨行司機吳立的到來,她才離去,一夜如此,夜夜如此。

父親問她為什麼對他這麼好,齊薇先是大咧咧地笑了,解釋說她在這裡工作,這是她應該做的,隨後又忍不住盯著父親,雙眼儘是藏不住的愛慕,父親問她怎麼了,她低下頭,皮衣皮褲下的她像個靦腆的小女生,她說她其實看到父親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了父親,說父親和那些遊戲於酒吧的小男孩兒完全不一樣,身上有股成熟男人的味道,深情風雅,就像一杯配著茴香豆的陳年老酒,頗具韻味,齊薇是很喜歡酒的。

父親笑著回絕了她,「我曾經有過喜歡的人,但現在老了,可能不會再愛了。」

齊薇說,沒關係,留在你身邊就好。

父親看著她,想了想,說好。

當我看到齊薇第一眼時,我便知道父親為什麼會同意和她在一起,不是因為她有多麼傾城的容貌,而是因為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炯炯有光,就像傳說中古老鍊金術士手中捏搓的火焰,擁有神奇的魔力,它讓我想起了照片里我的母親,她也有這樣一雙眼睛。

和齊薇相處的日子裡,不得不說,她是個十分賢惠的女人,尤其是在烹調這一方面,她調出的酒,酒香四溢,煮出的菜,香嫩可口,她很樂於和我們她分享的廚藝,司機吳立在品嘗過一次後,對她讚不絕口,她的到來,讓我再次感覺到這個家又有了人味。

齊薇生日那天,她喊了吳立過來幫忙,兩個人在廚房內忙了一整天,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羅勒葉烤鱈魚、牡丹蝦刺身、撒滿糖霜的蛋糕等等。

飯桌上,父親從包里拿出一把車鑰匙,遞給齊薇,說是給她的生日禮物,齊薇喜出望外,看向窗外,是一輛紅色的跑車。

父親說,它很配你的風格,齊薇問父親是怎麼知道她喜歡什麼的,父親淡淡的解釋道,「經常看你發關於這輛車的動態,知道你喜歡,你喜歡的,我都會給 」 。

齊薇紅著臉微微地笑了,在橘黃色的暖光下,愈發的迷人。

那天晚上,他們三人舉杯暢飲,談天說地,喝的酣暢淋漓,我則由於第二天仍舊有學業,在吃完一塊奶油蛋糕後,便早早地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當我迷迷濛蒙躺在床上,伸手壓掉機械鬧鐘的按鍵,打算再眯一會兒時,一聲尖銳女人的聲音打消了我這個念頭。

我走向客房,聲音是從裡面發出的,父親此時正站在客房門口,他阻止了我的好奇心,一臉陰沉地看向我,讓我洗漱完直接去上學。

他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我無法反駁,只得照做,但儘管這樣,我還是偷偷瞥見那屋子裡的風景,吳立正從床上跳起來,著急穿著衣服,而一旁的齊薇正用被子捂著自己,眼淚混著她的妝容流下,紅的黑的,掉落在被單上。

我想我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三人喝醉,兩人亂性。

傍晚時分,我從外面回來時,吳立早已不見,齊薇也已經收拾完東西,她在給我們做完最後一頓晚餐,也會離去。

再次收到齊薇的消息,是來著一則警方的電話,對方通知我們去車禍現場。

去的路上窗外又下起了小雨,我們也陸陸續續的知道了事發經過,齊薇因車輛失控撞向大車,大車司機本想避讓,卻因為雨天路面打滑,導致車輛直接側翻碾壓。

我撐著傘站在後面,眼睛盯著雨中的父親,他的臉在一瞬間溢出一種詭異的笑,但很快又消失,我知道他的報復成功了,對於這個和他司機有貓膩的女人,他絕不可能容忍,車子他做過手腳,出事只是早晚時間的問題。

4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沖刷著地面,但空中漂浮著猩紅的血腥味卻越發的濃烈,像是從案發現場散發出來的,又像是順著海風從那棟別墅飄來的。

李婉夢中的海風是和順溫潤的,但事實上海風很大程度上都夾雜著一股腥,一種來著死亡生物腐敗的腥味。

李婉走後,父親經常走到那棟海景別墅,用手摸索著那棟別墅陽台的牆體,喃喃自語,「你應該是在這個位置吧」。

隨即嘴角又露出船錨一樣的大笑,「你不是喜歡這裡嗎,你想要的我都給你,我讓你永遠都住在這裡,你不是應該高興嗎,你怎麼不說話,你倒是說話呀!」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父親,他笑完後又開始大哭,昏天黑地,就像李婉宣布她懷孕的那個晚上,我被黑暗中幾點幾線的光和音推著走到父親的背後,我躲在角落裡,看不見他的面容,卻能清晰地看見他拿著刀一步一步走向前面的女人。

我屏住呼吸不敢說話,卻還是叫出了聲,父親回過頭來,用一雙通紅的眼睛望向我。

我知道我再不跑,我便會和那具屍體一樣,在他離我還有兩米,彷彿伸手就能捏碎我生命的時候,我關上了房門,躲進了卧室。

恐懼在我體內踉蹌而行,我縮在被窩裡,只留兩隻眼睛觀察著外面的動靜,門外用力扭動門把手的聲音停了下來,我長吁一口氣,父親在門外大聲叫囂著,我的腦袋發懵,全身因為害怕都在顫抖。

轉而門外又傳來更加讓我絕望的聲音,「砰砰砰」——父親正在用柴刀砍門,他殺紅了眼,要連我一起殺了。

我收回兩隻觀察的眼睛,將整個人都陷入被窩裡,被窩內外,彷彿兩個世界,一層薄薄的被褥竟然成了我最後的保護傘,忽的一瞬,所有動靜像是戛然而止,周圍安靜地彷彿可以聽見遠處深海里魚兒吐泡泡的聲音。

良久,我咬緊嘴巴,從黑暗中輕輕探出一條縫,然而在我眼前呈現的光線卻是一片血紅,那是——父親的眼睛,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我的身旁,正直勾勾地與我對視,陰鷙的目光下,他揮起斧頭就要向我砍來。

我的心臟跳動到了極點,額頭上的汗珠混著淚水流下,我枯竭氣力、用盡最大嗓音對他喊叫一聲,「爸」。

他的身子怔住,手停在半空中,目光所至儘是空洞麻木,那根原本要落在我身上的斧頭最終從我眼前滑落。

父親哭了,他哭了,聲聲悲愴,他用顫抖的身體抱著我將我從被窩裡拉出,我彷彿在一瞬間又回到這個有血有肉的世界,壓抑在胸口的脹氣也得以舒緩呼出。

後來我慢慢窺知到,父親在之前的一場車禍中喪失了生育能力,李婉懷的根本就不是父親的孩子,她口中「喜歡的人」自然也不是父親,父親恨她欺騙他,便殺了她,之後他又花重金,去警局去媒體,表面上是找人,實則是打通關係,將案件最大程度的弱化,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人會到這間房子里來,因為這是父親的私人領地。

李婉也好,齊薇也罷,她們無一不背叛了我的父親,就像我的母親一樣。

5

我曾經也有過一個幸福完整的家庭,我的母親,那個曾經讓父親一見鍾情的女人,那個曾經和父親攜手打拚事業的女人,在父親最挫敗的時候,幫他渡過難關,可又在父親慶幸生活時,將父親一擊擊入無邊地獄,她向父親提出掌管公司財務的請求,父親無條件的信任她,將公司大半的命脈交授於她,將自己能給都給予了她。

可她卻夥同自己的情人將父親的公司一點一點掏空,資金一點一點蠶食乾淨,被父親發現後,她連夜和她的情人逃往國外,無聲無息,毫無蹤跡。

可以說,除了我,母親什麼都沒留給父親,父親對她愛之入骨,可她卻將父親傷的體無完膚,十年事業付之東流,十年愛情無疾而終。

父親發現母親背叛的那一晚,他似乎一夜白頭,彷彿歷經人世滄桑,三十多歲的面孔上竟落下五十歲的痕迹。

我當時尚且年幼,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他,他整日消彌度日,鬱鬱寡歡,像是整個人被抽去骨肉,只剩下一張乾癟的皮囊,這個曾經溫馨的家,如今支離破碎,一度陷入冰窟。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年多,直到有一天父親突然和容光煥發重獲新生一樣出現在家裡,他的精神像是好了很多,又變成了以前的那個他,但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我說不上來。

後來,父親憑藉自己多年在商界摸爬滾打的經歷重新涉足這一領域,僅僅四年時間,父親的公司就堪比從前,甚至遠遠超過,而他的車禍便是發生在去國外出差的這一時期,在他回國後,他的身邊又陸陸續續地出現了李婉、齊薇、林汐等人。

我本以為父親會找到一個愛的人,可沒想到就連林汐也成了背叛者。

6

從林業旅館回來後,父親經常獃獃地看著我,「她說想要我的全部,是指哪些?」

還沒等我回答,他便又兀自一人笑了起來,「房子,車子,還是我?」

說完,又開始了近似瘋癲的大笑。

我不明白為什麼父親的人生之路會如此坎坷,為什麼那些人一個兩個都要背叛他,既然你們不愛,為什麼又要來到他的身邊傷害他。

傍晚時分,父親給我收拾完了一些東西,又遞給我一張卡,摸著我的頭說道,「這裡面的錢夠你花一陣子了,以後的路,你可能都要自己走了。」

隨即又沖我擺擺手,臉上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釋然,「走吧,離開這裡,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我轉頭看向床上被迷暈的林汐,我知道,她想要的全部,父親今晚就會給她。

7

一場大火,一場如同巨大獸吻般的大火,正發生在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古宅里,也正在吞噬他和她的生命,父親以這種極端的方式來結束困頓了他大半輩子的命運。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那棟古宅,那些靜默的,拖著長長的影子的,最終在這壓抑俶詭的空氣中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結束了嗎?」,一個熟悉的女聲從我身後響起。

我回過頭,卻驚訝地發現,站在我身後黑色幕布中的人竟然是——林汐。

「你怎麼……」

「沒死是嗎」,林汐毫不在意地撩撥了一下額前的秀髮,終於道出了實情:(小說名:《情深報復》,作者:驛衡。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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