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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仕江談新書《螞蟻搬家要落雨》:這個故鄉絕不是我一個人的

封面新聞記者 張路延

1993年的冬天,凌仕江離開了故鄉。

在他的講述里,故鄉人把自己生活的地方不叫村莊,而是叫房子或屋基,「房子要粗糙牢固一些,而村莊,更多時候適宜於偽文人的所謂審美觀念」。

而作為真正從中生長的人,凌仕江卻在闊別故鄉多年後,發現自己「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他決定用文字的形式予以記念和回望,悼念那一個回不去的故鄉。

這種感覺,是從他進入真正意義上的城市生活開始,凌仕江說,自己感到一種「嗒然若失」的失重感,「雖然我的身體與那個鄉村的距離很近,但精神世界卻距離那個鄉村越來越遙遠,這種危險的讓內心生疑、拷問甚至驚懼。」

他把寫作當作一個心靈的回歸,通過將記憶中的光陰逐一盤點、羅列、打撈,把故鄉封存在紙上,衍化成為一種共鳴,一個能讓讀者看得到摸得著且身臨其境身同感受的故鄉。

「這個故鄉絕不是我一個人的,正如魯迅、王魯彥、廢名、台靜農、蹇先艾等中堅鄉土寫實派的作家們,他們無一不是在走出故鄉之後,才以切膚的感知和印記再度回眸故鄉。」

他把新書的名字,取作《螞蟻搬家要落雨》,為什麼會選取這樣一句俗語來命名,他說,這還要從自己的童年說起。

「我小時候,眼睛總會捕捉到螞蟻搬家的奇妙情景,總會緊張又好奇地觀察,並思忖著這些對生命負責的精靈,長大後,又洞悉了它的其他意義,比如知足常樂的哲學,螞蟻搬家要落雨,不只是一句俗語,而是我的一整個童年、一整個故鄉和我成長的足跡。」

這本書的寫作跨度近二十年, 凌仕江把其形容為「持續貫通血脈的寫作」,從結構上,分為老屋、嫁妝、江湖、麥田、陪伴五個章節,每個章節下都有不同的散文,正如《螞蟻搬家要落雨》命名一樣,這些命名同樣也有講究。

「老屋是殘留著我胎記的重要場所,是我最初發出哭聲與笑聲的場記,是我出走的背景,雖然後來的老屋,也被時間的磚塊改造過,但不變的始終是記憶的儲備;嫁妝是我漸漸長大,看到村子裡的人,一天天漸少,女的男的都在往南方的城市跑,有的再也沒在回來,還有一些下落不明的人,不知去向何方;江湖主要由男人的世界構成,而且是一群特殊的男人,他們在一座形如老虎的山腳下,每天打著自己的算盤過生活,他們的愛情因為虎榜山的阻隔而一生夭折,這是孤獨鄉村的江湖,看上去有些荒誕,但我必須原諒他們的真實存在。」

而這一切的書寫,指向既是回歸,又是消失,正如魯迅文學獎得主王宗仁對他的評價:

凌仕江筆下的鄉村書寫,是從年少的一次遠征雪域開始的,從一個個下落不明的人物消失,結合自己一個人在遠方孤獨長大,到萬物有靈草木枯榮,一代人故鄉的消失,循環不息地折射出他對生活的理解、生命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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