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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會撩的女人,是因為懂得這個技巧。



第1章 她不會回來了


紅紗帳,深搖晃。


帳中女子婉轉吟哦,極盡媚態,滿足著男人的予取。


一雙纖弱無骨的手攀上男人堅實的後背,阿寧嬌聲低喘:「王爺,大事將成,何時才是我們的婚期?」


正撫摸她腰身的大手微微一頓,翠玉扳指涼的叫她身子打顫。


她失落下來,五年了,她被他撿來貼身伺候已經整整五年,他答應總有一天會娶她,也說了整整五年。


這一次,只怕又是遙遙無期,待他君臨天下,她這等低賤的身份,便是更沒有這個機會了。


誰料宇文弘擁緊了她的身子,彷彿安慰一般,極致溫柔的與她交融。


他俯首在她耳邊說:「昏君無道,民不聊生,本王尚無心兒女私情,待本王取而代之,必定許你十里紅妝,執手江山。」


阿寧萬分驚喜,眼中有光亮起來,「王爺此話可當真?」


執手江山,他許她的,竟是皇后之位?

宇文弘深深凝著她的雙眼,像在看她,卻又像在看別人。


但那眼中的深情做不了假:「當真,只是,在那之前,還需要你進宮為本王做一件事,你可願意?」


阿寧重重點頭:「奴家願意,只要王爺吩咐,赴湯蹈火奴家也願意。」


宇文弘愛憐的輕撫她烏黑的秀髮,印下獎賞一吻,繼而把美人擁入懷中。


美人喜笑,英雄沉眸。


第二日一早,宇文弘親自給阿寧戴上面紗,扶她出門,溫柔的簡直不真實。


上馬車前,他對她叮囑:「皇后手中有本王需要的皇宮機密,對本王成事大有助益。你與皇后樣貌相似,此番便要委屈你把皇后替換出宮,助本王一臂之力。你在宮中,要時刻牢記你不再是王府的阿寧,而是北武的皇后上官婉。」


阿寧認真點頭:「王爺放心,奴家必定不會露出任何馬腳。」


宇文弘滿意嗯了一聲,扶她上了馬車。


車簾落下,阿寧看見宇文弘眼中沒有一絲不舍。

車夫揚鞭,她慌慌掀起車簾,「王爺!」


宇文弘的視線依然溫柔,彷彿她剛剛只是看錯了。


「王爺……會親自接我回來的吧?」


宇文弘負手而立,指腹有意無意轉著扳指,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緒。


良久,才說:「我的心意,你不必懷疑。」


馬車嗒嗒離去,阿寧輕輕撫著自己的心口,笑的甜蜜,他的心意,她自然知曉。


宇文弘看著馬車離去,許久後才回府。


管家端著一碗葯迎上來,「王爺,阿寧姑娘走了?這葯她還沒喝……」


「這葯以後不必再準備了,她不會回來了。」


宇文弘再一次看向馬車離去的方向,只是一個暖床的女人而已,沒什麼可惜的。

真要說可惜,也只是可惜了她那讓人食髓知味的身子。


馬車穿過宮門,一路暢通無阻,就來到皇后所居的長樂宮。


宮人已被支開,阿寧下了馬車匆匆潛進大殿。


大殿中站著一個女人,衣著竟跟她一模一樣。


見阿寧進來,女人走上前揭下阿寧的面紗,捏著她的臉左右嘖了幾聲:「果然跟我長的相似,怕便是我爹娘來了,也分不出真假,難為阿弘有心,找了個這麼像的替死……身。」


第2章 避子葯


替身兩個字讓阿寧心中微微有些難受,可她此番入宮的確就是來做一個替身,她無可厚非。


想來皇后已經跟王爺達成了協議,早就換好衣服必定也是王爺的安排。


「皇后娘娘,馬車就在外等候,請您戴上面紗,即刻出宮,切莫被人發現。」


上官婉嗤笑,「這麼心甘情願給阿弘辦事,你怕不是愛上他了吧?」


阿寧臉色微紅,垂首不言,上官婉挑起她的下巴,「果然是動了情,只是可惜……」


可惜這輩子是沒機會了,只剩下幾天好日子,就讓這個替死鬼最後再做幾天夢吧。


宇文弘叮囑過,替換出宮之前,可不能讓這個丫頭看出什麼端倪,否則鬧起來,誰都走不了。

上官婉的眼神中帶著諷刺的憐憫,放開她的下巴,得意笑著離開。


上官婉後半句終究沒有說出來,阿寧不知道她到底在可惜什麼,只是忽然想起早上王爺那淡薄的目光,心裡不知怎麼,像堵了大石。


馬車離開,阿寧回過神,換好皇后的宮裝,被支開的宮人也陸陸續續回來。


此刻起,她就是北武國的皇后,只要再做好這一件事,未來,她就會成為宇文弘的妻子。


「來人,給本宮傳太醫。」


她輕撫小腹,宮中網羅天下名醫,不知太醫能否治得了她不孕的毛病。


她跟在宇文弘身邊五年,同床共枕三年,竟始終無所出,若早能給他添個一兒半女,或許他早就會娶她過門。


此番入宮,若是能順便把她的毛病治好,往後讓他兒孫滿堂,那此生便沒什麼遺憾了。


太醫隔著帕子搭著阿寧的脈,捏著鬍子思忖半晌:「娘娘身體並無大礙,不孕或許是誤食了避孕的食物?」


「沒有,我……本宮一直在用藥調理,飲食一向注意,絕不會誤食。」

「那娘娘用藥的方子可否給微臣看看?」


阿寧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懷裡拿出了在王府時,為了懷孕她特意請大夫開的調理方子。


太醫雙手接過,略看一眼,猛地跌跪在地上:「娘娘,這是避子葯,不是生子葯啊!這是哪位太醫開的方子,簡直是在謀害……」


「住口!」


阿寧一下懵了,所幸宮女都被她遣了出去,沒人聽見太醫的話,否則此刻,長樂宮必定鬧起來不可。


避子葯,這怎麼可能是避子葯!明明是王爺憂心她不孕,請名醫開的生子葯啊!


那她每次歡好之後,王爺讓她喝的,都是避子葯?


不,不可能,王爺不會這麼對她的,王爺想要孩子,王爺喜歡孩子,她是知道的!


一定是有人害她,王爺追求者眾多,說不定是誰買通了名醫害她!


一定是這樣!

穩住心神,她試探著問:「這葯,吃久了會怎樣?」


太醫再次看了看藥方,深深搖了搖頭:「此葯烈性,一劑便毀了元氣,長久服用,傷本損體,不用三月,便再也不能生子。」


阿寧重重跌坐下去,三個月就不能再生孩子,她整整服用了三年啊!


再也不能,她再也不能給王爺生下孩子!


到底是誰要害她?


指甲掐進掌心,她奪回藥方攥在手中:「今日你沒看過什麼方子,本宮只是食欲不振,沒有任何異狀,知道嗎?若你說錯一個字,就不必活在這世上了。」


太醫立馬俯首磕頭:「微臣知道!微臣知道!」


太醫慌張離開,阿寧六神無主撐著身子,原來三年前就有人要害她,她得告訴王爺,徹查此事!


「來人,來人!」


宮女太監呼啦啦跑進來跪了一地,「娘娘有何吩咐?」

阿寧茫然的看著這些人,猛然驚覺,王爺讓她入宮,竟沒給她安排任何一個內應。


她就這麼孤零零的,被丟在了這裡。


第3章 另娶他人


王爺要拋棄她嗎?


不,不會的,王爺肯定是忘記告訴她該跟誰聯絡了,一定是的。


她找不到自己身邊的眼線,但皇上身邊的眼線她是知道的。


皇上身邊的李公公就是王爺的人,她只要手書一封讓李公公交給王爺就行了。


如此想著,她迅速把避子葯的事寫成書信,為了防止信被人半路截取,她還假借探望皇帝的名義去了無極殿親自去見李公公。


皇帝昏庸無道,貪戀女色,此刻不知在哪個妃子宮裡,必定不會在無極殿批閱奏摺。


把信悄悄塞給李公公,叮囑他事關緊要,一定送到王爺手中,她才安心離去。


回去左等右等,整整過去一個月,阿寧也沒等來回信,卻等到了皇帝宇文弛大駕光臨。


「聽聞皇后前些日子去探望,朕忙於國事,沒有騰出工夫相陪,今日皇后便與朕一同為阿弘主持婚禮吧。」


阿寧心神不寧給宇文弛行禮,卻在聽見他的話時,堪堪晃了一下。


「皇上說,主持誰的婚禮?」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自然是弘王爺,朕的一母胞弟,皇后不也跟他熟識嗎,怎麼倒不認識了?」


「認得,認得……」


阿寧訥訥說著,寬大的袖擺下死死掐著手指。


才一個月的光景,王爺就要另娶他人?


不會的,王爺不會跟別人成婚的,或許,這只是皇帝的一個玩笑罷了。


可當她和皇帝身穿龍鳳袍站在高階之上,遠遠看著一身大紅喜服的宇文弘和上官婉相攜走來,她再也沒法保持淡定。


王爺答應了五年,說會娶她,結果上官婉剛剛到王府一個月,就成了王爺的妻!


她明明記得他說過無心兒女私情,為什麼這麼快就立了王妃?


身邊宇文弛忽然輕聲發笑,若有似無的說了一句:「聽聞阿弘娶的是他貼身伺候的丫頭,這樣身份的女人怎能配正妻之位,可他堅持,難為深情,朕便准了婚事。」


阿寧目光根本沒辦法從宇文弘身上挪開,王爺要娶的的確是貼身丫頭不假,可那個丫頭,應該是她,而不是上官婉!


身子向前一動,她險些衝過去質問,卻被宇文弛牢牢握住了手。


宇文弛眼含深意笑看她:「此刻看來,皇后與新王妃竟有幾分相似。」


上官婉喜冠上珠簾遮面,面容並不能看的真切,可也就是步履搖晃之間,也看得出兩個女人有多像。


想起進宮換人那天,上官婉說:「難為阿弘找了一個這麼像的替身。」


當時她只當自己是換人的替身,可如今,她已不敢確定,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替身。


阿寧已經站不住腳步,身子直向旁邊歪倒,宇文弛一把扶住她,聲音關切,「皇后!怎麼這麼不小心?」


此時宇文弘也已經走到近前,見阿寧與宇文弛摟的親近,本來帶著淡淡笑意的面容,忽然沉了下去。


她入宮也只是一個月而已,便和皇帝如此親密了?


宇文弘輕咳一聲,宇文弛才放開阿寧,兩人相攜著給這對新人說些祝賀訓誡的話,便准了禮樂送親的隊伍出宮。


全程,阿寧好似被定住了一般看著宇文弘,想等他一個解釋,可他,一眼都沒有看她。


彷彿,他們之間,根本沒有關係。


第4章 你猜他更在意誰


夜色闌珊,整座帝都都在恭賀弘王爺大婚,唯有長樂宮,冷冷清清。


阿寧回了宮,就把人都轟了出去,自己跌坐在地上,失了魂魄一般。


不會的,王爺與她兩情相悅,她守在王爺身邊整整五年,經歷過生死考驗,許下過海誓山盟,王爺不會這麼狠心不要她的……


王爺一定有他的安排,一定是的!


晚間喜宴,宇文弛硬是帶著她去了王府,說北武第一王爺成婚,身為帝後,必須親自前去慶賀。


她心裡一百個不願意,怎能如此殘忍讓她親眼見證王爺娶別人!


可她不能推拒,而且她也想當面問問,為什麼他會娶別人。


王府中,她與宇文弛端坐在最上首,接受眼前新人三叩首。


阿寧死死咬著嘴唇讓自己平靜,可紅燭搖晃,還是刺痛了她的眼。


宇文弘,此刻你娶的,是誰,你拜的,又是誰?


拜完帝後、天地、父母、躬親,開始喜宴。


阿寧悄悄離席,她想去宇文弘的書房找他,卻在半路的荷花池邊,被上官婉攔住去路。


上官婉一身大紅的喜服格外礙眼,「皇后娘娘,這是要去哪?」


「沒你的事,讓開。」


繞過上官婉,阿寧徑自往前走,身後人諷刺笑道:「你真以為阿弘喜歡你?他喜歡的人一直是我,他想娶的也一直都是我,只是不巧我被皇上先一步娶進宮了而已,不然阿弘怎麼會把你留在身邊!如今,他為了成事不牽連到我,便直接決定捨棄你這個替身為我謀生路。」


上官婉上前,環佩叮噹,那是阿寧奢望了五年的喜妝。


阿寧無法置信的搖頭,「不!我不是你的替身!我只是剛好跟你長得相似而已,王爺是真心待我的!」


「是嗎,那為何你跟在阿弘身邊五年,他都沒讓你懷孕?為何收到了你的信,他連看都不屑看?」


上官婉從懷中拿出這一個月阿寧托李公公送出去的十數封信,信的封口都沒拆。


「聽說是你的信,王爺直接丟在一邊,看樣子,厭惡得緊呢。」


塗著丹寇的指尖輕輕拂過阿寧的面龐,上官婉輕蔑笑著:「說到底,阿弘心裡根本就沒你,你啊,就是個棋子,就是個早晚都會悲劇的替身!」


叫替身都已經是好聽的,說白了,不過是個替死鬼!


阿寧扣住上官婉的手腕,眼眶通紅,「你胡說!我不是替身,我不是!王爺他是真心愛我的!他說過此生不會負我!」


看著遠處走來的身影,上官婉冷冷一笑,「那我們就試試,看阿弘愛的到底是誰。」


阿寧還沒反應過來,上官婉就帶著她直直向池水中跌去。


撲通一聲,身子落入冰冷的池水中,阿寧想起自己不會水。


她在水裡胡亂的扑打,看見狂奔過來的男人,她拚命朝他伸出手:「王爺,救我……」


「婉寧!」


「婉寧!」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叫的都不是她,兩個男人毫不猶豫跳入水中,目標也都不是她。


她沉到水底,眼睜睜看著宇文弘和宇文弛爭搶著把上官婉抱上岸。


婉寧,是上官婉的閨名。


她想起來了,五年前剛入王府的時候,王爺問她名字,她說自己叫卿卿,王爺說這名字不好聽。


「以後,你便叫阿寧。」


阿寧,婉寧……


面容,名字,身份……


難道,她真的只是個替身……


水裡已經沒了別人的身影,鳳袍沉重,阿寧在冰冷的池水裡掙扎不動,最後一口氣吐了出去,水嗆進喉嚨,她的身子在幾丈深的池水裡,緩緩下沉,身與心,一同陷入冰冷……


第5章 我便殺了她


阿寧醒來時,已經回到皇宮,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衫躺在長樂宮內殿的軟塌上。


「醒了?」


宇文弛扶著她坐起身,「喝點粥。」


阿寧面色蒼白,動了動乾裂的嘴唇:「我怎麼沒死?」


「你是皇后,怎麼能死。」


「可你明知道我不是。」落水時,明明兩個男人都知道誰才是真的上官婉。


宇文弛嘆氣,「你也是可憐人,說不定還是陪朕走完最後一程的人,朕還不想讓你早死。」


阿寧垂眸,原來是宇文弛救了她,而宇文弘,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你方才,說什麼最後一程?」


「不出月余,宇文弘便要逼宮,到那時,不就是朕的最後一程么。」


阿寧瞪大雙眼:「你,你竟然知道?那你怎能如此淡定……」


宇文弛無奈的笑了:「朕什麼都知道,但朕早已被架空毫無自保之力,若不是借花天酒地假裝昏庸,或許早就命喪黃泉了。如今阿弘終於要逼宮,我也算解脫,這天下,就交給能治理的人來坐吧。」


「那上官婉呢,我看得出你很愛她,你就捨得她被人搶走?」


宇文馳語氣落寞,「她不愛朕,她愛的只有權力,當初朕許她皇后之位,才換得這幾年的陌路夫妻,如今阿弘許她的,自然也是皇后之位,她才願意出宮與他成婚的吧,她一向,都很會審時度勢。」


阿寧也跟著沉默下來,想起進宮之前,宇文弘曾對她說,等大事成,他與她執手江山。


那迷離的目光,原來根本不是在看她。


許的承諾不是給她,娶的女人不是她,甚至,連個孩子也不肯給她。


最終,她只是個被拋棄在深宮裡的棋子而已。


深夜,暗衛悄悄潛入宇文弘的書房,抱拳俯首跪在書案前:「稟王爺,寧姑娘醒了。」


宇文弘毛筆未停,繼續寫著與各地氏家族往來的書信,「她的事不必稟報,宇文弛有什麼動靜?」


「宇文弛毫無動作,只是今夜……他宿在了長樂宮。」


筆尖一頓,一滴墨在紙上暈開,他沉了口氣,「下去吧。」


想起那個五年在他身下輾轉來回的身子,今夜,她要被別人品嘗?


剛站起身,門外便有丫頭來敲門:「王爺不好了,王妃落水染了風寒,此刻高燒不止,您快去看看吧!」


宇文弘皺緊眉頭,把阿寧的事強行扔在腦後,出門去往上官婉的院子。


上官婉躺在榻上,見宇文弘來了,燒紅的一張臉上全是淚痕,一把抓住了宇文弘的手:「阿弘,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阿寧為什麼要推我下水,你不是說她心甘情願去換我的嗎?她敢害自己的主母,難不成是起了二心?」


「有本王在,你不會有事。」


宇文弘握住上官婉的手,摟緊她滾燙的身子,面色卻異常寒冷。


阿寧跟在他身邊多年,知道許多他準備大事的細節,若她有二心,那必定會對他成事造成不小的影響。


上官婉面上一喜,軟綿綿躺在他懷裡又道:「阿弘,我不計較她推我,怕只怕她背叛你,她賤命一條早晚要死,若壞了大事,那……」


「本王養了她多年,讓她效命是抬舉,若她有二心……那本王便殺了她。」


宇文弘語氣沉冷的令人膽寒。


上官婉垂下頭,陰冷的笑了。


宇文弘守了上官婉一夜,清晨便有探子匆匆來報:「稟王爺,昨夜皇宮突然放出去一批信使,紛紛趕往與王爺交好的幾大氏族封地,三十餘人盡數被我們斬殺,這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書信。」


一疊信箋遞到宇文弘手上,內容皆是挑撥各大氏族與宇文弘的關係,企圖切斷氏族對宇文弘的支持。


信上甚至還提到了一些只有他和阿寧才知道的機密,用以換取氏族信任。


信箋被猛地攥皺,阿寧,竟然真的敢背叛本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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