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皇帝放走一犯死罪的奴隸，卻意外多了個控弦百萬的強大死敵

在影視和文學作品的宣傳下，大家對「可汗」一次都非常熟悉，但卻很少有人知道可汗本是鮮卑人對貴族的稱呼，因為柔然人在北方草原崛起，才成為游牧民族首領的尊稱。

柔然是北方草原繼匈奴和鮮卑之後，出現的第三個巨大的政治軍事聯合體，最鼎盛時，控弦百萬、幅員萬里，「西則焉耆之地，東則朝鮮之地，北則渡沙漠，窮瀚海，南則臨大磧」。然而這個偉大的帝國卻因一個逃跑的奴隸而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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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書·蠕蠕傳》記載：

「始，神元之末，掠騎有得一奴，發始齊眉，忘本姓名，其主字之曰木骨閭。木骨閭者，首禿也。」「木骨閭既壯，免奴為騎卒。穆帝時，坐後期當斬，亡匿廣漠谿谷間，收合逋逃，得百餘人，依純突隣部」。

柔然人的始祖木骨閭只是北魏神元皇帝拓跋力微虜獲的一名奴隸，後將其提拔為騎兵。穆帝拓跋猗盧時，木骨閭犯罪當斬，逃出鮮卑藏匿於荒漠、高山之中。木骨閭後來糾集百餘人投奔了生活在今天內蒙古陶陶山一帶的紇突鄰部。

作為逃亡的奴隸，木骨閭的實力還很弱小，但卻為兒子車鹿會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車鹿會從小長得雄壯英武，長大後被推選為首領，並為部族取名「柔然」。柔然一詞的意義已無法考據，但正如日本學者白鳥庫吉所言：「柔然之名乃車鹿會之所自命，其必取義嘉好，不待言也」。

然而木骨閭為北魏逃奴，柔然人中可能還存在著大量鮮卑奴隸，所以北魏太武帝拓跋燾「以其無知，狀類於蟲，故改其號為蠕蠕」。北魏統治者對柔然人的蔑視，在一定程度上也揭示了這兩個政權之間的劍拔弩張的關係。

車鹿會時柔然部落開始投靠拓跋代國，「歲貢馬畜、貂納皮，冬則徙度漠南，夏則還居漠北」，穩定的政治環境讓柔然人口得到了快速發展。車鹿會死後，其子吐奴傀、孫跋提相繼成為部落首領，木骨閭家族逐漸從平民變成世襲的部落貴族，為日後柔然汗國的建立提供了可能。

酋長地位傳到地粟袁時，柔然分為東西二部。地粟袁長子匹候跋統治東部；次子縕紇提則統治西部。拓跋代國被被前秦的苻堅所滅後，縕紇提部隨後依附於朔方的鐵弗劉衛辰部。

公元386年，拓跋珪建立北魏，以背叛之名發兵柔然。結果柔然大敗，東部被恩准留在草原，而西部因投靠鐵弗，縕紇提及其子發配雲中，部眾被拆散編入各部。

縕紇提的兒子社侖「率部眾棄其父西走」，投靠了伯父匹候跋，但卻遭到猜忌。不過社侖很快密謀殺掉了匹候跋，搶掠五原以西諸部，北渡大漠而去。

與此同時，北魏相繼消滅了鐵弗劉衛辰等草原霸主，為柔然統一北方草原提供了發展空間。社侖一面與後秦的姚興保持同盟對抗北魏，一面又侵入高車，兼并匈奴留在漠北的諸部，實力因而得到快速發展。

公元402年，社侖自稱「丘豆伐可汗」，在匈奴故地建立了「柔然汗國」，同時還制定了嚴格的軍法：「千人為軍，軍置將一人；百人為幢，幢置帥一人，先登者賜以虜獲，退懦者以石擊首殺之，或臨時捶撻」。

這一舉措極大地增強了柔然的軍事力量，使得柔然在短短几十年時間內，從一個依附於他人的弱小部族迅速成為北方草原的霸主，北魏政權最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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