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被長矛洞穿，還能反殺敵人，歐陽修都不信，卻因收錢晚節不保

公眾號：buyirushishuo 【No.405】

公元618年，農曆九月

王世充出兵討伐李密，而沉浸在擊敗宇文化及的李密，尚未整軍經武的情況下，率領疲憊之師在邙山南麓迎戰王世充。雖然裴仁基和魏徵等人獻出計策，建議李密避開王世充的鋒芒，批亢搗虛，直取洛陽。但李密認為自己實力雄厚，便採用單雄信的意見，和王世充正面進行決戰。

古代軍隊

王世充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趁著李密不備，襲擊駐軍偃師的單雄信營寨，統領騎兵的驍將單雄信被敵軍打得措手不及。李密派遣大將程咬金和裴行儼前去救援，裴行儼也是隋末猛將，軍中號稱「萬人敵」，是裴仁基的長子，也是小說中裴元慶的歷史人物原型。此時的程咬金，已經從當初起兵反隋的毛頭小伙，成長成為一名受到李密信任，擅長使用馬槊的勇將，而非後世演義小說中使用八卦宣花斧的莽漢。

程咬金

當時的程咬金，已經成為李密的心腹，統領李密精心遴選的八千內軍騎兵，成為瓦崗四驃騎之一。在單雄信遭遇攻擊時，程咬金和裴行儼奉命前去救援，但無奈王世充的軍隊兵馬精壯，二將均不是對手。混戰中，裴行儼被流箭射於馬下，見狀不妙的程咬金拍馬救援，程咬金手刃幾名敵人，將裴行儼救起，二人共乘一匹戰馬回營。

王世充的騎兵在後面追趕，其中一名敵人用手中的馬槊（魏晉南北朝隋唐時代，騎兵常用武器，類似於槍矛，但槊首頎長，利於破甲），將程咬金刺穿。程咬金不僅振作精神，折斷敵人的馬槊，還將那名敵軍斬於馬下，程咬金和裴行儼二人因此得以生還回營（《舊唐書》原文「為世充騎所逐，刺槊洞過，知節回身捩折其槊，兼斬獲追者，於是與行儼俱免。」）。

裴行儼是裴元慶的人物原型

隋唐時代，將領身披堅甲沖陣，而程咬金受傷的這段經歷，從側面驗證了馬槊破甲的威力是多麼強大。到了北宋時期，歐陽修和宋祁等人在編撰《新唐書》時，歐陽修並不相信程咬金在被馬槊洞穿重傷的情況下，還有能力反擊敵人，並且帶著裴行儼成功突圍。於是將程咬金的傳記改為「追兵以槊撞之（沒用《舊唐書》中的「洞過」），知節折其槊，斬追者，乃免。」

馬槊

程咬金投唐後，備受信賴，後來成為秦王李世民天策府的驍將。跟隨李世民東征西討，又參與了玄武門之變，立功後，升遷為右武衛大將軍，實封七百戶。在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圖中，排名第十九，封爵盧國公。

656年，時年67歲的程咬金挂帥，成為唐高宗李治討伐阿史那賀魯軍隊的統帥，被任命為蔥山道行軍大總管。但沒想到的是，此役對於老程來說，是人生中少有難以洗白的污點。唐軍接連兩次大勝後，鷹娑川之戰，唐軍更是所向披靡。但是唐軍的副帥（副大總管）王文度嫉妒前軍總管蘇定方的功勞，於是假稱自己獲得皇帝密詔，並批評程咬金冒進輕敵，不知情的眾將被王文度所惑，老程也被奪走了指揮權。

程咬金

唐軍一改之前速戰速決的戰法，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中，緩慢行進，減員不少。雖然蘇定方多次向程咬金表現出自己對王文度的懷疑，但不想多事的程咬金對於王文度的做法表示默許。

唐軍經過恆篤城，當地的胡人表示依附，但王文度認為其心必異，於是趁著當地胡人打開城門，迎接唐軍進城的時候，王文度下令（程咬金默許）對手無寸鐵的百姓，發動攻擊。王文度繳獲了大量的財寶物資，並將這些分給了唐軍眾將，程咬金欣然接受了這些，而蘇定方一物未取。

小說中秦瓊是程咬金的發小

唐軍在洗劫恆篤城，貽誤戰機，放跑了賀魯的殘部。而且西域諸城對這支唐軍非常仇視，堅壁清野，缺乏物資補給的唐軍難以為繼，只能班師回朝。唐高宗對眾將治罪，矯詔的王文度獲赦免死，而程咬金也因罪免官，留得性命。但收受賄賂，殺降冒功使得程咬金晚節不保。雖然之後老程獲得唐高宗的重新啟用，但年事已高的程咬金請求告老還鄉。

665年，時年76歲的程咬金去世，唐高宗追贈其為驃騎大將軍、益州大都督，陪葬昭陵，追謚盧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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