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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圃:走上雪場,打破內心恐懼

每周一位嘉賓

口述一段關於物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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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公號| 惟物論

本期嘉賓 / 苗圃

苗圃,影視演員。2003年,參演長篇電視劇《五月槐花香》,並憑藉該片獲得2005年 「飛天獎」最佳女演員提名,2006年主演《范府大院》,2008年主演電視劇《走西口》。2011年主演電視劇《穆桂英挂帥》,該劇2012年榮獲最受觀眾喜愛的電視劇獎項 。

我對雪的態度其實更大程度上是一種憎恨。因為,在前幾年的拍戲經歷中有很多很多不美好的有關雪的記憶。那幾年都是每年的冬天最冷的時候去東北拍戲,去雪鄉時真的是在雪地里摸爬滾打。我很怕冷。那個時候我真的都是咬著牙拍著自己大腿說:「再也不要在冬季的時候在雪場工作了!」

拍《闖關東》第二部的時候,是在一個雪山上,非常冷。有一場戲就是我要把自己埋在雪底下,然後等待時機出發,大概是這樣一個劇情。然後我真的就被埋在那個雪底下。我以前認為雪是密度很小的,不會有那麼大的壓迫感,可是當你真的被雪埋在地里的時候,那一刻真的很恐懼,也確實缺氧,而且那個雪壓到身上之後,它密度很大。你自己是挑不起來的,如果沒有人幫你,沒有劇組別的人及時把你拉出來,是真的很危險的。

苗圃在電視劇《闖關東(中篇)》里的劇照

那個時候我就真出不來了。那場戲好像也是整個戲的最後一場。我那時候還開玩笑,我說:「導演你是不是真的怕出現什麼問題,才最後拍這場?這下完了殺青了,也不用擔心這演員接不接戲的事了。」真的,那個經歷對雪的印象極其不好。那場戲最後我就是在喊:「快幫我!」但是沒有人能聽得到。那一刻我有窒息感。這是我拍戲以來經歷的為數不多的那種死亡恐懼,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還有就是拍一個電影《鳳凰》,是在雪鄉,當時剛好有一本雜誌邀請我拍他們的大片,然後就提出來一個要求說,雪鄉這雪景這麼美,問我能不能穿紗裙、涼鞋光腳在那個雪地里拍,說拍出來很震撼。你要知道那裡是零下40多度的溫度,別說是你穿那麼少的衣服了,就是你穿著棉衣,不動的情況下,在外面站幾分鐘人都是受不了的。

機器在那一刻都經常會卡住,不運轉了,罷工了。那也是我對冬季和雪季的這樣的一個不好的印象。我真的就穿的紗裙,在那個風口上拍了一組大片,這個是我可能以後再也做不到的一件事情。因為我覺得那個極其傷身體,當然那是工作需求了。 這都是我對雪天、對雪地極其不好的印象。

苗圃曾對雪天、對雪地有極其不好的印象

我先生特別喜歡滑雪,朋友和家人都在滑雪。他們都知道我很抵觸,因為我天天在給大家「安利」,滑雪是一件特別危險的運動,幹什麼都別去滑雪,很容易喪失很多東西,包括生命。

所以前幾年我在雪場都是 「你們去吧!我給你們把飯點好。」或者「肉烤好了,你們來吧!」「東西都放這,我幫你看攤。」這樣的狀態,基本不上雪場。但是因為孩子馬上要上雪場了。如果我要是不會滑的話,每天只會在說:「哎,孩子,寶貝!你回來,媽媽給你煮好飯了,給你洗好衣服了。」我覺得自己沒有這種參與感。孩子是我一個很大的動力吧,有孩子是件好事,讓我很多不敢做的事,或者是畏懼的事都有勇氣,或者是被迫去做。滑雪是其中一項吧。

苗圃曾向大家「安利」:滑雪很危險!

就這樣我鼓起勇氣找了教練,開始學滑雪。沒有幾次我就去滑野雪了。剛開始滑雪,每天回到房間的時候,我牙疼。人家說滑雪應該是腰啊腿啊,不行就是胳膊較勁,我是牙疼。他們說:」你是怎麼了?是牙撞著了還是怎麼著?」不是!是較勁。滑雪的時候咬牙切齒,渾身疼已經不用再講了,把那個牙床都能咬出血,就是渾身每一個地方都瞎使勁,才造成我的牙疼。

慢慢地,這個疼痛從頭頂開始往下移了,牙也不疼了,脖子也不疼,以前脖子也疼,脖子也是較勁連鎖的,跟這個牙關咬緊有關係。然後是手,後來手也放鬆了,那胳膊那肩膀疼得第二天都跟肩周炎一樣抬不起來。後來慢慢我發現這疼痛越來越往正確的方向偏移了。我告訴自己,噢!我真的是走對了,慢慢快要會滑了。

我慢慢快要會滑了!

這個時間其實對於我來說是挺漫長的。因為我們不像孩子,孩子學滑雪,他很單純,他就是按照要求模仿動作,我們想法很多,我老想把這個動作做得很漂亮。可是你不會走的時候,你就想跑,這個事情是不成立的。其實這個道理我們懂,可是我們大人上雪場之後會想,我要帥氣啊!所以,我的衣服是最多的,我每天換一套衣服,我說我可以滑得不好,但是我的裝備要好。剛開始的時候就是一個這樣的狀態。

其實在雪道上我也有特別不好的經歷,也是差點讓我放棄了。就是有一年在刷雪道的時候,都已經到了很平的地方,一般人都會比較多。這個時候確實就有很多的初級道的選手,他們就會有時候控制不了速度。當時,我是被一個滑單板的人撞了一下。他在離我有可能有個20米的距離時就收不住了。但是我那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那個雪板已經撮到我這個肋骨位置。單板很容易翻,他是因為雪板都已經完全失控了,那個雪板在高速下是真的殺傷力很強的。我也是不知道翻了多少跟頭,反正下了去之後,我整個人都在雪裡。然後一出來他們就說:「雪!雪!雪!」然後我掏出紙就捂。可是什麼都沒有。他們說:「雪進鼻子里了!」噢!我以為我自己流血了呢。

單板滑雪難度更高,很容易翻

當時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我還滑下去了,滑下去一拆雪板往那個休息大廳一坐的時候,我咳嗽了一下,突然就動不了了。壞了!肋骨肯定斷了。因為肋骨斷了你沒有辦法做手術,就是讓它自己長。然後我一站起來,就是這個腿也動不了了。唉呀!我說這個可能有點問題,可能受傷了,剛才沒覺得。有時候這個傷真的是後反勁兒,然後,他們趕緊就要攙著到醫務室,我說:「別碰我。」當時連呼吸也呼吸不了了。

我就到醫務室,人家說:「噢!你這個腿怎麼被撞了?」我才知道,其實把腿也撞了,是先撞到腿,然後再撞的肋骨。

他說:「要先撞肋骨,你直接就廢了。那是腿幫你承受了一次,然後你是二度被撞,才是肋骨。」

「唉呦!」我說:「這可怎麼辦呀?」

那個時候還在拍一個電影。剛接那個戲。然後那個導演就跟我說:「哎,你千萬不要再有任何任何的傷害,咱們電影剛剛開始,還沒拍呢!您這……」

我說:「你放心,我這個肯定到開機的時候就能好。」

可能有個一個月真的就那麼一瘸一拐,不能咳嗽,不能大笑,不能大聲講話,大口喘氣也不行,疼到我真的晚上睡不著覺。一個月之後就稍微好一點。一個月之後我又上雪場了。他們那個組裡聽到說:「啊!苗圃又去雪場了,趕緊給她打電話,讓她千萬別受傷。」

那一次意外真的是讓我在這一個月休息時間裡有點畏懼了。後來我發現其實問題出在我自己。在滑雪的時候,不光是你要看好你自己前方的路,你最重要是你要觀察到旁邊的人,觀察旁邊的地形。這是一個全方位的讓你渾身的所有細胞都得緊張起來的一項運動,不可以怠慢。這是你自己造成的,是因為你的疏忽和你的大意造成的。如果你稍微關注一下後面,特別是在這種馬上要到初級道,雪道快要結束的時候,大家都精疲力盡,尤其是下午本身體力就跟不上了,其實在這個時候你才更加要小心。

精疲力盡時,要更加小心!

所以又再一次讓我覺得,其實我還有讓自己提升的空間。我覺得滑雪對我來說很好,很有幫助。人們經常說,在哪摔倒,就在哪爬起來。我覺得滑雪真的是特別好的體現了這句話。通過自己滑雪之後,我就發現,其實你自己很多時候的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有時候就邁那麼一步,你就上去了。

我覺得很多年輕人都有很多想法,但都說這個借口那個借口,最後就放棄了,可能你就堅守那麼一下下,這事就成了。

下期嘉賓 / 阿丘

阿丘,本名邱孟煌,知名電視主持人。1989年畢業於廣西師範學院思想政治教育專業。2003年擔任中央電視台《社會記錄》節目主持人,曾編輯主持《社會記錄》《人物新周刊》《天天故事匯》等欄目。

(本文部分圖片來源於網路)

本欄目合作公眾號:惟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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