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未來,在 B 端
今年 To B 轉向似乎格外熱鬧,在 GES 大會上,好未來也宣布加入了這一隊伍中。
好未來集團 CTO 黃琰表示,好未來將推出面向教育行業的 To B 線上線下全場景、系統級的開放平台,將從教育產業聯盟、智能教育加速器、SaaS 服務平台、家長生態、教育家培訓營以及開發者社區六個方向,在教研、技術、教學等方面全方位賦能教育機構。
學而思在 C 端取得的成績有目共睹,從 2003 年成立至今,好未來(學而思)15 年一路穩步發展。據好未來發布的 2018 財年 Q1 財報顯示,凈利潤已達到 2880 萬美元,同比增長 117.5%。有人說,這次轉向表明的是好未來教育整合的決心。
To B 轉向的開始,在去年。2017 年,張超月突然在釘釘上看到了一條來自 CTO 黃琰的訊息:「超月,想不想一起做點 2B 的事情?」拿著手機端詳了許久,他才意識到「2B」指的是「To B」,這條釘釘消息也使得張超月的身份從學而思培優高級總監變成了未來魔法校校長,未來魔法校則是好未來開放平台的第一個戰略項目。
黃琰發訊息時的想法很明確,他認為中國的三四五線城市師資、教學手段與一二線城市差異較大,但僅憑教育公益項目並不能解決所有資源不均衡的問題。而To B 轉向卻可能聯合這些地區的教育機構加快推動普惠教育。
正如有的嘉賓在會上所說,所有公司都想做平台,真正做起來卻困難重重。同樣的問題,也擺在了這家科教公司面前。更有挑戰的是,學而思本身在城市中有布局,好未來這一轉身,是否會出現左右手互搏的情況?
會後,極客公園(GEEKPARK)和好未來 CTO 黃琰聊了聊好未來做開放平台的初衷,平台與機構之間具體的合作形式,以及他眼中競爭、技術如何為教育賦能等問題。
向 B 轉,做開放平台
GEEKPARK:在教育智能化轉型的過程中,好未來為什麼要轉向 B 端?
黃琰:好未來最開始是做 B2C 培優,但是當我們走訪了中國很多三四五線城市,我們看到了很多和我們腦海中印象不一樣的教育場景:很多學校數學真的是體育老師教的,這件事情讓我們非常焦慮。經濟不那麼發達的城市和地區,學習成績不那麼好的學生,他們需要更多的教育資源以及政策的傾斜。如果單純的市場經濟導向,他們可能是最後被關注到的一批人。我們願意和公立校、民辦機構一起探索,所以我們提開放平台,但這件事需要時間,急不得。
GEEKPARK:和公立校、民辦機構具體展開合作的方式是怎樣的?
黃琰:我們現在的開放平台合作暫時還是從四個維度展開。第一部分是輸出研發,或者輸出內容,以內容為載體;第二部分輸出系統,很多培訓機構並不具備線上轉型能力,好未來有大量的 SaaS 和 PaaS 服務。如果線下機構想往線上轉型,想實現學生上線、管理上線、教學上線,好未來知道應該如何實現,現在是工具服務,未來還會提供諮詢服務。第三部分是輸出技術,我們認為以 AI 為代表的智能科技能夠解決教師產能供給不能不足的問題。第四部分是家長社區,希望能夠把交流的經驗、知識在這個領域沉澱下來,同時能形成一個學校、學生、家長三位一體的連接圈。未來可能還會有更多物理場所的扶持,還在籌劃之中。
GEEKPARK:您剛才講到向三四線下沉,做教育下沉的時候,會不會有一些傾斜政策,或者產品的調整?
黃琰:這個方向確實是我們非常重視和思考的。雖然價格不一定是開放平台要考慮的事,但好未來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學而思培優的價格在我們落地的城市裡也不算貴,但要覆蓋到更多家庭的時候,我們希望還有比這個性價比更高的產品出現,希望未來用戶使用當前線下機構三分之一到十分之一的價格就能享受到高質量教學產品。當然,這個產品是要保證質量和效果,否則就變成了一個噱頭。保質保量就涉及到怎麼做培訓,怎麼讓這件事情變得可持續,這是一個體系,所以未來可能會更加重視使用技術,增強體驗,提升教學效果。
GEEKPARK:在三四線城市將好未來的開放平台真正賦能給教育機構,將有哪些難點?
黃琰:首先從學科教育來講,各地考綱不一樣本身就是客觀的難點。本地化服務和本地化內容研發這件事情需要我們額外專題列出,就像對於備考要求、備考大綱,一方面我們會區別準備,另外一方面我們也希望逐步跨過題目和考綱本身看到國家定義的學生素養和模型。這方面,再過半年或一年我們會有明確的產品出現在開放平台中。第二,三、四線城市的教育機構,他們對於自己的要求可能不如一線城市那麼高。北京的培訓機構不管是好未來還是友商都非常拼,拼的就是對學生無限的好,無限的負責任,但現在中國三四線城市或一些小鎮的節奏並不是這樣。我們打開這個口子後,希望有一些人會變得更加的細緻和負責,另外一方面我們也希望用產品、工具賦能他們,可以讓他們工作更輕鬆一些,有系統幫他們做完一些事情。
GEEKPARK:學而思內部有沒有一個預期,B 端布線什麼時候超過 C 端?
黃琰:我當然希望越來越快,但現在看來還蠻難的。2C 的團隊也在同樣在思考,他們不希望被超越,他們希望構建新的核心競爭力、品牌、能力,他們也在高度增長。我認為這就像我們跟友商的關係是一樣,是互相促進,互相學習。我認為市場足夠大,2C 還只有很小的佔有率,2B 還沒有,這不是談「超越」的時候,到 10% 或者 20% 的時候,市場可預期了可能才有超越一說。
合作,超越
GEEKPARK:學而思本身在許多城市有布局,開放平台進入,是否會出現左右手互博的情況?
黃琰:兩者是可以並存的。大家都很關心這個問題,比如邯鄲這個地方,如果有一個地方簽了未來魔法校(好未來教育開放平台中一個產品),是不是可以保證未來學而思不來這個城市?不能保證。我們在一些城市,比如上海既有學而思也有魔法校。首先,需求不一樣,很多學生是我們當時(學而思)的組織能力和產品覆蓋不了。其次,有競爭每個產品也會保持敬畏之心,去做得更好。大家把這個事情看清楚以後,就不糾結了。
GEEKPARK:教育開放平台能給能力比較羸弱的教育機構帶來很多新能力,那教育機構能賦予好未來一些新的能力嗎?
黃琰:可以。在三四五線城市教育上,很多學校或機構的表現給了我們很大的驚喜,這些好的經驗,我們回去研究和分享,希望能夠作為平台上其他夥伴的學習榜樣。我們一邊做一邊開放,一邊逼自己創新,不會有任何東西藏著掖著。
GEEKPARK:培訓機構選擇與好未來的平台合作,這些機構能夠超越學而思么?
黃琰:超越與否本質上是由一個團隊的基因和他們切入的領域所決定,比如對於教育的信念以及從理念到行動的轉換,團隊和團隊之間差距會很大。但如果說方法上,如果採取同樣的方式就能超越的話,這也並不是商業壁壘和核心價值。
GEEKPARK:現在一些大型教育機構比如像高思教育、卓越教育也在進行 2B 的輸出,相比於這些機構,好未來開放平台競爭的優勢是什麼?
黃琰:現在遠遠談不上競爭。To C 市場,除了像新東方、好未來這樣的公司以外,還存在著一個很大的市場,這個市場客觀被地域、學科、年級、認知程度四個維度切割,分散分布著;To B 市場也是,現在的市場才不過 1% 左右。現在 2B 還是藍海,我倒是希望未來有更多的友商,從現在開始 To C 轉 To B,這樣的話行業才會發展。
AI+教育,教育+AI
GEEKPARK:現在很多關於「AI+教育」和「教育+AI」的探討,您覺得這二者有什麼區別,好未來是如何思考 AI 技術的?
黃琰:現在好未來不太糾結,我們非常清晰地知道兩者的區別,很多公司把兩個融在一起,我們想得足夠清晰,就不矛盾了。教育+AI本質上不改革當前教育主場景、主流程,包括教學主要的行為習慣都不改變,AI 作為輔助功能。而 AI+教育本質上是重構,因此很多人提出希望重構的過程不要觸動教育本質。這個過程會讓我們原本的學習習慣、計劃被重新定義和解讀,機器和人會重新分工。並不依賴原先教育既定的方法和路徑,而是重新提出了一種可能,這才叫 AI+教育。傳統的教育機構肯定不會放棄+AI 的方式,但我們確實在思考,下一個階段教育可能是什麼樣?兩個區別的概念,我們都在嘗試。
GEEKPARK:現在越來越多的教育公司都在做 AI,您認為現在 AI 技術對教育到底實現了哪些突破,未來將達到一個怎樣的水平?
黃琰:AI 可能實現教學的供給端革命。我覺得供給端革命加上對老師教學方法的融合,能夠讓老師的供給提升一個數量級。雖然這些老師的質量可能達不到大師,但能夠滿足很多基本需求。用 AI 擅長的東西可以讓老師和教育管理者有「千里眼」、「順風耳」、更好的記憶,可以幫助老師,實現自動批改、輔助答疑等等。老師將有機會變成更好的老師。
GEEKPARK:隨著 AI 技術的運用,是否對老師的要求也會發生相應的一些轉變?
黃琰:首先,我認為長期而言,老師需要具備和機器共舞的能力。就像 20 年前,我們和機器共舞的能力很差,但現在我們和機器共舞能力很強。老師未來使用輔助工具或者完整教育平台,這種和機器教學系統協同共舞的能力需要加強。其次,機器的邊界會非常清晰以學術的方式展現出來,未來的人要做機器無法做的人。從「臟活」「累活」機器干,到重複性勞動機器干,再到未來可能會有新的變化。人會不斷的和物理世界、信息世界重新分工,這幾乎是科技發展的規律。
GEEKPARK:教育這件事需要非常人性化的地方,您覺得就是 AI 未來可以解決人性化的問題嗎?
黃琰:我現在不確定。但一個個人觀點是,我覺得長久而言,機器能做許多我們現在不能做到的事情,99% 以上機器都可以做,不過我希望時間最好晚一點。在開放環境中,大家都會追求進步,這也是各行各業在科技領域不斷探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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