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被抓源於吸毒,可見那些「癮」源自你生命中最大的黑洞……
你的癮源自你的生命中最大的黑洞
戒斷之途,在於填滿黑洞...
作者 陳嵐
轉載於女拳文化(ID:Nv_quan)
01
陳羽凡涉嫌吸毒,警方爆出:「最美凋零。」
而他的搭檔,多年兄弟胡海泉連發十問:「為什麼?!」
演唱會取消,開始退票。
他和胡海泉合作公司巨匠娛樂原本即將新三板登陸,這下估計損失慘重。
打開這些年來的涉毒藝人一覽表,看到一個非常特別的現象:女性極少。
四十多個名單里,涉及吸毒的女性藝人,僅有5人。(港台地區2人)
還要算上21年吸毒,後來成功戒斷的搖滾歌手羅琦。
每一次看到這些名字,都覺得哀傷。他們當中許多人驚才絕艷,如果沒有被黑洞吞沒,本可有絕不一樣的未來,而這個世界,原本也可以得到絕不一樣的作品。
但,他們都是知道後果,為何,還是一個個飛蛾撲火般地沖向那個黑洞?
回到這個數據上,會發現這是一個非常驚人的現象,卻恰好又與國家公布的涉毒犯罪率數據吻合,90%的涉毒罪犯,都是男人。
在演藝圈裡,女藝人涉毒的醜聞,遠遠少於男藝人。
女藝人的是非,大多都糾結在戀愛、離婚、出軌或被出軌的情感糾葛里。
來找我傾訴失戀癥狀的女孩們,在我看來,跟吸毒戒斷癥狀也差不多。吸毒把人的腦子變成狗腦子,而很多在關係里犯糊塗的女孩,腦子也快跟狗腦子差不多了。
「他出軌家暴,但對我還挺好的。」這句話,是著名的總結與諷刺。
我曾經在公眾號里寫過很多次的各種女性婚戀悲劇,如慈溪少女被殺案,四川某女副區長被男友打死案,女醫生被丈夫長期家暴服毒自殺案……
在這些案子里,之前都是劍指男方的暴虐、控制。
我沒有深入地展示另一面,另一面則是女方的弱點與命門所在,她們停留在這樣的關係里,至少在早期,她們無一例外地對這段關係有著戀慕與需求。
它和毒品很象。
起初,帶來特殊的滿足,特殊的快感,繼而開始露出猙獰的面目,那時候,繼續吸毒的人,已經不是為了追求快感和滿足,而是不吸就會極度痛苦。
渣男給女子們提供的關係就是這樣,短暫的滿足消失,當你想斷絕這個有毒的關係時,他會施加給你痛苦、致命的威脅。
02
怎麼切斷有毒的關係?就跟戒毒一樣。怎麼戒毒?建立比毒品更強大、穩定、愉快的關係。
先說說失戀。
之前有女孩來訴說,她痛苦得死去活來:「我知道他渣,他劈腿,偷我的錢去嫖妓,我追問他就打我,現在他跑了,躲起來了,我滿世界找他,我知道我很賤,可是我就是離不開他。」
這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我說:「你不是離不開他,而是這段關係,這可能是你與世界上某個活人聯繫最緊密的關係,在這段關係,你血肉最豐滿,最鮮活。」
有的女孩甚至在被家暴,被打得血肉模糊,也還替渣男說話——不是渣男魅力有多大——當然,通常會被誤讀為渣男魅力大,控制手段厲害,真實的原因是,她離不開這樣的關係,她被需要,她被重視,她被看到,即使是被打得流血,也好過虛無。即使是被虐待(何況她們以前總是被虐待,已經形成了被虐-愛的反射模式),也好過四顧無人。
通常這個時候,我會問那些在關係里糾纏的女孩:「如果吳彥祖在你樓下等你,你現在還會在洗手間哭著撞牆嗎?」
emmm……
真的,你試著想像一下,如果現在吳彥祖、抖森、小雀斑排著隊等著約會你,你還會為那個離開你的男人掉淚嗎?
「嵐姐,可那是不可能的。」她們說。
「不,你可以想像。」我堅持。
在想像里,她們破涕為笑,即使只是一秒。
那樣的美好關係,即使在想像里,也充滿了強大的力量,足以讓此刻破碎的爛關係失去魔力。
如果有更好的關係,可以覆蓋當下,她們都會振作起來。
在最糟糕的情況下,如果沒有更好的關係能夠覆蓋/重建,對某些人來說,破碎、痛苦甚至被虐,都可能是一種需要,能夠讓她/他活下去。
舉個例子吧。
基努李維斯的新片《克隆人》據說即將上映。
他一度是好萊塢超一線的男星,卻已經在流浪和荒廢中渡過多年。
他遭遇到了詛咒般的人生傷害。他相依為命的妹妹死於白血病。他的女友生下了女兒,卻是死胎,兩年後,女友塞姆在車禍中喪生。
在這之後,他一直在失喪中。
47歲生日那天,他被發現衣衫襤褸地坐在路邊吃自己的生日蛋糕,蛋糕上還有一根蠟燭。
而他一度是片酬逾百萬美金的紅星。在黑客帝國這樣的劃時代影片全球大賣時,他卻把片酬全部捐出,獻給治療白血病的醫院。
無數的粉絲都希望他能回來——為什麼要停留在這樣的流浪中?
因為流浪、苦難本身,是他內心的渴求。
唯有在這樣的狀態里,他能感覺到自己和失喪的過去,還存有鏈接。
「有些人是需要快樂的活著的,但我不需要。」基努李維斯真誠地對來採訪他的記者說。
「我不需要快樂的活著。」在苦痛中,他覺得自己還和死去的妹妹、孩子、女友很近。
在自我流放和折磨中,他覺得自己沒有背叛她們。
而這個認知,源自他悲慘的童年。
基努李維斯兩歲時,父親就因為販毒而入獄。
就如同某些在有毒的關係不肯離開的女性,很多人是離開了一個施暴的老公,又進入下一段被虐待的關係。這些滯留在有毒的關係里的女性,無一例外,都有一個有毒的原生家庭。
也如同那些明知吸毒會身敗名裂的藝人,明知吸毒會家破人亡的人一樣,他們如果不解決內心的關係渴求,就永遠無法真正戒斷。
很多藝人在演藝事業的上升期,光芒四射,魅力無窮,這個時候,他周圍圍繞著許多關係,這些關係,其實是人生的虛假繁榮。
有的因為錢,有的因為名氣。
虛假繁榮里,他內心的黑洞是可以不斷地被短暫的填滿的。
人人都渴望被看到——一個明星在演唱會舞台上冉冉升起,追光圍繞著他,粉絲海嘯般的掌聲,對於任何一個人,帶來的滿足都是毒品般的爆棚刺激感。
但——它不真實。
它就是不真實,而且虛幻。短暫。
當演藝事業開始走下坡路,名利的泡沫四散飄去,一切都象泡沫般抓不住,那種巨大的滿足感,如果要替代,那得有強大的內心,有健康穩定的情感關係,幫助他們過渡——但通常,明星的人生哪有時間、心情和機會建立這樣的關係啊。
而毒品,這時候是最廉價、最易入侵的替代品。
03
作家王安憶有本傑作:《我愛比爾》。
我特別喜歡這本小說,它幾乎都是白描,直抵一個破碎的女性的情愛生活本質。是一個非常解剖得非常好的舊女性樣本。
一個叫阿三的女孩愛上了一個叫比爾的外國男孩。她完全沒有自我地奉獻自己,滿足對方關於東方的一切狂想,但最終他回國了。關係終結。
阿三開始在外國人入住的涉外酒店出沒,和一個個的陌生人發生性關係。
當對方厭煩了這個關係,她就離開。
當然,最後她被當作失足婦女抓獲,並且送去勞教。在勞教所,她認真地和其他失足婦女解釋:「我不收錢的。」
沒人理解她的「不收錢」的關係——勞教所的女子們給她起了個名字叫「白做」。
這部小說沒有任何道德評價或其他總結,卻是一部「渴求關係、失喪自我」的女性面孔的極限之作。
阿三一次次地去尋求那些不確定的艷遇,只是為了重複她和比爾的關係,如吸毒一樣,在部分相似中體驗短暫短暫的滿足。
阿三不能去正常的生活嗎?
不能。
小說沒有寫到阿三的童年,僅僅寫了她的戀愛。沒有任何理性的、孤注一擲的「戀愛」往往背後是「一無所有。」
通常,她們生命里沒有其他人,沒有讓她感受到重要的關係了,才會把全部燃燒在「戀愛」上。
她渴求自己愛著的那一方,接過自己,抓住自己,看到自己,並且永不放手。
「我實在是沒有別人可以安放我的愛了,請你收下我的全部吧。」大概就是這樣。
女人從有毒的關係里汲取滿足。
而男人,則扮演有毒的關係——這是他們彼此的心理合謀。
嚴格意義上來說,它甚至是一個文化合謀——當女性角色設定就是犧牲、獻祭時,必然要有一個角色扮演她的牧者、鞭子甚至是劊子手。
女性稍微懈怠,就會滑向這樣的深淵。
而男性,比起渴求他的女性,雖然是掌控者,但某種意義上,處境更加虛無,是另一類的悲慘:女性從依戀男性中(哪怕是有毒的餵養關係中)滿足,男人卻是被詛咒的,他不能從愛和戀慕里獲得支持。
他一直活得象個神——是天然的主角,第一性,怎麼能從女人身上獲得永久的安慰呢?
04
戒毒。
羅琦是已知的,戒斷毒品的一個奇蹟存在。
21年前,「具有金屬嗓音」的搖滾女孩羅琦在南京因為毒癮發作,上街找計程車司機買毒品。最終落網。
她的人生不必看,也知道童年是一片破碎。
還沒成年,就獨自闖蕩演藝圈。
18歲,酒醉後在酒吧打架,被人刺傷,失去一隻眼球。
之後她的人生演藝機會都沒了,不斷下滑,和那些逐漸陷入絕望的藝人一樣,毒品的滿足,廉價而迅速。
如今的年輕人已經很少有人知道她。而當年,她的新聞刷屏時,多少人扼腕嘆息。
老實說,竊以為,她的一生都完了。
對,她會戒毒。然後從戒毒所出來後,不久再復吸。
再戒毒,再復吸。
按照我以前知道的常識——一個人只要吸毒了,就是一個被殭屍咬過的人,最終只有一個出路,變成殭屍,而且很可能會去咬下一個人。把別人的人身也毀掉。
但,羅琦,戒毒了。
這非常神奇。
連很多與毒販、吸毒者打了多年交道的警察都不能相信這件事。
「我跟你講,從事戒毒幾十年,我還沒見過一個真正戒毒成功的癮君子,他們永遠在一個惡性循環里搖擺,直到最後死在街頭。」一位警官跟我坦白地說。
但如果你看了羅琦的戒毒經歷,就會發現,生理的癮在戒毒所就完成了,而心理的戒斷——是來自一段更強大更健康的能夠穩定輸出滿足感的關係。
羅琦回憶:「那時候我需要每天服用美沙酮,來替代毒品。」
每天起來喝一杯含有美沙酮的水,是我晨起的第一件事。
她在德國去看醫生。
走在路上,她就下意識地眼睛去尋找那些賣毒品的人。
可是,這個時候,始終有一隻手牢牢地抓住她。
她丈夫。
羅琦到了德國,兩個多月後,認識了現在的丈夫Jan,第三天他就向她求婚。
而羅琦自己也萌發了堅定的戒毒願望,她沒錢,也沒有保險。
醫生說:「我幫助你,免費。」
經歷了一年多的戒毒,醫生告訴她,她已經沒有任何毒癮。
羅琦說:「我每天早晨都需要喝美沙酮啊。」
她丈夫和醫生告訴她,其實,Jan一直在往那杯水裡兌更多的水,減少美沙酮的劑量,到她最近的一周,她每天早晨起來喝的,都只是一杯純凈水,裡面沒有任何美沙酮。
從一個觀察者來看,羅琦得到了極其專業而且罕見的強大支持。
兩份穩定的關係,悄悄地,覆蓋了她的黑洞。成為了她重要的心理支持。
一份是來自丈夫。
愛、身體關係、穩定的社會關係,如同荒漠里饑渴的旅人,天降甘霖,而這甘霖,又是持續、綿長、潤然的輸出。填補覆蓋了她內心的黑洞。
一份是來自醫生。
專業的支持、輔導,和信心的輸出。協助她能夠重建健康與人生。
我覺得她能夠得救,還有兩個原因,她有著女性強大的復原能力,對苦難的接受和凈化能力。另一個是,女性角色里的設定,讓她信仰愛情,並相信從愛情中得到的救贖與滋養。
2013年,羅琦參加了《我是歌手》,一直走到決賽。
2014年,羅琦在德國生下兒子。
應該說,這樣的關係會給她的人生再增加一份保險。
有那麼多溫暖、健康、被需要的關係,毒品很難再誘惑她,雖然她終身都需要審讀和遠離這些誘惑。
05
毒品,有毒的關係,和各種成癮的習慣。
核心仍然是在於人本身。
你渴求這些不健康的滿足的真實原因是什麼?
不接觸,是最佳的防禦。有很多人可能終身都是個內心黑洞巨大的病人,可是他們/她們可以透過其他的積極的成癮機制來解決渴求——比如,我一度就是網路遊戲的沉迷者。我還是碼字狂人,在寫作中和閱讀中,我獲得巨大滿足。
我幼年建立起來的滿足反射就是讀書——我媽媽說,只要給我本書,我馬上就平靜了,不哭不鬧不提要求,靜靜地坐著看一天書。
現在也是如此。
在無數次的心靈危機中,我都可以逃遁到寫作和閱讀里去。
管他天崩地裂,安安靜靜讀三天書,馬上元氣大漲,滿血復活。
所以,最重要防禦機制,仍然是,審讀自己的內心,填滿那些黑洞,建立一個健康的滿足關係的機制。
如果你是病人,更加要遠離有毒的人和毒品,因為,你最容易被吸引,被感染,被控制。
關係這種事,就跟金錢一樣,誰都渴望獲得關係的強大滿足。
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尋求滿足,也必須得取之有道。
自救,就是在生命的黑洞里逆行,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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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了……120多款醬油送檢,有的甚至不該叫「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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