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民國第一女神,上海灘巨富,一生未婚,為何都在羨慕她?
原標題:她是民國第一女神,上海灘巨富,一生未婚,為何都在羨慕她?
英語口語
吉米老師前言:「在她身上有太多傳奇,有太多驚艷,也有太多唏噓,她註定是民國浩瀚璀璨的天空中,那一顆最為閃耀的星辰……」
被歷史湮沒的奇女子
來源:藝非凡及網路
說起民國才女,大家可能更多地想到張愛玲,蕭紅,林徽因,其實,還有一位天然傲絕的傳奇女,她就是堪稱三百年來最後一位女詞人,呂碧城。
呂碧城的名字,不如蕭紅、張愛玲如雷貫耳,但在民國時期,她的名氣是很大的。
她被贊為「近三百年來最後一位女詞人」、與秋瑾被並稱為「女子雙俠」。
20世紀初,中國文壇、女界以至整個社交界,曾有過「絳帷獨擁人爭羨,到處咸推呂碧城」的一大景觀,足見呂碧城的知名度。
1895年,呂碧城剛滿13歲,
曾任山西學政的父親呂鳳岐溘然離世。
對於這個只有女眷的家庭來說,
父親的死即是將全家拋向世間荒野。
很快,覬覦田地、宅院的族人們,
便野蠻地撞開了呂家大門,
紛紛以呂鳳岐無後為由,
要求繼承呂氏家產。
呂碧城是父親的第三個女兒,
此前曾有兩個哥哥,可惜都已夭亡。
生下小碧城時,呂鳳岐已經47歲,
所以內心深處很難泛起歡喜的漣漪。
如今呂鳳岐去世,家中便只剩下,
妻子嚴氏和四個小女兒。
為了霸佔財產,族人竟唆使匪徒,
將嚴氏強行幽禁。
呂碧城在京城聞此消息,
並未亂了方寸,而是四處求援,
給父親的朋友、學生寫信,
幾經波折將母親和姐妹救出。
在步入成人世界的第一步台階上,
呂碧城便看到了世情的荒誕,
和人心的陰暗。
然而還不止於此,
9歲那年,呂碧城曾許親與同鄉汪家。
豈料汪家得知呂碧城救母一事,
居然毀約退婚。
「她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魄力,
還在京城呼風喚雨,日後恐難管教。」
這件事為呂碧城造成了無法癒合的傷痛,
在她看來,一個女孩子,
救自己的家人天經地義,
再者,女子難道就該任憑宰割嗎?
家庭破落後,
呂碧城不得不隨母親遠走娘家,
投奔在塘沽任鹽運使的舅父嚴鳳笙。
彼時的中國社會,外嫁女子再回娘家,
其遭受的白眼和隔閡是極其殘酷的。
張愛玲《傾城之戀》里的白流蘇,
離婚後在娘家是受盡了冷落。
6年寄人籬下,
呂碧城內心的積鬱可想而知。
好在那時母親嚴氏思想開明,
敏銳意識到了時代的變化,
讓女兒們出去接受新式教育,
鼓勵她們走出自己的人生道路。
此時,西方民主思想輸入,
中國女性開始覺醒,婦女解放亦成潮流,
年輕的呂碧城深受影響,
越發嚮往外面更廣闊的天地。
1903年,呂碧城對舅舅說:
「我想去天津城看看。」
舅父聽了,眉眼一橫:
「你一個女孩子家,獨自一人,
四處亂跑,成何體統!」
說著又拉出許多舊賬來,
並不許呂碧城踏出塘沽半步。
在新思想衝擊下的呂碧城,
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對待。
第二天便逃離了舅舅家,
孤身一人去往天津。
(呂碧城分身照,《自救圖》,求人不如求己)
一個富家女子獨自出門,
這在當時即是驚世駭俗之舉了。
而在天津,呂碧城沒有親朋,
女子在社會上的地位又那麼低下,
如此貿然前去,魄力可見一斑。
幸好在火車上,她遇到佛照旅館的老闆娘,
抵達天津後,幫她安頓了住宿。
食宿無依時,呂碧城忽然想起,
舅父秘書的夫人在《大公報》任職,
便寫了一封信過去求助。
這信被《大公報》總經理英斂之看到,
不禁對寫信女子的志氣和文筆感到驚嘆。
英斂之是當時的新派人物,
辦報宗旨即為「開風氣,牖民智。」
讀罷信件,他覺得,
非見見這位奇女子不可。
(呂碧城在天津)
說起民國才女,
簡直燦若繁星,
可許多人和呂碧城比起來,
還是要略遜一籌。
她自幼才氣過人,以詩文聞名,
5歲那年,父親偶吟一句「春風吹楊柳」,
小碧城不假思索便對吟「秋雨打梧桐」。
12歲,寫出的詩詞已豪氣衝天。
英斂之前來拜訪,問明情由,
再看了看她閑來無事的詩作,
當即邀她到報館居住,
並聘請她擔任報紙編輯。
到《大公報》僅數月,
呂碧城便在報端屢刊詞作,
猶如潛水之龍浮游水面,
攪得文壇紛紛投來讚許的目光。
同時,她連續撰文宣傳女子解放和教育,
寫下《論提倡女學之宗旨》
《敬告中國女同胞》等文,
不斷向社會表達觀點:
「民者,國之本也,女者,家之本也。
凡人娶婦以成家,即積家以成國…」
呂碧城說,提倡女子教育,
就是要通過新文化的洗禮,
讓女孩子們掙脫禮教的束縛和男權的桎梏,
成為個性獨立、思想健全的國民。
只有這樣,才能讓四萬萬同胞合成一力,
中華民族才有力量對抗列強。
「君之愚弱其民,即以自弱其國也,
男之愚弱其女,即以自弱其家也。」
(英斂之)
這些觀點一經刊載,
立即在社會上激起千層浪。
而呂碧城詩文中流露出的剛毅、率真,
那橫刀立馬的架勢征服了無數讀者。
以《大公報》為陣地,呂碧城聲名鵲起,
同時,英斂之將她引薦給嚴復、傅增湘等人,
帶她不斷結識知識界的名流,
大大開闊了她的思想和眼界。
不久後,呂碧城發表《書懷》:
眼看滄海竟成塵,寂鎖荒陬百感頻。
流俗待看除舊弊,深閨憂願做新民。
江湖以外留餘興,脂粉叢中惜此身。
誰起平權倡獨立?普天尺蠖待同伸。
此詩一出,各方名流相繼登門拜訪,
呂碧城也落落大方,以女兒之身,
和男人們交遊、唱詩,引起一時盛景,
甚至當時有詩稱頌:
「絳帷獨擁人爭羨,到處咸推呂碧城」。
不但高聲呼號女權,
呂碧城還將理論付諸實踐,
不斷尋求社會名流的支持,希望興辦女學。
英斂之也早有此意,便帶著她遍訪名士,
籌資、選址、建校。1904年9月,
「北洋女子公學」成立,
呂碧城先是擔任總教習,
然後升任學堂監督,即校長一職。
當時呂碧城年僅23歲,
成為中國近代女性中首位校長,
在社會上引起極大震動。
學校針對數千年中國對女子的身心摧殘,
提倡讓女孩們在「德、智、體」三方面發展。
在此學習的諸多女學生,
後來都成為了傑出的,
女權革命家、教育家、藝術家,
如劉清揚、許廣平、周道如等。
呂碧城也因此被稱作,
「北洋女學界的哥倫布」。
(北洋女子公學)
1904年的5月,
呂碧城正在報館撰文,
館役忽然來報,
說有個「梳頭的爺們兒」來見。
呂碧城收拾書案來到外面,
只見眼前人長身玉立,風度翩翩,
對方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秋瑾。」
原來聽了呂碧城興女權之事,
秋瑾便慕名而來。
這天,兩人一同談了婦女的壓迫與解放,
不知不覺間,就聊了整整一夜。
天亮時,秋瑾對呂碧城說:
「你我雖都是女兒身,卻比男兒剛烈,
我將要去日本投身革命,你願和我一起嗎?」
呂碧城猶豫片刻,問道:
「興女權就必須鬧革命嗎?」
秋瑾雙目炯炯有神:
「一切革新都必須流血,
如能以革命改變社會,萬難不辭。」
可呂碧城卻覺得喚醒女性同胞,
必須通過文化教育開啟民智,
「即便是流血再多,也革除不了愚昧。」
她委婉地拒絕了秋瑾的邀請,
「我願以我自己的方式,
為女同胞們奔走呼號。」
(秋瑾)
呂碧城堅定自己的信念,
外界的壓迫的確必須剷除,
但歸根結底,女性要獨立、覺醒,
必須要根除的是來自內心的壓抑,
千年的封建禮教才是惡源。
如果一個女性,自身沒有獨立的靈魂,
那麼社會給她再多的空間和機會,
她最終還是牢牢身處桎梏之中。
哪怕這個社會改天換日了,
她們還是要依賴男人,看男人臉色,
不從根本上養成自己獨立的品性,
這是呂碧城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就這樣,她雖與秋瑾結下深厚友誼,
但道不同不相為謀,只得目送離去。
而秋瑾東渡日本之後,
兩人仍舊互通書信,彼此鞭策。
(呂碧城手札)
可就在1907年7月15日,
秋瑾在紹興遇難,無人敢為其收屍,
唯有呂碧城設法與人偷屍掩埋。
不久後,呂碧城因與秋瑾交往被官方捉拿。
呂碧城原以為自己將難逃死劫,
卻不想一個對她頗為賞識的男人站了出來,
這就是袁世凱的兒子袁克文。
袁克文素來仰慕呂碧城的才華,
恰巧抓捕呂碧城的知會公文落在他手中,
於是趕緊將此事告訴了袁世凱。
袁世凱聞得呂碧城大興女學一事,
亦是深感佩服,嘆其才德,
遂幫呂碧城脫罪。
袁世凱就任中華民國大總統後,
袁克文又向父親建議聘請呂碧城出任女官,
「再沒有比她更合適做您的秘書了。」
(袁克文)
呂碧城心想,
如果能做大總統的機要秘書,
必將一展抱負,提高婦女地位。
哪料到袁世凱意欲稱帝,
要將中華民國改成中華帝國,
在大是大非面前,
呂碧城憤然辭職,再未踏入政界。
隨後,呂碧城來到上海從商,
與人合作做起了外貿生意,
因其膽識過人,又多方結交名流,
只用了短短三年時間,
就成了上海灘名震一時的富商。
這時的呂碧城,
真是活成了當時最耀眼的女人,
集容貌、財富、地位、才華於一身,
最新潮的服裝,最大膽的思想,
最文雅的談吐,
舞會、馬場、派對上,她永遠是焦點,
出入都是豪車接送,住的也是洋房別墅,
上海灘整個兒的繁華,
彷彿都被她一人攥在手中。
但在近乎奢靡的生活中,
呂碧城的心性卻絲毫未改。
她依舊喜歡吟詩作詞,遊山玩水,
同時,她努力學習了幾門外語,
準備去遊歷歐美,開闊眼界,
親眼看一看西方世界的現代文明。
終於,1920年,
她以《時報》特約記者身份,
來到哥倫比亞大學學習美術、文學,
並在學習之餘投注大量精力寫作,
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付諸文字,
希望它們能成為國人了解西方的窗口。
待到回國後,呂碧城已無暇其他,
一邊醉心於文學藝術,一邊積攢財富,
等手中有了大把大把的鈔票,
她又一次離開上海,
遊歷了美、法、瑞、意等國,
並寫成《歐美漫遊錄》。
她是半點也不委屈自己的。
旅居西方時,呂碧城仍舊出入奢華,
她花的是自己打拚得來的財富,
住的是豪華賓館,吃的是各國美食,
來往賓客皆是貴族富商,
她用自己的才華、高貴、獨立,
展現了中華女性最美的一面,
同時也證明了,一個女人最艷麗的光彩,
應該是來自內心的豐沛,
來自自己人生的底蘊,
而不來自某個男人。
從當初憤然離家,
到後來遍游歐美。
自始至終呂碧城都是孤身一人,
四面八方向其湧來的男人何其之多,
她卻從不攀附,終身未嫁。
20歲成為《大公報》主筆,
21歲興辦中國第一所女子公學,
23歲成為女子師範學堂校長,
30歲成為袁世凱機要秘書,
35歲成為上海灘腰纏萬貫的富商,
在這樣的履歷下,她所受到的追捧,
恐怕是尋常女子想也不敢想的。
追求者里有袁世凱之子袁克文,
也有李鴻章的侄子李經羲 ,
連英斂之也對她「發乎情,止乎禮」,
更別提那些日夜遊走,
在她身邊的富商。
呂碧城並非獨身主義者。
之所以一生未得燦爛姻緣,
一方面也是因為自視甚高。
像她這樣的奇女子,
能夠和她攜手而行的人畢竟不多。
她自己也曾高傲又無奈地說過:
「生平稱心的男人不多,
梁啟超早有家室,汪精衛太年輕,
汪榮寶已婚,張騫給我介紹過諸宗元,
但年屆不惑,鬚眉皆白。
我要的不是錢和門第,
而在於學術上的地位,
因此難得合適的。東不成,西不就,
失去機緣。幸而手頭略有積蓄,
不愁衣食,只以文學自娛了。」
這樣的自傲,
並不是沒來由地目空一切,
她有才華、事業、美貌和膽識,
文學、藝術也足夠充沛她的心靈,
並不見得非要以愛情來「自救」。
對於男人,她要的不是填補空虛,
要的不是細碎的柴米油鹽,
更不會為對方粉身碎骨,
而是靈魂與靈魂的契合,
能在茫茫人海中聽懂對方的心音。
寧缺毋濫,絕不將就,
能有這樣的硬氣和驕傲,
只因為她是呂碧城。
但誰也沒想到,
看過人間大熱鬧的呂碧城,
竟在1930年,遠離萬丈紅塵,
在日內瓦皈依了佛門。
或許是因為看多了世間紛亂,
詩詞書畫也再難將其帶向更深邃的世界,
山山水水的唱和也都是寂寥的迴音,
所以她才選擇遁入空門,參悟佛法。
此後,她開始譯述佛經,
編著《觀音聖感錄》
《阿彌陀經譯英》等書,
成了女性中佛經翻譯第一人。
二戰爆發後,
她在亞、歐各地弘揚佛法,
希望用宗教的慈悲來慰藉痛苦的靈魂。
40年代,她居住在香港潛心研佛,
過上了與世隔絕般的生活。
在看透了花花世界之後,
呂碧城寫下最後一首詩:
護首探花亦可哀,平生功績忍重埋。
匆匆說法談經後,我到人間只此回。
20天後,這個才華萬丈,
一生只為自己內心而活的女子,
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人世…
在民國的天空上,
呂碧城像是最輕盈的那隻飛鳥,
輕盈到似乎不受引力的影響,
也不受任何氣流的影響,
自顧自地翱翔著,尋覓著自己的方向。
她這一生,有太多的頭銜,
教育家、社會活動家、資本家,禪修者,
有的人稱她三百年來最後一位詞人,
也有人說她是心甘情願的「黃金剩女」。
但這些都只是標籤罷了,
說到底,她是一個自由、獨立的靈魂。
而且在世俗與繁華面前,
她用一生的燦爛告訴世人,
即便沒有相依相偎之人,
憑藉自己內心的強大和豐盈,
我們也可以活得很好。
每一個渴求愛情的人,
一定要記得那句話:
「我不是沒有你就活不好,
只是因為有了你,
我會變得比現在更完整。」
而在那份愛情尚未到來之前,
要懂得鍛造出一顆強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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