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詩人離家35年,所寫唐詩和賀知章《回鄉偶書》有異曲同工之妙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這是唐代詩人賀知章最著名的詩句。賀知章十幾歲就離開家鄉,一直到80歲才回到故鄉,這首《回鄉偶書》雖然全詩很短,但是其中的時間跨度、情意厚度卻超出了一般的詩詞。
不過這樣的情形在古代詩詞中很常見,也是古代詩人所必須面對和經歷的。而在賀知章之後,另外一個唐代詩人寫了一首精彩唐詩,更是寫出了詩人離家35年的感慨。他的這首古詩雖然名氣沒有賀知章《回鄉偶書》那麼大,但是和「少小離家老大回」有異曲同工之妙。
且看:
鶴髮垂肩尺許長,離家三十五端陽。
兒童見說深驚訝,卻問何方是故鄉。
這首古詩的題目是《同州端午》,作者是唐代詩人殷堯藩。這也是一首表達思鄉的古詩,尤其是「離家三十五端陽」,極言詩人離家時間之久。
賀知章「少小離家老大回」,到了殷堯藩這裡,則是「離家三十五端陽」;賀知章「鄉音無改鬢毛衰」,而到了殷堯藩這裡,則是「鶴髮垂肩尺許長」。
開篇一句「鶴髮垂肩尺許長」,寫盡無限悲涼,這個老人「離家三十五」年之後,如今已經是「鶴髮垂肩」,白髮蒼蒼,甚至「尺許長」了。
詩人本是浙江嘉興人,如今卻在山西同州生活,而且一下子過去了35年!離開家鄉的時候還是青蔥歲月,沒想到如今已經是「鶴髮垂肩」,實在是造化弄人啊!
後兩句則更進一步深化了這種情感的表達,「兒童見說深驚訝」,當詩人說出「離家三十五端陽」的時候,他的孫輩孩子「見說深驚訝」,聽到這些很驚訝。在孩子看來,他自小就生活在這裡,肯定這裡就是家鄉啊!
但是爺爺卻告訴他已經離開故鄉35年了,所以最後孩子才會「卻問何方是故鄉」,既然這裡不是故鄉,那麼到底哪裡才是故鄉呢?
這首唐詩到這裡戛然而止,留下無窮的意味任憑回味。雖然在名氣上比不得《回鄉偶書》,但是這首唐詩對於思鄉之情的表達,絲毫不遜色於對方。尤其是在詩歌后兩句引入隔代人的話題,更覺光陰似箭,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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