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傳》⑤ | 情話最深，夢話最真
文 | 靜瀾 · 主播 | 素年錦時
回顧：
大家好，今天我們繼續閱讀臧憲柱的作品——《孟小冬：繁華錦瑟三折戲》。
昨天，我們讀到不斷的演出實踐讓孟小冬的技藝得到更多的鍛煉與提高。
現在，孟小冬終於來到京劇大家齊聚的地方——北京。實力所至，她如願一炮打響。
極好的天賦，加上後天努力，孟小冬即將與大師同台了，她又會有怎樣的精彩表現呢？讓我們開始閱讀。
初識驚鴻釵牟互易
1925年，孟小冬17歲，正值豆蔻年華。這一年，孟小冬身上發生了很多事。
這些事給孟小冬帶來的是悲苦還是歡樂，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們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這一年，孟小冬結識了梅蘭芳，並改變了接下來的人生。
之前孟小冬和梅蘭芳曾有過同台的經歷，不過那僅僅是一面之緣，二人也就是禮節性地打了招呼。
然而，這一次卻是真正的合作，甚至擦出了情感。
提起梅蘭芳，相信無人不知。他是中國京劇發展史上舉足輕重的大師，也是中國京劇界公認的「伶界大王」。
20世紀二三十年代，梅蘭芳就已經把中國京劇帶出了國門，並取得了不俗成績。
梅蘭芳不僅在表演上登峰造極，在京劇創新上也是功勛累累。
他積極創新，不斷改革，讓京劇這門傳統藝術散發出迷人的現代光輝。
可以說，京劇之所以能夠走出國門，進入世界藝術之林，主要是梅蘭芳的功勞。
同時，也正因為梅蘭芳的不懈努力，京劇的地位空前提高，從此被人們稱為「國粹」。
孟小冬和梅蘭芳見面的時候，梅蘭芳已經功成名就了。
那是1925年8月，某總辦為母親賀壽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堂會，邀請各路名家來唱戲。
當時，大軸已經定了，是梅蘭芳和余叔岩合唱的《四郎探母》。
然而，開演前一周，余叔岩突然因病不能演出。主人家十分焦急地到處找名角兒頂替這個位置，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有合適的。
這時，有人提議，不如找如今正紅火的坤角老生孟小冬來試試。
就這樣決定由孟小冬來試戲，試戲的地點是在中國銀行總裁馮耿光的家裡。當天，梅孟二人在馮家見面，並吊嗓試戲。
這次算是兩人第一次正式會面，孟小冬謙卑行禮，梅蘭芳客氣還禮。
馮耿光對小冬說以後少不了常見面，就叫梅先生吧。然後要求梅蘭芳和孟小冬對戲，簡單排練下。這是正題，自然沒人反對。
排練場設在馮家的大客廳，當天也沒有外人，除了孟小冬師徒以及琴師孫老元之外，就是一眾「梅黨」以及馮耿光的家人。
那時候，男女同台演出才剛剛解禁，一般大的劇場依然不允許男女同台演出。
這種情況下的合作，讓人多出了幾分期待。由身為女性的孟小冬扮演男人，身為男性的梅蘭芳扮演女人。兩人之間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一曲唱完，眾人對孟小冬自然是滿意的，連誇唱得好，甚至說她日後可能會超過余叔岩。
孟小冬小小年紀，第一次在梅大師面前表演就旁若無人，按照自己掌握的尺寸來唱，著實讓人佩服。
以上便是梅孟二人第一次會面的情形，可以說是互相欣賞、彼此看好的。雖然沒有擦出情感的火花，但在彼此的心中，都是認可對方的。
孟小冬現在得到了「伶界大王」梅大師的認可，而且經常合作，自然算是京城中響噹噹的角色了。
流轉深情設法聯姻
事業有成的同時，孟小冬迎來了一份甜蜜卻摻雜苦澀的愛情。
1926年，孟小冬在對戲不是特別熟悉的情況下，意外地與梅蘭芳合作了一場《游龍戲鳳》。
這齣戲寫的是明武宗正德皇帝微服出訪挑逗李鳳姐，而當天舞台上乾坤顛倒，由女子調戲男子，實在是讓台下的觀眾感到亢奮。
凡有從沒見過的東西，才能夠勾起人們更多的好奇心。大概在那個時代，這種情境實在是太難看到了。
台下掌聲雷動，不斷有人叫好，有些甚至已經有起鬨的性質了。
「梅黨」中的一些人，竟然真的入戲了。
如果將這兩個人撮合到一起，也是京劇舞台上的佳話。
齊如山是主意的提出者，馮耿光心裡也在盤算，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讓這個想法更加有趣，也有更多的考量。
其他考慮就要從梅蘭芳的家庭說起。梅蘭芳從小苦命，3歲喪父，12歲喪母，過繼給大伯梅雨田。
家裡長輩著急抱孫，在梅蘭芳16歲時就給他找了王明華做妻子。
王明華比梅蘭芳大兩歲，賢惠能幹，是標準的賢妻良母式傳統女性。
婚後，梅王二人感情和睦，很快有了一雙兒女，一家四口開心幸福。
梅蘭芳只安心唱戲，家中大小事情都由王明華一手操持。梅蘭芳的表演事業蒸蒸日上，整個家庭也步入幸福階段。
孰料不幸悄悄降臨到了這個家庭。為了全身心支持丈夫的事業，王明華做了絕育手術，但兩個孩子卻因病相繼夭折，這對夫妻二人的打擊非常大。
王明華尚未從喪子之痛中恢復過來，又患上了結核病。
在那個時代，無法延續香火會被人嘲笑，而他們自己也會因此極度煩惱。老人們便想要梅蘭芳再娶一房。
雖然深愛，但梅蘭芳也無法違背長輩的意願，在舞台上結識了福芝芳，並娶進家門。
王明華擔心自己的病會傳染給家人，便提出前往天津住院治療。福芝芳也放棄演戲，待在家相夫教子。
漸漸地，福芝芳也開始幫助丈夫打理事業，參與度也越來越高。但福芝芳性格倔強，跟性格溫和的王明華不同，這讓「梅黨」中的很多人不爽。
「梅黨」中最重要的三人分別是齊如山、李釋戡（kān）和馮耿光。
齊如山、李釋戡幫梅蘭芳寫劇本，探討藝術。
馮耿光是中國銀行總裁，幫梅蘭芳打理事務。
齊李二人喜歡雅事，極力撮合梅孟這對璧人的結合。馮開始的態度有些反對，經不住別人勸說，又因與福芝芳的不睦，也同意齊李二人做大媒。
馮耿光和福芝芳的矛盾主要是梅蘭芳的錢。馮幫梅蘭芳理財，在中國銀行開了賬戶，辦了「特殊儲戶」的手續。
這樣梅蘭芳就可以在中國銀行享受最高級別的利息，但也多了一道手續，如果一次性大筆取錢，就需要銀行核准。
福芝芳對於「梅黨」過多參與梅蘭芳的事業倍感不滿，她覺得自己的錢被別人掌控，多次跟梅蘭芳抱怨，要從中國銀行取出，存入別家。
梅蘭芳是個不忘本、念舊情的人，常勸說福芝芳別計較。
但在福芝芳看來，這就是一種軟弱，但又無可奈何。她沒有當著馮的面抱怨，而是私下說壞話。
馮耿光夫婦聽到後非常生氣，好心反而被人奚落，但馮還是一切以大局為重。雖然表面當作沒發生任何事，但兩人彼此都不待見。
此時，看到孟小冬色藝雙絕，性格大方好相處，「梅黨」們覺得如果孟小冬進梅家，可以對抗福芝芳，對大家都有好處。
於是，撮合梅孟二人的玩笑話，就變成了一種想法。
梅蘭芳對於「梅黨」們的撮合也是高興的。他也夢想那樣一種生活，跟有靈氣的女子，台上台下皆為夫妻。
夫婦同唱，長相廝守。孟小冬認真努力有才華，正是他欣賞的女子。
但現實中也有很多棘手問題，他現在已有妻室和兒女，加上福芝芳強勢的性格，到時候，一家人要如何相處？
人的思維特性就是這樣，原本無心的玩笑，細想有趣並深入考慮，覺得可行就開始做。
正是這樣的開始，人類發展史上才有這麼多重要事件。
「梅黨」們作為梅蘭芳生活的旁觀者，自然對這些問題不以為意。
李釋戡建議梅蘭芳「先斬後奏」，先在外面與孟小冬成親，即使福芝芳不滿意，但木已成舟，她也沒有辦法。
梅蘭芳採納了李釋戡的建議。現在，這個愛情故事就差女主角的點頭了。
【結語】
今天，我們讀到孟小冬與梅蘭芳的合作。越來越多的合作，讓二人的事業更上一層樓，也讓「梅黨」們入戲越深。
在「梅黨」的撮合勸說下，梅蘭芳動心了，想和孟小冬結為夫妻。
孟小冬是否也動心了呢？是否會接受梅先生的愛意呢？
讓我們期待明天的閱讀吧！
【今日話題】
事業有成的梅蘭芳，內心對家庭、對愛情還是有自己簡單的渴望，他也夢想過那樣一種生活，跟有靈氣的女子，台上台下皆為夫妻。
夫婦同唱，長相廝守。這樣的生活，是他堅強的後盾。
哪一種生活是你夢想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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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讀-
靜瀾，思考人生的中二少女、職場小白。All wii come, all wii gone.
-主播-
素年錦時，十點人物誌簽約主播，樸素的年華，似錦的時光，用聲音溫暖你每個夜晚。微信公眾號：素年錦時FM，荔枝播客：素年錦時FM（ID：fm186458），新浪微博：@主播素年錦時。
編輯：任之
今日共讀《孟小冬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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