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戰場，炮兵給步兵老大哥送去17個蘋果，演繹上甘嶺佳話

作者：大俗

聲明：「兵說」原創稿件，抄襲必安

蘋果，寓意著平安吉祥。數年前一個冬日，一名參戰老兵給我講述了34年前的一個冬日，一個關於17個蘋果的故事，讓人百感交集。

1984年12月10日，該部戰地報紙對此作了介紹

1984年12月的雲南邊陲，位於某前沿陣地的那片大山瀰漫著厚厚的霧氣，冷颼颼的。

12月8日下午，原昆明軍區14軍31師炮兵團八五炮三連的戰友們，卻意外地收到了團首長從內地轉送過來，帶著邊疆人民深厚情誼慰問的蘋果。

這個連隊駐守在某無名高地，離越軍炮兵陣地並不算太遠，此地山高林密，藤枝交錯，上山下山都很艱難，火炮幾乎都是靠戰士們生拉硬拽推上去的。因任務需要，在這之前，連隊已經轉移了數回陣地，連隊戰士又疲又乏。

慰問的蘋果多嗎？不多，只有17個！並且這還是靠有線兵冒著生命危險，翻山越嶺送上去的。

蘋果香味撲鼻，在貓耳洞很快瀰漫開來，戰士們又飢又饞，卻又感到十分惆悵，因為連隊共41人，就是2人分1個也分不過來呀！這可怎麼辦？

為此，連隊臨時開了個簡短的碰頭會，研究如何分配這17個蘋果。

最後大家一致認為，觀察所的戰友經常翻山越嶺，也經常缺水，有時候連伙食都供應不上，環境更辛苦，任務更危險，決定將這17個蘋果送給觀察所的戰友。

蘋果送到了觀察所，可觀察所的戰友又認為，陣地的戰友長時間在炮火硝煙中戰鬥，被炮聲震得耳鳴頭昏，經常睡不著覺，吃不下飯，蘋果應該給他們吃，在推來讓去之後，蘋果又被退回到了陣地。

最後，戰士們認為在這次作戰中，步兵相比炮兵而言更辛苦，流血流汗更多，很多同志都獻出了寶貴生命，蘋果應該送給他們吃。

意見統一後，連隊給駐守在山腳不遠處的一個步兵營戰友寫了一封紙條，連同這17個蘋果一併轉送給了步兵老大哥。

《上甘嶺》劇照

戰爭年代，關於蘋果的感人故事何止這麼一件。電影《上甘嶺》講述的關於蘋果的故事感動了一代又一代人。當時，堅守上甘嶺坑道的將士們條件十分辛苦，更糟糕的是缺少食物和水源，戰士們口乾舌燥，渴得連唾液都沒有。當軍長秦基偉詢問他們有什麼需求時，坑道將士們考慮再三後，提出了唯一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後方能多送點蘋果，這即能緩解飢餓又能解渴。

秦軍長十分感懷，他當即派人晝夜兼程到平壤一帶緊急採購了2萬多個蘋果。

蘋果采來了，但送不出去呀？！炮火硝煙中，一寸土地就是一寸血。這可怎麼辦？

15軍第45師隨即明確：送進坑道一簍蘋果者，記二等功一次。

為了這一簍蘋果，前前後後犧牲了不少戰士，但一直到上甘嶺戰鬥打完了，都沒有一簍蘋果能夠衝過美軍的火力封鎖線。最後，還是一名戰士從犧牲者的身旁，撿到了一個蘋果，傳奇般地帶進了坑道，這就是電影《上甘嶺》記述的那個唯一的蘋果。

這部電影在50年代中期拍攝出來時，曾指揮上甘嶺作戰的志願軍第三兵團副司令員王近山看了不到一半就淚流滿面，他難過得中途退場。

上甘嶺有兩個著名的高地：537.7高地和597.9高地。僅537.7高地七號陣地內，就有15名傷員因飢餓和口渴犧牲。戰役結束，美軍高層認定他們和志願軍打了個平手，但很多參戰軍官卻從不這麼認為：「我們擁有如此巨大的裝備優勢結果把仗打成了這樣，這是失敗！」多年後他們面對中國軍人，也不隱諱這一觀點，因為志願軍的戰鬥精神讓他們由衷地感到敬佩。

再說一個關於蘋果衍生出的關於紀律故事。

眾所周知，領袖當年不經意間，曾經做過兩個「廣告」，一是他說「不到長城非好漢」，二是說「錦州出蘋果」。

1948年，東北野戰軍南下北寧線，發起了遼瀋戰役。在解放興城後，該部直屬隊在入城第三天奉命看管城西一個果園。

9月正是蘋果豐收的季節，累累碩果壓彎了枝條，紅彤彤的令人垂涎三尺，很遠就能聞到蘋果香味。但戰士們從樹下經過，不僅不摘樹上蘋果，就連一個落地果也不拿。

這件事很快便傳到了遠在西柏坡，此事深深地留在了偉人的記憶中。1956年11月，他在一次會議上說：「錦州那個地方出蘋果……我們戰士一個都不去拿」「戰士們認為不吃是高尚的，吃了是卑鄙的」「我們的紀律就建築在這個自覺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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