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背心」風雲再起,與「大革命」相比,兩者有何異曲同工之妙
法國「黃背心」運動在巴黎警察的脫帽溫暖之後,間歇了一周,如今這場運動已經有了風雲再起的勢頭,參與人數與日俱增,並有向鄰國溢出的傾向,那麼這場最初以反對馬克龍政府調漲燃油稅發展為全面發泄對馬克龍政府政策不滿的一場群眾性運動,與百年前的「法國大革命」是否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今天我們將試著從法國百年前的歷史中為這場「黃背心」運動尋找答案。
1789年大革命以前的法國與2018年黃背心之前的法國
1789年法國大革命之前,以「工業革命」為代表的資本主義已經在法國和歐洲大陸上生根發芽,並且實力不斷增長,法國及歐洲當時的社會階層已經開始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單一的農奴與封建領主的社會結構已經成長為農民、手工業者、工人、失業者、工廠主、農場主、資本家、貴族、知識分子共存共交的複雜社會形態。
同時,由於經濟形勢的惡化與對外戰爭的失敗,當時的法國王室政府面臨諸多的困難,一方面當時的法國通貨膨脹日益嚴重,以農民和工人為代表的社會底層生活困苦不堪,而貪婪的農場主為了延續以往的奢靡生活,對農民的剝削日益加重,同時由於經濟形勢惡化,大量的企業經營困難,而盤剝成性的王室貴族卻不斷插手新興的工業經濟,造成大量的工廠主破產和工人失業。
另一方面,經濟的蕭條必然導致政府稅收的減少,而由於當時法國經歷了長達三年的旱災,農村農業一片凋零,加之對外戰爭的失敗,法國政府一方面要面臨大量的對外賠款,一方面又要支付大量的救災款和殘退軍人的保障費,法國政府的財政一度陷入危機。
最後,工業革命的興起帶來了印刷業的變革,從此書籍不再昂貴,知識與文化不再是封建貴族的壟斷產物,這一時期,代表工人階級與資產階級的自由、民主思想得到了廣泛的傳播,而專制落後的封建思想逐漸被人們嗤之以屁。
2018年「黃背心」運動之前的法國,已經經歷了長達數十年的經濟低迷期,這一時期的法國在經濟上與1789年的時候一樣,通貨膨脹,失業率居高不下;外交上,與英國、歐盟的經濟談判僵持無進展,在對待中東難民與反恐的問題上,國內意見不一,完全分裂;文化思想上,隨著互聯網的興起與普及,以個人為載體的自媒體逐漸打破了傳統媒體對於信息的壟斷,媒體不再只是精英階層的發聲筒,平民的聲音不斷通過多樣的渠道得到傳播和響應,精英階層在社會各方面的壟斷地位不斷受到以右翼勢力為代表的平民階層的挑戰,新時代下,代表法國統治階層的精英階層不斷受到質疑。
因「稅」而起的兩次革命
1789年,法國國王路易十六為了緩解財政危機,維持王室貴族奢靡的享受,路易十六決定擴大稅基,向廣大的社會底層,也就是當時的第三社會階層增加賦稅,這讓本來就已經非常貧困的底層百姓雪上加霜,最終導致第三階層組建了「三級會議」,而路易十六對「三級會議」的非法解散和抓捕,則直接導致了以攻佔巴士底獄為代表的「法國大革命」的爆發。
2018年,法國總統馬克龍一樣是為了解決財政危機,改變當前低迷的經濟形勢,上台以後,馬克龍推出了多項經濟改革措施,這其中最能夠挑動人們神經的就是今年的「燃油稅調整方案」,可能很多不明就裡的人會認為,燃油稅的增加只會影響部分有車的人,對整個社會的影響不大,其實不然。
不要說今日的法國,就是今日的中國都已經基本達到了平均家庭1.5輛車的水平,所以燃油稅覆蓋的基本是整個法國民眾;另一方面,與燃油稅密切相關的是運輸物流成本,燃油稅的增加必然導致法國國內物價的上升,這讓本來收入就在不斷減少的法國民眾是無法接受的。而馬克龍在此事的強硬態度,則直接導致了此次的「黃背心運動」的發展。
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溢出效應
1789年的法國大革命,不僅推翻了法國的封建統治,其影響力還直接外溢到整個歐洲,直接動搖了整個歐洲的封建統治秩序,繼法國之後,普魯士(德國前身)、荷蘭、葡萄牙、西班牙等國相繼爆發革命或者是進行了妥協式的資本主義改革,就連法國對岸的英國,也受其影響,限制國王權力的運動一波又一波。
而2018年的法國「黃背心」運動,在短暫的停歇之後,再次掀起波瀾,聲勢一浪高過一浪,到本月初,已經有近萬人被法國警察逮捕,而就在法國的運動尚未平息的時候,臨近的比利時、荷蘭、瑞士、西班牙等西歐國家也開始陸續出現相似的「黃背心」運動,其中作為歐洲經濟實力代表的德國,作為右翼勢力代表的基民盟在選舉中取代默克爾的聯盟,即將執政德國。
不像是高潮更像是起點
1789年的法國大革命已經在數百年的歷史中煙消雲散,但它與今日的法國「黃背心」運動卻有著諸多的相似之處,彷彿是在上演一幕異曲同工之妙,有人說12月的法國「黃背心」運動已經進入了高潮,但在筆者看來,對於歐洲和法國而言,這一切都可能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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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醜陋不要緊,只要後門走得好,一樣成為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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