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設計師重畫了紅絲帶,應對艾滋病污名化問題
六英寸長的、被摺疊成倒 「V」 形的紅絲帶是廣為人知的、呼籲關注艾滋病防治的標識。
1991 年,美國服裝設計師 Marc Happel 受到公益組織 Visual AIDS 的委託,以象徵反戰的黃絲帶為靈感來源,第一次設計和製作了這個標誌。在被一些名人在頒獎典禮等公共場合佩戴後,「防艾紅絲帶」開始被廣泛應用,其他顏色的絲帶也開始各自有其對應的象徵含義。
在美國,呼籲關注和防治艾滋病的呼聲興起於 1980 年代。美國記者蘭迪·希爾茨於 1987 年出版的、關於 HIV 病毒和艾滋病歷史的《世紀的哭泣(And the Band Played on)》是當時社會運動的著名代表之一。作者認為,當時的里根政府因為恐同而延後了艾滋病疫情的控制。
到 1990 年代,相關的運動變得更加可見,希爾茨的書在 1993 年被拍成了電影,類似於 Visual AIDS 的組織也越來越多地出現。
在當時被認為激進的紅絲帶已經被使用 20 多年。有關艾滋病的話題和活動很難避開這個標識,因為它已經在世界各國被廣泛知曉。不過,每個國家防控艾滋病的情況、以及對疾病的社會認知程度並不相同。
在俄羅斯,一個旨在幫助艾滋病人消除恐懼和羞恥感、對抗歧視的艾滋病保健基金會(the SPID center)委託設計工作室Shuka Design為組織畫了一組宣傳標識。這些標識圖案很顯然是基於紅絲帶設計的,只不過絲帶變成了馬形狀的公交車,上面搭載了不同職業、不同裝扮的人。
Shuka Design 的聯合創始人 Ivan Velichko 和 Ivan Vasin 認為這個創意是既利用了紅絲帶的本來意義、又在規避對紅絲帶原封不動的使用。
在他們看來,在俄羅斯艾滋病的污名化現象仍然嚴重,單純的紅絲帶可能對一些人來說意味著就是這種讓患者羞恥、也不被其他人充分包容的疾病,而非對患者的理解和幫助。在這種情況下,繼續使用紅絲帶可能會給患者們帶來更大傷害。
依照聯合國艾滋病規劃署的數據,在俄羅斯,感染艾滋病的比率在上漲,平均每天有 250 人被診斷為攜帶 HIV 病毒。依照CNN的評論,保守的政府政策成為了防治艾滋病項目的障礙之一。
設計者 Vasin 認為,俄羅斯的艾滋病患者和其他人之間仍然有很大的差別和隔閡,患者缺乏理解和相應的社會服務,「(俄羅斯防治艾滋病的情況)可能可以和 20 年前的美國相比」。為了形容隔閡之深,Shuka Design 的頁面上甚至有這樣一段話:「只有兩件事可以聯結我們(患者和非患者),一個是戰爭,另一個是同坐公交車。」
在新設計的標識中,Shuka Design 採用了在俄羅斯文化中經常出現的馬的形象,它們在民間故事中往往是英雄和戰鬥的象徵。在設計者看來,尋求艾滋病患者與其他人之間的相互理解、消除人們對艾滋病的過激偏見也是「無聲的戰爭」。同時,拉長的公交車象徵包容的平台,意味著尋求包容和溝通。
使用這些標識的艾滋病保健基金會(the SPID center)位於莫斯科。由於聯合創始人之一 Anton Krasovsky 是一名電視主持人,並且是少數幾個第一次以同性戀者身份在俄羅斯媒體上談及艾滋病的人,這個基金會成為了一個相對開放、活躍的艾滋病患者交流空間。
題圖來自 Shuka Des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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