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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部潛力十足的新人作品,就要上映了

2018藝術新作·冬暖主題影展在經歷了10天的展映後,將於今天落下帷幕。

作為參展影片之一的《淡藍琥珀》在昨天舉辦了全國首映禮,趁著昨天影片首映的時候,我們有機會對導演周劼主演王真兒進行了一次專訪,和他們聊了一下這部藝術新作。

第一次看《淡藍琥珀》其實是在今年的上海國際電影節期間,當時影片入圍了上影節亞洲新人獎的評選,拿到了最佳影片和攝影亮相提名,並且最終獲得了最佳攝影獎

如今在2018年行將結束的時候,再來回顧這部電影,可以說,它算得上是這一整年比較出色和亮眼的內地獨立藝術代表作了。

《淡藍琥珀》是導演周劼的長片處女作,但從影片不同的角度來看,這都是一部業已成熟的電影作品,我們可以從中捕捉到這位新人導演的自我表達和作者意識,比如他對於畫面空間的架構,以及故事時間線索的分割。

和其他新人導演那些強調抒發自我感受和情緒的處女作不同,《淡藍琥珀》是一部改編作品,影片基於須一瓜的中篇小說《二百四十個月的一生》,講述了一個叫做荷潔的普通女人,在經歷丈夫去世的變故後,陷入對生命價值的困惑的故事。

作為一位業已成熟的作家,須一瓜之前的作品也被數度搬上銀幕,比如夏鋼導演執導、王千源和余男主演的《夜色撩人》,而最出名的則是曹保平導演的,讓鄧超、段奕宏和郭濤一同斬獲上影節影帝桂冠的《烈日灼心》。

事實上,改編一個知名作家的作品,並不是一項輕鬆的工作。在談及為什麼會選擇須一瓜這部部充滿挑戰的作品來翻拍,周劼說,最初是因為小說中拋出的一個問題——人活一天到底值多少錢?

「我在十年前看過的這個故事,當時觸動很多,這個概念其實很少有人提到過,而且是以這麼細緻的方式。」

故事中,荷潔在丈夫阿峰遭遇車禍離世後,獲得了30萬的賠償。而她在一次日常的計算中,偶然發現如果阿峰的生命只值30萬,那麼他曾經活著的每一天,只值25塊錢。

當電影里其他角色忙著算計買車位到底劃不划算,生日聚會超沒超支時,當生活周遭一切都可以被明碼標價時,人的生命和情感也在不知不覺間被輕易地物化了,而人活一天只值25塊錢這一觸目驚心的等式,則成為影片賦予人們的直觀的衝擊。

由於影片故事由荷潔的女性視角切入,很多觀眾可能在一開始和我一樣,把整部電影局限在一個女性題材的框架內,然而正是因為這個有關價值的思考,讓影片擁有了超越性別的普適性。

在採訪的時候,導演也提到,他在最開始就沒有吧故事圈定在女性題材這個範疇內,他認為,「荷潔代表了當今社會的很多人,也許他遇到過一些不公平的事情,也許他很執拗,這和他的性別沒有太大的關係。」

而電影中那個冰冷的物質世界,也確實是現實的一種常態。

周劼說,我們的現實世界中,所有事物的價值都是用錢來衡量的,但是你又會去想,生命這些東西是可以拿錢來衡量的嗎?你會覺得不是,但是當你真的遇到這樣的問題時要怎麼去解決呢?

所以這部影片最終的目的,是關於每一個困頓在物質和金錢旋渦的普通個體:「你抱怨不公平時,其實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這種事情時天然存在的,並且存在很久了。但是我希望大家可以找到一種方式,讓自己內心得到平靜,找到和自己和解的方式。」

「自己與自己和解」,或許是每一個個體,在這個不容置疑、無法逃脫的金錢價值體系中,唯一能夠讓自己得到喘息、保持純粹的方式了。這雖然聽上去讓人絕望,卻又異常真實。

須一瓜的原著《二百四十個月的一生》原本講述的是一個弱情節和散文化的故事,相較於其他戲劇性和衝突性的小說,《淡藍琥珀》在影像化的過程也面臨著更大的難度。

於是在改編小說的過程中,無論是劇作的架構、影像的風格還是演員的表演,都儘可能的為影片中「價值」這一主題服務。

首先是在故事層面,荷潔的經歷被分割成兩個時空,一個講述過去,一個記錄現在,在導演看來,不同時空的平行剪輯為影片帶來懸疑感,強化它的故事性。

荷潔的過往和現在的時空碎片,最終拼湊完整時,人們也才能真正理解這個角色的人生遭遇和情感經歷,在某一時刻終於獲得恍然的頓悟。

其次是在影像層面,《淡藍琥珀》拿到亞新獎最佳攝影獎時,為影片頒獎的著名電影攝影師曾劍評價說,這部電影的所有鏡頭都是為劇情服務的。

無論是在畫面里被邊緣化的人物,還是重慶新舊對比強烈的城市景觀,又或者是隨著時空而變化的鏡頭色調,每一幀影像中都存在著不同的潛台詞,等待觀眾去發掘。

最後是表演層面,影片中擔任荷潔一角的,是曾經主演過《記憶大師》《無罪之證》和《上海女子圖鑑》的王真兒。故事的主題、情節和情緒,在很大程度上有賴於她的發揮和表達。

然而角色本身,在很多時候都需要靠內心狀態而非台詞來支撐並且呈現出她性格,這對於王真兒來說,也是一項很大的挑戰。

在採訪中,她提到導演為她的詮釋營造出了一個非常好的創作空間:

「儘管影片採取的是時空穿插的講述方式,但是在拍攝時,我們是按照時間線索,順時針拍下來的。所以我對這個角色的經歷和心理,有一個熟悉和適應的流線過程。所以我越來越能體會到荷潔的內心,很多是我之前從來沒有想到的。」

隨著這樣的循序漸進,王真兒認為在塑造荷潔這個角色,所需要的不是裝扮、動作和台詞等等外化的技巧,而是全身心浸入後的本能:

「我現在回過頭去看那個時候的自己,都覺得有點神經兮兮的。影片里我是一個保姆,給僱主一家收拾鞋子,我有種執念就是要把鞋子擺的非常整齊。後來我在廚房削蘋果,我就想一條皮,一次性削到底。我認為這些都是荷潔這個人物會做的事情。她本身就是一個擁有很強執念的人,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淡藍琥珀》的最後,用一個將近八分鐘的長鏡頭呈現出超現實的一幕:

孑然一身的荷潔在自家的天台上,幻想著去世的丈夫和婆婆回到身邊,曾經裝死她老公的仇人變成了朋友,所有人聚在一起,放下了階層的偏見和過往的隔閡,其樂融融地一起吃飯、喝酒,最終荷潔的臉上留下一滴眼淚。

對於這個帶有明顯「升華」意味的結局,我們也和兩位主創聊了聊。

在王真兒看來,荷潔最後的眼淚包裹著太多情緒,但她不認為這滴眼淚意味著最終的和解:

「雖然我們大部分都喜歡看美好的結局,或者說,我們每個人都需要一個美好的結局,但是這個世界本來就存在著不美好的事情。

儘管很多人都會認為眼淚代表著荷潔與自己的和解,可如果讓我來說,我覺得她對這個世界還是保留著自我的執念,因為她真的經歷了太多。世界上確實存在像她一樣的人,可能一輩子都在掙扎,無法達成內心的平靜以及與自我的和解。」

然而導演周劼擁有不同的想法,他把這個超現實的長鏡頭看作是一種美好的願望,或者是存在於另一重時空中的平行世界:

「這世界可能存在著另外一個時空,在那裡荷潔的親人沒有死去,仇人是她的朋友,大家開心的生活。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在所有平行時空里,我們生活的時空也許是最差的那個。或許這樣一個簡單的想法,想著在其他地方還有更美好更幸福的存在,懷著這樣的希望能夠讓自己從這個世界的苦難中獲得解脫。」

聽上去,有一些妥協的意味。

但其實,這或許就是最接近於現實的真諦了,誰又不是在與世界的妥協中實現自我救贖?

回過頭來再看影片拋出的那個問題:人活一天到底值多少錢?

—— 或許這個問題的答案,以及最終的那個數字並不重要,因為人被價值所定義,被物化的過程似乎已經成為一種不可逆轉的既定事實。

《淡藍琥珀》沒有傳統意義上的Happy Ending,也沒有讓人豁然開朗的大徹大悟——畢竟,人們很難通過一部電影獲得人生的終極答案。

影片最終能提供給每位觀眾的,可能只是抽離出物質主義的某種覺醒和思考,又或者是為對這個世界感到無力或者無奈的人們,帶來一種不甚明確的希望。

而這些,其實就已經足夠了。

那麼,《淡藍琥珀》也確定將於12月17日在全國藝術電影聯盟專線上映,該片由愛奇藝影業(上海)有限公司出品,霍爾果斯新線索電影製作有限公司、北京華錄新媒信息技術有限公司、我想電影(北京)有限公司聯合出品,無錫少年派影業有限公司發行。希望,有個好的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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