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名人出獄後的「滑稽」轉型
創作歌曲《黃土高坡》、《血染的風采》而出名的55歲音樂人蘇越,被控以偽造的奧運演出合同,騙取多家公司及個人5746萬餘元。11月10日,北京市二中院認定蘇越合同詐騙罪成立,因數額特別巨大,法院判處蘇越無期徒刑。蘇越並不是第一個陷入資金「黑洞」的文化名人。在他之前,有因債務糾紛被拘留的鄧建國;有陷入經濟糾紛的知名主持入方宏進;有因行賄罪、誹謗罪被判入獄的著名詞作家張俊以等。如今,已恢復自由身的他們開始了轉型之路。
被拘留的鄧建國: 和律師商量後,決定去討債
他曾經揣著1000塊人民幣闖蕩廣州,他曾經有過「影視大鱷」的頭銜,他還在半百年紀娶得19歲的嬌妻……如今,因為一起債務糾紛,鄧建國又多了一段拘留經歷。11月2日,剛剛恢復自由身的鄧建國接受了記者的電話採訪,語氣明顯不再像以前那樣高調張揚。談及15天拘留生活,鄧建國若有所悟地說:「如今已不是用江湖義氣做擔保的時代!」
無論多麼嚴肅的事情,比如結婚抑或被拘留,鄧建國總有本事以滑稽的方式呈現出來。比如這次被拘留,他透過乾兒子告訴大眾:「我在健身、我在寫劇本。」
鄧建國在拘留期間,另一炒作大王張一一爆料,鄧建國負債其實遠不止傳說中的 300多萬,而是達到了驚人的近3億。現在鄧建國的實際經濟狀況是怎樣?鄧建國的代理律師、也是20多年的好友林振金回答:目前是困難一點,但只要找到投資商拍到一兩部好的片子,還債是沒問題的。法院在他身上發現的那張200萬銀行卡,卡主不是鄧建國,錢是投資商的。鄧建國僅僅是《公主出山》的製片人而不是投資人。這些錢是投資方讓鄧建國制服聘請演員、發工資以及日常費用的,鄧建國只是經辦人。至於債主黃先生說巳達成了協議,也就是一個還款計劃,但是確實沒錢的話,能怎麼辦?
「他欠的債大概有1000萬,都是最近三四年欠的。關於這些債務,以巨星公司名義借錢,鄧建困是擔保人。」林振余說。
至於外界傳言鄧建國有錢不還一事,林振金稱:「鄧建國真的是沒錢,這我敢打保票。外界有說他那套『小白宮』(註:廣東巨星影視基地)可以山讓換錢,但那套房產已經被幾家法院先後數次查封,在法律上是不允許轉讓、買賣和贈與的。現在要怎麼處理那些被查封的房產,只有法院說了算,債權人和債務人都沒有處置權利。」
當記者問及,「你覺得鄧建國還站得起來嗎?」林振金肯定地回答:事在人為,看怎麼操作。他有個優點很讓人佩服,就是戰鬥心永遠不滅。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永不低:頭,頭掉了都不會低頭。」
清白後的方宏進:專心致志研究漢奸文化
歷時3年多的知名主持人方宏進涉嫌詐騙一案終於有了結果。9月13日,河北省隆堯縣人民檢察院最終作出了「證據不足不予起訴」的決定。2009年10月,方宏進因涉嫌詐騙河北華龍公司120萬元被河北邢台警方刑事拘留。歸還完欠款後,方宏進被取保候審。
方宏進今年50歲,自認是「極要強」的人, 「我做事就是要做到很好,而且要做有開創性的事兒,把自己逼得狠,但也樂在其中。」他信佛教,但「比較理性」,信的是「那種道理」,他覺得一個人的大軌跡是定好了的,能改變的只是細節。
他1992年進入央視,從1995年起擔任了9年的《焦點訪談》主持人。2003年離開央視,方宏進說自己想證明兩個東西,一、他不光是靠嘴吃飯的,還能做事情;一、他不是只靠著央視的平台做事情,換了平台也能行。
在東方衛視,除了擔任總策劃、總製片人,對方宏進「特別大的一個誘惑」是做《中國經營者》;這是東方衛視與美國CNBC合辦的一檔企業家專訪欄目。方宏進做了幾期後 CNBC覺得不錯;就拿到它的頻道上去播,成了CNBC第一檔外語節目,「到現在我不知道中國電視有沒有類似的突破,一檔中文節目拿到美國主流頻道去播,打英文字幕。」
方宏進在2007年的想法是做成一家上市公司,「當時也確實在往這條路上走,我知道植入廣告這種商業模型可以做到很成功,我也知道我可以拿到風險投資,打個電話就可以叫到幾百萬,這個你當然可以用廣義交換論來解釋,畢竟我的形象是比較可信的。」
「廣義交換論」是方宏進這兩年琢磨的東西,因為無事可干,他就天天讀書,「你最後會發現,碰到事情,看書是治療、安慰自己最好的方式。」他重點研究了漢奸文化和「廣義交換論」,他開玩笑說,沒準後者幾十年後能拿諾貝爾經濟學獎。
出獄後的張俊以:寫《坑爹》教訓李雙江之子
2003年,央視春晚導演趙安因受賄罪被判入獄10年,而行賄的詞作家、曾創作了《康熙王朝》主題歌的張俊以也因行賄罪、誹謗罪同時被判6年,「趙張案」爆發後震動了整個中國娛樂圈。之後,趙張二人均被提前釋放。
出獄後的張俊以,在接受記者採訪時一口否認是自己檢舉了趙安,並說:「我被送到秦城監獄,連續審問29天。檢察院希望我揭發演員、主持人偷稅、受賄情況,他們還拿了一份名單給我,要我看看這上面的人有沒有問題。我什麼都沒有說,這都是謠傳、無中生有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那文娛圈那次進監獄的人怕得有半火車吧。」高調張俊以投資石油行業
今年9月,在李雙江之子李天一打人事件發生後,他寫了一首名為《坑爹》的歌贈李天一,歌中提到, 「爸爸媽媽為你付出的越多,結果越是聽到傷害的聲音,你利用爸爸媽媽給你的愛,去懲罰那些無辜脆弱的人們……」
張俊以入獄後,其公司發展並沒有停止,用他自己的話說,他的財富得到了高速增長。
談到入獄後的心態,張俊以稱入獄讓自己變得沉穩堅強,「我從進去第一天起,心態就非常好。我在裡面待著,起碼不會有飛機失事,不可能坐飛機了,火車相撞的事情不能發生在你身上,不會有人暗算你……其實沒有那麼多痛苦,長遠看是好事,是你的財富。成熟了,我懂得法律了,學到很多本領,更沉穩、更低調、更健康。」
張俊以一直也沒停止創作,在獄中寫了一萬多首詩,其中寫給母親的占很大的比例,「她感覺到兒子在創作,我兒子是倒不下的,這很重要要。」
他評價自己,「比我有錢的人很多,但是他不』屍定有我會寫兒童詩,會寫兒童歌曲。寫詞比我寫得好的人也有,但是他不會經營。」
出獄之後的高曉松:知識分子式明星的待遇
2011年5月9日晚22時許,著名音樂人高曉松酒後駕車在東直門十字坡附近連撞多輛車,後被判拘役6個月並處罰金4000元。11月8日高曉松正式出獄。
半年的牢獄生活告一段落,高曉松走出高牆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默念「每一片羽毛都閃爍著自由的光輝」之類的陳詞濫調,但顯然這半年以來他用有限的曝光獲得了極大的收益,接受書面採訪大談「人勝在處變不驚」,遙控完成了一部票房還不錯的電影,甚至毀譽參半的翻譯了馬爾克斯的《苦妓追憶錄》,在他筆下換了個文藝腔十足的名字《昔年種柳》。
按照高曉松自己的說法「我既不是冤案,更不是革命烈士,甚至犯的罪都是低智商低技術笨罪,坐的牢也沒啥特別,與萬千囚徒一樣乏善可陳,生活上沒啥好說的,就當穿越回從前過一過父輩清貧清淡清凈的日子。」從出事被捕到判決再到入獄,高曉松的言行滴水不漏,有認罪的誠心,有悔過的決心,不拼關係不拼爹,硬生生的把這半年的鐵窗淚唱成了」從頭再來「,不管是公關團隊還是他個人的表現都是這樣無可挑剔。
不管是入獄之前還是之後,高曉松都是以「知識分子」自稱,除了清華的教育背景之外,想必他在心裡也一直將自己與其他娛樂圈萬丈紅塵摸爬滾打的其他音樂人區分開來,這一點無論是他的音樂作品還是電影作品都表現的非常明顯,曬才華、炫技、清高孤傲到近乎矯情,直到第三部作品《大武生》他才算稍微放下一點身段,踏踏實實接受了電影的遊戲規則,而這部電影因為打了「粉絲牌」,在同期慘烈的小片大混戰中,反而票房收益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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