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房雅趣
文房雅趣
盆景微雜誌
近幾年國內的各大拍賣,凡有「文房」專場,必定爆棚,也必定高潮迭出,也必定促動古董商們聞風而四齣掃貨。這一現象,不妨可以看作是社會範圍對於傳統知識與生活情趣的再次認知,因為在十多年前,那些文房物品,均是作為書畫、陶瓷之餘的「古玩雜項」來對待的。
「水復山重客到稀,文房四士獨相依」這些「小而雅」的清玩入手,試著回顧一番古代文人安寧淡泊的生活。
自從現代語彙明確應用了「書房」一詞後,「文房」的概念就留給了古代的語境。而現在看來,文房一詞,又幾乎成了古代文人所留下的「清玩」意義上的文房器具的省稱,與書房的意象反而關係不大了。
文房的含義屢經演變,如今不必都是指書齋、書房。說早一些,唐詩中,劉禹錫詩云:「仙院文房隔舊宮,當時盛事盡成空。」元稹詩云:「文房常遣閉,經肆未曾鋪。」在前者,「文房」還是指南北朝以來設置的掌管文書的官銜,在後者,則是私人書房的意思了,到了宋代,則專指書房。
太湖黃石清供
宋代「興文教,抑武事」(司馬光語),文藝風氣迅速濃厚,書房,不僅是讀書與討論學問的空間,也是讀書人伸展情趣的領地,至於日常觸及的文具用品,也用心講究至極。最為通俗的,就是筆、墨、紙、硯「四寶」,以及派生出的一系列輔助品。翰林學士蘇易簡率先編撰《文房四譜》一書,彙輯了四寶的使用、欣賞、吟詠之大成,使得文人把玩文具之風愈演愈烈。
北宋大書法家米芾嗜古玩物成癖,是當時出了名的,其行為也有些神神叨叨,據說在帝王面前也不掩飾。例如,宋人何薳《春渚紀聞》記載說:「一日,上(宋徽宗)與蔡京論書,復召芾至,令書一大屏,顧左右宣取筆硯,而上指御案間端硯使就用之。芾書成,即捧硯跪請曰:『 此硯經賜臣芾濡染,不堪復以進御,取進止。』上大笑,因以賜之。芾蹈舞以謝,即抱負趨出,餘墨沾漬袍袖而喜顏色。」
宋徽宗本來是召米芾過來寫一鋪屏風書法的,卻不曾想被他盯上了案頭那塊御用的端硯,雖然無從確知那硯式之細節,但文藝皇帝宋徽宗所用,也一定是材美工巧,精妙絕倫的。因此米芾這個活寶才顧不得「大不敬」之虞,硬是說服皇上賜給了他,歡天喜地而歸。
米芾算不上一個儒家學問意義上的讀書人,而只是一個藝術家,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對於筆墨紙硯等文房用具的欣賞和考究,他更具有藝術的眼光和深情。
在米芾之後的時代里,文房用具繼續衍生,從與日常必需的筆、墨、紙、硯相伴的輔助器具,推廣到了琴事、香事、茶事、花事用品,乃至眾多超越實用而純為文房空間內案頭上觀賞把玩的陳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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