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燕德妃，幹了長孫皇后想都不敢想的蠢事，居然覺得很光榮

古代的時候，一個皇帝要是覺得自己成功了，就應該舉行封禪大典「告成功於天地」。唐朝的時候，李世民覺得自己很牛，就想搞封禪大典。李世民的封禪大典搞了好幾次，也沒有搞成功。李世民鬱悶啊，每次眼看著封禪大典要搞成了，就會碰到這樣那樣的幺蛾子。李世民沒有搞成封禪大典，他的兒子李治倒是搞成了。

李治登基稱帝之後，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大唐朝在他治理下國泰民安，史稱「永徽之治」。李治覺得老爸那麼厲害，都沒有搞成封禪大典。如今他解決了西突厥問題，還活捉了賀魯可汗和都曼可汗。李治覺得自己的文治武功不比老爸李世民差，就在這個時候，善解人意的武皇后，抓住李治愛虛榮的心理，攛掇李治去泰山搞封禪大典。

李治一聽，覺得這主意不錯啊：「我爸老是說我仁弱，如今我打服了我爸沒打服的西突厥。如今我開疆拓土，大唐的疆域比我爸當朝的時候大得多。我爸當皇帝的時候，人口才二百多萬戶。如今大唐人口增加了這麼多。我的文治武功，不比我爸差啊。我爸想封禪泰山沒成功，我要是把這件事情搞成功了，我就比我爸還牛啊。」

李治、武媚娘劇照，感謝原作者

李治聽了武媚娘的話，覺得這個老婆實在是太體貼了。李治很高興，武媚娘看出了李治的心思，知道必須上馬搞封禪工程了。封禪泰山的大典，不能由皇帝提出來，必須得是臣民們提出來。武媚娘授意她的代言人們聯合上奏，請李治封禪泰山。李治履行「三讓而後受」的程序，就答應去封禪泰山了。

麟德二年，大唐朝的主要工作，就是圍繞封禪泰山進行的。大唐的國家機器，都在為封禪泰山做準備。該修的路，朝廷就撥款修。該建的廟和祭壇，朝廷就撥款建。李治花費了大量的錢財，封禪的工作終於準備好了。麟德二年年底，李治帶著老婆武媚娘，還有庶母越國太妃燕氏，一起啟程，前往泰山，準備舉行封禪大典。

歷史上的封禪大典，分為初獻、亞獻、終獻三道程序，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第一次獻祭品，第二次獻祭品，第三次獻祭品。初獻，肯定是皇帝的幹活，亞獻一般是公卿大臣們的幹活，終獻一般是宗室貴胄的幹活。唐高宗的封禪大典，是武媚娘一手操辦的，結果搞出了一個歷史大笑話。

乾封元年，正月初一，大唐朝家家戶戶放爆竹。那個時候的爆竹，不是火藥做的，而是在庭院里燒竹子，竹子燃燒後會產生噼里啪啦的聲音。在天下一片噼里啪啦的熱鬧聲中，泰山上上演了一出比放爆竹還熱鬧的鬧劇。但見泰山之上，李治施展天子威儀，第一個把祭品獻上祭壇。初獻的儀式，畫風還是蠻正常的。

李治、武媚娘雕像，感謝原作者

初獻完成之後，畫風突變，但見一群宮女太監，拿著五顏六色的綢緞，把道路給圍起來了。只見武媚娘在太監宮女的簇擁下，緩步登上祭壇，第二次把祭品擺上去。這個禮儀叫亞獻。在古代的時候，一直講究「牝雞司晨，惟家之索」。女人是不能干政的，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即便是皇后，也不能干政，武媚娘不但干政了，還大搖大擺參加了封禪大典，還主持了亞獻。

「國家大事，在祀與戎」。古代的人認為，祭祀是國家大事，封禪是最高規格的祭祀大典。一個女人出現在這樣隆重的場合，已經夠滑稽了。比這更滑稽的事情，就是兩個女人出現在這樣隆重的場合。武媚娘亞獻之後，接下來就是終獻了。主持終獻的人，是越國太妃燕德妃。

我們來重點介紹一下燕德妃，此女13歲進宮，是李世民寵愛的德妃。唐朝初年，皇后之後就是貴妃、淑妃、德妃、賢妃四個妃子。妃子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只能有四個，號稱四夫人。由於李世民的皇后和其他的妃子都已經死了，燕德妃就成了李治資歷最老的庶母。武媚娘費盡心機，攛掇李治把燕太妃請出來主持終獻。

燕太妃是個典型的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她被李治請出來終獻，覺得是非常光榮的事情。自古以來，都沒有女人主持終獻，燕太妃覺得要破記錄了，馬上就答應了。這種事情，如果換作是長孫皇后，肯定是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敢斷言，如果李世民的封禪大典搞成功了，長孫皇后想都不敢想亞獻和終獻的事情。就算是李世民請長孫皇后出來主持亞獻和終獻，長孫皇后也會推辭。燕太妃顯然沒有長孫皇后後宮不幹政的思想覺悟，她興高采烈地去主持終獻了。

李世民、長孫皇后劇照，感謝原作者

當時的情況，最有資格主持亞獻的人，是凌煙閣功臣李績。當時的李績，是唯一一個在世的凌煙閣功臣，大唐朝的公卿誰也沒他功勞大，誰也沒他資格老。最有資格主持終獻的人，是李博乂。李博乂是太宗文皇帝李世民的堂哥，是高祖太武皇帝李淵的侄子。這老頭已經80多歲了，他不但年紀大輩分高，還有世祖景皇帝（追封）李昺長孫的身份加持。按照傳統來辦事的話，隴西王李博乂是終獻最合適的人選。武媚娘為什麼要讓燕太妃替代隴西王李博乂主持終獻呢？

原因很簡單，武媚娘就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向天下臣民們宣布：「您們不是說女人不能干政嗎？我就干政了，你們能把我咋的？你們不是沒見過女人亞獻嗎？我就破個記錄給你們看看。我不但自己主持亞獻，我還能讓終獻的人也是女人。你們不服氣是吧？不服氣你們也拿我沒辦法。」

燕太妃跑去泰山終獻，明顯是被武媚娘當槍使。燕太妃被武媚娘賣了，還幫著武媚娘數錢，還覺得挺光榮。燕太妃幹了這件蠢事之後，沒多久就死了，她死了還要把這件她認為很光榮的事情，刻進墓志銘里。只可惜，燕太妃沒有看到他的兒子越王李貞被武媚娘殺死，成為武媚娘登基稱帝的墊腳石。如果燕太妃看到了這件事情，一定會後悔干出泰山終獻的蠢事來。

對於這件事情，正史《舊唐書》是這麼評價的：「天后為亞獻，越國太妃為終獻。宮闈接神，有乖舊典。上玄不佑，遂有天授易姓之事，宗社中圮，公族誅滅，皆由此也。」《唐會要》和《資治通鑒》也把燕德妃這件蠢事記錄在案了，燕太妃頭髮長見識短的形象，已經是怎麼洗也洗不掉了。

參考書目：《新舊兩唐書》《資治通鑒》《越國太妃燕氏墓志銘》《唐會要》《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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