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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結婚證,將原本陌生的兩人綁縛在一起,從此糾纏不休

1

「倪樂卉,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請你簽字,我跟海蓮都會感激你的。」嚴昌拓將離婚協議跟筆放在倪樂卉面前。

倪樂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們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結婚兩年,他就要跟她離婚,他忘了他們戀愛時的甜蜜嗎?忘了他們的海誓山盟嗎?

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小三,他就要跟她離婚。

「你愛她嗎?」倪樂卉淡漠的問道。

「愛。」嚴昌拓斬釘截鐵的回答。

「你了解她嗎?」倪樂卉又問道。

「……」嚴昌拓沉默,他跟倪樂卉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他愛海蓮,卻不了解海蓮。

「媽知道嗎?」倪樂卉再次問道。

「海蓮懷孕了。」嚴昌拓愧疚的看著倪樂卉,他不想這麼快跟她攤牌,可是海蓮懷孕了,這讓他猝不及防,只能向她攤牌。

小三懷孕了,她也懷孕了,他們結婚兩年,也沒刻意不要孩子,可她就是沒懷上,也許是因為她的工作,不管什麼原因,可現在她懷上了。

倪樂卉猶豫了幾秒,準備將衣服兜里的診斷報告給嚴昌拓看時,他的話讓她放棄了。

「樂卉,我媽年紀大了,她一直都想抱孫子,如果海蓮肚子里懷著的是女兒,或許,我媽會站在你這邊,可海蓮肚子里是個男孩,嚴家幾代單傳,我媽……」

「我們離婚,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媽的意思?」倪樂卉聽不下去了,打斷嚴昌拓的話。

真是可笑,什麼叫如果海蓮肚子里懷著的是女兒,或許他媽會站在她這邊,重男輕女,這時候告訴他們,她也懷孕了,如果她生下的是女兒,俞海蓮生下的是兒子,這個婚一樣會離,只是遲早的問題。

他們兩家關係不錯,這麼多年來,她還真沒看出來,他媽思想還這麼封建。

「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媽的意思,海蓮已經被我媽接到嚴家主宅了。」嚴昌拓停頓了幾秒,又說道:「樂卉,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我跟海蓮是真心相愛,現在海蓮又懷孕了,我不能委屈了她,你是個善良的女人,成全我們吧。」

倪樂卉在心裡冷笑,她善良,他們就該欺負她的善良嗎?不能委屈小三,就讓她委屈嗎?她成全了他們,誰來成全她。

倪樂卉有她的驕傲,對於一段即將毀掉的婚姻,她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可以挽救一段婚姻,卻挽救不了感情。

沒有感情的婚姻,兩夫妻行同陌路。

「確定你不後悔?」倪樂卉還是給了他最後一絲機會。

「不悔。」嚴昌拓斬釘截鐵的點頭。

倪樂卉不再猶豫,拿起筆利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嚴昌拓,記住你今天的話,假如你後悔了,請別來找我,我可以再婚,卻絕不復婚,再見了我的前夫。」

倪樂卉放下筆,起身離開,她沒有收拾東西,這裡的東西她都不要了,值錢的也好,不值錢的也罷,她連人都不要了,還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倪樂卉凈身出戶,最高興的莫過於嚴媽跟俞海蓮,原本她們還以為這婚沒那麼容易離,是個女人遇到丈夫有外遇,又為了小三要跟她離婚,絕不會輕易同意離婚,她們都想好後招,給倪樂卉一筆錢,只是讓她們意外,倪樂卉居然爽快的簽字了,什麼都沒要,凈身出戶。

四年後。

T市醫科大學附屬人民醫院,產科門診部。

「倪醫生,你好。」

倪樂卉今天出診,一來上班,門外就有許多排隊等候的孕婦。

一周她只出診一天,星期二出診,她的號很難掛,想要掛她的號,早早就要來醫院等,提前預約的號還是附加號。

「顏太太,我記得你預約的是下周星期二。」倪樂卉見到章傲蕾有些意外,她預約的是下周星期二,今天她就來了,是她記錯了,還是……

「倪醫生,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早早就來排隊挂號,想讓你給我看看。」章傲蕾有些過意不去,倪醫生的號有限,她佔了一個號,就意味著有人掛不了號。

倪樂卉見她臉色不是很糟糕,聽她說肚子有些不舒服,也沒在意,這一胎是她的第一胎,又是試管嬰兒,她特別小心,除了定期產檢,稍有一丁點的不適,她就會來醫院,來專掛自己的號。

對她的身體情況,倪樂卉最清楚,一切正常,這個月中旬就是她的預產期,以倪樂卉對她的身體情況,早產的可能性不大,只會推後。

章傲蕾這是典型的產前憂鬱症,越是得來不易的孩子,越是小心謹慎,就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顏先生呢?」倪樂卉見她大腹便便,行動有些不便,扶著她進1診室,從章傲蕾懷上孩子,每次產檢都是她,每次都是她獨自來,不知道她情況的,還以為她是單親媽媽。

「他忙。」章傲蕾笑著回答。

「忙不是拒絕陪你來產檢的理由,若是有心,無論有多忙,都會抽出一點時間陪老婆產檢,你的情況又特殊。」倪樂卉忍不住為章傲蕾打抱不平,章傲蕾肚子都這麼大了,她老公還真放心她獨自一人來產檢。

聽著倪樂卉的話,章傲蕾只是溫和一笑。

「倪醫生,這你就不對了,你不能因認識她,你就讓她插隊,我們還有這麼多人都排著隊。」

「倪醫生,我們沖著你的臨床經驗才掛你的號,你不能徇私。」

「就是,掛你的號有多不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掛了一個月才掛到你的號。」

「你要是敢給她先看,我……我們就上院里投訴你。」

抱怨聲響起,倪樂卉引起公憤了。

「倪醫生。」章傲蕾愧疚的看著倪樂卉。「給你添麻煩了。」

「顏太太,你是幾號?」倪樂卉問向章傲蕾,沒給她回答的機會,倪樂卉直接從她手中拿走號單。「今天,我還就給她先看了,她沒插你們的隊,而是1號,你們讓1號去院里告我吧。」

倪樂卉話一落,扶著章傲蕾進了1診室,砰一聲關門上鎖,一氣呵成。

「倪醫生,顏太太是1號,為什麼不讓外面等的人知道?」助理不理解的問道,倪樂卉不語,助理也就不多問了。

章傲蕾懷孕38+3周,倪樂卉先給章傲蕾稱體重,再讓章傲蕾躺下,測血壓,量宮底高度,量腹圍,聽胎心率,檢查胎位……

血常規、尿常規、胎心監護上周就做過,倪樂卉就沒再給她做,她來產檢的次數很勤,一切檢驗都正常。

「倪醫生,是不是……」

「別自己嚇唬自己。」倪樂卉打斷章傲蕾的話,又說道:「差不多到預產期了,此階段的產檢仍是以常規檢查和胎心監護為主,你上周做過胎心監護,這次我就不給你做了,一切都正常,你這是產前憂鬱症,別太給自己壓力了,放寬心準備迎接你的寶寶到來,最重要的還是准媽媽養成每天自行檢測胎動的習慣。」

給章傲蕾產檢完,倪樂卉回到坐位上,助理將章傲蕾扶起,倪樂卉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此時,門外。

「什麼態度?」

「什麼素質?」

「這樣的人也配當醫生?」

怨懟聲四起,產婦們很安靜,怨懟很深的都是陪產的家屬。

「1號是誰?」不知是誰高聲問道,見沒有人站出來,又喊道:「2號是誰?」

「我。」有人站了出來。

「你是2號,我是3號,走,我們去院里投訴去,我看看這個拽個二五八萬的醫生是誰,倪樂卉,記住,她叫倪樂卉。」

「老公,別鬧了。」

「媳婦,我不能讓你吃虧,這事你別管,你就安心在這裡等著,走,2號。」說完,男人拉著2號就走。

「老公,別……」女子想追去阻止,她大著肚子,行動不便,差點就跌倒了,還好旁邊有人扶著她,又是一陣抱怨聲響起。

「你們安靜點,顏太太就是1號。」助理扶著章傲蕾出來。

聽到1號,眾人靜音了,怪不得3號叫1號沒人站出來。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章傲蕾歉意的說道。

「2號……2號……2號在嗎?」助理叫道,見沒人站出來,又叫3號。「3號在嗎?」

「2號跟3號去院里投訴去了。」有人說道。

挂號單在他們身上,孕婦在沒有挂號單也沒用。

「4號。」助理又叫4號,4號在家人的陪同下進了1診室。

午飯時間,倪樂卉被叫進產科主任辦公室。

「倪樂卉,這個月你被投訴幾次了?」產科主任溫智帆問道。

「主任,這次純屬孕婦家屬瞎胡鬧。」倪樂卉無辜的說道。

「顏太太是1號,你為什麼不說。」溫智帆抓了抓頭,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一句話的事,她偏就讓事情鬧大。

「主任,你難道忘了,你可警告過我,上班時間,不許瞎聊天。」倪樂卉說道。

「這不是瞎聊天,這是工作需要。」溫智帆沒想到她會用他說過的話來反駁自己。

「無關病情,不是瞎聊天是什麼?」倪樂卉將一縷髮絲掠到耳後。

「你……」

「好了主任,我要去吃飯了。」倪樂卉轉身朝門口走去,沒走幾步轉身,說道:「對了,今天加號的比較多,我要加班,麻煩你下班後去幼兒園接一下涵函。」

2

「倪樂卉,我是你表哥,不是你請的保姆。」溫智帆吼道。

「這話你最好別在涵函面前說。」倪樂卉話一落,砰的一聲關門。

「我傻啊。」在涵函面前說。

倪樂卉下班,天色已晚,開著奧迪往家的方向而去。

T市,縱橫交錯的交通設施,構成了城市的血脈和骨架,倪樂卉開著車,置身於夜晚的城市中,在喧囂和車水馬龍的另一端,綻放的霓虹燈,編織了夜的美。

一旁的金貿大廈,放出的光芒簡直是衝破了雲霄,亮得讓人都睜不開眼了。

倪樂卉生在T市,也是在T市長大,她喜歡這座城市,離婚後,爸媽要她去巴黎,她拒絕了,獨自帶著女兒留在T市,雖辛苦卻真實。

離婚四年,她跟前夫嚴昌拓在一個城市,卻一次面都未碰見過,他們肯定以為她移民去巴黎了。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一聽這鈴聲,倪樂卉笑了,涵函見她這麼晚還沒回家,打電話來關心她了,如果她沒接,一定是在開車,涵函就不會再打來了。

以前,倪樂卉不會接,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聽聽閨女的聲音,也許因她又想起以前的事,在別人看來,她沒受到離婚的影響,其實,只有她自己清楚,離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有一種痛,只有自己清楚。

倪樂卉將藍牙耳機放進耳中,還沒來得及接,砰一聲,倪樂卉也受到震動,藍牙耳機掉落,眼鏡也撞掉,胸口撞在方向盤上,悶悶的痛著。

倪樂卉抬頭,失去眼鏡,視線模糊,前面是紅燈,毫無疑問,她追尾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前面的車……

砰砰砰!

外面有人敲車窗,倪樂卉撿起眼鏡戴上,深吸一口氣,打開車窗,一張絕無僅有的俊顏,帶出妖孽般魅惑的氣質,似闔非闔,眸中射出的精光,卻讓人不寒而粟,唇角微勾,充滿催眠式的危險蠱惑。

「抱歉,我的錯,我全責,但我不是故意的。」倪樂卉態度很誠懇,沒有深仇大恨,誰會故意追你的尾。

「你色盲?」凜冽的聲音彷彿冰刃一般,穿透她的心。

「什麼?」你才色盲,你全家都是色盲。

礙於錯在於她,倪樂卉只能心裡罵,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前面的紅燈,小聲低咕著。「我又沒闖紅燈。」

手機真是害人,她開車又沒玩手機,只是準備接個電話,還用了藍牙耳機,一個不留神,就出追尾了。

顏堯舜微眯起眼眸,增添了一絲邪魅的狠毒,彷彿他就是一個吸血的撒旦。

如果他在她後面,她敢說這句話嗎?

碰到紅燈,他剛停了下來,她就撞了上來。

「給。」倪樂卉拿出自己的駕駛證。

「……」顏堯舜蹙眉,給他駕駛證做什麼?

「如果我有色盲,能拿到駕照嗎?」倪樂卉沒好氣的說道,損人不是這個損法。

顏堯舜冰冷的眼眸閃過一絲鄙夷,今天算他倒霉,碰到一個女司機。

綠燈亮,旁邊道上停的車陸續開車,後面的車也變道離開,倪樂卉急著回家,考慮幾秒,說道:「就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不需要麻煩交警了,也沒必要找保險,我們私了,這是我的名片,車修好了給我來電,修理費我全出。」

車是她撞的,能不全出嗎?

倪樂卉只等著他接過名片,然後點頭,她就可以開車離開。

「你確定不找保險?」顏堯舜問道,見她很肯定的點頭,顏堯舜也沒再多說什麼,他也急著回家,等交警來處理,結果都一樣,接過她遞來的名片。「你是產科醫生?」

「對。」倪樂卉見紅燈又變成綠燈,而顏堯舜沒有走的意思,猜想著,難道他等她離開後,找人故意安排別一場交通事故,這人真無聊,收了她的錢,還要保險賠,這人沒好下場。

等紅燈的車輛走完,倪樂卉變道,這次她極其小心,見綠燈只有幾秒,她準備要踩油門,餘光瞄了一眼旁邊她追尾的車。

不瞄不知道,一瞄嚇一跳,剛剛她追尾的時候,沒注意到撞到的是什麼車,最壞的結果,她撞了一輛上百萬的車,而顏堯舜給她的感覺就是窮屌絲,百萬打折,十幾二十萬,算是看得起他,幾萬都有可能。

腳下一轉,踩油門變成了剎車。

砰!

又追尾了,這次是後面的車追她的尾了。

倪樂奔對於自己的車受傷有多嚴重,毫無關心,她只關心旁邊這輛瘟神受傷有多嚴重,看著她撞出來的傑作,倪樂奔扶額,她卡上的錢陪得起嗎?

背啊!今天出門真該翻翻黃曆。

耳邊傳來一個女子的哭泣聲,還有一個男子的罵聲。

「你看你,撞上了吧,叫你別開,叫你別開,你偏要開,還拿離婚威脅,告訴了你,保險過期了,下午我去買保險,買了保險你再開,你偏不幹,現在闖禍了吧,你才拿駕照幾天啊!提醒了你,前面是紅燈,叫你踩剎車,叫你踩剎車,你不踩剎車,你要踩油門,撞了一輛奧迪,人家這可是幾十萬的車,我們這車多少,幾萬,你就是把車陪給人家,都陪不起。」

「大哥,你能安靜一會兒嗎?」倪樂卉都想去撞牆了,她現在需要一會兒的安靜,需要緩衝一下。

男子趕忙下車,一個勁的對倪樂卉道歉。「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全責,我媳婦車技不好,追了你的尾。」

倪樂卉想哭,扶額指了指旁邊的車,男子一看,頓時跳開了,驚動的叫道:「這不是我們撞的。」

「我……我撞的。」倪樂卉指了指自己。

「呼。」男子拍了拍胸膛,大大的鬆了口氣,看了一眼倪樂卉的奧迪,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限量版法拉利。「姐,你這是咱撞的啊?不在一條道上,怎麼就撞上啦啊!」

倪樂卉又指了旁邊那條路,男子頓時瞭然,如果是他,撞了一輛幾百萬的豪車,他也會跑路。

「姐,你咱就不看清楚點撞呢?」撞什麼不好,偏偏撞一輛幾百萬的豪車。

「我有選擇嗎?誰讓他開在我前面。」誰會想到,一個窮屌絲居然開了一輛價值幾百萬的法拉利。

「姐,那我們這……」

「誰打的122?」

3

倪樂卉跟男子看著兩個交警,他們都沒打,倪樂卉看向一邊的顏堯舜,不是說好私了嗎?

「是我……」追倪樂卉尾的女子被嚇得臉色蒼白。

「媳婦。」男子來到女子面前,低聲罵了幾句。

「怎麼回事?」一個交警問道。

另一個交警說道:「這還用問嗎?一眼便能看出,比亞迪追尾奧迪。」

「還……還有奧迪追尾法拉利。」男子指了指旁邊的那輛法拉利,有奧迪追尾法拉利,他這輛車追尾奧迪,那根本就不是事兒。

「喲!還是一場連環追尾事故,我就納悶了,這區的紅綠燈好好的,你們怎麼就……小老婆。」交警看清楚旁邊的法拉利,迅速跑了過去,抱著車又摸又親,心痛的問道:「小老婆,是誰?誰把你傷成這樣?顏堯舜,你給爺滾出來。」

顏堯舜站了出來,看著聶傑洋激動的樣子,他真心覺得丟臉。

「怎麼回事?」聶傑洋激動極了。

「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顏堯舜回答。

這態度!

聶傑洋指著顏堯舜痛心疾首的說道:「顏堯舜啊,顏堯舜啊,你這個損友,我25歲生日,我姐好不容易送了我一件心愛的禮物,我都沒開過,就借給你試手,而你呢?讓小奧迪給撞了,顏堯舜,不是你的小老婆,你就不愛惜是吧?」

「這是我的錯嗎?」顏堯舜問,是他被人追尾,不是他追尾別人。

當時的情況,前面是紅燈,誰會想到她會撞上來。

「你見她撞上來,你不知道闖紅燈嗎?」聶傑洋真想揍顏堯舜一頓。「我不管,你要賠。」

「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曉。」顏堯舜將倪樂卉的名片給聶傑洋。「修理費她全出,而且不用保險。」

「她一個開小奧迪的,陪得起嗎?你……」聶傑洋剛準備接過,便被倪樂卉搶先一步,將名片奪了回來。

「這不是你車?」倪樂卉沒給顏堯舜回答的機會,又問道:「不是你的車,你開著這瘟神在路上瞎晃悠什麼?窮屌絲。」

窮屌絲三個字讓顏堯舜皺眉,聶傑洋一把將他給推開,看著倪樂卉咬牙切齒。「你說誰是瘟神?」

「你小老婆。」倪樂卉是有錯,但他借車也有錯,這麼貴的車,他居然放心的借給別人,倪樂卉也豁出去了。「你說你,你一個交警……」

聶傑洋打斷倪樂卉的話。「交警怎麼了?交警也有土豪親戚,我姐送我豪車,你羨慕嫉妒恨,我的小老婆,我願意借給我哥們試手,你撞了我的小老婆,你就等著傾家蕩產,你個小奧迪。」

開著比亞迪的兩夫妻,將自己縮得很小,奧迪對他們來說都是豪車,不過,人家是限量版的法拉利,奧迪自然沒法比。

「師兄。」另一個交警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們是來解決交通事故的,可不是來吵架的,多看了幾眼那輛白色法拉利,真看不出來,這是師兄的車。

師兄在隊裡面,可是出的名的扣,沒想到居然這麼有錢,真令人刮目相看。

為了不影響交通,三輛車靠邊停,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倪樂卉還將他表哥給叫了來,最後的結果,保險出面,倪樂卉也沒賠多少,考慮到比亞迪夫妻的態度,一個勁的向倪樂卉認錯,倪樂卉沒讓他們賠,自己掏腰包修車。

「表哥,你就不說我幾句嗎?」倪樂卉坐在溫智帆車上問道。

「說你有用嗎?」溫智帆反問道,倪樂卉搖頭,又說道:「行了,別苦著一張臉,回家後洗個澡好好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倪樂卉嗯了一聲,父母都移民了,還好在T市有表哥一家,出了事有找的人。

溫智帆將倪樂卉送到樓下,看著她上樓,溫智帆才放心的離開,倪樂卉回到家,先去閨女房間,閨女睡得很香,沒驚醒閨女,回房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她卻睡不著。

她是真的被嚇倒了,如果表哥不在,她會打電話向前夫求救,還好表哥在,不然,她的尊嚴會受到踐踏。

「媽媽……」倪涵函一雙胖胖的小手,不停的拍打著倪樂卉的臉。「媽媽,快起來,上學要遲到了。」

倪涵函凌晨六點才睡,她很不想起來,可閨女不肯放過她,睜開眼睛,看著可愛的閨女,倪涵函摸了摸閨女的小臉蛋兒,祈求道:「寶貝兒,再讓媽媽睡一會兒。」

「不行,上學要遲到了,老師會罰我。」倪涵函嘟著一張小臉蛋,很是不高興的看著倪樂卉,每次都是她叫媽媽起床,每次睡前,媽媽都會說明早叫她起來上學,可每次媽媽說話都不算。

「沒事,遲到了媽媽給你們老師說一聲。」倪涵函慶幸,閨女上幼兒園,遲到了跟老師說一聲就好了,若是上小學,總是遲到對孩子的學習影響不好。

「我不,老師會不給我小紅花。」倪涵函是個很愛表現的孩子,得不到老師的小紅花,她會很傷心。

「不就是小紅花嗎?媽媽給你,涵函想要多少,媽媽就給你多少。」倪涵函又閉上眼睛,想繼續睡覺,這個月她天天加班,昨夜還出了車禍,又折磨了兩個小時,回家後又後怕,一直睡不著,好不容易凌晨六點睡著了,七點半女兒又叫她起床。

「我不,我不要媽媽給的小紅花,我要老師給的小紅花。」倪涵函不依不饒,撲在倪樂卉身上,掰著倪樂卉緊閉的眼睛。

「寶貝兒,你放過媽媽好不好,要不,你給你帆舅打電話……」

「哇……嗚嗚嗚……」倪涵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好不傷心。

「好了好了,寶貝兒,別哭了,媽媽這就起床,送你去幼兒園,好不好,寶貝兒,別哭了。」倪樂卉最怕閨女哭,只要閨女一哭,她就妥協。

「快點,我要遲到了。」倪涵函停止哭,從倪樂卉身上翻下床,她自己去換衣服,自己涮牙,自己洗臉。

「寶貝兒,你的眼淚還真是收放自如。」倪樂卉想再躺下,可是她不敢,萬一涵函梳洗好,見她還沒起來,小傢伙會很生氣的。

倪樂卉睡意惺忪,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衛生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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