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千畫荷:抽筋去骨,只剩魂
文學
12-11
明月曾呼白玉盤,多情更照玉欄干。
香吹一夜西風滿,水殿羅衣作許寒。
大畫家張大千一生一妻三妾,紅顏知己無數,從20歲出名一直到辭別人世,張大千的桃色緋聞比他的畫卷還豐富。由此,他也獲得了「數畫人才華風流,古有唐寅,今有大千」的雅號。
張大千畫荷,與其說是畫荷,還不如說是畫人——荷花開成了水做的女人。。。
《殘荷》
——讀張大千同名國畫
文/戴永成
寧靜的秋岸。蒼涼的秋風。憂愁的秋雨。望穿的秋水。憔悴的殘荷。
另一種美,就像斷臂的維納斯,站立成中國歷史深處的女人——
羞花殘死的凄艷?紅藕香殘的清照?黛玉葬花的倩影?都與殘荷有關。
《彩蓮曲》的羅裙飄逸過唐詩荷的絕響,花自飄零的秋水清瘦過宋詞荷的美麗,曹雪芹筆下的那朵黛玉荷以潔白的憂傷綻放成殘荷的聖潔。
殘荷,是被一夜西風吹殘的?還是被世俗剪刀剪殘的?問月,月不語。問水,水不語。
榮榮枯枯的荷。生生死死的荷。白白凈凈的荷。
根,是荷的手。荷殘了,手還攥著水。藕斷了,手還攥著絲。根,收藏了一切。
乾乾淨淨的生,清清白白的死。荷殘根不殘,身殘心不殘。荷開成水做的女人。
現代畫荷大家首推張大千和潘天壽,潘天壽得荷之神,張大千得荷之魂。荷花被張大千抽筋去骨,只剩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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